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秦北陽伸手指了指自己。
但是在人群里面,忽然有幾個女生走出來,一臉嘲諷地對他說:“我們有誰不知道,林若青的老公,是個吃軟飯的廢物。”
“就是,一把年紀(jì)了,連個工作都沒有,全靠林家人養(yǎng)著。”
“跟這種窩囊廢結(jié)婚,還真是可憐啊,要是給我選,肯定跟鄧少爺在一起。”
秦北陽扭頭看了過去,只見幾個女生走出來,一臉嘲諷地看著他。
而且這幾個女生,秦北陽居然還見過她們,好像就是之前酒吧那次,碰見的就是眼前這幾個人。
秦北陽皺了皺眉,便問她們說:“你們不是林若青的朋友嗎,怎么還幫著其他人說話。”
那些女生卻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林大小姐是什么人呀,我們怎么敢跟她當(dāng)朋友呢。”
她們說完之后,還湊在一起笑了起來,不過顯然是有些嘲諷的意思。
秦北陽扭過頭,朝著林若青看了過去,只見她眼眶紅紅的。
不過林若青是很倔強(qiáng)的人,她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表情,只是低下了頭,完全沒有吭聲。
秦北陽也是暗自嘆了口氣,他本來以為,林若青在學(xué)校應(yīng)該還挺受歡迎的,結(jié)果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鄧少斌也是冷笑了起來,就對林若青說:“若青,這樣的廢物,你還要他干什么,你跟本少爺在一起,本少爺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就是,在一起吧,要那個廢物干什么?”
“在一起,在一起!”
旁邊的人都按捺不住,已經(jīng)開始起哄了。
聽著這些話,鄧少斌的臉上,更是洋溢著止不住的得意。
那些人起哄的聲音越來越大,林若青低著頭,身體都有些顫抖,好像是快要忍不住了。
秦北陽看了她一眼,便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然后低吼了一句:“都閉嘴!”
秦北陽瞪眼看了過去,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氣勢,頓時就把那些人震住了。
他們看著秦北陽,都有些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些不敢說話了。
林若青抬頭看著秦北陽,一時之間,也不由有些恍惚。
雖然只是一瞬間,可她卻依舊還是感覺到,秦北陽是在保護(hù)自己。
從她的父親去世之后,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心里生出這種安全感來。
雖然旁邊的人,都被秦北陽給唬住了,可鄧少斌卻沒那么好對對付。
他的臉都抽搐了好幾下,就冷冷地盯著秦北陽說:“你這個廢物,本少爺就想要你的女人,你有什么本事跟我搶?”
看他如此死纏爛打,秦北陽心里,也莫名有些生氣,心想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他,只怕他永遠(yuǎn)都會纏著林若青。
秦北陽冷著臉,忽然朝他走過去,一邊往前走,還一邊說:“姓鄧的,我再告訴你一次,林若青是我的妻子,你再敢碰她,別怪我不客氣。”
秦北陽說話的時候,臉上全都是怒氣,那種莫名的氣勢,頓時就讓鄧少斌有些心虛。
鄧少斌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兩步,就大喊著說:“你別過來,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
“我管你是什么人。”秦北陽冷聲說了一句,忽然就把手搭在了鄧少斌的身上。
與此同時,秦北陽更是運(yùn)轉(zhuǎn)九轉(zhuǎn)真氣,通過自己的手掌,將真氣注入鄧少斌的身體里。
鄧少斌不過就是個紈绔子弟,身體素質(zhì)遠(yuǎn)遠(yuǎn)不如秦北陽,哪里抵擋得住如此狂暴的真氣。
只聽他一聲慘叫,頓時就倒在地上,開始哀嚎起來,而且整個人都縮成一團(tuán),顯得相當(dāng)痛苦的樣子。
見到他這副樣子,其余的人更是被嚇壞了,甚至都不敢接近。
秦北陽掃視一眼,才冷聲說:“還不快滾,都想跟他一樣嗎?”
這些人也不是傻子,知道秦北陽不好對付,這時候更不敢留下,紛紛轉(zhuǎn)身逃開,沒一個敢留下來的。
秦北陽看了看地上的鄧少斌,便對他說:“這次只是小小的警告,再過十分鐘你就沒事了,但你要是再敢去糾纏林若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秦北陽警告完他之后,這才轉(zhuǎn)過身,想要去跟林若青說話。
但他轉(zhuǎn)過去之后,卻發(fā)現(xiàn)林若青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所以他也只好快步追了上去,攔住她說:“你怎么不等我,直接就走了。”
林若青抬頭看了他一眼,便冷冷地盯著他說:“秦北陽,我問你,你是不是沒有腦子?”
“什么意思?”秦北陽皺了皺眉。
林若青便沖他說:“你以為這樣做了,鄧少斌就會怕你了嗎,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家里……”
“所以你還是看不起我,對嗎?”秦北陽看著她,聲音忽然有些失落。
他原本以為,自己替林若青解了圍,她哪怕不感謝自己,總得對自己的態(tài)度好一點(diǎn),卻沒想到,到頭來還是這樣。
林若青也頓了頓,然后才扭過頭說:“我只希望你能成熟一點(diǎn),做事的時候動動腦子。”
她說完之后,也沒有再理會秦北陽,就從他的旁邊走了過去。
看林若青越走越遠(yuǎn),秦北陽也暗自嘆了口氣,感覺有些無奈。
但林若青這樣的態(tài)度,他早就習(xí)慣了,也沒有太多的感觸,只是先轉(zhuǎn)身離開了。
可是秦北陽走到校門口,卻發(fā)現(xiàn)在自己的車旁邊,竟然還停著另外一輛瑪莎拉蒂,在它的旁邊,還有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
秦北陽皺了皺眉,才剛走過去,那中年人忽然朝他鞠躬,又說:“秦先生,我過來接你。”
“你是什么人?”秦北陽有些奇怪地打量著他。
但他一副很客氣的樣子,又沖著秦北陽說:“秦先生叫我常宇就可以,是張局座派我過來接您的。”
秦北陽有些意外地問:“張局座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常宇就笑著說:“局座自然有辦法知道。”
見他不肯說,秦北陽心里也不由嘀咕,看來這個張紹坤的眼線,還真是有些可怕,恐怕整個江城,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不過既然張紹坤都派人來接自己了,秦北陽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便上車說:“我的車還放在這里,待會還得麻煩你送我回來。”
常宇開著車上了路,便對秦北陽說:“局座是想請秦先生過去看病,不會耽擱太多時間的。”
秦北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再說話,就坐在車上,到了張紹坤的院子。
張紹坤此時早就在那里等著,而且張曼雪還站在他的旁邊,正往他這里看著。
秦北陽剛一下車,張紹坤就走了過去,拍著他的肩膀說:“秦兄弟,沒提前告訴你就派人去接你,真是麻煩你跑這一趟了。”
秦北陽便笑著說:“局座這是哪里的話,我之前早就說過要來的,而且我也沒什么事。”
張紹坤扭頭一看張曼雪,便沖著她說:“曼雪,還不過來謝謝你的救命恩人。”
張曼雪愣了一下,趕緊朝著秦北陽看了過來,她的臉都有些紅,就低著頭說:“謝謝秦大哥……”
秦北陽打量了她兩眼,又笑著說:“張小姐的臉色很好,看起來身體已經(jīng)沒事了吧。”
雖然張曼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是張紹坤的臉色,卻忽然沉了下來,就湊過來對秦北陽說:“秦兄弟,你還記不記得,你上次跟我說過,我女兒的病癥,其實(shí)是人為的……”
秦北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說:“張局座,我在你家里看看,應(yīng)該沒事吧?”
張紹坤便道:“輕便。”
有了張紹坤的同意,秦北陽也沒了顧忌,就在整個屋子里面巡查起來,想要看看這里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
可是秦北陽非常仔細(xì)地察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出什么異常的地方來。
所以他也是搖了搖頭,只能先回了大廳,搖著頭說:“局座,我沒看出什么來。”
張紹坤也不由嘆了口氣,然后又說:“那可該如何是好,難道我女兒的病,下個月還會繼續(xù)發(fā)作嗎?”
聽他這么一說,秦北陽也是緊鎖起眉頭來。
畢竟張紹坤對他還算是不錯,要是可以,秦北陽自然也想幫他了卻這樁心事。
秦北陽先是看了張曼雪一眼,然后才說:“如果局座和小姐都相信我的話,我希望能夠替小姐單獨(dú)診治,或許可以查出病因。”
張紹坤有些奇怪地問:“為什么要單獨(dú)診治?”
秦北陽也有些為難,想了半天,也只好說:“因為有其他人在的話,可能不太方便。”
聽他這么一說,父女兩人,也明白了秦北陽的意思。
他們好像是有些猶豫,張紹坤便皺眉問:“曼雪,你覺得呢?”
張曼雪有些臉紅,但好像是不好意思說話,只是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張紹坤看她也答應(yīng)了,便只好一拍桌子,便朗聲開口說:“好,那就麻煩秦兄弟了!”
秦北陽便說:“那就……”
可是還不等他說完,門口就傳來一句:“且慢!”
聽見有人說話,秦北陽也皺緊眉頭,朝著門口看了過去。
只見走進(jìn)來的,是一個珠光寶氣的婦人,在她的身后,還跟著一個白胡子的老頭子,穿著一身道袍。
那婦人走了進(jìn)來之后,便直接沖著張紹坤說:“紹坤,你是不是年紀(jì)大了,怎么會被這樣的江湖術(shù)士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