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這是五萬塊的彩禮,您的要求我達(dá)到了。我可以見見王瑩瑩么?”
五捆鮮紅的鈔票擺在桌子上,焦楊有些激動和緊張的等待著中年婦女的回答。
坐在對面的中年婦女是王瑩瑩的媽媽趙金枝。
趙金枝拿起桌上的鈔票放在手里掂了掂,不屑的說:“五萬?五萬塊錢就想娶我女兒?!想要娶我女兒拿三十萬過來,少一個子都不行!”
焦楊一聽,頓時就有些著急了,這怎么坐地起價呢?這五萬還是他大學(xué)四年省吃儉用,外加打工賺來的。
這哪里是要彩禮,分明就是賣女兒?。榱隋X連女兒的幸福都不要了么?
現(xiàn)在讓他拿出三十萬!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趙金枝看著窘迫的焦楊,毫不留情的說到:“怎么?沒錢?你這不是還有個破中醫(yī)館么,反正也不賺錢,就買了吧,把錢給我,我就讓你見瑩瑩。你可得抓緊點,不少富家子弟對我們家瑩瑩可是一擲千金呢。你要是不行就別再騷擾我們家瑩瑩了。”
焦楊低著頭,臉上滿是痛苦,不敢吭聲。
焦楊的父母是傳統(tǒng)的中醫(yī),早年在焦楊高中的時候參加一個醫(yī)者交流會,這一去便杳無音訊。
警方尋找多日無果便宣布了死亡。
焦楊父母舉辦了衣冠冢葬禮之后,過去和善的親戚全部變了臉,隔三差五來焦楊家拿東西,什么值錢拿什么。
最后,連老房子都被二叔一家給騙走了。
如今這家中醫(yī)館是焦楊父母留下的唯一遺產(chǎn),正如趙金枝所說的,現(xiàn)在社會誰還看中醫(yī)呢?
“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三十萬娶我女兒,這五萬我先帶走,還有二十五萬!你抓緊時間,錢給我之后我才能讓你見瑩瑩。”
趙金枝將桌上的錢放進包包,抬腿就走。
盡管焦楊被羞辱的體無完膚,但禮數(shù)不能忘,他還是起身送趙金枝離開。
中醫(yī)館門口,趙金枝頭也不回的開車離去。
“唉~”焦楊嘆了口氣,拿起手機給王瑩瑩打了電話過去。
“對不起,你所呼叫的用戶正忙,請稍后再撥..”
果然還是打不通,看來錢湊不齊是別想見到王瑩瑩了。
于是編輯了一條短信發(fā)了過去:
“瑩瑩,你媽媽把彩禮提到了三十萬,你知道的我最多只有五萬,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所以你能等我一段時間么?”
短息發(fā)過去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回應(yīng)。
焦楊心里想的全是王瑩瑩那一顰一笑,他攥緊了拳頭,一定要努力!
可是三十萬對現(xiàn)在的焦楊來說真的太困難了。
他剛要轉(zhuǎn)身回醫(yī)館就被人從身后叫住。
“焦楊,醫(yī)館的水電費該交了吧,我已經(jīng)為你拖了一個星期了。”
一個中年男性站在焦楊身后說道。
焦楊苦笑一聲,自己現(xiàn)在連水電費都交不起了,還想弄三十萬。
“李叔,我的錢剛給了未來丈母娘,你幫幫忙就寬限幾天吧。”焦楊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錢說:“身上就這些了。”
有一塊的、五塊的、甚至還有一毛的,加起來也就十來塊錢的樣子。
“不是李叔話多,現(xiàn)在騙彩禮的人很多,你上上心。”李叔好意提醒道。
焦楊只是捧著零錢遞過去并不在意李叔的話。
李叔看了一眼,說:“算了,這個月的還是我替你交吧,你家的親戚真沒人性,都這樣了還不管你。”
李叔一邊說一邊搖著頭離開了,不過他的話倒是點醒了焦楊。
當(dāng)初家里親戚欠他的也應(yīng)該還了,別的不說就老房子也能值二十來萬吧。
焦楊回到醫(yī)館,在一個角落里找到了多年沒有翻動的電話簿。
這些親戚已經(jīng)好多年不聯(lián)系,焦楊也不知道怎么樣,便懷著忐忑的心情撥通了第一個電話。
“喂,二叔,是我焦楊。”
“焦楊?!”這通電話可把焦楊的二叔嚇了一跳,這都好幾年不聯(lián)系了怎么就突然打電話來了。
“原來是楊楊啊,怎么突然想起二叔了?”
焦楊聽著二叔的語氣還不錯,心里頓時有了底。
“二叔,這么多年沒見你身體還好么?”
“好好好,好著呢,楊楊你打電話有什么事情么?”
“是這樣的,我交了個女朋友,現(xiàn)在差二十萬的彩禮,你能不能...”
焦楊說完電話另一頭就沉默了,焦楊連忙再次開口說到:“二叔,我不是白要這錢,我爸媽的那套老房子您現(xiàn)在不是住著么?這錢就當(dāng)是我賣房子的錢了,以后那套房子就歸您了。”
提到房子電話另一頭的二叔突然提高了音量,激動地說道。
“這房子本來就是我的!你忘了當(dāng)初是誰替你操辦的喪事了?我告訴你,這房子的是補償!你知道辦一場喪事要花多少錢么!這房子買了都不夠!白眼狼!竟讓張口就跟我要錢,我們老焦家沒有你這么個喪良心的人!以后也別再找我!!”
一頓噼里啪啦的埋怨直接把焦楊給說懵了,剛才說話還好好的,怎么一提錢就這樣了?
焦楊算是明白了,一個葬禮才多少錢?一套房子多少錢?
這傻子都知道焦楊二叔是故意耍無賴。
不等焦楊再說話,電話就被掛斷了,再打過去已經(jīng)把電話拉黑了。
沒想到自家的親戚竟然是這樣的人,什么血溶于水,都是狗屁!
焦楊不甘心,撥通了另一個親戚的電話。
“喂,三叔,我是...”
焦楊說了一半,對方就搶著說:“焦楊是吧?你二叔已經(jīng)給我打過電話了。我告訴你!我當(dāng)初從你家拿走的東西都是該拿的,葬禮我也出了錢!”
說完就掛了。
接下來焦楊接連打了好多電話,剩下的親戚已經(jīng)不接電話了。
應(yīng)該是他二叔把焦楊的事通知給了其他人,對方直接拉黑了焦楊的電話。
“哈哈哈!我還異想天開覺得他們會有親情!我怎么就這么傻!我怎么就這么傻啊!”
焦楊緊緊攥著手機笑著流出了眼淚。
就在此時,醫(yī)館門口有個老者敲門。
“那個,您現(xiàn)在是不是不方便?”
老者身穿黑色燕尾服,很像電視劇中豪門管家的裝扮。
焦楊擦了擦眼淚,收拾了一下情緒,重新掛上了笑臉說:“老人家,您哪里不舒服?我可以給你看看。”
“不不不!少爺,老奴怎敢勞煩您看病,你可是無比尊貴的人啊。”
老者有些受寵若驚的說到。
焦楊警惕的說到:“老人家,您的精神沒有問題么?”
說自己尊貴?飯都吃不起了還尊貴。
這老人有精神病吧。
老人恭敬的說:“少爺,老朽名為莊九,是您父母的管家,您的父母當(dāng)初是亞洲金融街的管理者,如今當(dāng)由您來繼承。”
不明所以,什么金融街。焦楊確定了這老者就是神經(jīng)病,而且是幻想癥晚期,沒救了。
果然是人窮是非多,要是這神經(jīng)病老人從他店里出點什么事那不得賠錢啊。
“老人家,您喝口茶,我打個電話。”焦楊有禮貌的將老人請進屋里,遞上茶水。
莊九惶恐的雙手接過茶水,臉上滿是笑意,沒想到的這位少爺還挺不錯的,平易近人,尊老愛幼。
剛喝下一口茶水就聽到焦楊在打電話。
“喂,我要報警,有一個神經(jīng)病晚期的老人賴在我家不走了!”
噗!
莊九一口茶水沒咽下去全噴了出來。
慌慌張張的阻止陸煬說:“少爺!少爺!你弄錯了,我不是神經(jīng)??!”
每個神經(jīng)病都說自己不是神經(jīng)病,這下焦楊更加確信了,不知道哪家的老人沒看好跑出來了。
焦楊自幼學(xué)醫(yī),深知對待神經(jīng)病患者要順著來,于是乎他開口說:“對對對,您不是神經(jīng)病,您是來讓我繼承千億財富的,那您先給我打幾十萬先花著唄!”
聽到焦楊的話老者臉上突然面露苦澀說:“幾十萬?!這...”
還說不是神經(jīng)病,幾十萬都拿不出還說我繼承了亞洲財富。
當(dāng)然這些話焦楊只在心里想想,可不能說出來刺激老頭。
誰知老者突然又說到:“少爺,您要的也忒少了吧,幾十萬夠花么?要不先給你打幾百萬先花著玩?”
緊接著掏出一款焦楊從來沒有見過的手機一頓操作。
叮鈴~
焦楊手機來了短信:
您的農(nóng)業(yè)銀行賬戶入賬金額3000000元,余額3000001元!
這個時候焦楊慌了,老大爺不會把他家的錢轉(zhuǎn)過來了吧。
但是不對啊,他怎么知道自己的銀行卡賬戶的?
“少爺,現(xiàn)在您相信了吧。”老者微笑的說到。
“等等,讓我緩一下!”焦楊激動的手都哆嗦了,捏了自己的臉一下說:“你沒開玩笑?這金融街在哪?”
老者說:“沒有開玩笑,這個金融街只是一種代號,代表著財富!”
隨著老者話音的落下,焦楊大腦轟的一聲爆炸了,他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少爺!”老者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過去扶住焦楊。
許久之后,焦楊才緩緩睜開眼,掏出手機死死的盯著屏幕數(shù)著短信上的金額,數(shù)了一遍又一遍...
“金融街?”焦楊激動的心臟都快爆炸了,那得多少錢啊。
老者點了點頭說:“是的!現(xiàn)在您是當(dāng)之無愧的亞洲第一人。”
焦楊哆嗦著嘴說:“亞洲首富?。?rdquo;
有錢了,沒想到在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他焦楊成了最有錢的富豪了!
對了,瑩瑩!現(xiàn)在有錢了,可以娶瑩瑩了!
焦楊興高采烈的給王瑩瑩發(fā)了一條短信:瑩瑩!我弄到錢了,可以娶你了!
短信剛發(fā)過去沒幾秒鐘,之前一直線忙打不通的王瑩瑩突然間來了電話。
“嗯~啊~~焦楊~你說~你弄到錢了?”
焦楊聽著王瑩瑩好像有些奇怪,便問道:“你怎么了?”
“沒事~我在~跑步~,先別管這些~晚上帶著錢來清音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