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然張著嘴,表情比剛才還要夸張,懵逼的很。
搞了半天,那聲“老婆”喊的不是自己?而是身邊的李靈兒?
安心然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中邪了,世界觀受到了挑戰(zhàn)。先是看到張凡將一噸多重的車抬起個弧度,現(xiàn)在又看到他喊李靈兒老婆,更關鍵的是李靈兒還答應了!沒有一點不情愿的樣子。
如果不是李靈兒適時的開口介紹,她可能就要報警了,直接把張凡當成變態(tài)來應對。
“心然姐姐,這是大哥哥哦!我和你說過的!”李靈兒臉頰微紅,向安心然說道,在向外人介紹的時候,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畢竟她和張凡有婚約在。
“???哦!”
安心然如夢初醒,頗有些后知后覺。
她和李菲兒是好友,李靈兒來這上學,她肯定要照顧一下,也因為有這層關系在,即便她和李靈兒沒怎么見過面,但也很快就熟悉了起來?;蛘哒f,安心然已經(jīng)把李靈兒當成了妹妹。
盡管,李靈兒是姐姐來著。
回過神來的安心然,這才重新打量起張凡來,雖然不至于像之前那樣抱有偏見,但眼里的古怪總是少不了的。
安心然還沒做出什么反應,張凡已經(jīng)開口了,“都說了只要五十,非得給我這么多!我張凡是那種膚淺的人嗎?”
說著,一個裝著紅票子的袋子被張凡遞了過去。
那姿勢,那模樣,得虧沒人知道張凡的情況,要不然肯定有人會鄙視他一番。
安心然則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其實她冷靜下來之后,就有些后悔了,十來萬對以前的她來說不是什么大數(shù)目,但現(xiàn)在因為某些原因,家里正在給她施加壓力,想要通過切斷她的經(jīng)濟來源,好讓她屈服。
她再繼續(xù)反抗的話,可能過一段時間,銀行卡都要被凍結,也正是出于這個考慮,她才一次性取了這么多現(xiàn)金。
“謝謝!”
安心然抿了抿嘴,思慮了一番后,最終還是接過了錢袋子,然后小聲道謝。
畢竟十幾萬對她來說,并不是個小數(shù)目。
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里,意義大不相同。不知道袋子里裝的是什么的,還以為張凡送了什么禮物給安心然,關鍵是安心然還接了,那低頭說話的動作,莫不是在害羞?
這也太假了吧?
知道袋子里是啥的保安以及跑車男,則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安心然原來是喜歡現(xiàn)金的?
此時,跑車男的臉色很不好看,他一會看向張凡,一會看向安心然,表情陰晴不定。
最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愈發(fā)難看。
另一邊,張凡對著安心然說道。
“不點一下?”
“不用,我相信你的人品!”安心然巧笑嫣然。
然而,她信錯人了!
人品“正直”的張凡,早就不動聲色的做了手腳,他從每一疊紅票子中都抽出來了一兩張!
還錢是幌子,偷錢才是目的!
這手暗度陳倉張凡玩的賊溜!
可惜的是空有錢沒用,張凡不敢亂用,怕被盯上,所以他還是得寄希望于李靈兒。
說真的,再次看到張凡時,安心然的好奇幾乎抑制不住。
張凡看起來也不怎么壯啊,為什么力氣那么大?
沒等她發(fā)問,李靈兒已經(jīng)很驕傲的向她介紹了,“心然姐姐,我跟你說哦!大哥哥很厲害的,如果不是他,我現(xiàn)在肯定還昏迷不醒!”
“你還會治病?”
安心然心頭一動,看向張凡有些詫異。在她看來張凡的行事風格完全和醫(yī)生不沾邊。
如果張凡醫(yī)術很好,母親的病說不定會有辦法?
安心然還沒詢問,張凡蹦出兩個字來,“還行!”
接著張凡又補充道,“古今中外比我強的,也就幾個吧,放到現(xiàn)今,怕是一個也沒有。”
“額……”安心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尷尬的笑笑,心里卻犯嘀咕,這人怎么一點也不謙虛呢?
原本還有些想法,現(xiàn)在聽到張凡的答復,頓時心涼了半截。
這話說的也太滿了吧?
一般來說,敢把話說這么滿的,要么醫(yī)術厲害到無法想象,要么就是半桶水。而像張凡這么年輕的,醫(yī)術再好,又能好到哪去?
說不定只是對李靈兒的病有研究呢!
但她不知道,張凡說的其實都是實話,沒有一點夸張。
也許古時候的醫(yī)道圣手,在個別領域,會比張凡強,比如望聞問切中的某一環(huán),但總體來看,張凡的醫(yī)術的要超過他們的。
這其中既有張凡的醫(yī)學天賦在,也有現(xiàn)代醫(yī)術的加持。
這邊,安心然尷尬的笑著,那邊,跑車男有些坐不住了。
他到這本來就是為追求安心然,除了家族長輩的撮合外,他自己也對這朵嬌艷的鮮花很是垂涎。
現(xiàn)在看到幾乎是內定給自己的安心然,在和別人有說有笑,他哪里還坐得住,板著個臉走了上來,迎面碰上了正往外走的張凡三人。
“杜彬!”安心然先是一愣,接著眉頭就皺了起來。
名叫杜彬的跑車男,沒有理會安心然的態(tài)度,而是指著張凡,語氣不善,“這家伙是誰?”
“關你什么事!”
安心然最受不了這種頤指氣使的態(tài)度,簡直和她父親如出一轍。
她和那些富家公子哥不同,她并不是生下來就是白富美,中間有很多波折。
因為她是私生女。
如果不是母親病危,她怎么也不可能去找將自己母親拋棄的生父。也正是因為這個,她現(xiàn)在才有些放不開手腳。
明明很不想來這個學校當老師,卻不得不來,明明不想聽從父親的安排,和一個她完全沒感覺的人相處,卻又擔心母親治病的經(jīng)濟來源會斷掉。
安心然清楚,如果她一直不肯屈服的話,那個男人真的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而眼前這個讓她無比討厭的杜彬,就是她父親為她物色的對象,或者說就是選擇了這個人將她賣了出去。
想到這里,安心然有些羨慕李靈兒,李靈兒和張凡雖然也是長輩的安排,但好歹張凡不討厭啊。
眼前這貨呢?看著就讓人心煩!
安心然的話直接把杜彬激怒了,他指著張凡,神情惱怒,“就這土鱉你都看的上?我真懷疑你眼光是不是有問題!”
土鱉?
張凡原本不想理的,畢竟老婆還在旁邊,結果炮火卻轟到了他自己,再不吭聲,怕是要被人誤會成窩囊廢了!
“我是土鱉,那你是什么?腎虛男嗎!你什么情況,我還能不清楚?幾個月前是不是玩的太過火了?以至于現(xiàn)在都出問題啦?”張凡毫不客氣的回擊道。
“噗嗤!”安心然笑出聲來,很是解氣。
這話說也太直接了吧,當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的。
安心然之所以討厭杜彬,主要和他的名聲不好有關。
傳言杜彬酒色成癮,一天換一個女人還覺得無趣,某天突發(fā)奇想,找了好幾個網(wǎng)紅想來個大被同眠,結果玩的太過火,最后甚至還進了醫(yī)院,簡直可以稱得上人形炮王!
聽說出院后收斂了不少,安心然初聽時,還以為杜彬轉性了,沒想到竟是那里不行了!
“你!”
被說到痛處,杜彬氣的手指都在顫抖。
同時,他也很疑惑張凡為什么會知道這么隱秘的事,在他看來,張凡和他根本不是一個階層,不可能有渠道知道這事。
除非……
“是你!”杜彬指著安心然,勃然大怒,“是你這個賤人告訴他的?”
“嘴巴放干凈點!”安心然也是不客氣的,眸子中帶著怒火,“實話告訴你吧,我就算嫁給張凡,也不會嫁給你!”
張凡側目,多看了安心然兩眼。
這話不對勁啊,什么叫“就算?”,說的我好像很差似的!再說了,你就算想嫁給我,我還不愿意呢!
最關鍵的是老婆還在這里,也得虧李靈兒什么都不懂,不然豈不成當面出軌了。
想到李靈兒,張凡頓時覺得這兩人的事,他還是別摻和了,反正不關他的事,再說了李靈兒也不適合看。
他老婆還是小孩子呢!
結果張凡人還沒動身,火力又莫名其妙的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老子就知道你和這小子有一腿!”杜彬冷笑一聲,說著,他視線轉向張凡,“小子,你膽子也真是大,老子的女人也敢下手,今天不把你打成太監(jiān),老子跟你姓!”
什么!
張凡眉頭一挑,表情變的精彩起來,他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這么威脅他,怕是不知道絕望為何物吧?
杜彬注視著張凡,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張凡的悲慘結局。
但是下一秒,他整個人突然懸空,被張凡單手拎了起來!
“你干什么!”杜彬一臉驚恐。
他拽著張凡的手,想要掙脫,卻發(fā)現(xiàn)無論怎么使力,都沒辦法撼動張凡一分一毫,那雙將他擰起的手,就如同虎鉗,而他則仿佛待宰的羔羊。
“干什么?”張凡冷笑一聲,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杜彬臉上。
啪!
“讓你嘴臭!”
啪!
“讓你威脅我!”
一連數(shù)巴掌,幾乎沒有喘息的空檔,杜彬不僅牙被扇掉幾顆,整個人差點沒傻掉,臉頰也高高腫了起來,由此可見張凡的力道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