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學院,舞蹈二班教室。
“這次評什么優(yōu)秀共青團員,肯定又是白梓欣那窮逼的吧。”
“這窮逼簡直是窮瘋了,每次獎學金、助學金、榮譽稱號她都要搶,真是不要臉。”
這時鄧代琴笑吟吟的走了進來,喧鬧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
“今天讓大家來,有兩個事情,第一件事,評選優(yōu)秀共青團員,另一件事是給大家開一個簡短的班會。”
鄭代琴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仿佛吃了蜜蜂屎一樣,令同學們驚奇不已。
這鄧老師平時都是一副死人臉,仿佛別人欠她八萬似的,怎么今天變了樣?
“好了,這次優(yōu)秀共青團員評選,候選人趙桐蕓,大家投票寫同意不同意就可以了,現(xiàn)在我把投票紙發(fā)給你們。”
白梓欣一聽,驚訝的站起來問道:“老師,為什么我不能參選?”
“你個窮逼給臉了是不?獎學金助學金都給你,榮譽稱號你還想要,學校是你家開的嗎?”
趙桐蕓立刻站了起來,指著白梓欣大聲喊道。
不過心里卻在暗自得意,她剛剛把那五萬塊錢給了自己導員鄧代琴。
上次自己被整的挨了處分,自己伯伯費了半天勁才給自己取消掉。
白梓欣啊白梓欣,我不管你走了什么狗屎運,今天這個稱號我拿定了。
想到寶馬i6馬上到手,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所以鄧代琴剛才笑的合不攏嘴,白梓欣能不能參選,這就是自己一句話的事。
給了白梓欣,一點好處沒有,而給了趙桐蕓,五萬加評職稱,何樂而不為。
“就是啊,白梓欣,你要點臉行嗎?”
“對啊,窮你還有理了,憑什么什么都讓給你,又不是我們讓你窮的。”
這舞蹈二班,都是一些有權有勢的女孩,沒想到這兩年,風頭全被白梓欣占了,任憑她們花錢求關系都無濟于事,所以很嘚牙癢癢。
無奈導員一直把白梓欣當一張牌打,他們除了生氣,沒別的辦法。
今天,趙廷蕓替他們出了這口惡氣,他們自然都站在了趙桐蕓這邊,恨不得用唾沫淹死白梓欣。
“我是第一,我拿了全國舞蹈大賽一等獎,完全夠優(yōu)秀共青團員的評選標準了!”
白梓欣被她們罵的不知道說什么,只好把自己的成績擺了出來。
“白梓欣同學,原則上每年的稱號只能拿一個,助學金獎學金都給你已經是破例,你不要太過分了。”
鄧代琴沒好氣的說道,學校壓根就沒這規(guī)定,但是在自己班,自己就是規(guī)矩。
“大家都拿到投票紙了吧,大家寫上同意不同意,五分鐘后我收上來。”
白梓欣委屈的將此事告訴了石弘。
石弘知道后,也是非常憤怒,原本以為趙桐蕓會就此罷休,沒想到又出了陰招。
這可怎么辦呢?
對了,自己父親不是要給學校投資嘛,那就向父親求助好了。
這時,鄧代琴正在教室里悠閑地逛著,心里盤算著那五萬塊怎么花。
突然兜里的電話響了起來,看到是校長打的,趕緊走出教室,接了起來。
“喂,譚校長您好,有什么指示?”
“什么指示?聽說你們班優(yōu)秀共青團是指定的?”
譚校長生氣的問道,他剛才接到了孫恒的電話。
原話是我原以為貴校校風優(yōu)良,沒想到榮譽稱號還要徇私舞弊,我看這十億的投資,還是給別的學校吧。
當時譚校長就急了,十億暫且不說,他感覺自己學校一向是公平公正的,怎么會出現(xiàn)這事。
當孫恒指名道姓的把事情說出了,他臉上掛不住了,立刻就給鄧代琴打了電話。
“校長,我也是剛知道趙桐蕓是副校長的侄女,這不立刻把稱號給了她嘛。”
鄧代琴自以為聰明的奉承道,他還以為趙廷蕓的伯伯找了校長,要給自己評職稱呢。
“夠了,你現(xiàn)在立刻糾正你的錯誤,把榮譽稱號給該給的人,要不你明天就收拾東西,給我滾蛋。”
譚校長憤怒的把電話掛斷,留得鄧代琴在走廊里不知所措。
大錯已經鑄成,自己該怎么辦?
現(xiàn)在重要的已經不是自己的職稱,而是自己能不能繼續(xù)待在這學校里當輔導員了。
這白梓欣到底什么背景,竟能夠讓校長勃然大怒?雖然沒怎么接觸過譚校長,但是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個隨和的老頭,從不隨便發(fā)脾氣。
哎,趙廷蕓,只能對不住你了,雖然那五萬加職稱很誘人,但是和自己的工作比起來,那些都不算什么了。
這時她走進了教室,那會燦爛的笑容,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大家都寫好了吧,我現(xiàn)在開始收了。”
趙桐蕓看到鄭代琴那副死人臉,心里感覺慌慌的,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
鄭代琴挨個的將投票紙收了起來,走到講臺上,假裝翻看起來。
“趙桐蕓啊,實在是抱歉呢,全班的投票結果都是反對,這個榮譽稱號,我不能給你呀。”
鄧代琴翻弄了翻弄投票紙,搖搖頭失望地說道。
“什么?鄧老師,你玩我?”
趙桐蕓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氣急敗壞的喊道。
鄧代琴臉色有些不好,校長責問,這五萬是肯定得退回去,這就夠糟心得了,這趙桐蕓竟然還敢當眾頂撞自己?
“趙桐蕓,這是大家的投票結果,不怪我呀。”
到手的寶馬i6丟了,趙桐蕓怎能不急?
她氣得臉色通紅,大聲吼道:“鄧老師,我可是給了你五萬,你不給我辦好就不怕我捅出去?”
鄧代琴臉色鐵青,這事如果讓大家知道了,自己這輔導員還怎么做下去?
一不小心捅到校長那,后果更加嚴重,但是她畢竟是個老油條,經驗要比趙桐蕓多。
她臉色露出虛偽的笑容:“桐蕓啊,你當時在我辦公室賴著不走,我只好暫時幫你保管罷了,事后再還給你,我能做的只有給你機會,能不能得到同學認可,我就管不了了。”
“你……你還想不想評職稱了?”趙桐蕓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如果你繼續(xù)侮辱老師同學,我不介意給你個處分。”
被戳到痛處,鄧代琴臉色陰沉的說道。
自己在職場打拼幾十年,還算有點起色,總不能為了趙桐蕓,丟掉自己的飯碗。
“你……”
趙桐蕓氣的說不出話,自己好不容易找伯伯消除了一個處分,這要是再來個處分,那還了得?
當時鄧代琴收錢時,可是信心滿滿的對著自己打保票。
所以,問題應該是出在白梓欣身上,可是無論如何,她也想不通。
白梓欣有多大能耐,能夠在短短五分鐘不到,扭轉了結局,而且讓鄧代琴怕的跟孫子似的。
“好了,既然除了白梓欣,沒有其他人擔得起這個榮譽,我就把這個榮譽交給白梓欣了,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意見。”
聽到鄧代琴的話,同學們都鴉雀無聲了。
趙桐蕓強行裝逼,五分鐘不到,就被狠狠打臉,這白梓欣必定來頭不小。
自己勢力都不如趙家,更是不敢再和白梓欣作對。
有的已經為自己剛才給趙桐蕓幫腔,暗暗后悔了。
看到大家沒有異議,鄧代琴松了口氣,討好的看著白梓欣說到:“白梓欣,老師剛才那些話也是為了讓你把機會讓給更多的人,但是她們都得不到認可,這不還是你實至名歸嘛,這是你的證書。”
她拿起筆,在證書上添上了名字,親自走到白梓欣旁邊,交到了她的手里。
畫風轉變太快,讓白梓欣沒有回過神來,她愣了愣,才小聲說道:“謝謝老師。”
發(fā)了證書,鄧代琴又開了班會,期間趙桐蕓一直是如坐針氈,臉上火辣辣的。
終于挨到班會結束,立刻跑到白梓欣旁邊,揪住她的衣領。
“窮逼,你用了什么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