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主持人的話后,李如煙表現(xiàn)出了很大的興趣“墨白,我們等等吧,看看后面會有什么要拍賣,好嗎?”
寵溺的看著李如煙,蘇墨白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道:“好啊,難得煙兒這么有興致,那我們就留下來看看唄。”
說完兩人又返身坐回了座位上,不過看著前面那些人根本沒有挪屁股的意思,想來是他們早就知道還會有二次拍賣。
在二次拍賣會開始之前,陸陸續(xù)續(xù)的又進來幾波人,看著這專門為了后面的東西來了這么些人李如煙更加好奇到底一會兒會是些什么東西要被拍賣。
就在二人等待著的時候,從二人的身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非常感謝蘇先生的幫忙,那塊兒地皮的錢我會親自轉(zhuǎn)給您。”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李如煙猛地轉(zhuǎn)頭“姑媽?你怎么也來了?”
李鳳儀無奈一笑“不僅我來了,整個鹿海市叫的上號的人物基本都來了。”
李如煙的小嘴張成了一個O字型,到底是什么東西會有這么大的吸引力?
看著李如煙那副震驚的神情,李鳳儀扶了扶額頭,這小妮子……
沒有理會李如煙夸張的表情,更何況她理解的也不對,有些事情還是少知道一些為妙,轉(zhuǎn)頭向著蘇墨白道:“蘇先生待會兒對什么感興趣的話告訴我,就當對蘇先生的感謝。”
蘇墨白聽到這話擺了擺手“都是些小玩意兒,主要是煙兒有雅興留下來看看而已。”
就在他們對話的時候,募然間會場內(nèi)的燈光一暗,整個會場只剩下了主持臺上光線繚繞,卻是這二次拍賣會開始了。
主持人上臺開始準備拍賣,他們?nèi)艘矊⒛抗馔读诉^去,只見有幾件藏品,被人小心的抬上了拍賣會的展臺。
“嚯,唐朝的獸首瑪瑙杯!”
“剛一開始就是這么貴重的東西,喝的起八二年的拉菲,也用不起這樣的酒杯啊!”
“這可不便宜吧?最起碼得上億了!”
在場的人都被這瑪瑙杯給鎮(zhèn)住了,會場內(nèi)議論紛紛,最終這個瑪瑙杯被李鳳儀以一億三千萬的價格拍下。
看著出手闊綽的姑媽,李如煙開口道:“姑媽對這些感興趣?”
“這東西可以說是貴重的國寶了,不管如何都不應(yīng)該私藏在家中,今天拍下它也會交還給國家的。”李鳳儀開口向著她解釋道,同時用手指了指拍賣臺,示意她繼續(xù)看下去。
接下來陸續(xù)出現(xiàn)了幾件拍賣品,字畫、古玩、玉器等等,各位富豪經(jīng)過激烈的爭奪之后可以說是各有收獲。
“各位,接下來拍賣一串念珠,這是慧遠大師圓寂后留下的法器,這念珠長年被慧遠大師拿在手中,早就侵染大師的高深佛法多年,如果佩戴在身上,妙用良多!起拍價五千萬!”臺上的主持人興奮的說道。
一邊說著,主持一邊舉起了一串念珠,一共二十一顆,每一顆在燈光之下,都熠熠生輝,就算是個普通人都能看出這串念珠的不同凡響,更何況今天來的這些大人物。
有激動者甚至早就站起了身,目光直直的盯著主持人手中的那串念珠,慧遠大師的名號他們可是早有耳聞。
“這……這好像是一件法器?。?rdquo;
“法器?難怪說張?zhí)鞄熃裉炜赡軙H自到場!”
聽著會場內(nèi)嗡嗡的議論聲,李如煙向著蘇墨白問道:“墨白,法器是什么?這串念珠聽他們說很厲害的樣子。”
聽到李如煙的詢問,蘇墨白笑著開口道:“這哪是什么法器,或許那慧遠有些本事,這串念珠也沾染了些靈力,不過既然慧遠已經(jīng)圓寂了,最多三年,這串念珠就會靈力消散完,到時候跟個普通念珠一樣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蘇墨白又補充道:“這念珠跟你脖子上的項鏈比起來連垃圾都不如。”
雖說會場內(nèi)現(xiàn)在比較嘈雜,但是這話可經(jīng)不住傳,不一會兒會場內(nèi)便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朝著蘇墨白的方向看去。
“這是誰家的小娃娃?一點兒眼力都沒有。”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浮躁,等以后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錯過了怎樣一件精品啊。”
看到這景象,李如煙緊忙拉了拉蘇墨白的手“好了,墨白不要說了……”
被李如煙拉下的蘇墨白看著她道:“你呀,就是太善良了,行吧,這次就算是他們運氣好。”
最終這串念珠被一個年輕人拍到了手中,不過這個年輕人更多的是在看向李如煙脖子上的項鏈,眼中貪婪的目光絲毫沒有掩飾。
……
隨著時間的流逝,拍賣會也逐漸進入了尾聲,最后被推上臺的拍賣品居然還有蓋布蓋著。
主持人在這件拍賣品上臺的時候便緩緩開口:“凡是風水大沖,陰陽失調(diào)的地方,都會有肉芝出現(xiàn),大家請看這最后一件拍賣品”一邊說著,主持人將那件東西上的蓋布緩緩的揭開。
等看清這個東西的尊容后,李如煙卻是驚呼一聲“這是個什么東西?”
聽到李如煙的驚呼聲,蘇墨白轉(zhuǎn)頭朝她解釋到“剛才主持人不是說了嗎,這玩意兒是肉芝的一種,一目稱之為太歲,二目稱之為青忽,三目稱之為螻廢,五官兼?zhèn)錇闉躅^,遍體生眼的則被稱之為天蛻。你眼前的這個東西就是天蛻,還是開了一半眼睛的天蛻。”
隨著蘇墨白的解釋,李如煙對這東西有了個稍稍的理解,與此同時,拍賣會內(nèi)眾人還在不斷的提價,很快的天蛻的價格便被炒到了五億。
“墨白,這東西有什么用,為什么他們看起來這么興奮?”李如煙看著會場內(nèi)的眾人跟打了雞血似得,不由好奇的問道。
冷哼了一聲之后,蘇墨白開口道:“這些肉芝吉兇各異,眼前的這個天蛻便是個大兇之物,每開一雙眼睛便需要一個小孩子的眼睛為祭品,等這天蛻的眼睛全開之后就能為己所用了。”
“這……這太可惡了!他們怎么能這樣!”一聽到需要小孩子的眼睛做為祭品,李如煙表現(xiàn)出了強烈的憤慨。
“所以,這東西沒有存在的必要!”說著蘇墨白朝著臺上的天蛻輕輕一彈,整個天蛻便砰的一聲爆開了。
“誰?”
“什么人敢來拍賣場撒野?”
“好膽,給我滾出來。”
看著臺上的天蛻就這樣沒了,那些心懷鬼胎的眾人也都表現(xiàn)不一。
“怎么,你們有意見嗎?”
隨著懶洋洋的聲音在他們身后響起,眾人猛地回頭之后發(fā)現(xiàn)了聲音的所在。
“這位朋友,拍賣會是價高者得,你這樣是什么意思?”在前排的陰暗角落里一個老者突然出聲質(zhì)問到。
“我的天,張?zhí)鞄熣娴膩砹耍?rdquo;
“張?zhí)鞄煿皇菦_著這天蛻來的。”
眾人在看清出聲人是張?zhí)鞄熀螅娂娖鹕硐蛑鴱執(zhí)鞄熜卸Y,就是李鳳儀也站起了身,向著張?zhí)鞄熅狭司瞎?/p>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還需要向你解釋?”
“呵呵,有意思,沒想到在這兒居然還沒碰到比我還狂妄的人。”
就在眾人被蘇墨白的話驚呆的時候,一個約莫20來歲的青年拍著手緩緩說到。
“自我介紹一下,我名張智,來自泰山。”
聽完這簡單的介紹后,有反應(yīng)快的人驚駭?shù)耐矍暗倪@個青年。
“泰山張家,武道世家!”
“想不到今天居然來了這么多大人物……”
沒有理會那些人的在說些什么蘇墨白自顧自的說道:“我的煙兒說了,這東西很可惡,所以沒有存在的意義”
會場內(nèi)的眾人將目光瞬間放在了李如煙的身上,突然被這么多人看著,李如煙也有點兒不知所措,小手放在蘇墨白的腰間那么一擰……
……
不過那個張智的眼中那抹貪婪的目光卻是絲毫沒有減弱,在向著張?zhí)鞄焸饕糁?,那位張?zhí)鞄熝壑芯獗q,盯著李如煙的脖子看個不停。
就在眾人這一愣神功夫張智緩緩的開口“朋友,不管怎么說這天蛻被你毀了,你總得有個表示吧。”
“哦?表示?你想讓我怎么表示?”蘇墨白歪著頭看著這出頭的張智道。
“我們也不想為難你,畢竟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就用這位小姐脖子上的項鏈來抵不過分吧?”微微一笑,張智擺出了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
聽到現(xiàn)在他們的目標放在了自己的項鏈上,李如煙連忙把項鏈給捂了起來,這可是他送我的第一件禮物,怎么能用這個相抵。
看著這年輕人風度偏偏,居然打我一個女孩子家的主意,這人真是特么臉皮厚到家了。
就在李如煙剛剛想到那些話,啪的一聲,張智的臉上清晰的出現(xiàn)了一個巴掌印。
“煙兒,臉皮厚的人就得幫他們一把,讓他們薄一點。”
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扇的有點兒懵,張智自從下山以來在報出身份后,沒有人不給他幾分薄面,眼看著自己出了這么大丑,也沒有考慮隔著這么遠蘇墨白是怎么做到的,張智憤怒的吼道:“小雜種,我要你死!”
說完,張智猛地一揮手,在他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碩大的鬼影,這鬼影身上鬼氣騰騰,一張口便吐出一陣陰風,無數(shù)的小鬼從鬼影的口中竄出呼嘯著朝著蘇墨白的方向疾馳而去。
李如煙一看到這情形,連忙用手捂住雙眼,口中驚嚇的啊出了聲。
“煙兒別怕,不是跟你說過,這都是些民間雜耍。”
在那些小鬼剛沖到蘇墨白身前三米處的時候,一個個全都發(fā)出了哀嚎的聲音,而后就像那雪水融化般一樣慢慢的消失了。
蘇墨白朝著那個碩大的鬼影隨手一指,那鬼影身上就開始冒起了青煙,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瞬間那鬼影就化成了虛無。
看著與自己簽訂契約的鬼尊就這樣被破了,張智瞬間從憤怒中清醒過來“此人到底是誰!”
“你嚇到我的煙兒了,所以……你得死”。
“不,不,不,請大人饒我一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大人,請大人網(wǎng)開一面,小人愿誓死追隨大人。”在生死的邊緣,沒人能扛得住這種壓力,張智猛地跪下,一邊扇著自己耳光一邊向蘇墨白求情到。
“有的人配追隨我,有的人不配。”說完,蘇墨白單手一搓,掌間出現(xiàn)了一團火焰輕飄飄的向著張智飄去,那張智一動也不能動,就這么眼看著那團火焰落在自己身上,瞳孔急劇的收縮,像是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隨后張智在張口吐出一團火焰后,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干癟癟的軟了下去。
將李如煙整個橫抱起來,蘇墨白向著會場外走去,臨行前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位張?zhí)鞄煟菑執(zhí)鞄燇@恐的低下了頭。
“此人到底是誰!鹿海市什么時候有了這等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