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陳凡你個廢物,竟然狗嘴里吐出這樣的象牙?”
“你怎么不說那個泡妞的古人就是你自己?。?rdquo;
“廢物不可怕,就怕廢物沒文化!哈哈哈!”
劉偉、馬浩飛、楊麗等人大聲譏笑起來,其他同學(xué)也是紛紛哄笑不已。
古時一個男人為了搭訕美女,而隨口瞎編出一首《關(guān)雎》?
虧他說得出口!
“胡說八道!你這是哪里來的歪理?陳凡你給我閉嘴!”
李老師頓時氣急敗壞道。
雖然李老師人品不怎么樣,但卻也是個有著十幾年教齡的語文老師,在她十幾年的語文老師生涯中,還從來沒聽哪個學(xué)生說過如此荒唐的話!
作者其實(shí)真的沒想那么多?
你以為你是作者??!
簡直是胡言亂語,嘩眾取寵!
對于眾人的態(tài)度,陳凡根本沒放在心上,聳聳肩,坐了下去。
這種后人對前人文章的過度解讀,并不是什么新鮮事,歷史上也是屢見不鮮,只不過最近這幾十年,尤其是在教育界,更加頻繁而已。
當(dāng)然,陳凡也根本沒興趣繼續(xù)跟李老師爭辯,他一個五千多歲的人了,有必要跟這種不到五十歲的人爭辯什么嗎?
就好像一個幾十歲的成年人,同樣也不會跟一個四五歲的小朋友爭辯一樣。
陳凡那種不屑的態(tài)度,讓李老師一口悶氣憋在胸口,又是慷慨激昂的講了半天,什么專家的智慧啊,什么歷史資料的證明啊,什么語文教育界的權(quán)威啊……
一直到李老師覺得自己所說的,已經(jīng)消除了陳凡的不良影響,又才狠狠瞪了陳凡一眼,繼續(xù)講起課來。
“陳凡,你剛剛可真會胡扯,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還有這樣胡說八道的本領(lǐng)呢?”
下課后,夏沫歪著腦袋對陳凡道。
“我沒有胡扯啊。”陳凡搖搖頭。
“你還不承認(rèn)!你怎么知道人家作者寫詩,是為了搭訕美女?你以為都跟你似的?”
夏沫明明心里覺得陳凡的話有道理,卻是故意道。
“你想要的話,我改天也寫一首給你啊!再過兩千年,說不定也會跑到那時的課本里去呢!”
陳凡笑笑,心里想了想,還真有這種可能!
“切,誰稀罕!”
夏沫故作傲嬌的道。
“我到是覺得陳凡課堂上說的還真有點(diǎn)道理!”
前桌的書呆子嚴(yán)清華也回過頭來,一本正經(jīng)的道。
嚴(yán)清華是?;ㄇ劓倘坏耐溃嗬镉忻臅糇?,外加理科天才,再加文科白癡,同時也是班里唯一跟陳凡關(guān)系好點(diǎn)的男生!
夏沫無奈搖搖頭,不想跟嚴(yán)清華這種文科白癡討論語文問題。
“陳凡,早上的事情不好意思,害你差點(diǎn)被開除。還有,我會跟劉偉說的,讓他們不要再欺負(fù)你。”
秦嫣然也趁著下課回過頭來,帶著歉意飛快的說了一句,立刻又回過頭去。
夏沫本來還想再跟陳凡討論一下那首詩的,但在秦嫣然這句話之后,卻是突然想起來,上課之前,同學(xué)們所說的其他幾件事:
昨天下午看著秦嫣然流鼻血!
然后撲倒在秦嫣然身上!
今天早上又為了秦嫣然跟劉偉打了一架!
哼!
好你個陳凡!
真是沒想到,你竟然……
之前只顧著擔(dān)心陳凡被開除的事情去了,現(xiàn)在既然陳凡不會被開除了……
哼,別想我再理你!
夏沫輕輕哼了一聲,轉(zhuǎn)過了頭去。
“陳凡,去不去上廁所?”這時,嚴(yán)清華道。
陳凡點(diǎn)點(diǎn)頭,起身想要出去,卻是發(fā)現(xiàn)坐在外面的夏沫紋絲不動。
陳凡和夏沫是同桌,陳凡的位子在里面靠墻,想要出去的話,必須要夏沫讓一讓才行。
但夏沫此時卻是穩(wěn)坐釣魚臺,絲毫沒有讓位的打算,甚至還故意把身子往后挪了挪。
陳凡無奈,只好又坐了下來,心中也是感嘆一聲。
五千年了,從古至今,這女人的心思怎么都是如此,說變就變,半點(diǎn)征兆都沒有?
一直到上課,夏沫也沒讓開位置,陳凡便一直被關(guān)在了里面。
接下來,整整一天,夏沫都沒跟陳凡說一句話,時不時還氣呼呼的冷眼掃一眼陳凡。
陳凡苦笑不已,除了大課間做操和中午吃飯,到是被夏沫堵在里面堵了一整天。
一直到下午放學(xué),夏沫才離開教室,跑去操場練球。
陳凡則是雙手插在褲兜里,走到操場邊,再次看著操場上的夏沫,在夕陽下認(rèn)真練球的模樣,一如既往的發(fā)起了呆。
操場上夏沫的身影,又跟五十年前那個女孩的身影重合起來……
陳凡正發(fā)著呆,劉偉卻是帶著幾個跟班走到操場邊,將陳凡圍了起來。
“陳凡你個廢物,早上白打了老子一巴掌,現(xiàn)在乖乖把臉伸出來,讓老子抽你十耳光,咱們就算兩清了!”劉偉臉上帶著報復(fù)的獰笑,緩緩走到陳凡面前,就要一耳光抽來。
陳凡微微皺眉,搖搖頭,正要抬手……
嘭!
操場上突然傳來一聲悶響。
嗖——
隨后,一道黑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以極快的速度,猛然朝著劉偉幾人飛來!
劉偉幾人驚呼一聲,連連閃躲。
咚!
黑影重重砸在幾人身后一棵樹上。
嘩啦!
樹葉紛紛掉落。
嘭嘭嘭……
黑影落到地上,又彈跳了幾下,再才朝著一旁滾去。
這是一個足球!
“劉偉,不許在學(xué)校里欺負(fù)人!”
遠(yuǎn)處,一身運(yùn)動裝的夏沫大步跑了過來。
剛剛那足球,正是她一腳踢過來的!
“陳凡你個廢物!我看你能不能一直靠夏沫保護(hù)!”
劉偉狠狠瞪了陳凡一眼,不甘的帶著幾個跟班離開了。
“謝謝你……”
陳凡笑瞇瞇的看向夏沫,雖然現(xiàn)在的他早已不像昨天那樣孱弱,但夏沫護(hù)著他,還是讓他很開心。
只不過,陳凡話還沒說完,夏沫卻是將地上的足球一踩一挑,然后又一個大腳踢回了操場。
“剛剛不小心把球踢歪了,我來撿球而已。”
夏沫說完,化作一道風(fēng),回到了操場。
陳凡苦笑一聲,又看了一會兒夏沫練球,這才搖搖頭,離開學(xué)校回去。
……
陳凡家住一樓,附近的老鄰居老街坊們跟他都很熟。
“小陳,三缺一,來不來?”
一看到陳凡,張大爺,李大媽等幾個老街坊便大聲招呼起來。
“來!”
陳凡徑直走到一個露天石桌前坐下,跟幾個老街坊打起了麻將。
瑜城流行的是一種叫做‘血戰(zhàn)’的麻將打法。
每打一盤,四個人中有三個人可以胡。
第一個人胡了之后,剩下三個人繼續(xù)打。
第二個人胡了之后,剩下兩個人繼續(xù)打。
直到第三個人也胡了之后,這一盤才算是打完了。
所以,若是運(yùn)氣差的時候,打一盤,要被其他三個人分別自摸三次,或者是一盤連放三個炮!
‘血戰(zhàn)’這個名字,也是這么得來,血戰(zhàn)到底,只剩最后一人為止!
陳凡伸手拿起一張麻將,也不看,用手指指腹在牌面上一摸,然后臉上一喜。
“八萬!自摸三家!”
陳凡‘啪’的一聲,把那張麻將翻過來,拍在桌上,得意之極。
“臭小子,運(yùn)氣真好!”張大爺忿忿不平道。
“你小子今天怎么把把自摸?再這樣下去,你可把我棺材本都贏光了!”李大媽也是佯怒道。
其實(shí)這幾個老街坊麻將打得很小,放炮也就一毛錢,自摸三家也就贏一塊錢而已,真要把棺材本都贏光,那還是有些難度的。
“嘿嘿,以前那是讓著你們!”陳凡毫不謙虛的抱起雙手,站起身來,挨個看了一圈繼續(xù)打下去的三人的牌。
“請問,你是……陳凡……先生嗎?”
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在陳凡背后響起,聲音中,帶著深深的不確定。
陳凡回過頭來一看,上半身白襯衫加小西服,下半身黑色短裙加高跟鞋,標(biāo)準(zhǔn)的職業(yè)套裝。
小西服里面的白襯衫隆起夸張的弧度,紐扣繃得有些緊,黑色短裙下的絲襪光滑無比,在高跟鞋的襯托下,顯得小腿極為修長!
女人打扮得很是成熟,又帶著一絲優(yōu)雅,這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女!
“我是陳凡。”
陳凡微微皺眉,他可以肯定,自己五千多年的記憶中,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
女人嘴角不易察覺的抽搐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她要找的陳凡先生,竟然是一個跟幾個老頭老太太,打著一毛錢一炮的麻將的年輕小子!
這跟她想象中的模樣,相差未免也太大了!
“陳凡先生,你好,我叫何語冰。”女人很快恢復(fù)了鎮(zhèn)定,微笑著朝陳凡伸出手來。
“你好。”陳凡伸手跟何語冰握了握。
“陳凡先生現(xiàn)在有空嗎?介意跟我一起去個地方嗎?”何語冰臉上露出得體的微笑,伸手指了指遠(yuǎn)處一輛紅色奧迪。
“沒空,介意。”陳凡搖搖頭,面無表情,末了又補(bǔ)充一句,“我今天手氣正好呢。”
何語冰頓時愣住了,好幾秒鐘后才反應(yīng)過來,陳凡的意思竟然是說,他要打麻將,所以拒絕了自己的邀請!
開什么玩笑?
一邊是自己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一邊是跟幾個老頭老太太打一毛錢一炮的麻將!
這個陳凡,竟然選擇了后者?
難道自己最近魅力下降太大?還是說這個陳凡根本不懂得欣賞女人的美?
“陳凡先生,我沒有惡意的。”
何語冰想了半天,覺得陳凡可能是膽子太小,怕自己有惡意,便又補(bǔ)充道。
“有事就直接說,我真的很忙。”陳凡頭也不回,又催促著張大爺李大媽他們道:“快點(diǎn)快點(diǎn),你們兩個都是一把爛牌,沒什么好想的,抓緊時間,我還指望著今晚多胡幾把呢!”
“你!”
何語冰頓時氣結(jié)。
終于,這一盤打完了,張大爺、李大媽、錢大嬸三人每人掏了三毛錢給陳凡,這是一開始陳凡那個自摸贏的錢,然后三人又開始各自清算相互之間的輸贏。
陳凡美滋滋的把九毛錢收進(jìn)了口袋里,然后雙手在牌桌上飛快的洗牌、砌牌——他們這還是手搓麻將,并不是麻將館里的自動麻將機(jī)。
何語冰的眼角頓時一陣止不住的抽搐。
她明白了,陳凡真的是因?yàn)楝F(xiàn)在手氣好,想要多打幾把幾毛錢輸贏的麻將,所以才不跟她走!
何語冰一臉不敢置信,但還是強(qiáng)忍著,從隨身小包里掏出厚厚一疊百元大鈔,遞到了陳凡面前,“陳先生,如果你跟我走一趟的話,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雖然何語冰也覺得這樣有些傷人自尊,但……一個為了贏幾毛麻將,而拒絕她的人,有自尊可言嗎?
陳凡停止了砌牌,轉(zhuǎn)過頭來,掃了何語冰一眼,目光冰冷。
何語冰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在陳凡看她的一瞬間,她只覺得坐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個打著幾毛錢麻將,毫無自尊的年輕人,而是一個隨時能要了她命的老怪物!
那冷冷的眼神,仿佛能看穿她的心!
“來來來,這把我坐莊!”
在何語冰回過神來之前,陳凡已經(jīng)回過了頭去,扔出了骰子。
“兩個六!哈哈,你們看我這運(yùn)氣!”
陳凡拍手笑了聲,開始抓牌。
而何語冰嘴唇蠕動幾下,卻是沒敢繼續(xù)說什么,而是貝齒緊咬嘴唇,退后幾步,一轉(zhuǎn)身,高跟鞋一踩,離開了這里。
……
市中心,明珠大廈頂樓,八十八層。
這是一間極為寬敞的房間,房間里并排擺著兩張豪華按摩床,還有一個圓形的浴缸,以及占了一整面墻壁的落地玻璃!
在落地玻璃所朝著的方向,目力所及之處,并沒有比這更高的樓!
此時,一個身材完美的女人,正趴在一張豪華按摩床上,而一個女技師正為她做著spa。
何語冰輕手輕腳的走進(jìn)了房間,放下包,洗了洗手,然后走到按摩床旁邊,用目光示意女技師離開。
然后,何語冰在自己雙手手掌上涂抹了一些精油,開始為趴著的女人按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