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村長暈死過去了,我當然松了口氣,我居然說一句話,里面的女尸就真的停止了,這說實話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這也同時讓我知道了,里面的女尸對我真沒惡意。
還有就是,昨天我聽到的呼吸聲是真的,她可能真的尸變醒過來了,但是為什么不出來,這個我暫時不清楚。
楊超看解決了,他眉頭一皺的盯著棺材看了幾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讓村子里面的人送村長去醫(yī)院,這頭磕得,讓村長滿頭都是血,不送去醫(yī)院,一晚上死掉都有可能。
不過村子里面的人不敢進來,我只能將村長抱出去,外面的人才接住了,有人開三輪車去送村長去醫(yī)院。
其他人不走,依舊是在門口觀望,意思明顯,就是讓楊超想辦法解決這個棺材,燒掉也好,抬走也好,反正就是要解決,不然他們坐立難安,還有人說晚上都不敢睡覺。
他們一直這么吵,我覺得堂屋里面的溫度好像降低了一點,可能里面的女尸生氣了,我可不知道她能夠做出什么。
我自然是急忙走出去和他們明說,讓他們別吵了,還說棺材我會放在家里面,讓他們放心,不要沒事過來惹棺材就行了,保證這個女尸不會做什么。
最后他們看楊超。
楊超不耐煩的點頭了,有這么一個道術高手做擔保,圍著我家門口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散開了。
我松了口氣,想好好的看看這個女尸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將棺材上面村長留下的斧頭取了,然后問棺材,“你是不是醒過來了?”
說實話,她要是直接從棺材里面尸變出來,我也沒什么好怕的,因為她的樣子,就是我母親年輕時候的樣子。
更何況她對我真沒惡意,我就是不知道,我和她之間到底有沒有什么我還不知道的關系。
里面沒有回應,這讓我剛想問村長為什么會過來這個問題,也只能落空了。
楊超說道,“哪有那么容易醒過來?那么容易,天下不亂套了?”
“那剛才?”我吃驚,那剛才讓村長磕頭是怎么做到的?
“這個女人不簡單,魂魄能動,但是身體動不了,”楊超說道。
我明白了,問直接將棺材放家里沒多大事吧?楊超沉默之后說,“事沒多大的事,反正她對你沒什么惡意,但是這么放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
他想了想,往我母親房間里走,我當然攔住了他。
他看了我一眼,也沒理我,推開門就在門口看,他有點驚訝,“怎么你娘房間那么簡單?”
我說一直都是那樣,鏡子都沒一塊,就只有床,簡單的桌子。
“這不太可能,只要是成精的東西。化成人形之后,可是最在乎自己的人形了,怎么可能沒有鏡子?”楊超喃喃自語,有點意想不到的樣子。
我補充了一句,說她都沒花過妝,每天都是很樸素。
楊超看了我一眼,“妖氣,居然一點妖氣也沒有,這怎么可能?”
“是不是我娘愛干凈的原因?”我問,反正我是沒有聞到任何味道。
“妖氣不是精怪的騷臭,這不同的,就算你娘再愛干凈,身上的騷臭可以除,但是妖氣除掉,一點不剩,以她的道行不太可能。”楊超搖頭。
他說著直接走進去,我當然跟著,他在我母親衣柜里面在翻,我有些生氣,攔住了他,他眉頭一皺,“你想不想知道你娘到底是誰?”
他這個話把我愣住了,猶豫了一下沒攔了。
他簡單的翻看了一下,似乎沒找到什么,他又去床上翻,我看不下去了,他直接將床都翻過來了,我讓他別這樣了,但是我走過去就愣住了,因為床下面真的有東西。
有一個盒子。
有一點灰塵,以我母親的干凈程度來說,最起碼的有很久沒有拿出來了,可能幾年,十幾年都有,楊超直接打開,但是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外面有人的聲音,“有人嗎?”
很陌生的聲音,估計是什么慕名而來算命的。
“你出去看看。”楊超說道,我很想看看里面是什么。
“外面來人了。”楊超重復。
我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趕緊出去了,外面就來了一個人,是一個臉上有愁容的男人,四十出頭,手里面拿著一個箱子,看樣子是個老板。
首先他的印堂比較凸起,加上他耳垂豐厚,這是一個小富貴相,說明他比較有錢,而且做的是什么生意?我看看……
古董,他居然也是倒賣古董的。
經常接觸古董的人,因為古董是死人的東西,所以印堂之中,會隱約有一種慢慢累積的暗色,這種暗色是古董前主人的死氣,普通人壓不住這種死氣的,接觸多了會倒霉,唯獨富貴相的人才可以。
化死氣為財氣,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賺死人錢。
這讓我好奇了,不過我心中想著剛才拿出來的盒子,就直接說,“我娘不在,你過幾天過來好了。”
“過不了,過不了了,”這個老板著急就進來了,直接將箱子放在了桌子上,好像不想再碰箱子里面的東西了。
他這么著急,讓我下意識再次看他的面相,眉尾斷裂,有災,不過他印堂的地方并沒有多少發(fā)黑,說明這個災對他影響不大,但是他雙眼無神,臉色蒼白,而且偶爾咳嗽,這讓我覺得不妙了。
他這是得了流感了,流感可是會傳染的,我明白了,難怪他的這個災對他影響不大了,原來是要“傳染”給別人了,也就是禍水東移,這是一個聰明人。
“張長生是你們村子里面的人吧?我前天就給他打電話,不接,昨天又打了,也是不接,連續(xù)打了十多個,都不接,我只能過來一趟,剛才一問你們村子里面的人,張長生居然死了?”這個老板有點后怕,一股腦的說了一大堆。
我心中驚訝了,下意識看著這個盒子,老鼠精殺了張長生,但是并沒有找到山神印,我之前就猜測是不是張長生直接拿去賣了?
難道賣給這個人了?
可是怎么那個山神印的斷臂居然在那個不是人的女人手中?
這是怎么回事?
我回答他的問題,說對,這個老板大吐苦水,“那就是了,張長生那天帶了一個什么,山神印去找我,說是便宜一點賣給我,我當時看了之后,覺得是殘缺的,因為沒有左手,所以我沒打算要,我問他左手去哪里了,他也不說,一直說便宜一點給我,我和他經常做生意,也就花了點錢收下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看了他代表財運的鼻子一眼,并沒有暗色出現,我想他說的“花點錢”,應該是不超過一千塊。
張長生也是人才了,居然一千塊就把山神印給賣了?這是屬于賤賣了。
這個老板繼續(xù)說,“當天晚上我就做噩夢了,夢到了很多動物在咬我,……我當時就嚇醒,一身冷汗的急忙把這個東西拿出去處理了,可是我遇到了一個人女人。”
“什么樣的女人?”我問。
“很丑陋,而是穿得跟乞丐一樣的女人,”他說。
我知道了,那個不是人的女人,真的去找山神印了,她手中有山神印的左手啊,干嘛不要呢?這就奇怪了,難道她是山神?
“她對你說了什么?”我問。
“對我沒說什么,只是讓我把這個東西還回來,說你有用,”他說著直接打開了這個箱子,果然里面躺著的就是那個斷了左手的山神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