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在外面鬼混到早上十點多才回家。
今天是周一,父親沒有什么特殊原因,都會留在家里吃飯,所以張揚也只能每個周一回家吃飯。
一進大廳,就見到吳鳴指著身上的傷口,正跟張揚的父親張?zhí)忑垉A訴,說他昨晚在執(zhí)法隊門口,被上百個身份不明的澀會人圍攻,損失慘重。
張揚不由啞然失笑。
這吳鳴本身就是半路出家的澀會人!
打不贏人家竟然跑來向父親傾訴,也不知道吳鳴這澀會人是怎么混的,傳出去估計被道上的人笑話。
張揚心里也有點看不起吳鳴,澀會人講究流血不流淚,何況他不是普通的,而是擁有隱藏身份的修煉者。
雖然剛到蛻凡期不久,但是這些普通人,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
死磕不贏人家,也不用怨天尤人。
再說,能隨時調(diào)動上百人,投入火拼的幫派在宜興市還沒有呢?
所以,吳鳴肯定夸大其詞了,不過,張?zhí)忑埵侵焕虾偅瑓区Q于他來說,利用價值還是挺大的,起碼聽話,容易操控。
于是張?zhí)忑堃膊稽c破,笑笑說:“吳鳴啊,不要急,他不給你面子就是不給我面子,你吳鳴的事就是我張?zhí)忑埖氖隆?/p>
只要是這個城市的黑幫,我就有辦法幫你找出來,讓他向你賠禮道歉。”
吳鳴的臉上揚起了感激之情。
他自然知道這幫忙的規(guī)矩,于是拿起車鑰匙扔給張揚,說:“李公子,我車后面有古玉器,你去取來用吧。”
張揚微微一笑,這么多年,早就熟悉父親下面那些孝敬之人,于是也不拒絕。
拿著車鑰匙出去了,片刻之后才抱著幾枚銅銹玉器回來,對父親說:“老爸,叔叔的玉器,似乎看起來有一絲靈力波動,倒可以嘗試抽離出來。”
右手輕輕的拍著銅銹玉器,心里正在欣喜。
這吳鳴還是挺會做人的,每個銅銹預(yù)期價值不菲。
張?zhí)忑埪牭贸鰞鹤拥脑捴性?,吳鳴的銅銹玉器不錯,可以替他活動活動。
于是哈哈一笑,拍著吳鳴的肩膀說:“吳鳴,放心吧,暑假之前一定會人幫你,你侄子怎樣?傷重不重?要不要我打聲招呼,把他轉(zhuǎn)去干部醫(yī)院?”
吳鳴表面上說:“那真是謝謝張老了,吳鳴的小事就拜托你了。”心里卻暗想:這只老狐貍,不見肥肉不辦實事。
此時。
張揚突然見到茶幾上放著一張照片,好奇的拿起來,只見相片里面有幾個模糊背影,問:
“這是什么照片來的?拍的那么差?”
吳鳴臉上顯出幾分尷尬,說:“這是昨晚,我侄女忍著痛偷偷拍下那幾個為首的黑澀社會人士身影。
本來想要照著相片找人,但你爸爸說,照片太模糊了,而且只拍到側(cè)影,難于辨認,基本沒什么用。”
張揚翻看幾遍,確實難于辨認,光線,畫面都非常的模糊。
除了那身材能夠看的出來,臉龐完全沒見到。
也不知道他那侄女怎么拍的,張揚正想把照片放回茶幾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有個身影好像在哪里見過。
于是重新拿著相片去亮光處辨認,張揚越看越覺得熟悉,這是看到了同類的氣息。
心念轉(zhuǎn)動之下,大喊一聲:“我知道他是誰了。”
張?zhí)忑埡蛥区Q突然愣住了,吳鳴急切的問:“是嗎?那么模糊,你怎么可能辨認出來???”
張揚興奮的說:“因為我認得其中一個身影,太熟悉了,吳哥!
你那晚被人圍攻,對方為首的人之中是不是有一個年紀十八歲左右,臉上總是帶著微笑的年輕人?”
吳鳴也興奮起來了,說:“對啊,不過他那晚沒有出手,但他一直顯得鎮(zhèn)定自如,好像見過不少大風大浪一樣,你知道他是誰?”
張揚點點頭,想到一個借刀殺人的計策,緩緩的吐出:“他是隔壁的高三學(xué)生,名字叫李越。”
.....
李越這兩天正在頭疼,高考之后,應(yīng)該去哪玩?
這兩天黃小茵一直不停的煩著李越。
已經(jīng)開始制作高考游玩的攻略,這也是夠狠呀!
李越剛開始很麻煩,修煉時間都不夠,畢竟人家是個女孩,帶出去像什么話?
但黃小茵一直是執(zhí)著之人,用三大政策,五大觀點,八大理由來闡述李越非去不可,甚至最后耍賴。
如果李越暑假不帶他出去玩,她就要來找李爸李媽,以前的班長不是這樣的呀?
李越實在無奈,只好勉強應(yīng)付,到時候再說。
帶女孩子家家出去玩,而且還是漂亮的女孩,應(yīng)該會讓人羨慕吧?
于是李越也在思考,中國那么大,去哪浪才好呢
無奈男孩子,一般都是粗心之人,一個簡單的問題,往往弄得復(fù)雜化,李越搖搖頭,也不去多想了,準備晚上去電腦上查查。
像什么武漢歡樂谷,安徽大別山,香港迪士尼等等!
李越剛剛下得樓梯,一陣幽香而來。
李越摸摸鼻子,他覺得這個影子很熟悉,之見一位少女靠墻而立,修長大腿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動人,李越笑道:“花小鹿同學(xué),如此良辰美景,你這是來曬月光的?”
花小鹿嘆了口氣:“良辰美景,我看你應(yīng)該要陷入了愛河!”
李越淡淡的說:“哦?莫非我在花小鹿眼里,我就這么沒有把持力?鬼神都傷不了我,還有人是我的對手!”
花小鹿微微一笑:“嘻嘻,那可不一定。”
李越搖搖頭,說:“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你已經(jīng)被我看出來喲!”
花小鹿心里一震,這家伙臉皮越來越厚了。
恐怕,除了那些厲害的強者,真沒有人能夠傷得了他。
但花小鹿依然淡淡的說:“根據(jù)我父親那邊得來的消息,有人要借刀殺你,這把刀就是吳鳴,你們大前晚在執(zhí)法隊打的那個胖子。”
李越心里微微轉(zhuǎn)動,不愧是富豪家庭,這個消息太靈通了吧?
“嘖嘖,這些早就被我猜到了,只要他敢來,不論是誰,我都會狠狠的教訓(xùn)他。”
花小鹿搖搖頭,道:“你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怎樣應(yīng)付吳鳴他們,經(jīng)過張老的批準,吳鳴現(xiàn)在正從監(jiān)獄里面招兵買馬。
估計這幾天就會向你撲來,你雖然身手不錯,但人家來個幾十號人,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對付。”
李越心里淡然,似乎一點都不懼怕。
估計吳鳴找不到吳武隆報仇,只能先找他晦氣,再逼迫出武隆的行蹤,李越突然對吳武隆有點好奇。
這個做事果斷,手袋狠辣的修煉者,究竟是個什么樣子的人呢?或許他曾在某個古武門派?
如果都是同在江湖混的,為什么吳鳴他們,會不知道他們的來歷?
換位思考。
畢竟武隆可是修煉者!
面對花小鹿,李越不便明說,摸摸鼻子,笑道:“不用懼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為什么你總是這么淡定自如呢?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擔憂過?”
李越?jīng)]有回答這,反而拋出一個讓花小鹿心跳的問題:“花小鹿,你這是在擔心我的安全嗎?”
花小鹿突然有些,癡呆看了李越一眼,轉(zhuǎn)身慢慢離去,從小到大,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隨后,夜風中慢慢飄來一句嘆息:“因為我....”
李越呆呆的站在夜色中,任冷風徐徐吹過自己的身體,冰冷著跳動的心。
對于花小鹿,那種青梅竹馬的感覺,花家大小姐,他從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想法!
雖然后半句沒有說出來,但是個人,就應(yīng)該懂了。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李越絕對不會相信,這是花小鹿心有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