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尹澤一掌拍在寸頭的腦殼上,將他狠狠的往后推了幾步,隨后趕忙從口袋里掏出了黑色破書。
能上人身的肯定是鬼,既然是鬼,那黑書肯定能識別的出來!
一拿出黑書,尹澤頓時有了種不好的預(yù)感。
整本書的封皮都發(fā)著通透的青光,書頁并沒有像之前面對白澍時那樣自動打開。
尹澤定睛一看,哪里是書頁不愿意打開,根本就是壓根打不開!
黑書的第一頁和封面緊緊的粘在一起,劇烈的顫抖,像是有什么東西想從里面沖出來一樣。
尹澤頓時想起老爸在道袍上留下的警告,慌忙把書的封皮捏緊。
這本黑書的第一頁絕對封著什么了不得的東西,處在被封印的狀態(tài)還能控制寸頭,不知道比白澍這種厲鬼強(qiáng)了多少倍。一旦放出來,自己小命絕對得玩完!
“嗷!”
寸頭一聲怪叫,再次沖了上來。
尹澤一手拿著黑書,僅憑著一只手根本擋不住寸頭瘋了般的撲擊,當(dāng)即被按在了地上。
“寸頭,放開我!”
尹澤瘋狂的掙扎著,可根本掙脫不出寸頭的壓制。
“草了!”
見寸頭從自己懷里摸出了那根玻璃管,尹澤干脆把手中的黑書給扔到了一旁,伸出雙手去搶。
寸頭一只手按著尹澤,另一只手直接用拇指掰斷了玻璃管的前段,作勢就要把里面的液體往嘴里倒。
這里面的東西一旦被寸頭給喝了,后果不堪肯定設(shè)想。
尹澤想也沒多想,拼命挺起了上半身,大張著嘴巴叼住了那根玻璃管的下端,口中一用力,直接把玻璃管的尾端給咬碎了。
吸溜!
也不管那些被自己咬碎的玻璃碴,尹澤狠狠一吸,將里面的液體和碎玻璃一起吞進(jìn)了肚子里。
“不!”
寸頭口中發(fā)出了一聲不似人聲的怒吼,隨后壓在了尹澤身上,企圖去搶奪尹澤口中的液體。
“你們在干什么!”
耳邊傳來當(dāng)?shù)囊宦暯饘侔鹱禹懀珙^渾身一抖,隨后渾身癱軟的趴在了尹澤的身上。
一道刺目的光線照射過來,尹澤瞇了瞇眼睛,這才看到看清了來人:一個滿臉驚詫的老頭。
大半夜能拿著手電筒出現(xiàn)在這里,這老頭肯定是公墓的守夜人,可能是剛才和寸頭的爭斗聲響太大,把他驚醒了。
兩人雙目對視,氣氛忽然間變的尷尬起來。
半夜三更,兩個男人一上一下的躺在墓穴里,面對面的互啃,更騷氣的時候上面的那個人還特么渾身顫抖了一下...
畫面不僅詭異,還特么gay里gay氣的。
“打擾了。”
“大爺!不是你想的那樣??!”
老頭轉(zhuǎn)臉就走,一張老臉已經(jīng)僵的不知道擺啥表情了。
活久見啊活久見!
早就聽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玩的開放而大膽,卻沒想到已經(jīng)大膽到這種地步了!
半夜躺在墓穴里找刺激,呵呵,牛批。
老頭感慨了一聲,順手撥通了警局的電話......
“半夜三更的,你們兩找刺激也就算了,但是為什么要挖墳?還挖你自己老爸的墳?”
半個小時后,尹澤和寸頭低著頭坐在審訊室里,認(rèn)真聽著對面那個漂亮女警的教誨。
“警官,我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尹澤苦笑了一聲,開口說道。
“人證物證都有!難道我還要脫下你們褲子驗驗?zāi)銈儍闪鞒鰜淼腄NA嗎?下流!”
女警一拍桌子,嬌喝了一聲。
尹澤和寸頭對視了一眼,被這個女警的話給雷的外焦里嫩。
下流?
特么是自己說的,怎么又變成我們下流了?
兩人頓時嘆了一口氣。
這基佬的嫌疑怕是要洗不清楚了。
女警也嘆了一口氣。
這特么的大半夜出了警,結(jié)果抓了兩個在墓地搞基的,想聯(lián)系墓主的家人,沒想到就是這兩個變態(tài)中的一個!
說出去誰信?
而且人家挖的是自家的墳,壓根引不起什么訴訟案件,只能罰點錢了事。
“尹澤!尹澤在嗎?”
“誒!”
外面忽然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尹澤立刻應(yīng)道。
“你老婆來接你了,罰款交了就能走了。”
老婆?
尹澤愣了一下,自己啥時候多了個老婆。
等到來人出現(xiàn)的時候,尹澤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特么的!
男人女人你分不清?
“走吧,別耽誤時間。”
董軒撩了撩耳側(cè)的頭發(fā),一雙桃花眼瞥了瞥屋內(nèi)的人,隨后對著尹澤勾了勾手指。
女警的眼睛一直盯在董軒的身上,剛想感慨一下他的美貌,結(jié)果董軒這么一開口,女警的臉色又僵住了。
媽的!
死基佬!
還是一群!
“大師...您真好這一口?”
寸頭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好你媽賣批的一口,都怪你給我惹麻煩,趕緊走!”
尹澤沒好氣的啐了一口,逃也似的跟著董軒出了警局。
“你怎么來了?”
上了車,尹澤忍不住開口問道。
“猜你會直接去取東西,怕你出事特意跟過來看看,沒想到果然出事了,不過還好,那幫家伙沒有出手。”
董軒抽了一口煙,緩緩的吐了出來。
“那幫家伙?”
尹澤愣了一下。
“呵呵,你不會真的以為墓地真的是什么干凈的地方吧,雖然懷城的道門和你沒什么過節(jié),但是不代表那些陰鬼不會不覬覦你老爸留給你的東西。”
董軒輕笑了一聲,煙霧迷離中,那雙桃花眼彎的弧度恰到好處,讓人不由得不感嘆。
這個男人真是該死的甜美。
旁邊的寸頭已經(jīng)看呆了,要不是尹澤捅了他一下,估計這家伙的口水都掉下來了。
“他是男人。”
尹澤拿出一根煙戳了戳寸頭的腦門,輕聲的提醒道。
寸頭老臉一紅,訕訕的接過了尹澤手中的煙,尷尬的點上。
“異性戀是繁衍的需要,同性才是真愛啊。”
董軒挑釁般的看了尹澤一眼,笑道。
“你要是有病,我可以出錢讓你去治。”
尹澤面無表情的看著董軒,開口回答。
“切,無趣的男人,我雖然是男人,但是總比車?yán)锏哪莻€只能看不能用的女鬼好吧?”
董軒扔掉了煙頭,有些哀怨的看了尹澤一眼。
“女鬼!在哪!”
一聽到鬼這個字,寸頭條件反射般的渾身一抖,要不是頭上是車頂,這家伙估計得蹦起來了。
“在你旁邊。”
尹澤抽了一口煙,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寸頭一聲尖叫,拼命往尹澤身上擠,看樣子嚇得不輕。
“她睡著了,就算醒著也不會害你的,放心。”
尹澤伸手敲了寸頭一下,這家伙這才安靜了下來。
“話說你帶這個女鬼干什么?玩養(yǎng)成游戲么?”
董軒饒有興致的問道。
“答應(yīng)幫她報仇而已,這姑娘死的有點慘,哪像你,隨隨便便扒人皮做紙扎傀儡,不怕遭報應(yīng)?”
“報應(yīng)?我才不信那個。”
尹澤有些詫異的看了董軒一眼,一個接觸這些神鬼的人,竟然不相信報應(yīng)?
“信報應(yīng)還不如信自己,王家弄死了我老爸,現(xiàn)在不仍然過的好好的?有功夫等他們遭報應(yīng),還不如自己動手,血債血償!你說對不對?”
董軒看了尹澤一眼,忽然笑了起來。
“不扯這些沒用的東西了,你老爸到底給你留了什么東西?”
董軒不等尹澤回答,再次開口問道。
“一小管液體,不知道是血,還是什么秘藥。”
尹澤回答道。
“液體?那估計就是某種東西的血了,在我的印象中,陰師從來都不使用什么秘藥的。”
“光猜也弄不清楚,拿來給我看看。”
董軒說罷,伸出了一只手。
“喝了。”
“喝了?”
董軒瞪大了眼睛盯著尹澤:“你特么是瘋了吧。”
“不喝能咋辦,差點被這傻吊給搶走了。”
尹澤瞪了旁邊的寸頭一眼,大致將整個過程敘述給董軒聽了一遍。
“雖然是沒辦法的事,但是后果仍然會很嚴(yán)重。陰師用來提升自身能力的都是些陰邪之物,這個過程是循序漸進(jìn)的,因為自身的陽氣有限,一旦超過了自身的陽氣的接受范圍,那么就會出事...”
董軒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
“出什么事?”
“呵,陽氣會被過量的陰氣徹底熄滅,你就會變成陰邪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