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斌哥,你看那是不是柳家的傻子嗎?”
“哪呢?我看看。嘿,還真是,走,過去見見我們的閣主大人。”說罷,兩人就往陳星宇的方向走了過去。
“閣主大人,今天怎么有雅興到外面來了啊。”單文斌戲謔的說著。
“悶得慌,出來走走。”
“哦~,不知道閣主大人的丹藥煉制好了沒有?”
“快了,快了。”陳星宇尷尬的說著。
“還快了,斌哥,這人已經(jīng)傻到了一定的地步了,還煉丹,哎喲,笑死我了。”馬壽在旁邊諷刺的對著陳星宇說道。
“誒,馬壽,你怎么能夠這么說呢,人家閣主將來可是要準備飛升之人,區(qū)區(qū)煉丹,怎么能夠難住他呢?”
陳星宇自然聽得出來單文斌和馬壽對他的嘲諷,不由得心生怒氣,不過隨即就氣餒了,陳星宇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這么被嘲諷了。
現(xiàn)在這個時代,就是中醫(yī)都有人質(zhì)疑,更別說煉丹這種毫無科學根據(jù)的東西了。
“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陳星宇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就這么走了,怕是不行啊,閣主大人。”馬壽將打算離開的陳星宇攔了下來。
“你們想怎么樣?”
“不怎么樣,只是閣主大人都是要飛升之人,想來拳腳功夫必然不俗,我最近新練了一套不入流的貓腳功夫,想請閣主大人指點指點。”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么,我也不懂什么拳腳功夫,告辭。”說完陳星宇就打算離開,結(jié)果直接被馬壽全力一拳打在腹部放倒在地。
“給臉不要。”說完單文斌就對著倒地不起的陳星宇一頓拳打腳踢。
打了好一會馬壽開口說道:“斌哥,差不多就行了。”
“怎么,看他可憐,你想替他求情?”
“怎么可能,這個廢物我都恨不得打死他。”
“哦,那是怎么?”
“我得到消息,柳家老爺子今天回來,要是被他知道了,我倆沒好果子吃的。”
“算你運氣好,呸,還閣主,我看你就是個廢物。”一口唾沫吐在陳星宇的身上后就和馬壽離開了。
陳星宇躺在地上,雙手護住頭部,根本沒有在意到單文斌合馬壽說了些什么,直到這兩人離開了好一會,陳星宇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往柳家走了回去。
“我回來了。”
陳星宇回來迎接他的是兩張冷漠的臉,對他回來完全沒有任何表示,陳星宇看著這一幕摸摸了鼻子,就一股腦的鉆進了自己的屋子。
“媽,你說爺爺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讓我姐嫁給這種廢物。”柳婉兒看著陳星宇狼狽的樣子不忿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老爺子是怎么想的,誒,可憐你姐姐凝雪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自己躲在家里搞一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就行了,非要大張旗鼓的說出來,本來看我們柳家笑話的人就不少了,他這一來我們柳家的臉面真的是丟盡了。”
“誒,本來想著作為補償,他想做什么就由著他去,反正我們柳家也不差這幾個錢,他爛泥扶不上墻也就算了,如今還鬧了如此大的一個笑話,這讓別人怎么看我們柳家。”
“媽,你就是心太軟了,還補償,要不是他,姐姐能不回家嗎?依我看就不該由著他胡來。”
陳星宇趴在床上,看著旁邊的藥材合丹爐,苦笑了一下,驅(qū)散著腦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
陳星宇是被一個老道士收留的孤兒,本來這輩子他都以為自己會和這個老道士一樣,接手他的衣缽做一位道士,但是卻沒想到一年前,老道士將他介紹給了柳家老爺子。
之后陳星宇就被老爺子帶下了道觀,入贅到了柳家,雖然柳凝雪和柳凝雪的父母都反對,但是老爺子完全不管他們的想法,直接對外宣布了他們的婚事,面對如此強勢的老爺子柳凝雪和他的父母也只好捏著鼻子認了。
久居深山不諳世事的陳星宇就這樣如同一個木偶一樣,在柳家老爺子的安排下和柳凝雪結(jié)婚了,入贅到了柳家。
不過打算混吃等死的陳星宇近幾個月以來一直在夢中夢到一些零碎的事情,特別是最近慢慢的變得更加的清晰。
夢中他是天丹閣閣主,整個大陸最頂尖的幾位煉丹師之一,數(shù)千種單方一一的在他腦海中過目,陳星宇以為他時來運轉(zhuǎn)了,便迫不及待的將腦海中的單方挑選了一些簡單來試驗。
雄心壯志的陳星宇想依靠這些東西來改變周圍人對他的看法,但是丹方?jīng)]有一個成功的,就連之前夸下的??谶€被有心人給傳了出去,連帶柳家都被嘲笑了起來。
放空思維的陳星宇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夢中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地方——天丹閣,在這里他就是那個中州大陸最亮眼的主角。
“碰”,陳星宇的臥室門被推開了,陳星宇迷迷糊糊的看著門口站著的柳婉兒開口問道,“有什么事情嗎?”
“事情?哼,就覺得我們柳家有什么事情需要麻煩你的嗎?”
“那就讓我再睡會,今天好累啊。”陳星宇轉(zhuǎn)了個身就又睡了過去。
“你個廢物,給我起來。”柳婉兒過去直接將陳星宇拖了起來,惡狠狠地看著他,“爺爺今天回來,專門叫你過去一趟,我姐姐也會回來的,到時候該怎么說,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哦,知道了。”
“知道了還不換身衣服,自己看你那個樣子。”
要說柳家能夠讓陳星宇感動的,老爺子必然是第一位,每次回來都會特別關心他,哪怕這段時間他將柳家的臉面給抹黑了,老爺子也只當小輩玩鬧根本沒有放在心里去,對他還是一如既往。
坐在車上,陳星宇從柳婉兒和柳母之間的談論中知道這次老爺子回來待一天左右又要出國去歐洲談一筆大生意。
本來日程安排打算從HK直接飛往歐洲那邊去,不過放心不下他陳星宇專門回來一趟看看他這段時間過得怎么樣了。
聽到這些消息,陳星宇心中一陣暖流劃過,作為孤兒的他可是從老爺子這邊感受到了為數(shù)不多的,來自長輩的關愛。
柳婉兒帶著陳星宇直接進去了會所,柳母則是和熟人在門口寒暄了起來。
“我去和姐姐說幾句話,你就在這里呆著別到處亂走,知道嗎?爺爺很快就下飛機了。”
“我...,好的。”陳星宇本來想說能不能和她一起去,畢竟柳婉兒她姐姐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也想過去說幾句話改善一下兩人的關系,不過看到柳婉兒的那擇人而噬的目光急忙改口的說道。
柳婉兒走了之后,陳星宇就坐在會所的一角,默默地喝著茶水。
“陳星宇,我警告你,今后再有這種敗壞我們柳家名聲的事情發(fā)生我饒不了你。”
就在陳星宇坐在角落發(fā)呆的時候,柳天賜過來提著他的領口說道。
之前陳星宇一直呆在他大伯家里,柳天賜找不到機會好好教訓一頓這個敗壞他們柳家名聲的元兇,今天看到了他,柳天賜可不打算饒了陳星宇。
“我,我錯了,對不起。”陳星宇看著眼前怒氣沖沖的大舅哥自持理虧,連忙道歉的說著。
“呵,一句對不起就想讓我原諒你?你面子可真大啊,這樣,你給我跪下認個錯,說不定我就原諒你了。”
“這樣不好吧,畢竟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只不過是個入贅到我們柳家的廢物而已,有什么臉面說我們是一家人?”
聽到這句話,陳星宇氣憤的盯著柳天賜。
“喲,說你廢物你還不服氣,怎么?有本事證明自己啊,整天窩在你的狗窩你算什么男人?”
說完柳天賜還把手放在陳星宇的臉上拍打了兩下,不過知道老爺子今天專門為了陳星宇而來的,也沒敢太用力。
就在這個時候,柳婉兒和柳凝雪走了過來,看著這一幕,皺著眉頭的開口說道,“爺爺快要過來了,別鬧大了不好收場,你知道爺爺?shù)钠狻?rdquo;
“算你運氣好,改天再好好收拾你。”柳天賜將陳星宇放下后還不忘放下狠話。
“凝雪,我...”
“別說了,爺爺要來了,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說吧。”
陳星宇還想開口解釋一下,不過柳凝雪根本沒有給他機會。之后,之后還能不能再見到柳凝雪還是個問題。
“走吧,先入座,爺爺已經(jīng)再過來的路上了。”說完就領著陳星宇和柳婉兒一起往包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