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惜發(fā)來的短信,要說秦軒心里一點兒都沒有觸動,絕對是假的。
那女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確實很惡劣,但對可可,她是真愛。
為了可可,竟甘愿把所有的錢,都轉(zhuǎn)給她認為不靠譜的自己。
中午時分,秦軒肚子餓了,他懶得下樓去找吃的,于是就用客房電話跟服務(wù)臺點了餐。
“易總,總統(tǒng)套房的秦先生點了餐。”
易樂樂跟服務(wù)臺說過,秦軒不管要什么服務(wù),都得知會她一聲。
“我去送。”
易樂樂這話,讓客服部的部長王小萌愣住了。
易總親自去給客人送餐?
這前所未有?。?/p>
“易總,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秦先生了?”
王小萌不只是易樂樂最得力的助手,還是她的閨蜜。
“這是工作時間,該干嗎干嗎去!”
易樂樂兇了王小萌一句,還瞪了她一眼。
“遵命!”
王小萌做了個鬼臉,然后跑了。
宇華集團是渝都的知名企業(yè),宋惜雖在集團的財務(wù)部上班,個人能力也很強,但她不會察言觀色,不會溜須拍馬,更不能八面玲瓏。
工作了五年,她帶的實習(xí)生都當(dāng)上主管了,她仍只是一名普通的財務(wù)專員。
秦國強拿著銀行流水,焦急的站在宇華集團樓下。
卡里突然多了幾十萬,錢是從哪里來的?
莫不是秦軒干了什么違法的勾當(dāng)?
秦國強是個老實人,他很怕。
處理完手上的工作,宋惜終于是下了樓。
“秦叔,怎么回事?”
宋惜接過了秦國強遞過來的銀行流水,在那里細細的對比了起來。
這邊,易樂樂已經(jīng)推著小餐車,把秦軒點的午餐,給他送了過去。
除了他點的之外,她還特意給他多弄了一份戰(zhàn)斧牛排。
戰(zhàn)斧牛排是五洲大酒店西餐廳的金字招牌,用的是頂級的安格斯長切帶骨肉眼,每日凌晨用專機從澳洲空運而來。
一天只做二十份,一份188888塊。
賣出去的十八份全都是提前預(yù)訂,剩下的兩份,是酒店預(yù)留的備餐。
五洲大酒店鵝蛋戰(zhàn)斧牛排,不是拿著錢就能吃到的,光是預(yù)訂排隊,都得要三個月。
一打開門,見推著小餐車的是易樂樂,秦軒小小的愣了一下。
“難道你被降職了?直接被降成送餐的服務(wù)員了?”
“降你個大頭鬼!本總裁親自給你送餐,這可是五洲大酒店頭一份兒。”
易樂樂把小餐車推進了屋,笑吟吟的問。
“有沒有特驚喜?”
秦軒本想說謝謝,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必須跟這女人保持距離,畢竟仙人有別。
于是,他又擺出了那一副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沒有。”
“你什么態(tài)度?”
易樂樂生氣了,她恨恨的瞪著秦軒。
秦軒本想一冷到底的,但面對易樂樂,他有點兒狠不下心,于是就用壞壞的眼神,打量起了她。
今天的易樂樂,粉色的襯衫外套著一件大開領(lǐng)的小西裝,那惹人的曲線,呼之欲出。
秦軒看著看著,就移不開眼了。
“再看,把眼睛給你摳出來。”
注意到秦軒的眼神,易樂樂頓時就不那么氣了。
這家伙,就是嘴硬,眼睛還是挺老實的的嘛!
“來試試咱們酒店的戰(zhàn)斧牛排,特意給你弄的。”
易樂樂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切了一小塊,遞到了秦軒嘴邊。
秦軒愣住了!
這女人什么意思?她這是要喂自己吃東西嗎?自己跟她有那么熟嗎?
“張嘴。”
秦軒的思想正在跑火車,易樂樂兇兇的下了命令。
“啊……”
秦軒像個乖寶寶一樣,把嘴張開了。
易樂樂把牛排塞進了他的嘴里。
那么一嚼。
真是鮮嫩多汁,肉香四溢。
“好吃。”
秦軒很滿意。
這時,秦軒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宋惜。
“那五十萬是怎么來的?”
宋惜開門見山的問。
“我說是撿漏賺的,你信嗎?”
秦軒的語氣很冷。
“媽媽!媽媽!”
睡得好好的秦可可,忽然在那里說起了夢話。
易樂樂見狀,趕緊跑到了床邊。
一邊輕輕的在那里拍,一邊在那里輕聲哄。
“樂樂乖,乖乖睡,阿姨在這兒呢!”
雖然易樂樂的聲音很小,但電話那頭的宋惜,還是聽到了。
“你在哪里?我要見可可。”
“可可好之前,你不能見她。”
說完,秦軒便把電話掛了。
見宋惜拿著電話氣呼呼的,秦國強很忐忑,有些不太敢問。
不過最終,他還是鼓起勇氣,問道:“那錢怎么回事?”
“他鬼話連篇,說是撿漏賺的!還有,他身邊有個女人,不知道是誰!”
“有個女人?這?”
秦國強有些尷尬。
“我上班去了。”
宋惜很生氣,轉(zhuǎn)身便回了辦公樓。
“哎……哎……”
秦國強連嘆了兩口氣,然后拖著年邁的身體,一瘸一拐的走向了公交車站。
在走了一段之后,他改變了方向。
這里離古井巷,只有五六個站。
他決定走路,這樣可以節(jié)約兩塊錢車費。
可可睡著了,不再說夢話了。
易樂樂走到了秦軒跟前。
“就算是前妻,你也應(yīng)該跟她好好講??!她是可可的媽媽,來看可可,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穆铮?rdquo;
“可可好之前,不能讓她插手。等我治好了可可,她愛怎么看怎么看,就算把可可接走,都是可以的。”
秦軒只想治好可可的病,他才不會跟宋惜搶孩子帶呢!
畢竟,這秦可可又不是他軒帝生的,他只是借用了一下她爹的身體而已。
易樂樂接了個電話,是王小萌打給她的,說有個京城的大佬,今晚要入住五洲大酒店。
總裁辦公室,王小萌已經(jīng)等了五分鐘了。
易樂樂踩著高跟鞋,嗒嗒嗒的走了進來,關(guān)上了門。
“來的是誰?”
“龍永章。”王小萌說。
一聽到這個名字,易樂樂的臉,頓時便沉了一下。
龍永章是京城龍家的家主。
龍家,是華夏的八大世家之一。
權(quán)勢滔天,是惹不起的存在。
龍永章每次來渝都,都會住五洲大酒店,而且只住那套總統(tǒng)套房,就是秦軒現(xiàn)在住著的那一套。
“要不讓秦先生搬一搬?”
王小萌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龍永章喜歡住那套總統(tǒng)套房,是因為喜歡屋頂花園的奇花異草,現(xiàn)在那些花草,全都是蔫乎乎的,是一副要死要死的模樣。就算叫秦軒把房間讓出來,我們也交不了差??!”
易樂樂并不擔(dān)心讓秦軒騰房間這事,她有自信,自己能搞得定那家伙。
她擔(dān)心的,是屋頂花園的那些奇花異草。
今晚龍永章就要入住,就算現(xiàn)弄,那也是來不及的??!
“屋頂花園的奇花異草全都死了?”
王小萌之前不知道這個,因此有些吃驚。
“是的。”
易樂樂微微皺了皺那如柳葉一般的秀眉,說。
“要不你跟龍家那邊溝通一下,就說咱們那個總統(tǒng)套房在裝修,讓龍永章住另外一個套房。”
“好吧!我盡力。”
王小萌很忐忑。
京城龍家。
龍永章正準備出門,龍家的長孫龍俊凱風(fēng)塵仆仆的趕了回來。
“爺爺,渝都出現(xiàn)靈石這事,還是由孫兒我去打探吧!只要此事是真的,孫兒一定替您把那塊靈石給拿回來。”
龍家的孫輩之中,就龍俊凱最爭氣。
論文,二十三歲就拿到了耶魯大學(xué)的博士學(xué)位。論武,二十四歲那年,便已突破了古武十段,他師父玄老斷言,至多三十,龍俊凱必成宗師。
經(jīng)商方面,他也是個天才,接手家族的九龍集團不到三年,就讓集團的凈利潤,翻了三番。
龍家的大旗,日后必定要龍俊凱來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