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這鐲子雖然透亮,但是您看這里,有一塊瑕疵,它應(yīng)該是在開采的時候,便生有的裂,有裂的翡翠價值可是會大打折扣的,所以我才說這副鐲子,不值那么多價格。”葉寧指著鐲子處一飄花的地方說。
在那里有一道紋路,看起來像是天然形成的,葉寧這一提醒,白碧琴頓時就看到了,她剛剛還以為這是料子上獨特的花呢。
而馬宏愷向著葉寧手指的那地方看,先是不解,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臉色不由微微一變,有些不悅起來。
當時他要買這塊鐲子的時候,遭到了他死對頭的抬價,當他出到三千萬的時候,他那死對頭才罷休,如今想來,對方那最后露出的笑意,分明是一副得逞的笑。
臉色陰沉的接過白碧琴手中的翡翠鐲子,馬宏愷向白碧琴道歉的說道:“對不起阿姨,原本想著要送您一副好的鐲子,沒有想到竟然弄出這樣的洋相,下次我再來的時候,一定補給您一件更好的禮物!”
說話間,他直接將手中的翡翠鐲子給砸在了地上。
清脆的一聲響聲過后,鐲子便碎成了幾半。
“呀!這鐲子好說也幾百萬呢,小馬你怎么就砸了啊!”
白碧琴顯然沒有想到竟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她頓時肉疼的撿起地上的鐲子碎塊,等所有的碎塊撿起來之后,眼見已經(jīng)沒有辦法復(fù)原了,白碧琴心內(nèi)惱火極了。
看向?qū)е逻@一切發(fā)生的葉寧,她氣呼呼的說道:“小寧,你怎么回事兒?什么都不懂誰讓你亂說的!虧了一副好鐲子??!”
這鐲子別管有沒有瑕疵,最次也是上百萬的價值,她公公家雖然有錢,但是卻跟他老公沒有關(guān)系,兩人去美國的時候一窮二白,這么多年她在美國的生活,都很艱苦的,哪里會有這么好的鐲子戴?
現(xiàn)如今,他們好不容易開起來的公司,更是遇到了經(jīng)濟上的危機,這次回國來,一來想找公公這邊借點錢,二來是想撮合女兒和馬宏愷,好在美國找個靠山。
所以,幾百萬的鐲子,對于白碧琴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望著手中的碎塊,白碧琴的心都在滴血,幾百萬的東西啊,說毀就毀了!
馬宏愷見白碧琴這么生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這鐲子固然有他被騙生氣摔碎的原因在,但另一方面,他也了解白碧琴和丈夫在美國的生活很不容易,摔了這鐲子,有借白碧琴的手,教訓(xùn)葉寧插話的因素在。
如今看來,他的目的達成了。
“媽,這鐲子……”
葉寧就要解釋,忽然看到馬宏愷的那摸笑意之后,頓時就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算了阿姨,鐲子毀就毀了,也沒有多少錢,您這樣怪葉寧,葉寧也賠不起。”馬宏愷這時又說道。
一句話,把鐲子摔了的責(zé)任,甩鍋在了葉寧的頭上。
藍知吟聽到這話,心內(nèi)頓時就一凌,認為這馬宏愷不簡單,她有些自求多福的對葉寧看,搖了搖頭,覺得自家這傻姐夫,斗不過對方。
而藍落雪同樣聽出來了馬宏愷的意思,心內(nèi)有些不滿,這事雖然怪葉寧插話,但也不完全是葉寧的責(zé)任,她替葉寧說道:“好了媽,鐲子打了就打了吧,你說葉寧,還能讓鐲子復(fù)原不成。”
嗯?
聞言,馬宏愷對藍落雪看,微微疑惑,這和他調(diào)查的不一樣啊,資料上顯示,藍落雪應(yīng)該討厭這個丈夫才對,怎么會替對方說話呢?
不過他很快便不再考慮這件事情:“是啊,阿姨,要不我們看看叔叔的禮物?”
藍景泰在看到老婆有價值上千萬的禮物之后,早已經(jīng)想要看看自己的禮物了,聽到馬宏愷這樣說,忙就要點頭,不過礙于面子,又沒有說話,一時間憋得有些難受。
白碧琴對于丈夫的心思很是了解,不滿的皺了皺眉,她隨即點頭,臉上堆上了笑意,沖丈夫說道:“景泰,我來給你拆禮物。”
說著,直接將禮盒拆開。
一款精美的手表暴露在了眾人的目光之中。
“這是,這是里查德米爾男士系列RM056‘10周年紀念’腕表,國內(nèi)的售價達到了一千三百萬!小馬,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這款手表?!”
藍景泰驚呆了,望著眼前這款手表,他癡迷不已。
“叔叔,你戴著試試?”
馬宏愷沒有解釋,只是淡淡笑著對藍景泰說,說話的過程中,他目光不易察覺的向藍落雪看了眼。
可惜,藍落雪的臉上只是出現(xiàn)了些許的驚訝,然后便沒有其他的表情了,并沒有出現(xiàn)他所期望看到的震驚或是什么。
“也是,這女孩自己掌管著一個價值數(shù)億的公司,這點氣度還是該有的。”
馬宏愷隨后搖了搖頭,在心內(nèi)給自己解釋了一下。
他觀察藍落雪的動作,沒有絲毫遺漏的進入了葉寧的目光中,葉寧更加篤定,突然出現(xiàn)的馬宏愷,一定與他所接到的任務(wù)有關(guān)系!
“叔叔,這款表很符合你的氣質(zhì),頗有一股成功商人的感覺??!”
見藍景泰戴上了表,高興不已的看,馬宏愷適時的送上了馬屁。
藍景泰聽到這話,簡直都要高興的飛上了天,自離家之日起,他就一直期望能夠成為一名成功的商人證明給父親看,馬宏愷這馬屁,簡直拍進了藍景泰的心窩里。
“哎……”
葉寧見到這一幕,忍不住搖頭嘆氣,對方都要對他們的女兒作出不利的事情了,他們竟然還高興的收著敵人送來的禮物……
“怎么,你覺得這表不配我?還是覺得這表不好看?”
藍景泰聽到葉寧的嘆氣,目光不愉的盯著葉寧看,臉上的笑意一下消失,好心情都被葉寧這一聲嘆氣給磨沒了。
同時,想到葉寧第一次見到他們,什么表示都沒有,反而馬宏愷送上了大禮,他對于葉寧更加不滿起來,如果可能的話,他真想立刻讓女兒和葉寧離婚。
“沒,爸,很好看。”葉寧表情微微一滯,連說道。
“哼!”藍景泰冷冷掃了一眼葉寧,這才又和馬宏愷說話。
馬宏愷看出藍落雪的父母都對葉寧這個上門女婿不滿意,心內(nèi)冷笑的同時,再次拿起一個袋子,這次看向藍落雪,說道:“落雪,初次見面,送你一點小禮物,還望你能夠收下。”
雙手遞給藍落雪后,他一雙目光頗為有神的盯著藍落雪,仿佛要將藍落雪印在心底一般。
這深情的目光,讓藍落雪有些吃不住了,扭過頭,對一邊的葉寧看,見葉寧沒有說什么,她不知道為什么,松了口氣,然后才對馬宏愷說道:“這禮物我不能收,馬總還是拿回去吧。”
對方送她父母的禮物,可都是價值千萬的,誰知道這會不會是一份大禮,她可不能收。
見被拒絕,馬宏愷也不放棄,仍然保持這一動作,自帶一個迷人的微笑說道:“呵呵,就是一份普通的禮物,落雪你就收了吧。”
聞言,藍落雪暗自皺眉,擺手就要拒絕。
“謝謝馬總好意了,我老婆既然不要,馬總就收回去吧,討老婆歡心這種事情,還是得我這個當老公的來啊。”
葉寧這時插嘴說道。
嗯?
藍知吟的表情頓時一亮,沒有想到自家姐夫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藍落雪也是驚訝的對葉寧看,心內(nèi)微微有些感動。
馬宏愷臉色有些難看,葉寧這分明是話里有話。
“嗤,不知道你能夠用什么討落雪歡心?你能拿得出十萬塊錢的禮物么?!”
見馬宏愷臉色有些難看,剛收了禮物的藍景泰主動替馬宏愷說話,面色冷冷的對葉寧看。
“這……爸。”
葉寧有些犯難的對藍景泰看,他是來賺錢的,又不是來花錢的,花十萬給才認識兩天的女人?
別做夢了!
有了這一打岔,馬宏愷的禮物最終還是沒有送出去,又和藍景泰夫妻倆聊了幾句,見藍落雪并沒有和他交流的意思,馬宏愷也沒有強說什么。
站起身,他準備離開了。
“對了叔叔、阿姨,我今后要留在東海這邊發(fā)展,可能還需要藍家的幫助啊,”馬宏愷笑著對藍景泰夫婦倆說。
“什么?”白碧琴一驚,忙沖丈夫打眼色。
藍景泰也是驚訝的對馬宏愷看,猶豫一下,說道:“小馬,你留在東海了,那叔叔在美國那邊的生意怎么辦……”
他邀請馬宏愷來家里做客,最主要的便是為了自己的生意考慮。
“叔叔你放心,你的事情我怎么會忘了呢?有什么難處你給我打電話,我聯(lián)系人關(guān)照你的公司。”
“哈哈,太感謝你了小馬,叔叔果然沒有看錯人!”藍景泰開心的笑了起來,對于馬宏愷更加滿意。
白碧琴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馬宏愷越覺得滿意。
只有一邊站著的葉寧看到這一家人的開心樣,微不可聞的嘆息,這是打算將女兒送入狼口啊……
“那叔叔、阿姨,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下次再來拜會,今天就到這里吧。”
馬宏愷最后做了告別。
“嗯,叔叔送送你,小馬。”
“小馬再坐坐?”
藍景泰夫婦倆忙客氣的對馬宏愷說。
馬宏愷笑著搖了搖頭,表示還有事情要回去處理,離開。
只不過在離開的時候,他頗有深意的對葉寧看了眼,眼里閃爍,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等送走馬宏愷后,再次回來的藍景泰夫婦倆看到葉寧,氣不打一處來,藍景泰直接開口教訓(xùn)道:“小子,你看到了吧?剛剛那就是我物色的女婿,家里是在美國做生意的,馬氏集團的名氣即使是在國內(nèi)都很大,你一窮二白,拿什么和人家比?如果你識相一點的話,就早一點離開落雪,這是對你好,也是對落雪好!”
馬氏集團?
葉寧這才知道馬宏愷的家族是哪個,不過他隨即有些撓頭發(fā)笑。
這馬氏集團在美國最多只能算作三流集團公司,和他小弟的公司比起來,提鞋都不如。
似乎只要他一個電話打給那小弟,馬氏集團得掉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