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嘛,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泡妞用得上,百試不爽。既然你這么能干,以后我的衣物清洗都?xì)w你了。”李若蘭斜靠在門框上,抱著雙臂看著蹲在地上干的正起勁的丁天說道。
丁天笑笑,厚顏無恥地說道:“這點活,小意思,以后都包在我身上了。還有臟衣服嗎,我一塊幫你洗了。”
“沒有了,把衣服晾好你就開始打掃房間衛(wèi)生吧,我去貼了面膜。記住,打掃完屋子洗個澡,然后去買菜做飯,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做飯。如果廚藝過關(guān),我可以考慮多留你幾天。”李若蘭說道,心頭忽然涌起一抹異樣,這家伙原來也不是一無是處。
丁天道:“好嘞,您歇著,這些臟活累活都交給我了。你要是困了就睡一會兒,一覺醒來我保準(zhǔn)飯菜上桌,你只管享用便是了。”
李若蘭翻了個白眼,回到客廳里,拿出面膜躺在沙發(fā)上敷臉。丁天將衣物晾曬好之后就開始掃地拖地擦玻璃,將房間內(nèi)外都打掃一遍。隨著丁天不斷地?fù)]汗如雨,房間里煥然一新,看起來更加的整潔明麗。
看著房間一點點變得整潔,李若蘭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滿意地瞅了丁天一眼,從兜里摸出幾張鈔票遞給丁天,讓他去菜市場買菜。待丁天離去后,李若蘭伸展四肢,身心放松,打了個哈欠,居然躺在沙發(fā)上沉睡過去。
等到李若蘭一覺醒來,聞到房間里一股排骨湯和飯菜的香味,看到丁天正在廚房里忙碌,李若蘭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溫暖。這是居家的感覺,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這種美好的感受了,自從她懂事開始,就只能感受到冷冰冰的利益,卻感覺不到親情的溫暖。
從這一點來說,李若蘭與丁天其實是同病相憐。
“飯做好了,若蘭,洗把手準(zhǔn)備開飯了。”丁天在廚房里一邊炒最后一道菜,一邊沖著李若蘭喊道。
李若蘭精神抖擻從沙發(fā)上起來,這一次午覺是她這些年來睡得最踏實也是最溫馨的一個午覺,沒有絲毫的心理負(fù)擔(dān)。她看著丁天手腳麻利地從廚房里端出飯菜,在餐桌上擺放碗筷,心里竟然有些許的感動。
如果丁天不是如今這個狀況,自己會不會對他動心呢?李若蘭捫心自問,她想要擁有的那個人是那么的虛無縹緲,遠(yuǎn)不如眼前這個人體貼,可是為什么就不能考慮與他一起生活,組建一個溫馨的小家庭呢?是因為他無權(quán)無勢,看不到未來嗎?也許是,也許不是,李若蘭的心緒再次變得復(fù)雜起來。
“吃吧若蘭,今天嘗嘗我的手藝。”系著圍裙的丁天靦腆地笑笑,有些難為情,說道:“我雖然學(xué)過廚藝,但是下廚做飯的機會不多,也不知道你的口味。你先品嘗一下,做個點評,以后我改進(jìn)就是了。”
李若蘭洗完手在餐桌旁坐下來,接過丁天遞給她的碗筷,笑了笑說道:“看你的架勢是準(zhǔn)備打持久戰(zhàn)呀,我可沒說要一直養(yǎng)活你,現(xiàn)在只是權(quán)宜之計。等你身體徹底康復(fù)了,還是要出去找工作,自食其力的。”
“我知道,知道?,F(xiàn)在不是無以為報嘛,能做的只有這些。你放心,我不是寄生蟲,很快就會自食其力的。”丁天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一臉靦腆地說道。
李若蘭嘗了一下紅燒肉,咀嚼片刻,味道還不錯,很家常也很地道。又喝了一口排骨湯,湯的味道咸淡合適,而且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香味,讓人欲罷不能。這小子真的會做飯,他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李若蘭不由皺緊了眉頭。
“怎么,不好吃嗎?是咸了還是淡了,不合適我再改進(jìn)。”丁天十分緊張地問道。
李若蘭搖搖頭,眼睛盯著丁天,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這個人她越來越看不懂了,很顯然,他不是個沒用的廢物,任何東西一學(xué)就會,當(dāng)年也曾是江州市的天才少年,往來不敗,可如今為何甘愿寄人籬下,還要忍受屈辱。
“很好吃,你的廚藝非常好,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李若蘭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說道:“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
丁天謙虛地說道:“我……我不敢,你先吃,吃完我吃點剩飯就好了。”
“你敢頂嘴?不要忘了我們約法三章,你必須聽我的話,不許頂嘴,不然……”李若蘭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假裝生氣。
丁天趕緊賠了個笑臉,在李若蘭面前坐下來,抓起碗筷,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然而低下頭來吃飯。李若蘭一時也無言了,看了丁天一眼,暗自嘆了一口氣,然后重新拿起碗筷開始吃飯。
就這樣,丁天在李若蘭的住處暫時安頓下來,白天李若蘭上班,丁天負(fù)責(zé)每日的早餐,清洗衣物,打掃衛(wèi)生,晚上則幫李若蘭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犒勞她勞累一天的身體。
就是在這段休養(yǎng)生息的時間,丁天得到了難得的調(diào)理時間,每天早晨待李若蘭吃完早餐后,丁天會到附近的海邊公園打坐修煉,調(diào)理穩(wěn)固自己的身體和修為,身體一天天康復(fù),修為一天天不斷提升,身體發(fā)生了多次脫胎變骨的變化,精元日益強大。
但這一切都是在悄無聲息中完成的,沒有人知道那個半瘋半傻的廢柴丁天正在經(jīng)歷著翻天覆地的變化。隨著身體的一次一次蛻變,很多真相不斷在他腦海里還原,越來越多的碎片組合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完整的畫面。每次腦海里浮現(xiàn)這些畫面,丁天胸中都涌動起滔天的怒火,是那么的殘忍而又無情。
平靜總是有被打破的一天,就在丁天逐漸復(fù)原,已經(jīng)開始找工作的時候,李若蘭的父親李澤古和母親花月曜再次出現(xiàn),難得的平靜又一次被打破了。
買完菜回到李若蘭的家正在做飯的時候,聽到門口有人敲門,丁天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跑到門口打開門,看到了兩張他最不愿意面對的面孔,一張是李澤古陰沉的臉,一張是花月曜充滿鄙夷的面孔。兩人推開門不由分說就闖了進(jìn)來,徑直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臉色都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