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爺?怎……怎么了?”
柴哥撲倒在地,艱難的仰起頭來,莫名其妙,心驚膽戰(zhàn)的看向浩爺。
“全都給我跪下!所有人都給我跪下!”
浩爺根本都不理會柴哥,而是沖著在場其他混混再次怒吼道。
嘩啦!
見浩爺真的發(fā)怒了,在場所有人,包括勇爺在內(nèi),齊齊毫不猶豫的朝著浩爺跪了下來。
“不是跪我,是跪陳先生!”
浩爺又是一聲怒喝。
怒喝聲中,竟是帶著一絲顫抖和惶恐。
“?。筷?hellip;…陳先生?”
眾人莫名其妙,不知道浩爺所說的陳先生是誰。
“難道……”
瘋狗卻是最先反應(yīng)了過來,他艱難的轉(zhuǎn)過頭來,不敢置信的看向陳凡。倒不是因為瘋狗最機靈,而是因為,跪下的眾人中,只有他知道陳凡姓陳!
“陳先生,魏浩該死!”
而那個浩爺,已經(jīng)是飛快的跑到了陳凡面前,嗓子里帶著顫音,就要跪下。
浩爺,竟然就是魏浩!
魏浩此時心里充滿了惶恐,魏家世世代代是陳先生的家仆,而剛才,他才收服的這些混混,竟然要對陳先生出手,這不是以下犯上嗎?
這樣的話,魏家跟那背叛陳先生的十二家仆,又有什么分別?
“起來吧,不是說了現(xiàn)在不興下跪了嗎?”陳凡手上輕輕一動,一股無形力量頓時將魏浩身體抬了起來,不論魏浩怎么用力,都跪不下去。
“陳先生,這些人都是我剛收的,他們還不認識您,請您千萬要原諒我……”魏浩哭喪著臉,連連解釋著。
原來,這些人,便是魏浩這幾天所收服的地下勢力中的一支,卻不料,還沒來得及帶他們見陳凡,就闖出了這樣的大禍!
此時,瘋狗、柴哥、勇爺,以及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jīng)是看得呆了!
他們哪里想到,那個勇猛無比,以一己之力將他們收服的浩爺,竟是朝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下跪?
而且,還在不停的向那個年輕人解釋著什么,仿佛是生怕那個年輕人誤會一般!
看到這里,他們哪里還能不明白,這個年輕人,一定是他們新老大浩爺?shù)睦洗螅?/p>
嘩啦!
所有人齊齊轉(zhuǎn)過頭來,朝著陳凡跪下!
勇爺臉色發(fā)白,柴哥額頭上全都是冷汗,至于瘋狗……早已是渾身顫抖如篩糠!
而之前那十幾個向陳凡出手的混混,則是雙手雙腳趴地,腦袋直接貼在地上,根本不敢看陳凡一眼!
“好了,這樣的話,這件事情便算是解決了。那你先忙吧,我還得上學(xué)去!”
陳凡雙手插進褲兜,跟魏浩招呼一聲,便繼續(xù)悠然朝著學(xué)校走去。
讓瘋狗叫他老大來,只不過是陳凡想一勞永逸的解決瘋狗這個問題而已,卻不料,最后竟然是找到了魏浩頭上。
陳凡身后,魏浩深深彎著腰,一直等到陳凡消失在路口,再才直起身來。
“你們,都給我記住了!剛剛那位陳先生,才是你們真正的老大!!若是再有人敢招惹的,休怪我不留情面??!”魏浩掃了一眼眾人,森然道。
“是!”
眾人個個低下頭,齊齊連連答應(yīng)。
……
陳凡總算在下午上課之前到了教室。
“謝謝你幫我請假。”坐到座位上之后,陳凡便對秦嫣然道謝。
秦嫣然臉上微微一紅,她自己也不知道,前天李老師問陳凡去哪里的時候,她怎么會那么沖動,直接站起來替陳凡撒謊,而且還是在陳凡并沒有跟她交代的情況下!
這可是她的第一次……撒謊呢!
秦嫣然很想要問一下,陳凡到底這兩天都干嘛去了,但她想著,自己既然幫陳凡撒謊請假,陳凡理應(yīng)主動告訴自己才對,便忍住了沒問。
只不過,陳凡卻是轉(zhuǎn)過身去,對夏沫道:“前天有個老朋友的女兒請我?guī)兔?,昨天有個故人的孫女找上門來……”
陳凡的語氣讓秦嫣然微微皺眉,不是應(yīng)該給自己解釋嗎?怎么給夏沫解釋去了?
而夏沫也是皺起了眉頭。
老朋友的女兒?
故人的孫女?
你才十七八歲呢,拜托!
你的老朋友、故人,頂天二十多歲吧?
老朋友的女兒,還可以理解成幼兒園的小朋友!
那故人的孫女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那二十多歲的故人,已經(jīng)有孫女了?
真是滿嘴跑火車!
陳凡,你什么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
唰!
夏沫原本就還在生氣,此時聽著陳凡胡說八道,直接豎起了一本習(xí)題集,擋住了自己的臉。
坐在夏沫同桌的嚴清華沖著陳凡豎了個大拇指,厲害,前幾天才為了?;ㄇ劓倘淮蚣?,現(xiàn)在又來撩足球美少女夏沫!
虧得以前還覺得陳凡跟自己一樣,對女生沒興趣呢!
原來是看錯他了!
下午上課,陳凡也沒心思聽課,拿起一張白紙一直在涂涂畫畫著什么。
秦嫣然見陳凡畫了幾節(jié)課,忍不住好奇,側(cè)過腦袋去看。
白紙上,畫的竟然是一條項鏈!
項鏈的樣子有些復(fù)雜,甚至可以說是繁瑣。
僅僅只是鏈子,便分為了許多小節(jié),每一個小節(jié)上都有著不同的花紋!
至于吊墜上的花紋,便更加復(fù)雜了!
隱隱約約的,能看出是鳳凰的模樣!
而且,并不是現(xiàn)代流行的鳳凰圖案,到是有些像在博物館中所看到的,那種古時候刻畫在瓷器,鐵器,甚至是青銅器上的鳳凰圖案!
寥寥數(shù)筆,便栩栩如生,甚至有些古樸的感覺!
“你畫這個干什么???”秦嫣然拿起一本書,擋住自己的嘴,眼睛看著講臺,小聲問道。
“我打算做一條項鏈。”陳凡道。
“做一條項鏈?”
秦嫣然頓時一愣,再仔細一看,白紙上確實還標注著許多尺寸,看起來,應(yīng)該是按照1:1的比例畫的!
這個詳細的程度,幾乎已經(jīng)可以當成是制作項鏈的詳細設(shè)計圖了!若是拿到一個專門做項鏈的師傅手里,或者是拿到一家銀器店,或許還真能做出成品來!
秦嫣然忍不住偷偷用手比劃了一下,卻是發(fā)現(xiàn)這條項鏈的長度偏短!
似乎剛好比頸圍長那么一點點的樣子。
她頓時便有些失落起來。
女生之間,有著這樣一個說法,說是身材豐滿一些的女生,確切的說,是胸前上圍豐滿一些的女生,要戴長一點的項鏈比較好看;而上圍沒那么豐滿的女生,則要戴短一點的項鏈好看!
秦嫣然的上圍顯然是屬于非常豐滿的那種,帶這種偏短的項鏈,自然不好看!
看起來,陳凡畫的這條項鏈,應(yīng)該不是給自己的!
秦嫣然心中暗暗想到。
為了驗證一下,又側(cè)過頭,湊近了一些,想要將陳凡標的尺寸看清楚一些。
‘陳凡這是在搞什么鬼?’
后桌的夏沫眉頭皺起,也是不自覺的伸長了脖子,想要去看清楚。
“夏沫,你干嘛?老師正看著你呢!”
同桌嚴清華小聲提醒道。
“???”
夏沫頓時一慌,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脖子已經(jīng)伸長得像長頸鹿了,講臺上的老師想不注意都難!
夏沫坐下來之后,忿忿的也拿出一張紙,在上面畫了個小人,再用筆把那小人全部涂黑!
別說,那小人沒涂黑之前,倒還真有些像陳凡!
秦嫣然這時也聽到了身后的動靜,生怕引起老師注意,也不敢再側(cè)過頭去看陳凡了。
一直到放學(xué),秦嫣然再想看時,陳凡卻是已經(jīng)把那張紙收了起來。
因為明天是周六,所以一放學(xué),夏沫也沒練球,便離開了學(xué)校。
秦嫣然卻是被幾個男生圍住了。
“秦嫣然,南山區(qū)那邊開了一家網(wǎng)紅書店,設(shè)計得非常有特色,明天周六,要不要一起去看一下?”
“書店有什么好去的?明天有大明星袁妃嫣的見面會,我有VIP票,要不要一起去?”
男生紛紛試圖來約秦嫣然。
若是以前,秦嫣然雖然也不會輕易答應(yīng),但心里卻也會多少有些得意。
但今天,她卻是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煩人。
這些男生,怎么這么幼稚和無聊啊!
……
“爸,你說什么?奶奶讓我一直留在瑜城?”
明珠大廈八十八樓,柳若煙不敢置信的對著電話道。
“對,你奶奶的意思是,除非你成為他的女朋友,否則就一直留在瑜城!”電話里,中年男人聲音低沉的道。
“爸,你不覺得太荒唐了嗎?都什么年代了,奶奶怎么能這樣亂點鴛鴦譜?你知道嗎,他才讀高三,才十七八歲!而我都二十四了!奶奶竟然想把我們湊成一對?你不覺得可笑嗎?”柳若煙據(jù)理力爭。
“若煙,你奶奶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沒辦法啊!要是實在不行,你就委屈委屈?”中年男人無奈道。
“我……”柳若煙頓時無語,自己的父親在奶奶面前,竟是一點反抗的意志都沒有!
柳若煙最終無奈的掛掉了電話。
瑜城,看來短期內(nèi)是離不開了。
不過,想要她服軟,去做陳凡的女朋友,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語冰,走,我們出去兜兜風(fēng)!”
柳若煙煩悶之下,拉著何語冰,開著那輛紅色奧迪便出了明珠大廈。
小黑連忙帶著幾名保鏢,開著一輛黑色轎車跟在了后面。
柳若煙跟何語冰都才來瑜城幾個月,平時出去的時間也不多,沒開多久,竟是開到了瑜城那個號稱連導(dǎo)航都會被繞暈,如同大大小小幾層麻花交錯在一起的網(wǎng)紅魔鬼立交橋!
據(jù)說在這座網(wǎng)紅魔鬼立交橋上,開錯一條道,便是瑜城一日游!
然而,才剛一上橋,開車的何語冰便迷失了方向,只能憑感覺隨便選了一條路。
而身后,幾輛銀色轎車飛快的開到了紅色奧迪后面,將紅色奧迪和小黑開著的那輛黑色轎車分隔開來。
轟——
隨后,另一條支路上,一輛黑色路虎越野車飛快并過來,跟到了紅色奧迪的后面。
“爸,我已經(jīng)跟上了柳家那個女人,馬上就動手把她拿下!大哥、二哥他們怎么樣了?讓我們對付柳家的人到底是誰啊?”
黑色路虎中,一個面容英俊的男子,一邊緊緊跟著紅色奧迪,一邊對著電話里道。
若是有瑜城上流社會的人看到,一定能認得出來,這個英俊男子,便是瑜城趙家的三公子,趙斌!
只不過,瑜城趙家只不過是瑜城二流家族而已,又是哪里來的膽子,敢對江城柳家的人下手?
要知道,江城柳家,可是號稱夏國中部地區(qū)第一家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