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那個窩囊廢怎么還沒回來,我們都要餓死了!”
天河市富豪云集的別墅區(qū)。
一棟美輪美奐別墅中,一個濃妝艷抹的二十多歲的女人,正翹著二郎腿,一臉嫌棄的皺眉抱怨。
“咔噠。”
別墅的大門被打開。
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推門而入。
客廳中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去。
一眼就看到提著菜籃子的蘇晨,愣愣的站在門口。
“呆頭呆腦的站在那里干嘛?趕緊去把菜跟阿姨摘出來做飯,不是告訴你中午我朋友要來咱們家吃飯嗎?”
凌美當(dāng)即抬起下巴,不滿的叫道。
蘇晨楞了楞,有些遲疑的邁著腳步,往廚房走過去。
他現(xiàn)在腦子很亂。
明明他剛才為了救一個跑向馬路中央的小男孩,不幸車禍身亡,怎么下一秒,他會突然出現(xiàn)在一個別墅的大門口?
“凌美,這就是你們家的窩囊廢姐夫???長的還人模狗樣的,怎么就這么廢物呢?”
“就是啊,年紀(jì)輕輕的怎么想的,不想著找工作,只想著靠女人,你妹妹也是,怎么想的,怎么找了這么一個廢物點心呢?”
“就是啊,這都入贅兩年了,怎么就想著吃家里的,住家里的,被人罵也不吭聲。”
“我可過不了這種日子,要是我,早就瘋掉了!”
沙發(fā)上坐著四五個男男女女,見蘇晨一聲不吭的往廚房走,忍不住紛紛開口嘲諷。
聽著眾人的嘲諷,凌美臉上,也滿滿的都是認(rèn)同跟鄙夷。
蘇晨眼眸一瞇。
入贅?
他居然附身在一個跟他一樣名字的入贅的男人身上了?
這個男人到底怎么想的,有手有腳,怎么會去入贅?
還被人這樣欺負(fù)?
他可受不了這種委屈!
想他從小雖然是孤兒,在山中長大,可師父對他很好,教他一身的本事,尤其是醫(yī)術(shù),簡直出神入化,活死人肉白骨,在他們那片地方,總有人不遠(yuǎn)萬里的找到他的師父求醫(yī)。
雖然師父出手沒幾次,大部分人還是求醫(yī)失敗,可師父神醫(yī)的名字,可謂如雷貫耳。
連帶著他也沾光,來來往往的權(quán)貴富豪,對他也都恭恭敬敬的。
三天前,師父跟他說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所有的本事,可以下山歷練了,他這才孤身下山,誰知道還沒等他開始他的人生,就被一輛小汽車給撞進(jìn)了這么一個入贅的女婿的身體里。
難道說,他老婆非常的丑,這才選擇了他倒插門?
想到這里,蘇晨的臉色不由得一黑。
就在蘇晨往廚房去的時候。
他的岳母張淑華親切的拉著一個年輕男人的手,笑瞇瞇的說道:“小建,你要來家里,也不跟伯母提前說,你看,蘇晨就買了一點家常菜,真是委屈你了。”
“來來來,飯還沒有好,你先吃點水果,如果無聊,就去小美的房間去看看參觀一下。”
說著,她熱情的給郝建剝了一個橘子遞在他的手中。
這人是凌美的男朋友郝建,長相帥氣,身材高大,氣質(zhì)也不錯,有一種偏偏貴公子的感覺。
而他本人,也的確是一個富二代。
張淑華對這段感情,非常的滿意!
蘇晨跟郝建比,簡直一個地上一個天上!
“阿姨可千萬別麻煩了,這次小美的同學(xué)們要來您這里玩,我就順便過來了,也沒帶什么禮物,阿姨您可別見怪。”
郝建接過橘子,吃了一半,然后道:“小美不是說今天雪兒也會回來嗎?怎么沒見她人?”
“哦,她應(yīng)該快了,那個破美容院,天天加班!”
張淑華有些抱怨。
郝建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其實,相比凌美來說,郝建第一眼看上的是凌雪。
畢竟凌雪可比凌美要美太多了,不僅容貌出眾,凌雪還氣質(zhì)卓然、性格單純,是他最喜歡的那種類型。
可誰知一打聽,凌雪居然招贅了一個窩囊廢當(dāng)女婿!
每每想到這里,郝建就嫉妒的不得了,憑什么那個什么都不是男人,居然能霸占這么美的妞,這妞明明就應(yīng)該是他的所有物!
他不甘心就此放棄,索性就勾搭了凌美,準(zhǔn)備來一出近水樓臺先得月!
首先,他當(dāng)然要把那個入贅的男人的情況打聽清楚。
“那雪兒的老公是有什么技能嗎?我剛才聽她們幾個說,那個蘇晨好像還沒工作吧?我正好跟一些富二代的關(guān)系挺好,到時候可以幫忙介紹介紹工作。”
郝建說的風(fēng)輕云淡,一臉的善意,殊不知他是專門提起這個茬,勾起張淑華的火氣,讓這個什么狗屁蘇晨,在大家面前,丟盡臉面!
他早就聽凌美說過了,這個蘇晨干啥啥不會,力氣沒有,話也不會說,情商低的要命,這種人在社會上,簡直就是一個廢物。
果然,張淑華一聽見蘇晨這個名字,頓時一股火憑空而起,壓都壓不住。
她忍不住皺眉怒道:“那個窩囊廢,天天就知道鉆廚房做飯洗衣服打掃房間!連門都不出!你說說,我們?nèi)贝驋咝l(wèi)生的家政嗎?”
“說起來就一肚子火!他會什么?他什么都不會!就會打掃衛(wèi)生!”
越說,張淑華就越煩躁,簡直氣的牙癢癢。
“要不,我托朋友給他找一個機關(guān)單位打掃衛(wèi)生的工作?雖然工作崗位不那么高大上,但好歹是一個編制,要是干的好了,升個小組長什么的,然后運作運作,說不定在天河市也能有所作為。”
郝建這樣說,完全是在貶低嘲笑蘇晨,只能當(dāng)一個掃地大媽。
至于運作什么的,他怎么可能這么好心!
完全是在哄騙張淑華而已。
可誰知,張淑華居然有些心動,她直接道:“不管什么臟活累活,只要能要他,去哪都行,小建你幫我問問,阿姨承你這個人情!”
兩個人正在聊天,凌雪也下班回家了。
“雪兒回家啦?快叫蘇晨出來接待客人!那個窩囊廢,天天就知道躲在廚房臥室,這么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你說說,你怎么找了這么一個廢物點心!”
郝建看到凌雪回來,眼睛一亮,就要跟凌雪說話。
可凌雪完全沒有給郝建機會,脫了鞋直接道:“我換個衣服就叫他!”
說完,她轉(zhuǎn)身噔噔噔的上了樓。
“麻利叫蘇晨出來!有客人在,他躲的不見人,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簡直丟盡了我們凌家的臉!”
張淑華罵的這么大聲,按道理說,蘇晨不管在別墅哪個房間,完全都可以聽得見的。
可蘇晨現(xiàn)在正在整理這個身體留下的記憶,那真是什么都聽不見。
“阿姨不必生氣,那個蘇晨一看就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哪里懂這么多規(guī)矩,以后慢慢教就好了。”
雖然語氣溫和,但郝建的眼中,全都是算計。
果然,再他不管的拱火之下,張淑華氣的肺都疼了。
“我這個不孝女兒,怎么找了這么個東西!這東西找回來有什么用?是專門來氣我的嗎?”
明明她以前的男朋友那么好,為什么不跟他結(jié)婚?
反而找這么一個什么都不是的玩意?
越聽張淑華罵蘇晨,郝建就感覺越爽。
他忍不住想讓那個廢物快點下來,好讓張淑華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將那個廢物罵的顏面掃地!
想到這里,他目光灼灼的盯著樓梯口,滿眼都是期待。
而順著樓梯走到自己臥室門口的凌雪兒,看著緊閉的臥室門皺了皺眉頭。
蘇晨居然不在房間?
要知道,蘇晨每天除了打掃衛(wèi)生會出來,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臥室中,也不關(guān)門,就這樣看書、擺弄電腦什么的。
今天房門居然是關(guān)著的,那蘇晨去哪了?
這樣想著,凌雪直接推開了房門。
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健壯結(jié)實的胸膛,以及一直延伸到肚臍下面的六塊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