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達(dá)洲際酒店之后,我急沖沖的跑到了電梯門口按下了上升鍵,可是手剛碰到上升鍵,我就停了下來,旁邊的楚夢曦喘著粗氣說道:“林....林軒,怎么了,你倒是按下去阿”。
我猶豫了一會,又看了看旁邊的樓梯,心里苦笑了一下,還是按下了電梯上升鍵,過了一會,電梯門緩緩的向兩邊打開,我和楚夢曦急忙走了進(jìn)去,按下了二十樓,等電梯門關(guān)上之后,我靠著電梯角落,緊緊的抓住了扶手,一旁的楚夢曦也看出了我的反應(yīng),忍不住笑了一聲,我白了一眼,她這才尷尬的轉(zhuǎn)過頭去。
“叮”。。。電梯門緩緩的打開來,我一個箭步?jīng)_了出去,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電梯的那種眩暈感還在我的腦袋里旋轉(zhuǎn),我皺著眉頭對楚夢曦說道:“以后打死不做電梯”!
楚夢曦也只是捂嘴偷笑,我忍著腦袋內(nèi)的眩暈感,朝著二零二五號房間沖去,敲了敲門,很快鐘明就開了門,我推開門大踏步的走了進(jìn)去,身后的楚夢曦也跟著我走了進(jìn)來,站在門邊的鐘明還狐疑的看著楚夢曦,楚夢曦也只是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樣。
我走到了鐘妍的床邊,張吟秋也在,同樣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我,身后的鐘明也走了上來,開口問道:“林軒,怎么了,我家那邊怎么樣,都搞定了嗎,那只女鬼有沒有被滅掉”。
可是我就是站在原地,一句話也沒說,死死的盯著戴在鐘妍脖子上的陽冥玉,此時的陽冥玉已經(jīng)微微泛起了一層烏光,這烏光給我一種很不好感覺,而且我手臂上的黑白雙魚也明顯的急躁起來,仿佛感知到了什么,我皺著眉頭走到窗戶邊上,拉開窗簾仔細(xì)的查看起來。
我這一幕的舉動,將身后的三人看的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此時張吟秋疑惑的對我開口說道:“林軒,怎么了,你倒是說話阿,難道又出什么事了嗎”!
我的手指輕輕的滑過窗戶玻璃,沒說話,只是輕微的嗯了一聲,身后的鐘明聽到后,又開始急了起來,開口說道:“林軒,又出什么事了,你快說說,別讓我們干著急阿”。
我一步步的仔細(xì)查探著房間里的每個角落,還是沒有開口回答鐘明的問題,鐘明也急了,開始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正準(zhǔn)備開口說話,可是我卻大喊了一聲:“都閉嘴,別亂吵”!
身后的三人一愣,想說的話已經(jīng)到嘴邊了,卻被我給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鐘明嘆了一口氣,坐在了床上,張吟秋看著躺在床上的鐘妍,也發(fā)出了嚶嚶的哭聲,也許是這哭聲將鐘明給惹惱了,只聽見鐘明一聲吼道:“別哭了,有什么好哭的,孩子都這樣,當(dāng)父母的有誰不心疼,別再讓其他人看笑話,我老鐘家出了這事算我倒了霉,我會對小妍負(fù)責(zé)的”!
“你負(fù)責(zé)?你負(fù)責(zé)的起嗎,小妍都這樣了,你只會吼,只會吵,你還會干什么,如果小妍出事了,我也不活了”。張吟秋帶著哭腔說道。。。
坐在一旁的楚夢曦見到兩夫妻吵了起來,也不知道該怎么勸架,我也沒理鐘明他們,在房間四周的角落里看了好一會,等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的時候,我忽然愣住了,看了看衛(wèi)生間內(nèi)的鏡子,過了一會我一拍腦門,直接大喊道:“我知道了,邪氣入宅,人沾必亂”。
經(jīng)過我這么一喊,正在吵架的倆夫妻也止住了聲音,鐘明此時最先開口喊到:“林軒,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什么邪氣入宅,人沾必亂”。
我長舒了一口氣,走了過去,喝了一口水后,學(xué)著電視上的那些臺詞開口說道:“所謂邪氣入宅,顧名思義就是指這里已經(jīng)被邪氣邪物占據(jù)了,邪氣!自古以來就以邪惡,古怪為名,人沾必亂則是指邪氣入宅之后,正常人只要沾上一點點邪氣都會產(chǎn)生各種不明原因的怪病,比如就像你剛才情緒不穩(wěn)定,又或者像是你開始漸漸的急躁起來,如果本身沒有堅定的意志的話,很容易就會著了邪氣的道”。
說完,我還指了指鐘明和張吟秋二人,二人也愣住了,鐘明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看著我,開口說道:“邪氣?怎么可能,我一直都在這邊,也沒什么人進(jìn)來,怎么可能會有邪氣進(jìn)來”。
我冷笑了一聲,開口說道:“不信?你看看自己的手指就知道了”。
鐘明皺著眉頭,帶著疑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這一看,連旁邊的張吟秋也被驚呆了,鐘明此時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我的手.....我的手怎么回事,明....明剛才還好好的阿”。
“剛才是剛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鐘叔叔,這么淺顯的道理不用我一個初中生跟你說吧”。
說到這,我停頓了一下,想了一會,又開口說道:“其實你們這種狀況也不算什么大事,只要將手泡在艾葉里面一個小時就能化解,你們還算走運,陽氣比較充足,邪氣只是侵蝕了你們身體一小部分而已,如果是陽氣衰弱,被邪氣入體,那后果真的難以想象”。我開口說道”。
鐘明和張吟秋聽到我說了化解方法,同時松了一口氣,鐘明咽了一口口水說道:“那這邪氣是怎么進(jìn)來的,為什么我剛才什么感覺都沒,而且我家那邊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靠在椅背上,捋了捋思路,開口說道:“你們是普通人,沒有身懷靈覺,邪氣這些東西自然看不見,也感覺不到,至于你家那邊嘛,我還真有發(fā)現(xiàn),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將鐘妍害成這樣的不是她看到的那只女鬼,而是另有其人”。
語畢,我又停頓了下來,鐘明此時催促道:“林軒,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說”。
我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剛才我在你家周圍布置了鎖鬼大陣,將女鬼給引了出來,可是這女鬼卻說卻說她沒有害過人,反而是來保護(hù)你家鐘妍的,害鐘妍的是一個邪派道士,據(jù)女鬼口中所說,這邪派道士已經(jīng)活了上百年,每到壽命快要終結(jié),這邪派道士就會找一位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少女,將她們的魂力提煉出來,吸取她們的壽命,從而達(dá)到長生不老的目的,那女鬼還說她感受到一股邪氣朝著洲際酒店飄來,我感覺事情有變,所以才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幸好沒有出什么事,不過...實不相瞞,如果沒有我那塊玉佩護(hù)在鐘妍身邊的話,恐怕鐘妍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
鐘明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那你剛剛說的邪氣,不會就是這邪派道士施法的吧”。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房間內(nèi)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還是我先打破了沉默,走到鐘妍身邊,拿了一張辟邪符放在鐘妍身邊,等這一系列的事做完之后,我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手,對鐘明說道:“暫時沒什么事,她呼吸均勻,臉色也挺好,你和張阿姨就守在這里吧,我會在門邊貼幾張辟邪符的,放心吧”。
鐘明和張吟秋同時點了點頭,我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可是我的腳步剛一挪動,就感覺手臂上傳來一陣熱感,只見剛剛那只身穿紅衣的女鬼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飄在空中對我說道:“小哥,他出現(xiàn)了,正朝著這里走來,已經(jīng)離這不遠(yuǎn)了,怎么辦”。
我一愣,轉(zhuǎn)頭看了看鐘家這三口子,想了一會開口說道:“張阿姨,麻煩拿件鐘妍穿過的外套給我,有用”。
張吟秋連忙點了點頭,朝著衣柜走去,我則走到旁邊的桌子上,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張空白的符紙,照著師傅教過的手法,撕了一個紙人出來,將鐘妍的生辰八字問來之后,我把生辰八字寫在了黃紙上,拿到了鐘妍的頭頂上轉(zhuǎn)了幾圈,緊接著念了一句咒,符紙微微泛起金光。
此時張吟秋也拿了一件外套過來,我接過來之后,看著女鬼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幫個忙,一會你披著這件衣服,朝著酒店外面走,將那個邪派道士給引過去,最好是走到人少的地方,我會在衣服內(nèi)側(cè)貼上這張符紙,他認(rèn)不出你的,放心,我會一直跟在你們身后的”。
女鬼點了點頭,慢慢的落定了身子,身后的鐘明和張吟秋此時一副疑惑的表情看著我,開口說道:“林軒,你在跟誰說話阿”!
我一愣,尷尬的對鐘明說道:“就你家那只女鬼,你看不到也正常,不耽誤時間了,我們先走了”。
語畢,我將小紙人貼在了外套內(nèi)側(cè),將外套遞給了女鬼,女鬼接了過去,披在了身上,鐘明此時大叫了一聲,大聲喊道:“衣....衣服怎么飄了起來”。
我搖了搖頭,開口答道:“都說了沒事,你和張阿姨將鐘妍看好就行了,對了,夢曦,你也在這里陪鐘妍吧,我一個人去就好了,人多容易出問題”。
楚夢曦聽到我這句話,頓時氣不打一出來,鼓著腮幫子,氣鼓鼓的說道:“你還嫌我會妨礙到你阿,不去就不去,本姑娘還不奉陪呢”!
我頓時尷尬了起來,摸著后腦勺說道:“我可沒嫌你阿,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這樣好吧,等我回來,我請你去吃火鍋賠罪還不行嗎”。
楚夢曦聽到火鍋,這才笑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開口說道:“行,本姑娘也不是什么刁蠻公主,就這么說定了哈,一定要注意安全喔,我可是會一直惦記著你的火鍋呢”。
我也笑了一聲,開口說道:“行,大小姐,你就等著吧”。
說完,我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走的時候,我還在房間內(nèi)貼了幾張辟邪符,這次下樓,我果斷選擇了樓梯,而女鬼卻是沒見過世面的一樣,非要坐電梯下去。
等過了一會,我氣喘吁吁的一腳踩在了酒店一樓的地板上,此時的女鬼已經(jīng)在樓梯口等了我好久,見我終于下來之后,還嫌棄的說了句:“哼,有電梯不坐,去走樓梯,活受罪”!
我苦笑了一下,喘著粗氣對女鬼說道:“如果不是對電梯比較反感,你以為我想走樓梯?大姐,這可是二十層樓的距離阿”。
“我不叫大姐,我叫允兒,廢話真多,快走,我感覺這邪道士的氣息越來越近了”。女鬼開口說道。。
我點了點頭,允兒走在了最前面,我則跟在了她的身后不遠(yuǎn),等走到洲際酒店外的時候,我分明的感覺到了一股邪氣在四周飄蕩,我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四周,果然看到了一個身穿灰色長衫,彎著腰,脖子上還掛了一串骨頭項鏈的老頭跟在了允兒的身后,我仔細(xì)看了一下,確定了這人就是允兒口中的邪道士,便慢步的跟了上去。
允兒也很聰明,知道先在人多的地方逛一圈,讓邪道士不敢下手,也同時讓邪道士不起疑心,我跟在允兒身后,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鐘,就看見前面有幾個成群結(jié)伴的人走了過來,等走進(jìn)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不就是康順這小子嗎。
自從上次跟他起了沖突之后,我就很少見過他,要么他沒來學(xué)校,要么就是我請假,可是今天卻在這里碰到了,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不是冤家不聚頭阿。
對面的康順此時也看到了我,忽然一愣,轉(zhuǎn)頭就對著旁邊的幾個人說道:“哥,就是這小子,上次將我打了,你要幫我報仇阿”!
我也同樣聽到了康順的話,嘴角慢慢上揚,也沒理睬他們,繞開了他們,往前走去,可是康順旁邊一個脖子上紋著蝎子,大概二十五歲左右的男人卻將我攔了下來,開口說道:“喂,你想去哪阿,上次就是你小子把我弟給打了”?
我停下了腳步,心思沒在他們這邊,歪頭看了看前面的允兒和邪道士,開口說道:“讓開”!
對面的這個男人聽到后,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開口說道:“什么?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特別是康順一副終于解氣的眼神看著我,我看著允兒越走越遠(yuǎn),也開始煩躁起來,沒有打算繼續(xù)跟他們耗下去,直接開口喊道:“給我滾開”。
語畢,我直接一拳頭砸了過去,將這個蝎子男砸倒在地,其他人的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到了,蝎子男此時坐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水,開口說道:“媽的,這小子力氣還挺大,給勞資揍他,今天卸他一條胳膊為止”。
其他人聽到蝎子男發(fā)話也沖了上來,我罵了一聲,迅速的將其他人也都撂翻在地,站在一旁的康順看到這場面頓時露出驚容,開口說道:“林....林軒,你別亂來阿,你敢動一下,我馬上報警”。
我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發(fā)型,轉(zhuǎn)頭看向康順開口說道:“喂,別死要面子活受罪了,怕就直接說,我倆的事,以后慢慢算,我現(xiàn)在沒空,就不陪你們玩了,還有你,將脖子上的紋身給洗了吧,真是丑的沒邊了”。
說完,我指了指地上的蝎子男,又拍了拍康順的肩膀,快步的朝著前方跑去,還好沒有跟丟允兒,在拐了好幾個彎后,允兒帶著邪道士來到了一棟舊廠房,此時的舊廠房外圍黑漆漆的一片,連個路燈都沒,只有遠(yuǎn)處的一些燈光照射在這里,幸好還能看到一點,等允兒和邪派道士的位置差不多了,我才大踏步的走了出來。
允兒也將外套給脫了下來,飄向了空中,邪派道士看到這場景,也是一驚,氣憤的說道:“怎么會是你這臭丫頭,糟糕!被騙了”。
說完,邪道士正準(zhǔn)備朝著后方走去,可是我卻站在了他的身后,冷笑一聲說道:“喂,前輩,想跑路嗎”。
對面的邪道士看到我突然出現(xiàn),忽然一愣,開口說道:“你是誰,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也敢擋我的路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這小屁孩今天就是來收拾你的,你作為靈異圈的前輩,不干點正道之事,反而墜入邪道,為禍人間,喪盡天良,盡做一些豬狗不如的事情,你還有臉活在這世上嗎,不知道你聽過一句話沒,人終有一死,你就不怕下陰間之后,被油炸,被刀剮嗎”。我沖著邪派道士,一連罵了好幾句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