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朱小梅說這小子是窮逼,那肯定錯不了,再說之前也來過酒吧,見過這服務生,有錢誰會來兼職服務生?
他已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他已經在考慮一會怎樣揍他,才能出出今晚的惡氣。
朱小梅更是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幸災樂禍的看著石弘:“一杯8888,你需要幾杯?”
“兩杯,刷卡!”
石弘直接將卡摔在朱小梅那欠抽的臉上,冷聲說道。
哼,死到臨頭還裝逼,朱小梅臉色有點難看。
看在你一會被打成豬頭的份上,我就先不和你計較,待刷完卡,就是你的死期!
滴,刷卡成功。
驚嚇太大,朱小梅一個沒坐穩(wěn),啪嘰就摔在了地上,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這個窮逼,怎么可能有錢,自己曾經偷看過他銀行卡余額,也就四千多,還都讓自己勒索來了,一天不見,他從哪變出來的錢?
“你個窮逼,哪來的錢?”
“管不著!”
石弘徑直走向了墻角的一個卡座,坐了下來。
梅秋巧看了看臉色通紅的朱小梅,又看了看臉色不太好的石弘,知趣的坐到了石弘對面。
“朱小梅,你特么在逗我?”
楊龍臉色鐵青,要不是朱小梅是女的,早就動手了。
“龍哥,這不怨我,不怨我呀,我哪知道……”
朱小梅極盡所能的討好楊龍,卻沒想到這在楊龍眼里確顯得更加惡心。
“閉嘴,你給我等著!”楊龍留下一句狠話,踢開酒吧門走了出去。
一會功夫,紫潭白荷端了上來,梅秋巧放在嘴邊,啄了一小口,慢慢的咽了下去。
“這杯酒就是我,上面看是以前的我,側面看是現在的我。”
梅秋巧臉上漏出一絲無奈的笑,自言自語道。
石弘冷笑:“你連羞恥心都沒有了,還在乎是黑是白?”
梅秋巧沒有理會石弘,頭靠著胳膊,臉色有些凝重。
石弘對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后悔,畢竟任何人,都是有自尊心的。
看著梅秋巧,石弘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也嘗了一口這紫潭白荷,入口輕柔香甜,咽下去后,嘴里還殘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苦。
這梅秋巧愛喝,莫不是感覺做那些事做的時候甜,做完留在心底的是苦楚?
石弘一邊品嘗這酒,一邊想著事情,絲毫沒有注意到,角落里的高云通和朱小梅。
“小梅,這窮逼什么時候來的?”
此時高云通剛從外面回來,看到了石弘,不禁高興,送錢的來了。
“剛來,不知道哪來的錢,要了兩杯紫潭白荷,還把我羞辱了一頓,嗚嗚嗚”
“別哭了別哭了,交給你個任務,事成之后,獎勵一萬。”
高云通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今天早上的時候,趙桐浩找到自己,給了五萬塊,讓自己算計下石弘,越慘越好。
“阿嚏!唔,我感冒了?”石弘揉了揉發(fā)癢的鼻子,疑惑的嘀咕道。
他絲毫沒有注意,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端著托盤,悄悄地繞到了自己身后。
突然,石弘放在桌子底下的腳,被人勾到了走廊上,緊接著就是哐的一聲。
一瓶葡萄酒,哐的一聲摔在地上,暗紅的汁液濺到了石弘的臉上。
“石弘,你竟然敢伸腳絆我!你知道我端的是什么酒嗎?”
朱小梅掙扎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石弘的鼻子,大聲質問。
聽到響動,酒吧的人都圍了過來,只見前臺朱小梅眼角掛淚,胳膊帶傷,一副可憐兮兮受害者的模樣。
石弘顯然沒有從驚訝中緩過神來,這是什么鬼?把別人的腳踢出來,絆倒自己,朱小梅莫非腦子有問題?
“石弘,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你打碎的酒值多少錢嗎?”
高云通大喝一聲,沖上來一把揪住了石弘的領子,保安也很配合的沖上前來,刷的一下掏出甩棍,將石弘圍了起來。
“放開我,說吧,多少錢?”
石弘一把推開了高云通骯臟的手,皺了皺眉頭問道。
這小子長本事了,還敢推開自己的手,高云通冷笑了一聲,玩味的說到:“石弘,你聽好嘍,這瓶酒是這里的鎮(zhèn)店之寶,1978年的蒙塔榭酒,價值二十萬!”
聽到價格,石弘呵呵笑了兩聲,高云通的意圖,也算大體猜到了。
但他疑惑的是高云通為何要謀害自己?是什么原因,讓他把自己往死里整?
“這屌絲有病吧,和前臺有什么仇,還故意伸腳絆她?”
“哼,渣男,連女人都要害,沒想到原形畢露了吧,活該!”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看他那窮酸樣,肯定賠不起,二十萬估計判十多年。”
聽到議論,朱小梅心里舒服多了,自己胳膊上那一道,沒白劃。
你能買得起紫潭白荷,還能買得起蒙塔榭酒?你剛才神氣什么,你不光沒錢,你智商還不高,我想害你,還不是易如反掌?
你就老老實實去牢里呆著吧!
“小子,賠得起嗎?賠不起我可要報警了!”
高云臉上露出陰狠的笑容,朝保安招了招手,保安會意,按住了石弘。
“高云通,我買瓶酒摔著玩不可以嗎?”
石弘伸手擋住了保安,憤怒的瞪著高云通,冷聲說道。
自己本來就打算買下這個酒吧,然后當著高云通的面砸掉。
既然你先砸,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石弘在這干了一個多月,認識這瓶酒,壓根就不是鎮(zhèn)店之寶,真正的依舊擺在前臺的玻璃框里。
“你說這瓶二十萬,那瓶多少錢?”石弘指了指前臺的玻璃框,玩味的看著高云通。
高云通心虛,支支吾吾的說:“那是一瓶普通紅酒,五百多塊。”
“好,把那瓶也拿過來,一共二十萬零五百,刷卡吧。”
石弘拿出卡,遞給了高云通。
“你是想趁我刷卡的時候逃跑嗎?想得美,保安看好他,我去拿pos機!”
趙桐浩給他的情報是,石弘只有兩萬多塊,所以他根本不相信石弘能買得起。
他感覺石弘是想趁自己拿pos機的機會,逃走罷了。
拿來pos機,插上卡,輸入二十萬零五百,冷笑一聲,遞給了石弘。
“輸密碼吧!輸完密碼就能安心去警察局了。”
石弘搖搖頭,自信過度可就是自負,你就這么肯定老子沒錢?
輸完密碼,pos機吱吱的打出了發(fā)票,高云通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高經理,勞駕您,把我買的那個普通紅酒,也拿過來,摔了。”
高云通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那瓶才是真正的蒙塔榭酒,他當然不舍的摔。
石弘看著他吃人的眼神,笑了笑,打開微信,調出付款碼。
“在場的哪位大哥,替我把那瓶酒摔了,我給他一萬!”
有一萬塊錢白賺,何樂而不為,許多人都朝著那瓶酒跑了過去。
高云通招呼保安想阻攔,無奈人太多,壓根擋不住。
跑的最快的,搶過玻璃盒,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看著四分五裂的玻璃片,高云通心痛的癱坐在地。
這瓶酒可是他托了很大的關系,才從美國偷渡來的,價值可不止二十萬,就這樣被摔了,他感覺心都碎了。
他不禁后悔,后悔聽了趙桐浩的鬼話,后悔自己見利忘義,吃了大虧。
然而,他的噩夢并沒有結束。
石弘走到前臺,拿起一瓶酒,看著高云通:“這瓶多少錢?”
“五千。”
呯!
“這個呢?”
“六千。”
呯!
“誰特么在這里囂張,不想活了?”
一聲暴喝從二樓傳來,緊接著一個壯漢噔噔蹬的竄了下來。
看著場面不對勁,在場的人都紛紛逃離了酒吧,梅秋巧也有些膽怯的跑到酒吧門口,藏了起來。
高云通看著那大漢跑了下來,心里竊喜不已,這里可是穆家地盤,我說你砸我場子,他們還不卸了你?
小子,讓你摔我的鎮(zhèn)店之寶,今晚你就別想健全著走出這個酒吧了!
“哥,有人砸場子,是我無能,沒保護好鎮(zhèn)店之寶。”
“小子,轉過身來,讓老子看看你長了幾只眼!”
大漢看著滿地的玻璃渣子,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怒氣沖沖朝背向他的石弘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