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這回事?我去看看。”
蕭玉寒聞言大驚,趕緊站了起來,就走出了辦公室。
韓丁也跟在后面,來到了酒店大廳。
大廳里,一群人正圍在一起吵得不可開交。
楊建正跟那客人解釋著,看到蕭玉寒來了,趕緊向她求助。
“怎么回事?”蕭玉寒走到人群中間,冷靜地問道。
身為服務(wù)行業(yè),類似的事情不知道處理多少次了,自然駕輕就熟。
“你就是蕭經(jīng)理?”一個胖乎乎的男客人走到蕭玉寒面前,“我在你們酒店丟了一部手機(jī),我懷疑,是你們的員工偷的。”
“這位先生,這件事我會調(diào)查??墒?,你的懷疑可有證據(jù)?”
蕭玉寒先擺明了立場,又不卑不亢。鬧事的客人多了,可并不是誰都占理。
“我查了監(jiān)控的,最后一個進(jìn)去包廂的人,就是你們的員工。”男客人說道。
“噢,那你還記得,是哪位員工嗎?”蕭玉寒目光一冷。
“就是他!”男客人掃視了人群一圈,突然將手指向了韓丁。
一時間,員工里面驚呼一片。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他們一直都知道,韓丁出身貧寒,倒真的是嫌疑最重的。
韓丁苦笑一聲,自己一天都沒怎么在酒店,怎么突然就背了這么大一口鍋。
正要說話時,楊建突然開口了:“對,如果真是有人手腳不干凈,那絕對是他了。韓丁,你就快招了吧,要是去了警察局可就不好了。”
“不可能,他不可能是偷手機(jī)的人。”蕭玉寒力證韓丁的清白。她對韓丁的為人很了解,他不是做得出這種事的人。
“不是他還能是誰,你們看,他兜里是什么?最新的蘋果手機(jī),跟這位客人丟失的一樣。你們覺得,他買得起這手機(jī)嗎?”
眼尖的楊建,一眼就看到了韓丁兜里的手機(jī)。其它員工也看到了,又議論了起來。
“這手機(jī),是我買的。”面對著楊建公報私仇,隨意誣陷,韓丁還保持著最后一絲冷靜。
男顧客也生氣,這韓丁看起來老實,沒想到這么嘴硬。
“哼,你買的?”楊建冷笑一聲,“你有錢嗎?這位先生,不用多說了,肯定是他。韓丁,趕緊把手機(jī)交出來!”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機(jī)會,楊建自然要把怒火全部發(fā)泄出來。萬一最后確定不是他出的,自己也撒氣了,并沒有什么損失。
“我再說一遍,這手機(jī),是我自己的。”韓丁淡淡地解釋道。
“還敢嘴硬,這位先生,報警吧,讓警察來說話!”楊建大聲道。
話音未落,突然“嘭”的一聲悶響,楊建只感覺鼻頭一熱,伸手摸去,摸了一手的血。
“好吧,你竟敢以下犯上。蕭經(jīng)理,你今天就算護(hù)著他,這理也說不過去了!”楊建氣得跳腳,捂著鼻子怒道。
蕭玉寒也沒想到,老實巴交的韓丁竟然會突然出手傷人。難道,他的手機(jī)真的是偷來的?
這一幕,把在場的人都唬住了。韓丁從來都是店里最好捏的軟柿子,沒想到,他今天連楊建都敢打?這是做賊心虛了嗎?
就在場面僵持不下時,韓丁突然從褲兜里掏出了一沓紅鈔票,“楊主管,剛才真不好意思失手了,這錢,是我賠你的醫(yī)藥費。”
說著,隨手一撒,十多張鈔票落在了楊建腳下。
“哼。”楊建鼻子里冷哼一聲,怒射兇光,“一千塊錢,就想把我打發(fā)了,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是叫花子?我跟你說……”
他話還沒說完,眼前一花,只見韓丁又撒了一把鈔票,砸在了自己臉上,“差錢是吧?一萬塊,夠不夠?”
這個數(shù)字,楊建心里有些動搖了。一萬,都抵得上他兩個月的工資了。挨這下打,醫(yī)藥費也就幾十塊錢。賠一萬,真不算少了。
可是,當(dāng)眾被打的自尊,還讓他不甘心就這樣罷休。
“還嫌少?兩萬!”韓丁說著,又掏出了一沓鈔票。今天終于嘗到了回敬楊建的滋味了。
“韓丁,你冷靜點。”蕭玉寒不知道他哪里冒出來的這些錢,只覺得膽戰(zhàn)心驚,連聲喊停。
不過事已至此,韓丁已經(jīng)通過這種方式,洗清了自己身上的嫌疑了。能隨隨便便掏出幾萬塊的人,會去冒險偷一個手機(jī)嗎?
那男顧客再憤怒,也自知被楊建帶偏了節(jié)奏,冤枉好人了。
就在這時,一個人興沖沖地從外面闖了進(jìn)來:“金總,手機(jī)找到了!”
“噢,是嗎?”叫金總的人趕緊迎了上去。“是在哪找到的!”
“手機(jī)掉在了床底下,剛才好不容易翻出來的。”那人說道。
“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金總連聲說道,走到韓丁面前,微微鞠躬:“小兄弟,剛才真的是誤會你了,對不起!”
“不客氣,下次可別外被某些人帶壞了節(jié)奏。”韓丁淡笑道。
用這種方式自證清白,還順帶在楊建身上出了口惡氣,值了。
真相大白了。原來這就是一出鬧劇。
“好了,這里沒事了,都回去工作吧!”蕭玉寒對員工喊道。眾人都紛紛散去了。
楊建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zé)?。那地上的一堆紅色鈔票,就像是對他的諷刺一樣。
他想到了開頭,卻沒料到這結(jié)局。這個韓丁,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錢了?
“楊建,趕緊去醫(yī)院治你的傷吧。”蕭玉寒不想多看他一眼,背對著他說道。
得到了蕭玉寒的指示,楊建一個激靈,趕緊把地上的錢一把抓了起來,胡亂地往兜里一塞,就向酒店外走去。
而這時,一陣急促的警笛聲在門口響起,只見一個戴著頭盔的女警,將摩托車緩緩?fù)O聛?,走進(jìn)了酒店。
她把頭盔摘下來,冰肌如玉,明眸皓齒。要不是這身制服,還以為是哪個明星過來了。
而且她這一身緊身制服,依然掩蓋不住胸前的波濤,每走一步都會在眼前跳動。韓丁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發(fā)現(xiàn)韓丁毒辣的眼光釘在自己身上,女警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拿出警官證,在眾人面前晃了晃:“我是吳若冰,剛才接到報警,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吳警官,已經(jīng)……沒事了。”蕭玉寒趕緊解釋道。
“沒事了?”吳若冰看了韓丁一眼,瑤鼻里冷哼一聲:“如果下次再報假警,小心去局子里喝茶了!”
說著,也不管眾人什么反應(yīng),一個瀟灑地轉(zhuǎn)身,帶起一陣風(fēng)就走了出去。動作之快,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太性感,太漂亮了!韓丁還陷入情緒里不可自拔,心里蠢蠢欲動,我現(xiàn)在有錢了,不知道要砸多少錢,這高高在上的女警,會在我身下臣服?
他想入非非,蕭玉寒喊了好幾遍他才回過神來。
“韓丁,下次你可不能隨便打人了!”蕭玉寒有些后怕,要不是剛才他用錢擺平了這事,不僅楊建是絕對不會罷休的??峙旅獠涣艘ヅ沙鏊锎龓滋臁?/p>
“我知道了,玉寒姐。”韓丁點了點頭,“不過,也沒有下次了。”
“什么意思?”蕭玉寒一愣。
“我不想繼續(xù)干了。”韓丁如實回答道。
在這里他呆的一點都不開心,要不是還有蕭玉寒關(guān)心他,恐怕早就走了。
另外一個原因是,他現(xiàn)在有錢了,沒必要再去做這每小時只有十塊錢的廉價兼職了。
不過,這些實情他當(dāng)然不方便當(dāng)場說出來,蕭玉寒問原因時,他只以學(xué)校要期末考試為由解釋了一遍。
蕭玉寒嘆了口氣,眼色暗淡了下去,韓丁去意已決,自己也沒法強(qiáng)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