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徐主任?你吱吱唔唔什么呢?蘇老健康問題,一分鐘都耽誤不得!”
“小徐,怎么回事?什么青年?”
老院長聽的云里霧里。
還沒等徐主任解釋,電話那邊聽到院長的聲音,老專家當即說道:
“院長,剛剛在急救室我們對蘇老病情束手無策,是一個年輕人沖了進來,用古法銀針將蘇老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那年輕人手段神奇的很,他必然能夠幫蘇老徹底恢復(fù)。”
“不過幫蘇老清理糜氣之后那青年就出去了,徐主任跟著一起,徐主任,你要是知道那青年在哪,趕緊給叫來??!這事怎能拖得?”
聽到這,老院長皺著眉盯著徐主任。
“人呢?”
“人……咳,這人,我給他送去警局了。”徐主任臉色難看。
“什么?警局?你到底想干什么?”老院長滿臉錯愕。
電話那邊也是一陣沉默,這徐主任瘋了吧?
“院長,我也是為了醫(yī)院好。”
“你想啊,咱們醫(yī)院琢磨了好幾個月都沒琢磨出來的醫(yī)學難題,忽然間被一個毛頭小子輕描淡寫給解決了,這傳出去我們醫(yī)院還開不開了???”
“再者,救活蘇老爺子這是多大的功勞?相信院長您自己清楚的很吧?要是蘇老爺子醒了,知道救他的不是咱醫(yī)院,他蘇家還會花重金贊助咱們嗎?”
“這其中利害關(guān)系……院長您比我清楚才是。”
徐主任娓娓道來,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老院長沉默了。
“話是這么說……可蘇老爺子出了事,咱們也承擔不起……”
“有啥承擔不起的?他這病全世界都很難找出有哪家醫(yī)院能治,那小子純粹運氣好。”
“要是蘇老活過來,功勞是咱們醫(yī)院的,死了……也只能說氣運不夠,他蘇家總不能因為這個就遷怒咱醫(yī)院吧?”徐主任撇了撇嘴,滿不在乎,“再說了,他現(xiàn)在活下來希望很大,也就是內(nèi)臟傷勢無法修復(fù),少活些年罷了。”
“可如果那青年從警局出來了怎么辦?”電話那頭的老專家壓低了聲音。
“出不來的,我跟張局長認識,這件事交給我辦。”徐主任打包票道。
……眾人顯然心動了。
再說此刻楚歌這邊,他被帶來警察局之后便坐在鐵窗里喝茶。
坐在正對面的是一女兩男,三名警察。
“宋隊長,他說他認識咱們局長,還說咱們拿他沒轍,等會肯定乖乖送他回去,你說這人囂張不?我還頭一次見犯人這么囂張的!”
兩邊的輔警氣的牙癢癢。
美女隊長聽到這話,臉上浮現(xiàn)淡淡的不屑與戲謔,兩根手指在桌面輕輕敲動,半響才說話。
“你認識我們局長?根據(jù)我接到的消息,你涉嫌謀害蘇家蘇養(yǎng)榮老爺子,破壞手術(shù)過程,我說的沒錯吧?”
“這種情況與謀殺并無區(qū)別。”
“而且,即便是我們局長,對待蘇養(yǎng)榮老爺子都十分尊敬,你覺得張局會包庇你?”
“你們張局跟張百川什么關(guān)系?”楚歌翹著二郎腿。
“這不需要你管,請你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你現(xiàn)在是一名犯人,你要做的是簽字畫押!”
“當然,你可以選擇拒絕,我想我有無數(shù)種方法,可以讓你老老實實在這上面簽上你的名字。”美女警花宋隊長雙手環(huán)在胸前,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一份認罪書拍到楚歌面前,上面白紙黑字寫上了楚歌的罪行。
“那行吧,我選擇拒絕,同時也給你一次機會,十分鐘內(nèi)我見不到你們局長,你們再想請我走,可能就比較麻煩了。”楚歌不為所動,反倒是閉上了眼睛。
這可是把宋隊長氣的不輕。
還請你走?
你能走的掉嗎你?
“好好好,你倆出去!把門關(guān)上!”
兩名輔警逃也似的跑了出去,順帶拉上鐵門。
宋隊長發(fā)怒可不是開玩笑的,她是警花,更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人稱局中小辣椒,辣死人的那種。
門剛關(guān)上,她就摸出一根小皮鞭,伸手扯了扯,發(fā)出“噼啪”的聲音。
“看不出來你還好這口?不過我得提前警告你,我這人有個毛病,打女人喜歡打胸,你最好想清楚要不要跟我動手,別到時候被打爆了沒處說理。”楚歌瞇著眼。
“你找死!”
宋隊一張臉漲紅成了豬肝色。
就在她準備動手的時候,剛關(guān)上的鐵門瞬間被人推了開,一名微胖中年穿著警服站在那里,后面的是才出去的兩名輔警。
“張局?你怎么來了?”宋隊一愣,手中皮鞭還沒甩出去,立刻被她收了回來。
“這個就是謀殺蘇老爺子的犯罪分子?”張局指著楚歌。
剛剛醫(yī)院那邊打來電話,徐主任要他想辦法給這小子弄個終生監(jiān)禁,說白了就是無期徒刑。
給出的條件他張局沒法拒絕。
這件事操作起來不難,他犯的事說大不算大,可關(guān)聯(lián)到蘇家這種龐然大物,便可以無形中放大許多倍,別說無期,就算是把人槍斃了,也不過分。
“就是他,這小子囂張的很,還說認識張局你,口氣大到?jīng)]邊了。”
“沒錯,他說我們怎么把他抓來的,等會就會怎么乖乖把他送回去,這是壓根沒把咱警局當回事啊。”
兩名輔警冷笑。
見過硬茬兒,沒見過這么硬的,在他們看來,再硬的茬兒,被教育教育,送去勞改幾年之后也就老實了。
“宋隊,他敢說這話?”張局笑著問道。
宋隊點了點頭,“剛剛他還警告我說十分鐘內(nèi)見不到你,就算是我們請都請不走他,所以我才忍不住想動鞭子教訓教訓他!”
“這事你可以問小張和小王,他們都聽著。”
“沒錯張局,連蘇老爺子那種人他都敢害,就這勁頭,我覺得多判個幾年都不過分,否則放出去要不了幾天他都能捅破天。”兩名輔警頭直點。
“呵呵,多判幾年?我覺得無期比較合適……當然,具體還等法院判決。”張局長笑瞇瞇的說道。
“好了,你們先出去,通知法院那邊,我跟他單獨說幾句話。”張局擺手道。
鐵門再次合上。
“小伙子,很不幸的告訴你,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別想出去了,也不怕你把我們之間的對話傳出去,因為你沒機會。”張局長笑呵呵的說道,臉上表情淡然,像是在云淡風輕的敘述著一件事。
“讓我猜猜,醫(yī)院的人?”楚歌依舊翹著二郎腿。
“猜的很對,也不是完全沒有自知之明。”張局長點了點頭。
“嗯,如此的話,就麻煩了啊,原本我不想把事情鬧大的,畢竟本就不是啥大事,可既然想把我永遠關(guān)在這里……”楚歌眉頭輕輕擰著,清澈的眸子中忽然綻放一絲寒意。
“夠了!”
“你是不是真把自己當成什么角色了?”
“我過來親自跟你說幾句話僅僅是不想你不明不白,冤死獄中,不是看你狂妄自大的!”
“真以為我會大發(fā)善心放了你?你的罪名成立,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說著張局長甩手而去,欲要打開鐵門離開。
后面楚歌臉上綻放一絲笑意。
“你跟張百川什么關(guān)系?”
“嗯?”
“首富張百川乃是我二爺,怎么?”張局冷眼看了楚歌一眼。
“哦,那就對了,我記著張百川在我面前提過你來著,說什么不成器的小鱉孫,給了那么多資源才坐上市警局長位置,原本有機會朝著省內(nèi)發(fā)展,硬生生被自己斷了前程。”
“那個小鱉孫說的是不是你?”楚歌望著張局。
他看到張局臉上表情恍然大變,那是一種驚愕、訝然、疑惑,最后羞怒交織在一起的表情,由白變紅又變青,十分精彩,十分難看。
“你是誰?”張局緊緊盯著楚歌。
“我是誰?”
“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只知道你二爺在我面前,得恭恭敬敬行弟子禮,叫我一聲尊師。”楚歌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