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鍛煉進行了十天,莫玉真開始讓我到練習場去練習哭喪,讓我感到吃驚的是,在這十天里,毛寧寧一直都在‘誨人不倦’般地對我進行各種‘騷擾’。
我也是挺佩服自己的,竟然忍受著她的這種行為,和她跑了這么長時間的路,好在我沒有搭理她之后,她并沒對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跑步的訓(xùn)練使我受益良多,不僅增強了我的體質(zhì)和肺活量,我的記憶力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就在這十天的時間里,我已經(jīng)把莫玉真交給我的那本書里面的內(nèi)容全都記熟了。
我能有這么好的記性,并不僅僅是因為跑步的原因,其中莫玉真給我吃的一種東西是關(guān)鍵所在。
自我從開始跑步的那天起,莫玉真就給我吃了一種類似于芝麻糊的東西,不過那東西可比芝麻糊難吃得多,除了口感極差之外,味道也特別難聞,又苦得不行。
這種東西莫玉真叫它——回魂膏。
用莫玉真的話來說就是:苦口良藥,這種東西可是他花了不少錢弄回來的,能夠很有效地促進我的記憶里增長,只給我一個人吃,其他人都沒份。
所以他讓我不要告訴其他人,免得他們心有不滿。
不過說真的,那玩意雖然難喝,效果倒是挺神奇,我的記憶力確實得到了很大的提示升,否則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我是不可能把那么厚的一本書里面的內(nèi)容全都背下來的。
我沒想到莫玉真會對我這么好,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媽和死去的王大娘之外,已經(jīng)找不出第三個對我好的人了,莫玉真的行為還是讓我挺感動的。
但這跟我個人的努力也是有很大關(guān)系的,如果不是我廢寢忘食般的精神去學習的話,就算他的東西再神奇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這點我需要澄清一下才行!
我以為這苦不堪言的跑步就此可以結(jié)束,可莫玉真告訴我,跑步是每天的必修課,想那毛寧寧來了那么長時間都一直在跑,我才來不到一個月,憑什么偷懶?
莫玉真的話讓我高興的心情瞬間跌入了谷底,但也沒辦法,他現(xiàn)在是我的師父兼救命恩人,他說什么我也只能照辦,除非我不想再學習了。
既然不能避免和毛寧寧一起跑步的噩夢,那我只能換一種想法,她的嘮叨可以讓我的忍耐性變得更加堅韌,這無疑也是一件好事情。
說實話,其實在這段時間里,毛寧寧除了嘮叨了些之外,也沒有對我使什么壞心眼,她的為人還是挺不錯的。
比方說:她口渴了去買水,回來的時候還給我?guī)Я艘黄?,但我怕她在水里下藥,并不敢喝,再者,我也不好意思讓她一個女生給我買水;還有一次,我不小心扭到腳了,她也沒有借機整我,還幫我去買了跌打藥,等等一些很細微的事情都可以看出她人其實心眼并不壞。
也不知道她故意整我的那兩次是不是她對我歡迎的獨特方式,我并不是一個記仇的人,可能是被她整了兩次心里有了陰影,所以一直對她有一種,她接近我就是想要整我的感覺。
那兩次被她整的太慘,這輩子估計我怕都不會忘記,我沒有報復(fù)她的心理,只希望她不要再整我就已經(jīng)阿彌陀佛了。
而在我加入他們這個哭喪團隊的第八天,烏子和趙冒總算是回來了,我一直不知道他們兩個去了哪里。
也不知道莫玉真沒有跟他們說收我為徒的事情,當他們回來時,聽聞我是莫玉真收的徒弟,他們還是覺得挺驚訝的,特別是那個叫烏子的男子。
他對我的態(tài)度和毛寧寧那簡直是天壤之別,得知我加入了他們,我想要跟他握手,他理都不理,冷哼了一聲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時搞得我很尷尬。
他回來給毛寧寧帶了禮物,卻被毛寧寧給拒絕,也許是因為這樣他才心情不好,我只能這么想。
好在趙冒給了我一個臺階下,他直接走過來親切地跟我握手,歡迎我的加入,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讓我直接去找他就可以,這樣我才算挽回了一點面子。
趙冒是個大塊頭,四方臉,身形魁梧,剪著個寸頭,面相憨厚,一身粗布麻衣,一看就是那種標準的老實人。
而烏子面相兇惡,小孩子看見了估計都會被嚇哭的那種,染著一頭過耳的黃發(fā),中等身材,一看就是那種不好相處的人。
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們兩個人不在的這些天,居然是一起去旅游了,兩個大男人去旅游,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他倆之間是不是有龍陽之好。
不過我這個想法只是那么一瞬間,事實上并不成立,如果他們真的有那樣一層關(guān)系的話,又何必分開住了?住一起不是更好?
剛才烏子還給毛寧寧送禮物,莫玉真也告訴我,烏子對毛寧寧是很喜歡的,已經(jīng)向她表白過好幾次了,但都被毛寧寧給拒絕了。
本來這次去旅游,烏子是打算和毛寧寧一起去,他想給毛寧寧一個驚喜,于是偷偷地買了兩張機票,沒想到卻被毛寧寧給拒絕了。
他自己一個人去又沒意思,只能和趙冒一起去。
想想也是,毛寧寧這樣的美女,又怎么可能會看上烏子這樣的人?
我現(xiàn)在大概明白為什么烏子會對我那樣的態(tài)度了,應(yīng)該是他看到我之后,覺得自己多了一個競爭對手,而且我還有很大的優(yōu)勢,他覺得自己的機會更加渺小了。
要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理解他的心情,畢竟我給他造成了壓力嘛,但對于毛寧寧,我是真的沒有任何的興趣,她在我的眼里只是一個陰影。
需要跑步的并不只是我和毛寧寧,趙冒和烏子回來之后也一樣要每天起來跑步,只是他們所跑的方向和我的不一樣。
這樣一來,烏子對我的誤會就更加大了。
趙冒告訴我,以前烏子一直都想和毛寧寧跑同一條通道,只是被毛寧寧拒絕了,這才和他一起跑。
可現(xiàn)在我來了,毛寧寧居然愿意跟我一起跑,這簡直相當于在烏子的傷口上撒鹽,他能對我態(tài)度好嗎?不打我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對于這件事情我也很絕望,我不想和毛寧寧一起跑,可她非要和我一起跑,莫玉真還對這件事情不管不問,那我也只能很不情愿地接受了。
好在跟她相處下來的這段時間并不算太糟糕,起碼她對我的幫助是真的,這讓我對她也沒有那么厭惡。
接下來,我跑完步之后,吃了早餐就和莫玉真一起去練習場練習哭喪。
發(fā)聲,是哭喪首先要學習的,我現(xiàn)在肺活量是夠了,但不懂得如何去運用方法。
莫玉真告訴我,哭喪其實和唱歌有異曲同工之妙,同樣是不能光靠嗓子來吼,那樣哭不了一個小時聲音基本上就會啞,哭不出來。
像他們這種專業(yè)的哭喪人,一天要哭上個好幾個小時,如果不能好好掌握氣息的話,是不可能辦到的。
我現(xiàn)在要練習的是發(fā)生和控制氣息。
關(guān)于唱歌的技巧,我也有自學過,對這方面還是一知半解的,所以學習起來也并不會太難。
其實我也有想過往歌手方面去發(fā)展,無論是顏值和唱功,在這方面我都是有先天條件的。
只可惜啊,想法是美好的,現(xiàn)實卻是殘酷的,到頭來我歌手沒當成,反而當了個哭喪人,造化弄人啊!
不過既然是我自己選擇的路,無論如何我都要走下去,莫玉真那天對我所說的話已經(jīng)深深地打動了我。
練習往往都是枯燥乏味的存在,而且我還要對著一具逼真得不行的尸體,這具擺在這里的模型,我再次看見時都還覺得心里有些發(fā)毛。
好在莫玉真在這里陪著我,要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話,都不知道敢不敢留在這里。
練習發(fā)聲首先是以‘啊’字開頭,由低至高,再由高至低來回循環(huán)著,有點類似美聲發(fā)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