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陽這話一說,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秦北陽。
在場的林家人,都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他們怎么也不相信,那個廢物秦北陽,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林正義猛地一拍桌子,頓時就說道:“秦北陽,你算是什么東西,也配這么說話嗎?”
徐珍也沒好氣地說:“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真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秦北陽掃視了他們一眼,便譏諷著說:“我是林若青的丈夫,怎么就沒有說話的資格。”
林正義一臉厭惡,便沖著林若青說:“若青,你應(yīng)該管管你丈夫了。”
“他也算是我丈夫嗎?”林若青哼了一聲,扭頭到旁邊,顯然是想要置身事外。
趁著氣氛有些緊張,馮秀英忽然站出來說:“那也正好,趁著大家都在,把話給說說清楚了,反正若青跟秦北陽也沒領(lǐng)證,這門親事,就干脆作罷了!”
“媽!”林若青輕呼了一聲,顯然對于馮秀英說的話有些驚訝。
馮秀英搖了搖頭,又對她說:“若青,你放心,老爺子那邊,我替你去解釋。”
林若青皺了皺眉,臉色顯得有些怪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馮秀英說這話的時候,其余的眾人,也都在偷偷打量秦北陽,嘴角無不帶著嘲諷的冷笑,想要看看秦北陽的笑話。
但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面對如此難堪的局面,秦北陽卻好像是個沒事人一般,表情也相當平淡。
他仿佛是沒有聽到馮秀英的話,而是扭頭對萬遠說:“萬公子,感覺身體怎么樣?”
萬遠沉著臉,還沒有說話,那邊的馮秀英就已經(jīng)怒吼道:“秦北陽,你還有完沒完!”
秦北陽淡淡道:“我只是隨便問問。”
但馮秀英的臉色,卻顯得相當難看,伸手指著門口,喊道:“你給我滾出去,這里不歡迎你!”
其余人在旁邊看著,都是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
林天浩更是直接說:“秦北陽,你聽見了吧,不趕緊滾,還賴在這里干什么呢?”
秦北陽沉下了臉,就說:“等我把話說完,再讓我走不成。”
他說完,便扭頭問萬遠說:“萬公子,你感覺身體怎么樣?”
萬遠也是一臉的厭惡,沒好氣地說:“我身體怎么樣,關(guān)你屁事。”
秦北陽便笑著說:“你難道真沒感覺到自己的某個部位,有什么異樣的嗎?”
“你……”萬遠一聽,瞬間就瞪大眼睛,似乎是被他戳中了什么痛處一樣。
旁邊的人都還有些發(fā)懵,秦北陽就盯著他說:“萬遠,我看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做不成男人了吧……”
大家這么一聽,都是深吸了一口涼氣,以為秦北陽是在信口雌黃。
可是他們扭頭看向萬遠,見他的身體都在顫抖,低著頭就是不說話,也都不由在心里嘀咕,難不成秦北陽說的都是真的。
“你住口!”杜萍忽然吼了一句,情緒似乎是有些激動。
秦北陽卻只是淡淡一笑,然后說:“我這里恰好有一種藥,可以治好你兒子的隱疾,你如果不要,那就算了。”
杜萍也是深吸了一口涼氣,跟萬遠對視了一眼,母子兩個都是神情怪異,半天都沒吭聲。
其實昨天自從萬遠醒過來之后,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異樣。
不過他本來還以為,是自己剛剛醒過來,所以那方面才會稍微不太行。
所以他晚上出院之后,就找了兩個美女過來,誰知道不管怎么樣,都是沒有半點的反應(yīng)。
萬遠這才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勁了,只能哭著去找杜萍,母子兩人找了好幾個醫(yī)生來,全都是沒有任何的進展。
現(xiàn)在聽到秦北陽說起這個,兩人的心里,也是猛地一抽,不知道秦北陽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但杜萍畢竟是老江湖,并沒有太過激的反應(yīng),只是沉聲問他:“我們憑什么相信你?”
秦北陽便道:“就憑我讓你的兒子醒過來。”
雖然他這么說了,但杜萍卻還是冷聲道:“小子,你想要牽著我的鼻子走,真以為有那么容易嗎?”
杜萍還想討價還價,可是旁邊的萬遠已經(jīng)抓住她的胳膊,瞪大了通紅的眼睛:“媽……”
雖然萬遠沒有說出來,杜萍卻也明白他的意思,不管換成是哪個男人,都不愿意做一個太監(jiān)。
更不要說,萬遠是萬豪集團的繼承人,這種事情,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看兒子這副模樣,就算杜萍再怎么鐵石心腸,也只好嘆了口氣,然后等著秦北陽說:“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但你要是敢騙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秦北陽笑而不語,只是捏氣手中的藥丸丟了出去,就落在地上,彈彈跳跳地到了萬遠的腳底下。
見他竟然如此羞辱人,杜萍的臉上,瞬間就閃現(xiàn)出一絲怒氣。
可是現(xiàn)在,萬遠哪里還管那么多,趕緊蹲下來,撿起地上的藥丸就塞進了嘴里。
看他這副狼狽的樣子,在座的人都是暗自搖頭,心想他這副樣子,哪里像是萬豪集團的公子爺。
他們特意安排這次宴會,本來是想要趁機讓秦北陽丟臉,對林若青施壓。
但是他們也沒有想到,最后的結(jié)果,竟然是讓秦北陽出盡了風(fēng)頭。
萬遠把嘴里的藥丸咽了下去,忽然瞪大了眼睛,就跳了起來,拉著杜萍說:“媽,我真的好了,我沒事了!”
瞧她這樣,杜萍實在是覺得有些丟臉,只想趕緊離開,就沒好氣地說:“那不趕緊走,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她正想帶著萬元離開,秦北陽卻忽然又說:“萬夫人,請留步。”
“你還有什么事?”杜萍一臉的不悅。
秦北陽就笑著說:“剛才忘了告訴你,這藥的效力只有三天,以后萬公子要是還想要,可以過來找我。”
“什么?”聽他這么一說,萬遠瞬間就喊了起來。
他瞪大了眼睛,感覺有些不敢相信,沒想到這藥居然還有期限。
萬遠也不是傻子,知道秦北陽沒說話,那以后他的命根子,豈不就是被秦北陽掐在手里了?
他剛剛還有些興奮,但是現(xiàn)在,立馬就變了臉色,一臉猙獰地吼道:“你快把藥方給我!”
萬遠吼了一句之后,又似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猛地向前,就朝著秦北陽撲了過來。
可是秦北陽的身手卻很快,只是閃身一避,就躲到了旁邊。
而萬遠則是根本停不下自己的腳步,直接踉蹌著撞到椅子上,還摔了個狗吃屎,顯得十分狼狽。
萬遠站了起來,臉都漲紅了,等著秦北陽說不出話來了。
杜萍也覺得是在太過丟人,就黑著臉,沖萬遠說:“別在那里丟人,趕緊回來。”
萬遠就算是再怎么囂張跋扈,也不敢違拗自己的老娘,只能沉著臉走了回去。
但他也并沒有認慫,扭頭看向秦北陽的時候,眼睛里面還是竄動著森森的怒火。
杜萍沉住了氣,便開口問:“姓秦的,你想要什么好處,直接開口說。”
秦北陽卻道:“我不想要什么好處,只想讓這件事情一筆勾銷,以后你們也別再為難林家。”
杜萍掃視了一圈,像她這樣的女人,還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屈辱。
可是她也明白,秦北陽手里的藥丸,對于萬遠,甚至是整個萬家,有多么重要,萬家的繼承人,絕對不允許是個太監(jiān)。
杜萍攥緊了拳頭,就連身體都在發(fā)抖。
可是她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憤憤地說:“好,我答應(yīng)你,三天之后我派人去取藥。”
見她總算是答應(yīng)了,秦北陽也松了口氣,畢竟眼前這個女人,遠比他想象中要難以對付。
但是在這個時候,卻忽然有人推門跑了進來,大喊著說:“媽,怎么能這么便宜他!”
秦北陽扭頭一看,見跑進來的是一個少女,竟然是萬凝。
看見是她,秦北陽不由皺緊了眉頭,心想她既然來了,八成是不會有什么好事的。
此時的杜萍也有些煩躁,便說:“你來干什么?”
萬凝也不回答她,只是伸手指向了秦北陽,然后說:“媽,這人可是把哥打成那樣,就這么放過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看到萬凝出來說話,萬遠也沒放過這次機會,連連點頭說:“沒錯,妹妹說得對。”
杜萍就黑著臉說:“那你還想怎么樣?”
萬凝似乎是想了想,然后才轉(zhuǎn)過身來對秦北陽說:“剛才你們說的話,我在外面都聽到了,你倒是挺厲害的嘛。”
秦北陽盯著她,沉默不語,不知道她是有什么陰謀。
見他不理自己,萬凝也是哼了一聲,然后才開口說:“既然你打傷了我哥,那我就要你給我做一個月的跟班,而且是隨叫隨到的那種,你要是能做到,我就放過你。”
秦北陽上下打量了她兩眼,心里也是有些無語,心想她一看就是個小魔女,讓自己給她當跟班,豈不是給她機會折磨自己嗎?
秦北陽還在猶豫著,馮秀英就已經(jīng)催促道:“秦北陽,這是萬小姐給你機會,你還有什么好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