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清楚的這個老頭的來頭。
但是尹澤可以十分確定,他絕對不是人類。
不論是那金色的鮮血,還是屁股后面的尾巴,都可以證明這老頭的身份非凡。
邪鬼,陰師,紙扎師,四家道門,還有這個老頭...
“呵呵,沒想到,這小小的懷城,竟然有著這么多有趣的東西。”
尹澤扔掉了手中的煙頭,咧了咧嘴。
“那小妞沒事吧?”
掙扎著站起了身,尹澤轉(zhuǎn)頭看向了董軒。
“還行,只不過被邪鬼上了身,沾上陰邪之氣,不及時驅(qū)除的話應(yīng)該會大病一場,倒是寸頭傷的不輕,可能震到了內(nèi)臟。”
董軒回答道。
“報個警吧,就說他們出了車禍,寸頭得去醫(yī)院,至于這個小妞,不用管她。”
尹澤活動了一下筋骨,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骨頭斷裂,這才松了一口氣。
“怎么,你不幫她?你手里有那本書,祛除個邪氣應(yīng)當(dāng)不難吧?”
董軒有些奇怪的說道。
“可以幫,但沒這個必要。”
”我和她非親非故的,為什么要隨隨便便幫她忙?被邪鬼盯上是她自己的命里的劫,咱救她一命已經(jīng)算是幫她擋了一劫了,這點小痛小災(zāi)再幫她除了,這劫估計就得以其他的方式出現(xiàn),指不定這家伙明天出門就得被車撞死。”
尹澤搖了搖頭,將黑書收進(jìn)了懷里。
“那老頭告訴你的?”
董軒饒有興致的看著尹澤,他開始發(fā)現(xiàn),尹澤越來越像一個陰師了。
“不是,我自己想到的。從剛才開始,我才有點明白陰師要證的神魔之道,到底是什么東西。”
尹澤笑了笑,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懷里的黑書...
邪鬼設(shè)置鬼打墻的地方十分的偏僻,在加上女警和寸頭全都昏迷不醒,連個人證都沒有。
所以當(dāng)兩人說自己只是到這邊踏青游玩的時候恰好發(fā)現(xiàn)了這場車禍,所有的警察都是一個反應(yīng):
呵呵!
于是二人便老老實實的被警察帶回了警局。
負(fù)責(zé)審訊他們的警察正巧昨晚也和那個警察妹子一同值班,見到尹澤時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警察當(dāng)即就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牛批!
真的牛批!
昨晚去公墓找刺激,今天又大白天的跑到兔子不拉屎的郊區(qū)打野戰(zhàn)。
而且?guī)У哪腥艘粋€比一個好看。
人生贏家?。?/p>
基中浪子??!
“你笑夠了沒有...”
尹澤有些無語的看著坐在對面的警察,忍不住開口問道。
“抱歉,哈哈哈,看到你就忍不住。”
“哈哈哈!失禮了!”
“問你們幾個問題,做一下筆錄就可以離開了,噗哈哈哈!!”
警察笑的渾身直顫,費了半天勁才拿出了紙筆。
“不用問問題!這男的絕對和江城是一伙的!我那天看見了江城給他買了一輛勞斯萊斯幻影!”
審訊室的門外忽然響起了一聲怒喝,隨后便是激動的砸門聲。
剛才還笑的岔氣的警察瞬間變成了一副嚴(yán)肅臉,一旁站著的輔警也滿臉謹(jǐn)慎的摸出了電棍,氣氛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
尹澤扭頭看去,審訊室外站著一個滿臉冷笑的年輕人。
赫然是那天被江城扇了一巴掌的張晨陽!
這他媽的。
好不容易從你姐姐的手里活著出來,你個不長眼的王八犢子又出來找麻煩。
如果那邪鬼不是忙著煉體,而是要纏著張晨陽要他的命,尹澤絕對舉雙手雙腳贊成。
“他說的是真的?”
警察開口問道。
尹澤本來不想和江城的這事扯上關(guān)系,但是想了想那家4S店里絕對有監(jiān)控,自己如果否認(rèn),那就更脫不了關(guān)系了。
于是他只得點了點頭。
“把他帶出去,和江城關(guān)在一起。”
警察說完,立刻有人拉起了尹澤,把他往外推去。
尹澤心里這個氣啊。
自己本來是跑來幫忙的,結(jié)果卻被當(dāng)成殺人犯的同伙關(guān)起來了。
這張家一人一鬼兩姐弟,看來是鐵了心的要和自己過不去了啊!
“大師!您怎么來了!”
尹澤被推進(jìn)一間小黑屋,剛進(jìn)門就看到了江城震驚的臉。
“呵呵,我怎么來的,你心里沒點b數(shù)嗎?”
尹澤沒好氣的回答道。
江城頓時有些尷尬,客客氣氣的將尹澤讓到了房間里唯一的板凳上坐下。
“樹大招風(fēng),我這一出事,那些人立馬落井下石的過來指證我其他的黑料,尤其是那幾個一直被我壓著的小集團,看來這次情況不妙了...”
江城盤膝坐在地上,有些頭疼的說道。
“畢竟這事扯上了超自然的東西,正常人不信也正常,而且說來有趣,附你身的那個惡鬼,正是晨陽集團老總當(dāng)年夭折的孩子。”
尹澤瞥了他一眼。
“媽的!照這么說!晨陽那邊是故意搞我的?”
江城大怒!騰的一聲站了起來。
“故不故意我不知道,但是這事我?guī)筒涣四?,如果你能找到一個說話有足夠分量的人,能夠讓這些警察相信這是超自然事件的話,那可能還有希望。”
尹澤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說道。
雖說自己為了查清線索也去了殺人現(xiàn)場一趟,但是并沒有留下什么痕跡,所以到最后警察也不會找到自己。
但是江城就不一樣了。
如果他找不到什么人能搞定這事情的話,這事一旦確定下來,那絕對要吃花生米。
“大師!我想到了一個人!他能幫我!”
江城忽然抬起了頭,激動的說道。
“誰?”
“一個姓王的道士,叫做王奈何!”
姓王的...
道士?
尹澤眉頭輕輕皺起,當(dāng)即聯(lián)想到了懷城的四大道門之一,害死董軒老爸的王家!
陰師不和那些所謂的正道產(chǎn)生任何瓜葛。
但是...
如果那家伙不是“所謂的正道”呢?
尹澤點了點頭,決定還是去看看再說,沒有立刻回絕。
二人沉默著在房間里待了半天,直到有警察將尹澤帶了出去。
“嚇?biāo)懒宋伊耍疫€以為你真的要被關(guān)在里面了,還好我不停的去求他們,努力了半天,他們才滿意...”
剛一出門,董軒立刻從旁邊竄了出來,高高興興的摟住了尹澤的肩膀。
本來一個非常男性化的動作,被董軒這么一做,頓時成了一副別樣的女子風(fēng)情。
“你...怎么求他們的?”
看著董軒這如花般的小臉,扭動著的楊柳小腰,臉頰上微微的潮紅,再聯(lián)系他剛才說的話,尹澤不由自主的想歪了。
“當(dāng)然是化驗現(xiàn)場的DNA啊,排除了你在場的犯罪嫌疑,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證明你在兇殺的事件上和江城有關(guān)系,他們是沒法抓捕你的。”
董軒并沒聽出他話里的不懷好意,認(rèn)真的回答道。
對于尹澤只不過是初步的懷疑而已,之所以會把他和江城關(guān)在一起,更多的還是因為張晨陽從中作梗。
可一旦查清楚了證據(jù),警察自然會公正公平的放尹澤出去。
二人經(jīng)過取證室的時候,正看見張晨陽和一群西裝革履的中年坐在一起,見尹澤經(jīng)過,張晨陽毫無風(fēng)度的豎起了一根中指。
尹澤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拉著董軒出了門。
“現(xiàn)在怎么辦?這事咱們就不管了嗎?”
董軒跑到門口的小賣部買了包煙,一邊撕著包裝,一邊開口說道。
“呵呵,管!當(dāng)然得管!不過在那之前,咱們得找個人。”
尹澤說著,招手喊了一輛計程車。
按照著江城給的地址,二人坐著車七拐八拐的找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間喪葬店,門面比尹澤家的還大。
“還是你同行?”
董軒笑了起來。
尹澤沒說話,深吸了一口氣,邁步朝著那家喪葬店走去。
和正常喪葬店肅穆冷寂的氣氛不同,這家喪葬店里竟然擺著一個藍(lán)牙音箱,正在放著土嗨的蹦迪神曲。
一個穿著黃色道袍的長發(fā)男人正高舉著手機,嘴里不停的說著感謝xx送的飛機的話。
直播?
尹澤皺了皺眉頭。
還特么是喪葬店直播?
尹澤笑了。
這倒是有點意思。
“等到不如撞到!老鐵們,今天給大家表演一個紙人飛天!還沒點關(guān)注的趕緊點個關(guān)注,雙擊走起來!熬力給!”
隨著長發(fā)男人的一聲大吼,他手中的兩個袖珍的紙人無風(fēng)自起,擺動著身軀飛了起來。
啪啪啪。
尹澤微笑著鼓起了掌。
長發(fā)男人這才發(fā)現(xiàn)了尹澤和董軒,手心往下一拉,兩個紙人迅速的回到了他的手里,他匆忙的和觀眾道了個再見,迅速下了直播。
“到現(xiàn)在還不放過我么?非要逼我離開懷城?而且派一個邪門歪道的來就算了,竟然還有一個...”
男人說著,從道袍里拔出了一把銅錢劍,直指尹澤。
“不是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