南宮睿明也毫不相讓,立馬就迎了上去,兩人都是八重后期,發(fā)出的脈沖威力很大,震的場上是飛沙走石,地面已經(jīng)坑洼不堪了,洛染表面不動聲色,但心里很替睿明緊張,雖然丹藥什么的睿明也有的,但是對手是同級,不會輕視于他,能使用的機(jī)會是很小的。
兩個人過百余招,仍然沒有分出高下,體力和脈力都受到考驗,兩個人都站在場地中央喘息著,南宮睿明對戰(zhàn)經(jīng)驗不多,但前一晚被洛染哄著服用過固脈丹,脈力得到錘煉,也堅持了下來。
南宮彬面色有些惱怒,他沒想到對局經(jīng)驗不多的南宮睿明,竟也能跟自己硬拼脈力到現(xiàn)在,他本來是想讓對方惱羞成怒然后大失章法的,沒想到對方不上當(dāng)。
眉頭一皺,隨即對南宮睿明道:“哼,看來你的確也沒閑著,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嗎?”
南宮睿明皺了下眉,沒有回答。南宮彬卻自顧自的繼續(xù)說道:“你還不知道把,長老說了,如果南宮堯公子這次還能取得前十名,長老做主,讓他和南宮燕完婚,你沒戲了,哈哈哈哈......”
南宮睿明聽到這話身體一震,臉色一下蒼白,南宮彬一看,自己的計謀成功了,嘴角露出奸詐的笑。
洛染倏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手握成拳,眉頭皺起,南宮燕是睿明的軟肋,雖然他自己從不提,但不代表他心里不在乎,南宮彬這是抓著睿明的七寸了,這話惡毒!
南宮彬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立刻就展開攻擊,而南宮睿明,卻好似沒有從巨大的打擊中轉(zhuǎn)出來,眼里露出非常強(qiáng)烈的不可置信,嘴里一直說著:“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竟然沒有意識到南宮彬的攻擊,竟然絲毫不做抵抗,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下了這句話,南宮燕要嫁給南宮堯了,南宮燕要嫁給南宮堯了.......
南宮彬的攻擊轉(zhuǎn)瞬即到,巨大的脈沖將南宮睿明震飛,睿明嘭的一聲砸在場地的邊緣結(jié)界,隨即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地面立刻出現(xiàn)了一個大坑,巨大的聲響和沖力另場地上塵土飛揚(yáng)。
南宮彬這一招竟是用了全力,大家都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洛染一個箭步就沖到了場地邊,企圖攻擊結(jié)界,比賽的過程中,結(jié)界是無法進(jìn)入的,長老團(tuán)一見洛染去攻擊結(jié)界,立刻下來阻止。
洛染發(fā)瘋了一樣的掙脫著抓著她的長老,她真的沒有意想到,南宮睿明的第一場比賽會是這樣,南宮彬竟然用這樣的事情來沖擊他,洛染在心里發(fā)誓,睿明要是有一點(diǎn)事情,她定要這南宮堯和南宮彬陪葬!
南宮彬看來是知道自己得逞了,他是絕對不會讓南宮睿明贏過他的,不管用什么辦法,雖然已經(jīng)訂婚,但是南宮燕一直不同意嫁給南宮堯,南宮堯多次求親無果,南宮燕總有各種理由。
最后南宮堯去求了大長老,大長老禁不住他全磨硬泡,當(dāng)然也是心疼孫子,于是說幫助他施壓,但是要求他這次比賽取得名次,一旦取得前十名,他就向南宮極施壓,讓兩人立刻完婚。
雖然還未公布,但是長老定了的事情,那基本就是定了的,族長也拿不出理由來反駁。按實力的排名,南宮堯不是第九就是第十,基本上奠定了他娶南宮燕的架勢。
南宮洛染和南宮睿明,一個小丫頭,一個武學(xué)白癡,能起什么風(fēng)浪,不過,南宮睿明還是要盡量除掉的,畢竟留著還是禍患。這次倒是遂了愿,這武學(xué)白癡還真是難過情關(guān)啊。南宮彬這樣想著。
洛染當(dāng)真是急了,對抓著自己的這位長老極為不滿,剛要攻擊結(jié)界就被他抱住,動彈不得,長老脈術(shù)都很高,自己這點(diǎn)脈力根本不夠看,但她又擔(dān)心南宮睿明,又氣又惱,不由得對長老用拳頭打起來。
這位長老跟大長老不是很對付,又覺得洛染是個小孩,他又不好把洛染扔出去,只好就忍著,洛染大喊:“父親!父親!醒一醒!--你放我下來,我父親算認(rèn)輸行不行!讓我上去看看!”邊哭喊邊打。
洛染平時再堅強(qiáng),即便面對比賽時候的對手,一絲一毫的心軟也都沒有表現(xiàn)過,但是對于睿明,她真的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緒。
看起來睿明情況有些不樂觀,幾個呼吸間都沒有站起來,洛染大喊:“父親,你起來啊,起來啊,你還有我那,你還有染兒啊,你振作一點(diǎn)好不好,父親!”
睿明動了動,慢慢的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跡,表情依然木木的,洛染眼淚嘩嘩往下掉,南宮彬,我恨死你了。
南宮彬見南宮睿明這個樣子,哈哈大笑,“叫你不認(rèn)輸,這回,不想認(rèn)輸,也得給我認(rèn)輸!”說完,大波的脈沖就打過來,睿明剛剛站起又被打趴,最后南宮彬都不用脈力了,直接用拳頭擊打南宮睿明,很快南宮睿明的臉就全都是血。
洛染在結(jié)界外哭喊著,南宮睿明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看了看洛染,但是并沒有反擊南宮彬,臉已經(jīng)高高腫起,衣服上全是血跡,連長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南宮極仍然穩(wěn)穩(wěn)坐在高臺上,既沒有動,也沒有出言阻止。全場都是支持南宮彬的吶喊,淹沒了洛染的哭喊。
睿明已經(jīng)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洛染眼睛哭的像個水蜜桃子,她好害怕啊,之前睿明看她的那一眼,好像是在告別一樣。洛染心里急切的想著,怎么辦,怎么辦,義父要死了,怎么辦啊。
洛染抹了把臉,忽然就撥開人群沖了出去。
她一口氣跑了好遠(yuǎn),跑到了南宮燕的家,守衛(wèi)的弟子不讓她進(jìn),哪怕她拿出了大小姐的牌子,也沒辦法,這屬于私宅,是不能隨便進(jìn)入了,守衛(wèi)說要進(jìn)去通報,可洛染哪里等的了他去通報,心里一急,也顧不得要掩飾,直接脈沖將守衛(wèi)擊倒,抬腿就往院子里跑。
邊跑邊喊:“燕阿姨,燕阿姨,救救我父親吧,燕阿姨.........”
南宮燕正在前廳里,不堪南宮堯的困擾,猛然聽到洛染的喊聲,起身出來查看,見洛染一臉焦急,還噼里啪啦掉眼淚,趕緊上前詢問:“染兒,你怎么了?”
“燕阿姨,你快去救救我父親,他要被南宮彬打死了。”洛染抱著南宮燕大哭。
“什么?快帶我去。”南宮燕一聽,立刻著急起來。
南宮堯出來見到這一幕,那可能叫南宮燕過去,當(dāng)即攔下:“燕兒,你不能去,你是我的未婚妻,天天想著別的男人也便罷了,怎么可以這樣做,那南宮睿明死有余辜,他是家族的敗類,是叛徒,更是我的情敵,我不許你去!”
“南宮堯,你管不了我!”南宮燕甩開南宮堯的手,就要往外走。
南宮堯恨極,“我告訴你,是我叫南宮彬往死里打他的,比賽么,有個傷亡也很正常,但你若是敢過去,你可有想過你的父母,我可以叫大長老,處罰他們!”
南宮燕猛的回頭,眼睛瞬間就紅了,牙齒咬的咯咯響:“你敢!”
“哼!你可以試試!”南宮堯面目扭曲的說。
洛染看了這個局面,什么都明白了,看起來南宮燕一直受南宮堯的脅迫。但是義父不能不救。當(dāng)下摸出個風(fēng)煙丸,往地上一扔,拉起南宮燕就跑,跑到半路,洛染停下來,喘了兩口氣,然后對南宮燕說:“燕阿姨,我知你一直受歹人脅迫,可是如今我父聽說你要嫁給南宮堯,萬念俱灰,任憑那南宮彬擊打,再打下去,恐怕他就.....燕阿姨,我如今問你一句話,你到底對我父親,是一種什么情感”。
南宮燕聽了洛染的話,眼睛流了淚,“我與明哥,從小青梅竹馬,我一直以為我是要嫁給他的,所有任憑那南宮堯百般刁難,我都一直等著他,可如今,如今,他另娶了妻,
還有了你,看你這年紀(jì),十歲左右了,也就是說,當(dāng)年,他出去以后,就與人成親了,我,我..........”
“燕阿姨,你信我,我父親從來沒有忘記過你,也沒有另外娶妻。”
“這.......”
“說來話長,”洛染嘆了一口氣,“燕姨,若是我告訴你,我父親從來沒有娶妻,也一直愛著你,此番,你救是不救他”。
南宮燕吸了吸鼻子:“救,我愛明哥哥,怎會不救他,可我爹娘,我..........”
“燕姨,時間緊迫,恕我不能把事情全部說與你,那南宮堯脅迫與你我也看見了,你就將這番話,說給我父聽,盼他振作,不一心尋死,你的處境和你的父母,我會想辦法幫你的,你相信我,我父親他也不會袖手旁觀,你也不能一個人承擔(dān)這一切呀,說與我父親,我們一起幫你。”
南宮燕看著洛染堅定的小臉,想起明哥哥,當(dāng)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我們?nèi)裾f明哥哥。”
“好,快走。”洛染趕緊拉著南宮燕就往比賽場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