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開門那個就是姜先生?
黃潤身軀微微一僵,一瞬間腦補出無數(shù)畫面。
據(jù)他所知,姜先生是劉家的上門女婿,受氣什么的再正常不過了。
那么,難道是姜先生剛才跟劉家鬧矛盾了?
他謹(jǐn)慎起來,試探性問道:“劉小姐,您說剛才那個人,叫……姜州?”
劉奕瑾瞥了黃潤一眼,道:“在劉家,只有一個人姓姜,怎么?你要找那個人不是姜州?”
“哎呀!”
黃潤一拍腦袋,道:“錯了,錯了,搞錯了!”
李杰蹙眉,小心問道:“黃老,那您要找的人是……”
“我找姜先生啊。”
黃潤一臉無奈,道:“可那姜先生不是姜州,而是姜浩然,姜先生啊。”
姜浩然?
李杰一震,瞬間明白過來。
原來如此!
堂堂首富,怎么可能來找那個一無所有的傻子呢?
這才合理嘛。
姜浩然可是姜家的大少爺啊,姜家不顯山不露水,可卻沒人敢忽視。
那么,黃潤這個首富找姜浩然也就解釋的通了。
他放松下來,道:“黃老,姜浩然大少可不在這里,您找錯地方啦!”
“是啊,錯啦!我還有事,先走了。”
黃潤抬腳便向外走去,回想起來,仍舊是提心吊膽。
應(yīng)該……沒破壞姜先生的好事吧?
要是給姜先生惹麻煩,那罪過可就大了。
接著,他一陣竊喜。
尼瑪啊,就憑老子這演技,奧斯卡都欠老子一個小金人。
后面,劉敦見狀,忙起身,提著字畫,道:“黃老,這……”
“不值錢的東西,你們留著吧。”黃潤頭也不回,離開了。
房間中,安靜著,各有所思。
任誰碰到這種事也無法平靜啊,首富過來跑一圈,送了豪禮,結(jié)果……鬧烏龍了!
李杰喝了口茶,偷偷將那個雞缸杯放到桌子下面。
同樣是送禮,人家黃首富一出手就是各種奢侈的高檔的禮品,他這個雞缸杯根本不上臺面。
當(dāng)然,他也很清楚,李家跟黃首富根本比不了,所以也就不必妄自菲薄。
至少,他李大少不是比那個傻子強多了?
他笑了笑道:“叔叔阿姨,禮物的事情,您二老就不用在意了,這點禮物對人家黃首富來說,根本不算錢,收著就是。”
“哦哦。”
張少芬這才緩和過來,尷尬的笑道:“李少,您等一會,我再去炒兩個菜。”
李杰被首富這么一鬧,也沒吃飯的心情了,便起身道:“不用了,阿姨,我公司還有事,改天再來拜訪您二老。”
“哦,那行吧,奕瑾,你送一下李少。”
張少芬也明顯沒什么心情。
她重新拿出玉佩,把玩著,見劉奕瑾回來,嘆氣道:“看看,這才叫禮物呢,那傻子要是姜浩然大少就好了,何至于我像孫子一樣對待這李杰呢?”
“那是你自找的。”劉敦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張少芬頓時不樂意了:“你還有臉說我?當(dāng)初,奕瑾和那傻子領(lǐng)結(jié)婚證的時候,你也不說阻攔一下,你看看,現(xiàn)在鬧成什么樣子了?”
“媽……”
“你先閉嘴。”
張少芬一抬手,道:“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里,既然那傻子不傻了,明天就去民政局,離婚,必須要離。”
“噔。”
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
劉家三人紛紛看去,剛好見到姜州提著一個塑料袋走進(jìn)來。
幾個人干瞪眼,就那么看著,氣氛,有些尷尬。
張少芬眼睛一橫,沒好氣道:“你不是走了嗎?還有臉回來?。?rdquo;
姜州笑了笑,道:“阿姨,我剛才心情不大好,出去散散心,恰好餓了,買了點東西回來。”
“哼!”
張少芬抱著膀,看著姜州笑呵呵的樣子,越發(fā)的厭煩,干脆道:“好,小子,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明說吧,結(jié)婚兩個月,你的品行大家也都看在眼中了,完全就是一個傻子,所以,必須要離婚。”
劉奕瑾有些焦急,想要幫姜州說話,可奈何老媽態(tài)度強硬,她便只能閉嘴。
結(jié)婚的時候,她向父母保證,姜州以后絕對不是普通人,再加上以死逼迫,才勉強領(lǐng)了證。
可是,結(jié)婚后,姜州的表現(xiàn)……算了,哪有什么表現(xiàn),就是傻子一個,便是她想幫姜州說話,可說什么???
那股傻子勁兒看起來就很有福氣?
面對張少芬的咄咄逼人,姜州卻渾然不在意,笑道:“阿姨,這兩個月中,我確實不大好,不過,我可以保證,以后我會好好表現(xiàn),當(dāng)一個合格的老公。”
“合格?”
張少芬冷笑:“憑什么???你有什么優(yōu)點嗎?有什么能力嗎?最簡單的一點,你能賺大錢養(yǎng)活奕瑾、還有這個家嗎?你什么都不行,可就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嗎?抓緊滾遠(yuǎn)點吧。”
“阿姨您要這么說……”姜州頓了頓。
“怎么的?”
張少芬一拍桌子,霍然起身,道:“難道你還還敢動手?。縼?,讓我看看,我劉家這個傻子女婿到底有什么本領(lǐng),來啊,狗日的,還敢威脅老娘?”
姜州莞爾一笑,道:“阿姨,您要這么說,這個婚,可就離不了了。”
“什么?”
張少芬豁然睜大雙目:“臭小子,你說什么?”
姜州面色平靜,道:“您逼迫我跟奕瑾離婚,不過是想讓奕瑾嫁給那個李杰,可是,您問過奕瑾是否喜歡李杰嗎?她嫁給李杰,是否會幸福?這……才是您應(yīng)該關(guān)注的重點吧?”
“就你,也配談幸福?”
張少芬像是被戳破傷疤似的,幾乎要張牙舞爪:“你能給奕瑾什么?你就是一個廢物,沒有我劉家收留你這兩個月,你早就死外面了。”
“您說的對。”
姜州直接道:“我也很感謝劉家,所以,離婚這個事,只要我不同意,就不能離,我可以大言不慚的告訴您,這青州市,沒人能逼迫我跟奕瑾離婚,誰也不行!”
“你……”
張少芬快瘋了,呼哧帶喘。
劉敦見狀,忙起身安慰:“好了,好了,你先上樓,還是我來說吧。”
張少芬轉(zhuǎn)身而去,走在樓梯上,還罵罵咧咧,顯然氣的不輕。
待得客廳安靜下來,劉敦才長出一口氣,道:“小姜啊……”
“叮咚。”
門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劉敦強忍了下來,示意劉奕瑾去開門。
“王叔叔。”
劉奕瑾一臉驚訝的樣子,忙道:“快請進(jìn)!”
“呵呵,這么晚,打擾了哈。”
王友龍大咧咧的走了進(jìn)來,像自己家似的,坐在劉敦對面。
姜州見狀,提著帶回來的塑料袋跑去廚房做飯,劉奕瑾也轉(zhuǎn)身進(jìn)了衛(wèi)生間洗漱。
都說家丑不可外揚,劉敦見了王友龍,很自然的笑了出來:“老王啊,這么晚過來,有什么事嗎?”
“沒事,沒事。”
王友龍擺了擺手,視線很快就被那副字畫吸引了。
他一臉凝重,起身拿起字畫,欣賞許久,驚嘆道:“這……怕是齊老先生的真跡吧?嘖嘖,老劉啊,真羨慕你啊。”
聽王友龍這么一說,劉敦才反應(yīng)過來。
真跡啊!
齊百石齊老的啊。
他的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小心問道:“那這……得多少錢???”
王友龍一陣沉思,道:“根據(jù)前些年拍賣來看,這幅字畫,怕是近千萬了。”
千……千萬?
劉敦一哆嗦,只覺得手腳冰涼。
千萬啊,快頂?shù)纳蟿⒓宜匈Y產(chǎn)了。
他一開始以為這字畫大概價值一兩百萬,這樣還能昧著良心藏下來,畢竟那黃潤是首富,對這一兩百萬也不會在意。
可若是千萬的話,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
首富說你們留著吧……鬼知道是不是放不下臉面收回去啊?
若是因此而不爽,稍微動用一點手段,劉家就得破產(chǎn)。
王友龍看的一臉癡呆,放下字畫后,回味余韻,再看向劉敦,羨慕不已。
“老劉啊,你這運氣真是爆棚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首富黃潤,剛才來你家了吧?”
“嗯?老王你看到了?”
“你當(dāng)我瞎?。?rdquo;
王友龍沒好氣道:“兩輛勞斯萊斯幻影規(guī)規(guī)矩矩的停在你家門外,四五個保鏢,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這派頭,一看就是大佬啊,再加上電視上看過無數(shù)次的面孔,首富無疑了,說說吧。”
“這……”
劉敦一陣無語:“老王,我如果說,只是一個烏龍,你信嗎?”
“信,怎么不信?首富都來了,肯定是烏龍啊。”
王友龍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從下面拿起雞缸杯,打量起來。
劉敦見狀,忙轉(zhuǎn)移話題,道:“老王,你是古玩的行家,來,看看這個雞缸杯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