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看似一句平常的謝謝,在經(jīng)過奶奶的耳朵后,卻成了一番別的味道,張沫云剛說完謝謝,我就看見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親切的說道:“丫頭,別那么拘束,都是一家人”。
在聽到奶奶說都是一家人后,我徹底懵了,這...這都什么跟什么阿?我看了一眼張沫云,這小妮子也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我。
我坐了下來,又看著奶奶說道:“奶奶,您說什么呢,什么都是一家人”。
奶奶喝了一口熱水,疑惑的說道:“這小姑娘不是我林家未來的媳婦嗎”。
噗......我剛喝到嘴里的水,在聽到奶奶這句話后,頓時吐了出來,我尷尬的擦了擦嘴,又看了一眼張沫云,說了句不好意思,這小妮子卻紅著臉,輕聲的說了一聲沒關(guān)系。
我點了點頭,看著奶奶又開口說道:“奶奶,您到底在說什么阿,她是我同學,叫張沫云,不是您想的那樣”。
我解釋了一番,這一下又把奶奶給整懵了,我看奶奶奇怪的望著師傅,很明顯,這一切都是師傅整出來的,我轉(zhuǎn)頭白了一眼師傅,師傅也被我和奶奶盯的有些直冒冷汗,隨便打了個哈哈,開口說道:“額,這個,老太太,林老爺子呢,怎么不見他在家”。
“一大早就出去了,也沒說去哪里,不過,最近我好像聽說隔壁的張家村出了事情,前天倒是有張家的人來這邊,叫軒兒他爺爺去幫忙處理,我也沒太參與這件事,具體的就不知道嘍”。奶奶看了一眼身后的時鐘,開口說道。。
奶奶說完后,我和師傅就連張沫云,我們?nèi)酥苯哟袅⒆×?,師傅此時不可思議的說道:“隔壁張家村?難道林老爺子也知道這件事了嗎”。
師傅說完,還看了一眼張沫云,我也同樣望著她,張沫云此時雙手捏在一起,仿佛在聽到了這個消息后,又緊張了起來,過了一會,我看見張沫云站了起來,開口說道:“奶奶,叔叔,林軒,不好意思,我就不在這里吃中午飯了,我想先回家去看看,我有點擔心”。
張沫云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便挪步走了出去,師傅眼快也站了起來,走到了張沫云的身前,剛想說話,卻聽到有人在外面大喊了起來:“喲,這誰家的豪車阿,停在我家門口,不怕被人刮壞了阿”。
我們幾人皆被這聲音給吸引了過去,我往外一看,只見爺爺手上拿著煙槍,背著手走進了院子,一看到門口站著我們幾個,也愣在了原地,一臉疑惑的又回頭看了一眼停在門口的豪車,才回過神來,開口說道:“軒兒阿,你怎么回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我也一下站了起來,跑到了爺爺身邊說道:“這不是給您二老一個驚喜嗎”。
“驚喜?我看是驚嚇還差不多嘍,你當你爺爺還是以前那個年輕的小伙子阿,現(xiàn)在我可承受不住驚喜,不過呢,你小子這體格確實比以前壯了很多阿,回來就好,哈哈,走走,進去說”。爺爺哈哈笑了起來,捏了捏我的手臂,將我又拉進了房間內(nèi)。
門口的師傅也看到了爺爺,小聲的對張沫云開口說道:“丫頭,別想那么多,你家的事我們會幫你解決,先休息一會,別到時候把自己累垮了是吧”。
張沫云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重新坐回了位置上,爺爺將師傅招呼了過來,師傅也走了過來,抽出了一根煙遞給了爺爺,爺爺接了過來,兩人同時點著了香煙,只聽見爺爺開口說道:“伯卿阿,怎么回來也不說一聲呢”。
師傅呵呵的笑了一聲,同樣開口說道:“驚喜”!
爺爺一愣,又開口說道:“你別跟我來這套阿,不過你這回來的也是時候,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剛好牽扯到你”。
爺爺說完,目光又看向了張沫云,開口說道:“這小姑娘是誰阿,看這模樣有點眼熟阿”。
我立馬接話道:“喔,爺爺,這是我同學,就住在隔壁村子,叫張沫云”。
“張沫云?”爺爺皺著眉頭,摸了摸下巴又重復(fù)了一遍。
我點了點頭,爺爺抽了一口煙,卻引開了話題,開口說道:“你們跑了這么久的路,也累了吧,老婆子,飯煮好了嗎,走先吃飯”。
奶奶點了點頭,走進了廚房,開始忙活起來,我也去了廚房幫奶奶的忙,過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酒足飯飽之后,我?guī)е鴱埬迫ネ饷骐S便看了看,而爺爺則是將師傅叫到了偏房內(nèi),開口對師傅說道:“伯卿阿,你應(yīng)該知道陰間的事了吧”?
師傅點了點頭,靠在墻壁上,開口說道:“陰間現(xiàn)在混亂一片,青臣鬼王肆意妄為,他的野心可不止陰間這塊地方,我怕現(xiàn)在不采取措施,到時候整個陽間也會生靈涂炭”。
師傅說完,爺爺也點了點頭,答道:“是阿,我也是最近得到的消息,你打算怎么做”。
師傅走到了窗戶邊上,坐了下來,許久未開口,過了一會,師傅還是開口說道:“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以前的一些朋友了,等時機成熟,我會向青臣那老家伙宣戰(zhàn),如果不是我現(xiàn)在的實力被封印了七成,我早就滅了青臣了,弒門之仇,怎能不報”。
師傅說道最后,捏緊了拳頭,爺爺嘆了口氣,走到了師傅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那你有沒有想到什么辦法能解除封印,難道魔星子的實力如今已經(jīng)能強到封印守護者的力量了嗎”。
師傅搖了搖頭,開口回答道:“辦法我還在想,魔星子此人只不過是茍活于他人之下罷了,即使我只有三成道力,遇見他也一樣能滅了,我擔心的是他背后的人”。
“背后的人?那你知不知道他背后是何人在掌控”。爺爺皺著眉頭,開口又問道。。。
師傅又搖了搖頭,說道:“還不確定,不過紙包不住火,我會查出來的”。
爺爺點了點頭,此時的我和張沫云,剛好從外面逛了一圈回來,我走進了房間來,直接開口喊到:“師傅,師傅,走啦,辦正事了”。
過了片刻,師傅從偏房內(nèi)走了出來,沖我點了點頭,我給爺爺奶奶簡單的說了一聲,就坐上了師傅的車,向著張家村開去。
又過了一會,車子停到了一個寬敞的廣場上,一下車,我老遠就聽到了一聲聲的哀樂傳了過來,我們在張沫云的帶領(lǐng)下去了她家,還沒到的她家的門前,張沫云就開口喊到:“哥!哥!我回來了”。
接著,我便看到一個體格健壯的男子從房子內(nèi)走了出來,一看到是張沫云后,立馬迎了上來,開口說道:“妹妹,你怎么提前回來了,也不說一下,我好去接你阿”。
張沫云搖了搖頭,說道:“不用,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喔,我來介紹一下,這是你哥,叫張文,這是我同學,叫林軒,這是他師傅”。
張沫云一一介紹了一番,我沖著張文點了點頭,他也很有禮貌的回應(yīng)了我,開口說道:“都進來坐吧”。
說完,我們就在張文的帶領(lǐng)下,徑直的走進了屋子內(nèi),張文擦了擦桌子,隨便收拾了一下,開口說道:“家里比較亂,也沒來得及收拾,兩位見笑了”。
師傅和我說了一句沒事,接著張文又開口說道:“你們先坐著,我去倒水”。
正當張文起身的那一刻,我聽見從旁邊傳來一陣腳步聲,很沉重,等腳步聲的主人出現(xiàn)后,我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皮膚稍顯黝黑的婦女走了過來,張沫云一看到她,立馬躲在了張文的身后,這婦女脾氣也是暴躁,直接開口喊道:“你這個死丫頭,怎么回來了,老子辛辛苦苦賺錢供你去城里上學,你不好好讀,跑回來玩,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婦女說完,看了一眼旁邊的掃把,直接拿在了手上就要走向張沫云,張文見狀,將婦女手中的掃把給抓住了,開口說道:“媽,您這是干什么,沫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
“讓開,這死丫頭我讓他回來了嗎,她不是喜歡去她那個死鬼小叔家嗎,還回來做什么”。婦女開口罵到。。
張沫云躲在張文身后,臉色一變,瞬間哭了起來,婦女見狀,拿著掃把又開口喊到:“哭,哭什么哭,我真是越想越來氣,勞資打死你”。
說完,婦女又一次抄起掃把就向著張沫云打去,可是這一次,卻不是張文攔著了婦女,而是坐在我旁邊的師傅,師傅反應(yīng)很快,一瞬間就到了婦女的面前,將掃把狠狠的甩在了地上,婦女一愣,轉(zhuǎn)頭看向師傅說道:“你是誰,我家的事你瞎管什么,張文,給我轟出去,以后陌生人不要讓他們進來”。
張文站在原地看了一眼師傅和我,扭扭捏捏的開口說道:“兩位,我...”。
可是張文話還沒說完,就被師傅給打斷了,只見師傅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張驅(qū)鬼符往婦女肩膀一貼,頓時驅(qū)鬼符金光大作,婦女慘叫一聲,往后面倒去,師傅見狀,也沒收手,又拋出了兩張驅(qū)鬼符,準確的扔在了婦女另外一只肩膀和眉心處。
婦女的慘叫聲更加凄厲,倒在地上翻滾個不停,張文和張沫云兄妹倆見到這場景也嚇到了,張文直接將矛頭指向師傅,雙手捏著師傅的衣襟,惡狠狠的罵到:“你他媽的在做什么”。
師傅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張文,猛的一拍,將張文給打退了幾步,我見到師傅這舉動,也懵了,站起身來,走到師傅身邊,開口說道:“師傅,您......您做什么,他們都是普通人,您不是說不能對普通人使用道術(shù)嗎”。
可是師傅卻冷冷一笑,看著地上打滾的婦女和張文說道:“小子,他的確是人,我也沒對他使用道術(shù),不過你在仔細看看地上這位”。
師傅指了指張文又指了指地上的婦女,我疑惑的順著師傅的話,定睛一看,這一看確實將我也嚇了一跳,這地上的婦女身后居然.....居然長出了一條尾巴,我嚇了一跳,對師傅說道:“師傅,尾巴,她怎么會有尾巴”。
師傅冷笑了一聲,開口回答道:“這是狐尾,她早已經(jīng)不是人了,只不過是一只小狐貍占據(jù)在這婦人的身體里而已,如今狐貍尾巴已經(jīng)藏不住了”。
師傅說完后,被推到一旁的張文用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眼神看著師傅,又想過去將地上的婦女給扶起來,可是張文剛一走過去就被金光給彈了回來,張文只好開口對師傅罵到:“你到底是什么人,來我家我好心接待你,為什么要害我的母親,還說什么狐貍,我和你又沒仇怨,你快放了我媽,我....我跟你拼了”!
張文說完,直接從旁邊的抄起一把斧頭,朝著師傅砍來,師傅也不躲,一只手抬了起來,斧頭還沒落下,師傅就用手背擊打在了張文的胳膊肘,只聽見哐當一聲,張文的手一軟,斧頭直接掉在了地上,師傅走了過去,一巴掌向著張文的臉上呼了過去,又將他身上的陽火給滅了一點,這才開口喊到:“張文,你仔細看看再說吧”。
張文扶著胳膊肘,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婦女,這一看,張文直接往后急退,眼睛睜的大大的,難以置信的開口說道:“不....不可能,怎么會,媽,您怎么會變成這副模樣,一定是你這個家伙,害了我媽,我要你命”。
張文說道最后開始不理智起來,近乎用咆哮的聲音吼了出來,師傅搖了搖頭,開口喊到:“行了,張文,你別在執(zhí)迷不悟了,她不是你媽,你媽可能早已經(jīng)不在世了,現(xiàn)在的她,只是一個被狐貍上了身的人,你給我好好看清楚”。
聽到師傅重復(fù)了一遍,張文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張沫云也被嚇哭了,扶著她哥,開口說道:“哥,你怎么了,別嚇我阿,林軒,我哥怎么了,我媽怎么了”。
“不可能,不可能,媽媽她,怎么可能會是狐貍,我一定是太累了,看眼花了”。張文癱坐在地上碎碎念到。。
我嘆了一口氣,開口回答了張沫云的問題:“你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你哥沒事,讓他緩一緩吧”。
說完,我就轉(zhuǎn)過身去,不在看張沫云的眼神,過了一會,師傅手一揮,將一只紅色狐貍的魂魄給揪了出來,捏在了手上,這狐貍居然能口吐人言,開口沖著師傅惡狠狠的說道:“臭道士,敢壞我好事,我紅狐一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哼,紅狐一家?敢來我就一起滅了,省的禍害人間,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將這些事說清楚,不然我不會直接滅了你,我會讓你嘗嘗黃泉河的滋味。師傅冷哼了一聲,不屑的開口說道。。。
可是這紅色的狐貍魂魄卻顯得很頑強,一個勁的罵著師傅,師傅也不在多費口舌,一跺腳,一道黑色的冥門憑空出現(xiàn),師傅只是結(jié)了個手印,只聽見一聲聲凄厲且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從冥門內(nèi)傳出,過了一會,一道水狀的波紋從冥門中沖了出來,印在了這道狐貍魂魄之上,只是這么一道不起眼的水狀波紋而已,就將這狐貍的魂魄給嚇的六神無主,而且魂體還一直顫抖,發(fā)出了驚人的尖叫聲,師傅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還不說”?
師傅說完,又將波紋加重了幾分,對面的狐貍這才慘叫著喊到:“大仙,手下留情阿,我說,我說,我都說,阿......”。
這狐貍剛一求饒,師傅立馬收回了這道波紋,將狐貍給扔在了地上,這狐貍在地上深呼吸了幾口,魂體有些不穩(wěn)定起來,就像燈光一樣,忽明忽暗的,過了一會,只聽見這狐貍開口說道:“大仙,我說了之后,您能放我走嘛,我修煉幾百年也不容易,我不想就這樣結(jié)束”。
可是師傅卻沒回答他,手慢慢的舉了起來,那道水狀的波紋又浮現(xiàn)了出來,這狐貍魂魄一看,頓時嚇的往后爬了幾步,舉起手擋在身前,大喊道:“我說,我說,別動手,大仙,這婦人其實還沒死,只是魂魄出竅了而已,她的魂魄還在我們紅狐洞內(nèi)”。
師傅走到了他的身上,冷冷說道:“魂魄出竅?你在這婦人身上待了多久,還有,你們要這婦人的魂魄有何用,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地上的狐貍驚恐的看著師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我....我在這婦人身體里待了快十多年了,至于要魂魄有什么用,我真的不清楚,是紅狐大王給我們下的命令,我們也只是照辦,紅狐大王也只是說將這女人的魂魄和肉身都給保存好,這才派了我進了這女人的身體,不過我知道有一點,是我以前無意中看到的,紅狐大王好像在跟陰間的一些鬼差有秘密會談,我也就知道這么多了,大仙,您饒了我吧,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狐貍魂魄說完,還朝著師傅跪了下來,重重的磕起了頭,師傅也沒理睬,開口繼續(xù)說道:“紅狐洞在何處”。
狐貍一聽,停止了動作,渾身顫抖著說道:“在離這里不遠的三足溝內(nèi)”。
狐貍說完就低下了頭,師傅想了一會,直接將這狐貍的魂魄給扔進了冥門內(nèi),伴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這狐貍永遠的消失在了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