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醫(yī)院內(nèi),周泰望著走進病房內(nèi)的短發(fā)青年,臉上帶著疑惑,同時因為兄弟倆都被葉寧打斷了腿,臉色不是很好,問話的時候,語氣很冷。
另一張病床上,周濤的傷情也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下來,臉色也很是難看。
聽醫(yī)生說,他們兩人的腿傷太過嚴重,以后走路,會一瘸一拐,就此成為廢人。
“能夠治好你們腿傷的人。”
短發(fā)青年對病床上的兩兄弟看,嘴角掛著一絲如沐晨風(fēng)的笑意,徑直走進了病房內(nèi)。
周泰見狀,臉色一冷,就要訓(xùn)斥青年。
“周教授,您等等我哎!”
就在這時,病房外突然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下一秒,一個西方面孔的老者走進了病房內(nèi),緊跟在西方面孔老者身后的,是這家醫(yī)院的院長,他進了病房之后,陪著小心候在老者的身后,目光中,帶著朝圣一般的崇敬目光。
“馬院長,你這是?”
周泰看到院長,停下了即將要訓(xùn)斥的話,疑惑的對院長看,發(fā)現(xiàn)院長看向老者的那種目光之后,他的眼里更是帶著驚訝。
馬季,全國知名的外科專家,同時,也是他們兄弟倆的主刀醫(yī)生。
能夠請動院長親自出馬,可見周泰的能力,不過即使是院長,對于他們倆的傷情也沒有辦法做到完全醫(yī)治好,只能盡量讓情況控制在最好的范圍內(nèi)。
“周先生,這位是來自美國的約翰·貝爾教授,他在全球范圍內(nèi)都是頂尖的外科專家,不知道為什么,約翰·貝爾教授說要來看看你的情況,有教授出手的話,你和你弟弟的傷,有希望完全恢復(fù)的??!”院長壓抑不住自己的激動心情,對身旁站著的老教授看,然后對周泰說。
“能夠治好我的???”
周泰愕然一愣,然后激動了起來,不過下一秒,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對進入病房的短發(fā)青年看,目光帶著敬畏道:“這位教授,是您幫忙叫來的?”
能夠請動馬季為他治療傷勢,已經(jīng)動用了他幾乎所有的能量,而眼下這老教授出現(xiàn)在這里,很有可能是青年叫過來的,青年的能量,可見一斑!
“嗯。”
對上周泰敬畏的目光,青年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后對身旁的老教授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說道:“貝爾教授,麻煩你為這兩人看看情況。”
“好的,馬先生。”
老教授恭敬的點了點頭,走向周泰,查看周泰的傷情。
這一幕,驚到了院長馬季,他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青年,在青年的身上打量。
……
“落雪,快去收拾收拾,化化妝,客人馬上到了。”
藍家別墅內(nèi),藍景泰對妻子示意了一眼,白碧琴隨即向女兒說。
聞言,藍落雪心內(nèi)不愿,皺了皺眉對父親、母親看,還是沒有拒絕,她起身走向化妝間,這一過程對葉寧看了眼,眼中閃過不滿、失望。
如果葉寧是個稍微有點能力的人,她也能夠有依仗的資本,可以光明正大的拒絕父母為她安排的這場見面。
葉寧顯然看到了藍落雪的這個包含深意的目光,他的雙眉微微一凝,覺得等會應(yīng)該做點什么。
藍知吟倒是一點沒有要見客人架勢,她隨意的穿了雙淡粉色的拖鞋,在客廳等待著,對于父母的目光沒有絲毫的在意,反而不時的對葉寧看,似乎對葉寧很感興趣。
藍落雪收拾好之后,沒過多久,便響起了門鈴聲。
隨后,一個年輕人在藍落雪父母的迎接之下,進了別墅。
這男人的五官很是分明,皮膚白皙,身高能有一米八三,穿了一身西裝的他,看起來很有一股成功男人的氣質(zhì)。
“完了,我那倒霉姐夫這下要慘了。”
從青年進門之后,就一直觀察青年的藍知吟,見對方氣質(zhì)不俗,再與一邊系著圍裙的姐夫看,不自覺的搖了搖頭,認為這第一輪的比拼,是葉寧輸了。
這邊,青年在藍落雪父母的招呼之下,很快來到沙發(fā)前坐下。
眾人都坐定之后,白碧琴開始為女兒介紹起來青年:“落雪,這是馬宏愷,家里是在美國做生意的,生意做得很不錯,你們有空多交流交流。”
馬宏愷聽到白碧琴的話,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沖藍落雪看,主動伸出手道:“你好落雪,聽說你在東海獨自掌管著一家公司,很厲害呢,我要多向你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啊。”
他的語速不快不慢,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馬總客氣了,該是我向你學(xué)習(xí)。”
即使藍落雪一開始就在心里抵觸這個父母給她介紹的男人,與男人第一次見面之后,心內(nèi)的戒備還是不由放下了幾分,她心內(nèi)的戒備、抵觸放下一些,沖男人淡淡一笑。
嗯?
這傾國傾城的一笑,頓時就讓馬宏愷的心內(nèi)感到驚訝,被藍落雪驚艷到了。
國外的美女他見過很多,黃皮膚的女孩子也接觸過不少,但是像藍落雪這樣的人間極品,還是第一次見。
“似乎任務(wù)變得有趣了起來。”他的眼睛微微一瞇,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笑意。
這人有問題!
就在這時,一直覺得青年哪里不對勁的葉寧,心內(nèi)忽然一凌,沖男人打量。
似乎是察覺到了葉寧的打量目光,馬宏愷向葉寧看了眼,不過沒有從稀松平常的葉寧身上看出什么,他又收回了目光。
藍景泰明顯看到了馬宏愷的目光,他冷冷的沖葉寧瞪了一眼,然后給馬宏愷介紹道:“這是我那上門女婿,也不知道耍了什么把戲,竟然進了我藍家的門。”
對于葉寧,他有兩點不滿。
一方面,他不滿女兒嫁給了這樣一個毫無長處的男人。
另一方面,他又不滿葉寧能夠以普通人的身份進入藍家,還是在他父親的撮合之下,入贅藍家的。
——他老婆白碧琴,至今為止,都沒有得到父親藍賀章的認可。
“哦?這位就是落雪的老公么?你好。”
馬宏愷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沖葉寧看,然后伸出手要和葉寧握手。
葉寧見狀,也沒有拒絕,為了查明馬宏愷的身份,他笑著點頭,伸出手和馬宏愷相握。
“馬總有空多幫扶幫扶兄弟。”
說話的時候,葉寧的目光下意識的向著馬宏愷的手看去,與對方的手接觸,他分明感覺到馬宏愷的手掌幾處有很明顯的硬皮。
這是常年握槍才會有的特征!
松開手,葉寧開始不著痕跡的觀察起來馬宏愷。
一邊觀察,他的心內(nèi)一邊出現(xiàn)幾條線,能夠連到一起的線!
馬宏愷來自美國,常年握槍,而他的任務(wù)是保護藍落雪的安全,據(jù)他所知,覬覦藍落雪研究成果的幾方勢力中,恰好有一伙來自美國……
種種關(guān)聯(lián)聯(lián)系在一起,葉寧再看向馬宏愷,大致認定了對方的身份!
隨即,他的身體處于上弦狀態(tài),并靠近藍落雪很近的地方,保證能在對方做什么的時候,第一時間保護藍落雪。
“對了叔叔阿姨,我來的時候,給你們帶了點禮物,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馬宏愷這時笑著說,從一旁拿起兩個袋子,分別給了藍景泰和白碧琴。
聽到這話,兩人頓時笑了起來,連說來做客就行,不用帶禮物的,但他們還是接過了禮盒,爾后在眾人的目光中打開了禮盒。
白碧琴的禮物,是一副翡翠鐲子,成色很不錯,綠意很濃,鐲子也很是透亮,在光照之下,散發(fā)光澤,漂亮極了。
“阿姨,這是我在御寶軒拍下來的一副鐲子,希望您能夠喜歡。”
見白碧琴喜歡,馬宏愷淡淡一笑,向白碧琴說道。
“什么?這是御寶軒出來的東西,聽說那里面拍賣的東西,最低的成交價格,都在一千萬以上,這鐲子……”藍景泰驚訝的對馬宏愷看,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送這么貴重的禮物。
“叔叔,這副鐲子沒多少錢,也就三千來萬吧。”馬宏愷淡淡的搖了搖頭,說道。
這人,好裝逼,這鐲子的價值最多不超過三百來萬……
一旁的葉寧看不下去了,盯著那鐲子看了眼,眼見的他發(fā)現(xiàn)鐲子上的一絲瑕疵,不禁搖了搖頭。
這一幕,恰好被馬宏愷看到,他眉頭微微一皺,爾后想到了什么,又很快的舒展,沖藍景泰夫妻倆說道:“叔叔、阿姨,我看你們的女婿似乎不滿意這件禮物呢,難道他有送阿姨更好的嗎?”
“他一個窮小子,哪里見過這樣貴重的禮物,小馬你說笑了。”
藍景泰的心內(nèi)頓時一緊,忙向馬宏愷解釋,爾后生氣對葉寧道:“沒事就去打掃打掃衛(wèi)生,看看哪里還要收拾,這里沒你的事情了。”
“爸……我是看那鐲子不值三千萬。”
葉寧猶豫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嗯?”
這話,讓馬宏愷更加不滿起來,他對葉寧看,不屑一笑,說道:“哦?那我倒是想知道,你覺得這鐲子值多少錢?”
白碧琴見馬宏愷不開心,皺眉對葉寧看,說道:“小寧,你家世不好,沒有見過世面阿姨不怪你,但你可不要亂說啊,馬總的家族龐大的很,怎么可能騙人?”
沒見過世面?
葉寧微微一愣,翡翠的鑒別能力,他是跟隨著在整個賭石界都享負盛名的高手黃金手學(xué)習(xí)的,當(dāng)初他救了對方之后,對方非要報答他,便傾囊相授。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對于翡翠的鑒別能力,那黃金手稱第一的話,他葉寧就是第二。
他沒有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