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北海市的胡里山,是北海申屠家族的駐地,這個家族擁有著數(shù)百年的歷史,第一代家主申屠雄也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堪稱當(dāng)世豪杰。
即便到了現(xiàn)在,北海申屠家族在修行界也有著極為強(qiáng)勢的地位。
只是沒想到今日,申屠家族的精銳竟是被人打得是鎩羽而歸!
甚至還有兩位家族精英弟子死亡,這對于申屠家族來說,簡直是無法忍受的屈辱!
為此,申屠家族的家主申屠海親自召開家族長老會議,甚至連幾位老字輩的申屠家成員都出現(xiàn)在了會議里。
“申屠云!你把事情和幾位長老好好說說清楚!”
即便已經(jīng)了解了一遍,對于發(fā)生的事情,申屠海依舊充滿憤怒!
太囂張了!哪怕真是六玄境,又能如何?申屠家的弟子,不是那么好殺的!
申屠云也知道家主在氣頭上,只能小心謹(jǐn)慎地把這件事繼續(xù)說了一遍。
原本即便是真的被一個六玄境針對,申屠家族是不會這么大動肝火的。
可這件事涉及到凌煙寒那個女人,申屠家族就不得不高度戒備了。
等申屠云敘述完這一切之后,一位滿頭白發(fā)的老人聲色俱厲地問道:“臨海是現(xiàn)在經(jīng)濟(jì)發(fā)達(dá)城市,并沒有多少修行界的高人在那里有弟子,莫非是有人刻意在為難我們申屠家族?”
此話一出,滿座皆是寂然。
“不太可能吧?自凌煙寒那個女人找上門來之后,我們申屠家族就封鎖了消息,按照道理來說,消息是不可能泄露出去的!”
申屠海訕訕開口,這件事是他一人負(fù)責(zé)的,申屠云也是他的心腹,所以老人說這里面出了差錯,他是絕不可能承認(rèn)的。
“太上長老,怕是多慮了。”
二長老申屠杰此刻也幫著一起說話。
“家主,二長老,我怕可能是你們太不引起重視了,凌煙寒雖然來了我們家族之后,家族一直封鎖著消息,可至寶……的動靜,難道那些有心人一直都不知道嗎?別說是其他人,就算是我們也曾經(jīng)有過懷疑,當(dāng)年姓凌的那家伙把至寶藏在了女兒的身上!”
申屠家族到了現(xiàn)在的規(guī)模,自然也不是鐵板一塊。
有人支持家主申屠海,那就有人會在一邊使絆子。
聽到三長老申屠駿的話,申屠海臉上的不悅之色明顯變得更重,直接便是冷哼一聲道:“要我說不管是怎么樣,既然對方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申屠家在追殺凌煙寒,為了家族秘密不被泄露,我們要盡快找到那人!”
此話一出,不管是家主一脈還是太上長老這一脈的人都是紛紛點頭。
凌煙寒手握的至寶對于申屠家族來說簡直是太重要了,無論如何,至寶的消息絕對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如果對方只是一個六玄境的話,那么倒是不怕,老二、老三兩位都是六玄境巔峰,一起出手應(yīng)該問題不大,太上長老您看呢?”
申屠海知道這種事情絕不可能只讓一房出手,這樣再怎么樣另一房也不會答應(yīng)的。
太上長老輩分極高,年歲也極大,聽到這話,混濁的雙眸微動,半晌才道:“如果只是六玄境,自然沒什么問題,可如果對方是七玄宗師呢?”
“七玄宗師!”
申屠海大駭,連忙道:“不可能!申屠云都說了,那小子看著也就二十歲左右,怎么可能是七玄宗師!”
修行界,宗師乃是極高的稱呼,不入七玄境根本沒資格被稱呼為宗師。
哪怕是再低級的宗師,那也是名震一方的存在。
即便是申屠家族這樣規(guī)模的修行家族,整個家族內(nèi)只有兩位七玄宗師而已!
而這位太上長老,就是其中的一位。
“至寶的消息至關(guān)重要,我想如果真的是有心人欲謀奪至寶,那么一位七玄宗師出面,也是沒什么的,所以我認(rèn)為,為了保證絕對安全,一位七玄宗師和兩位六玄境一起出手,務(wù)必保證一擊必殺!這樣做才是最為穩(wěn)妥的!”
“七玄宗師!”
聽到太上長老的提議,申屠海的面色微微有些扭曲。
除了太上長老之外,家族唯一的七玄宗師就是他了,太上長老要鎮(zhèn)守家族核心,非家族滅亡危難之際不得出手,這也是族規(guī)!
那這意思就是讓他出手了?
申屠海神色微微有些難堪,原本十幾年前太上長老就一直很霸道,自從自己晉升宗師之后,兩房之爭也變得愈演愈烈。
出去殺一個六玄境,對申屠海來說不是什么大事。
可萬一太上長老趁著這個機(jī)會搞事情,那他們一房怕是有危機(jī)?。?/p>
畢竟有心腹暗自告訴過他,太上長老最近一直謀求著再進(jìn)一步,萬一自己不在,到時候他晉升成功,以這些年自己和太上長老之間的斗爭,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四大長老一起出動吧,四位六玄境!哪怕是七玄宗師遇到都要回避,七玄宗師不可妄動!”
思來想去,申屠海還是不敢輕易離開申屠府,只能惡狠狠地說道。
“可惜了……”
見到申屠海不為所動,太上長老雖然表面上看著沒什么,可是在內(nèi)心,卻是有點懊悔。
不過申屠海畢竟是家主,這些年成為七玄宗師之后又變得咄咄逼人,現(xiàn)在他拍了板,就算是太上長老也不好直接駁回。
此刻的夏雨并不知道,遠(yuǎn)在幾百里之外,已經(jīng)有四位六玄境高手即將來到臨海。
而他此刻正在陷入自我懷疑之中,難道自己做的菜就真那么難吃?
他的確嘗了一口自己做的魚湯,那簡直是千萬年來他喝過最難喝的魚湯,最特么令他無語的是,這特么還是自己弄出來的湯。
凌煙寒一開始對夏雨還是有些防備地,但看到夏雨這種樣子根本不像是一個可怕的人,再加上自己身上的傷勢的確在慢慢恢復(fù),也就逐漸放開了對夏雨的防備。
從夏雨養(yǎng)的池子里,她隨意釣上來幾條魚,然后不知道從山間哪個犄角旮旯里找出了幾根脆筍和青蔬,便在夏雨的廚房開始做飯了。
不一會兒,夏雨就聞到了飄香。
“吃吧,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
正在夏雨凌亂之時,一大碗奶白魚湯便是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他微微喝了一口,眼眸卻是一亮。
這丫頭做的魚湯,有點意思啊。
吃完了飯,凌煙寒已經(jīng)能夠行動自如了,她微微看了夏雨一眼,神色有些復(fù)雜。
她身上肩負(fù)了太大的使命,原本按照道理來說,這里凡是遇見她的人,她都要殺掉對方,免得被申屠家找到自己的蹤跡!
可夏雨畢竟救了她的命,真要下手殺了夏雨,她也有些下不去手。
思來想去,她只能淡淡地說道:“我要走了,欠你一條命,下次還給你。”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她的性命就是一個物品般。
夏雨也有些驚訝,千萬年來他見過太多的人了,可很少很少有人會像凌煙寒一樣。
從她的身上,夏雨感覺不到任何求生欲,仿佛活著對她來說每一日都是沉重的。
可是在她傷勢那么嚴(yán)重的時候,她的意志都不曾放棄過自己,硬生生地從死里逃生。
這樣復(fù)雜的人,真的很是奇怪。
“我覺得你可以留下,以申屠家的實力,只有在這里,你才能絕對安全。”
因為某種原因,夏雨出聲阻攔道,可他還沒完全說完話,就感覺一抹冰冷籠罩著他的脖頸。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知道申屠家!”
凌煙寒此刻的神情沒有任何的感情波動,仿佛夏雨就是案板上的肉,隨時隨地她都能剁下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