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華夏的宗師,已是千萬里難出其一。但是,要想羽化升仙,千萬個宗師里,一樣是難出一個的。”
楊寒霜很認(rèn)真。
她說的,也是實話。
不過,秦軒有羽化升仙的志向,這倒是讓她挺欽佩的!
絕大多數(shù)古武者,在到了宗師這個級別之后,便開始享受人生,放縱自己。
秦軒,似乎不一樣。
他還有理想!
還有追求!
“可以把七星針借你,不過我有一條件。那就是,我要跟你一起去,看你治?。?rdquo;
楊寒霜盈盈一笑,櫻口微張,那婉轉(zhuǎn)的鶯聲便出了喉嚨,讓人不忍拒絕。
“行!”
秦軒點頭答應(yīng)了,說。
“但我需要在你五味堂取幾味藥,錢直接從卡里刷,你提前把藥材和七星針備好。明日上午十點,我準(zhǔn)時來取。”
“借筆墨一用。”
秦軒拿起了桌上的毛筆,在旁邊的白紙上,洋洋灑灑的寫了起來。
他寫的,是需要楊寒霜準(zhǔn)備藥材。
“照方備藥。”
說完,秦軒便拂袖而去。
楊寒霜愣在那里,還沒反應(yīng)過來。
“這家伙,這么拽?以為我是他的傭人?。?rdquo;
楊寒霜氣得跺了一下腳。
雖然她穿的是小高跟,但一腳跺在木地板上,還是發(fā)出了嗒的一聲響。
“他都要些什么藥???”
楊寒霜好奇的拿起了那張藥方。
一看,她便驚得張大了嘴。
藥方上的藥稀疏平常。
但字,那叫一個行云流水,氣勢磅礴!
一筆一劃,猶如鬼斧天工。
縱然是書法大家,也沒有他這筆力吧!
臭小子,看在你這么有才華的份兒上,就不跟你計較之前的無禮了。
善武的男人,少了分雅;善文的男人,缺了些剛。
楊寒霜喜歡的,是那種文武雙全的男人。
她發(fā)現(xiàn),秦軒這家伙,好像有些對她的味。
楊寒霜趕緊關(guān)了店門,照著藥方,像只快樂的鳥兒一樣,在那里配起了藥。
能打又怎么樣?字寫得漂亮又怎么樣?是少年宗師又怎么樣?
除非你小子真有那逆天的醫(yī)術(shù),能使得動七星針。
否則,我一樣不會喜歡你!
次日十點,秦軒如約而至。
楊寒霜一看到他的那張臉,頓時心里就有了些小開心。
這臭小子長得,好像還挺帥的。
然后,她往下一瞥,看到了那件泛黃的白T恤,且還是昨日那件。
頓時就讓她心生厭惡,覺得生氣。
這家伙,難道就沒有別的衣服了嗎?
見女孩子,他就不能稍微的打扮一下?。?/p>
穿著這破T恤就跑來了,一點兒也不重視自己。
哼!
楊寒霜氣得在心里直哼哼。
原本想給秦軒一個甜甜的笑容以表示迎接的她,像昨日那樣,把臉給冷了下來。
冷若寒霜。
不!這一次是冷若寒冰!
霜給氣著了,氣成了冰!
“東西準(zhǔn)備好了嗎?”秦軒淡淡的問。
他居然都不看自己?
難道他沒發(fā)現(xiàn),今天自己口紅的顏色,跟昨天不一樣嗎?
今天自己用的可是橘紅,那么惹眼,象征著熱情與奔放。
還有,人家今天臉上的妝,也是特意為他畫的。
精致而不失典雅,返璞而不失華麗。
還有還有,自己穿的這身紅色旗袍,那么的修身,將自己近乎完美的身材,展露無余。
在他進門的時候,人家還故意支了一下腳。把好多男人想看,但卻望眼欲穿都看不到的大長腿,故意露給了他。
可是,他居然一眼不看!
楊寒霜越想越生氣,氣得根本沒注意到,秦軒問她的話。
看著楊寒霜那風(fēng)起云涌,變化莫測的臉。
秦軒有些懵了。
女人變臉,比變天還快。
此言,誠不欺我!
只是,秦軒想不明白。
自己只是問了這女人一句,東西準(zhǔn)備好沒有,她的臉色,怎么就會有如此多的變化?
“好看嗎?”
見秦軒盯著自己的臉在看,楊寒霜以為他讀懂了她的生氣,于是決定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好看。”
秦軒很客氣。
楊寒霜愣住了,她盯著秦軒,死死地盯著。以為這貨是在賣關(guān)子,在好看后面,他肯定還有好多好多夸贊的話。
但是,秦軒只給了他一個懵逼的眼神,然后問:“這么看著我干嗎?愛上我了???”
“愛你個鬼!”
楊寒霜氣得跺腳。
“嗒!嗒!嗒!”
連跺了三腳,把腳后跟都給跺痛了,還是難消心中之氣。
“我要的東西準(zhǔn)備好了嗎?”秦軒問。
“準(zhǔn)備好啦!”
楊寒霜很生氣的翻了個白眼,然后把事先準(zhǔn)備好的小藥箱拿了出來。
“走吧!”
秦軒轉(zhuǎn)身就要往門外去。
“你不驗驗?。?rdquo;楊寒霜問。
“不用。”
秦軒已然走出了大門。
咦……
楊寒霜突然覺得不對勁。
呃……那家伙沒有提小藥箱。
他這什么意思?
是要人家一個女孩子,給他提藥箱嗎?
真是豈有此理!
豈有此理!
楊寒霜氣得咬牙切齒,但最終還是把小藥箱給提了起來。
她要看看,秦軒這家伙的醫(yī)術(shù),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出神入化,能使得了七星針!
“有多遠(yuǎn)啊?”
楊寒霜提著小藥箱,嗒嗒嗒的跟出了門。
五味堂的總經(jīng)理,冷若冰山的楊家大小姐,此時儼然變成了一個小跟班。
這畫面,要是讓別人看到,那是會驚掉牙齒的。
“不到三十里。”
秦軒昨日從南山別墅回來,抄了一路的近路。
遇山翻山,遇水踏水。
他這不到三十里,是直線距離。
“你的車呢?”楊寒霜問。
“開車多慢,走路去。”
秦軒說得理所當(dāng)然。
凡間的車,就算跑上兩百碼,那也沒他的腳力快?。?/p>
“你……這笑話真冷。”
楊寒霜氣哼哼的白了秦軒一眼,道。
“坐我的車吧!”
雖然楊家不缺錢,但楊寒霜的車,并不高調(diào),只是一輛很普通的瑪莎拉蒂總裁。
“說地點。”
楊寒霜要導(dǎo)航。
“先上南山。”
那南山別墅沒有具體的位置,不過他記得路。
“南山?那你說只有不到三十里?從這里到南山,有差不多四十公里好嗎?那是八十里,不是三十里。”
楊寒霜有沒好氣的白了秦軒一眼,道。
“你家數(shù)學(xué)老師,一定是被你給氣死的。”
“我沒有數(shù)學(xué)老師。”秦軒說。
“為什么???”楊寒霜問。
“他覺得不配教我,因此在遇到我之前,就自卑而死了。”
秦軒說的,是他在仙界的事。
那個老師,仙界叫師父,是教奇門數(shù)術(shù)的。
“噗呲……”
楊寒霜給這家伙逗樂了。
“你這臉皮,真厚!”
馬薩拉蒂總裁開上了南山。
“就前面那條小路,開進去。”秦軒說。
楊寒霜往秦軒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里確實有一條小路,但顯然已經(jīng)廢棄。
而且,那路兩邊,雜草叢生,霧氣升騰。
白茫茫的一片,能見度不到兩米。
“你確定?”
“話只說一遍。”秦軒淡淡的道。
“你……本小姐給你點兒面子,你還拿捏上了不是?再跟我傲,信不信我不借你七星針?”楊寒霜一腳剎車踩了下去,瑪莎拉蒂吱的一聲,停在了路邊。
“不借便不借。”
秦軒打開車門,毫無留戀的下了車。
“喂!你怎么這么小氣啊?快上來!”
楊寒霜趕緊把腦袋伸出了車窗,喊道。
秦軒沒有去副駕駛那邊,而是走到了駕駛室這里。
“你下來,我來開。”
“為……好吧!”
楊寒霜本來是想問為什么的,但秦軒的眼神,讓她沒敢問出來。
楊寒霜剛在副駕駛坐好。
“轟!”
馬薩拉蒂發(fā)出了刺耳的咆哮,排氣筒噴出了火舌。
車,直接彈射了出去。
楊寒霜嚇得失了聲。
這么崎嶇的山路,開這么快,這家伙是要死???
吱……吱吱……
耳畔不斷傳來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瑪莎拉蒂猶如一團紅色的閃電一般,在崎嶇的山道上飛馳。
就算是U形彎,時速也在一百碼以上。
兩分鐘后。
吱……
瑪莎拉蒂停在了一棟別墅前。
旁邊,停著的是一輛勞斯萊斯幻影。
楊寒霜捂著胸口,在那里大口喘氣。
此時的她,有一種劫后余生,剛從死神手里掙脫的感覺。
“你開賽車的?。?rdquo;
楊寒霜很氣,她給嚇著了。
但她又覺得,剛才那樣真的是刺激。
大概也就只有在秦軒這貨的手上,自己的車,才能爆發(fā)出本該有的潛能。
“我第一次開車。”
秦軒又是一張認(rèn)真臉。
“你……演得跟真的一樣!怎么不去當(dāng)演員???”
楊寒霜可不是三歲的小女孩了,哪里是那么好騙的。
第一次開車,能有這技術(shù),神仙恐怕都做不到吧?
秦軒無語。
見楊寒霜此時模樣有些可愛,不覺撇了撇嘴。
“謊言被拆穿了吧?還撇嘴!”
楊寒霜冷哼一聲,道:“本小姐可是學(xué)過微表情心理學(xué)的,最好不要騙我。騙我一次,就會被我拆穿一次!”
看著楊寒霜那一臉的自信,迷之自信。
秦軒再度無語。
聽到外面的剎車聲,薛小嬋踩著高跟鞋,嗒嗒嗒的小跑了出來。
看著那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和駕駛室里坐著的秦軒。
她的臉上,滿滿的全都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