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場所有的學生,都在這一瞬間對陳默充滿了敵意。
燕京兩朵金花,都聚在陳默一個人的身旁。
“你護不住他。”
沐靈開口,語氣中摻雜著幾分寒意。
秦婉茹站在陳默的身旁,朝著沐靈露出了讓人迷醉的笑容。
“這件事......可不是你說了算哦。”
秦婉茹走向沐靈,臉上的笑容更甚幾分,像是一朵即將綻放的食人花,稍不留神,便會被艷麗的花瓣一口吞下,尸骨無存。
“更何況......你最好還是離陳默遠一點,一不小心殺了你......那可就不好玩了。”
秦婉茹的眼神,那種令人沉醉的目光,掃過全場,周圍的學生都陷入其中。
整座餐廳二樓,都陷入了沉靜之中。
稍時,才有人后知后覺,看著秦婉茹的目光中閃過一抹驚色。
剛才......秦婉茹說要殺人?
沐靈沒有說話,眼睛中閃動著莫名的光澤,扭身,走出了酒樓。
陳默一臉懵逼的看著離開的沐靈,又看了看秦婉茹。
“你們認識?”
秦婉茹一愣,臉上顯露出一絲不可捉摸的意味。
“不認識......但我想,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是認識了。”
陳默看著秦婉茹,總覺得對方好像隱瞞了什么,剛才的場景,自己好像曾經(jīng)在哪里見過一樣。
到底哪里不對勁?
思緒翻滾,像是一只黑色的巨爪,將陳默一步一步拉進深淵,想要逃離,卻是無所適從。
似是記憶,又好似是人心。
捉摸不透......
“陳默,我回去了。”
陳默慢慢的回過神來,看著漸行漸遠的秦婉茹,背影在街燈的照耀下拉長,最后消失在視線之中。
轉(zhuǎn)身,往回走,兩人的身影,像是兩條平線線,背道而馳......
六糧企業(yè)工廠,初心和廖青兩人站在機器前,一臉的凝重之色。
“這幾處地方是我親自檢查過的,絕對不會有問題,至于原料,也是我親自把關(guān),也不會有問題,但是現(xiàn)在......”
楚心與廖青相視一眼,既然不是材料有問題,那么必定是人禍。
楚心看著身后站成一排的工人,在這些人中,搞鬼的人,必在其中!
“我打電話給陳默,讓他過來看一下。”
廖青說著,撥通了陳默的電話。
叮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打破了深夜街頭的寧靜。
“廖青?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干什么?”
陳默皺了皺了眉頭,接通了電話。
“廖青,發(fā)生什么事了?”
“陳哥,現(xiàn)在方便嗎?工廠......出了問題。”
陳默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幾乎是剛才廖青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便意識到了這一點。
“我現(xiàn)在在燕京大學校門口,你開車過來接我。”
陳默掛了電話,平靜的眼神之下,早已是暗流涌動!
“楚總,陳哥讓我過去接他。”
廖青走后,楚心看著面前站作一排的工人,冷聲道:“六糧企業(yè)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員工,但是也絕對不會姑息在這里鬧事的人,這些東西,是誰干的,想必你們中的某些人一定清楚,現(xiàn)在站出來,還來得及!”
工人中,幾個人湊在一起,悄聲言語。
“老大,這小妞還想讓哥幾個自己站出去,腦子有毛???”
“就是,只要我們在這里一天,這六糧企業(yè)的工廠,就別想好好工作。”
……
陳默看著不遠處的車燈亮起,知道是廖青來了。
“陳哥。”
陳默拍了拍廖青的肩膀:“上車再說。”
坐在車里,陳默面無表情的說道:“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廖青將車速降了下來,臉色凝重的說道:“陳哥,我長話短說,第一批工人我已經(jīng)找到,今天是第一次生產(chǎn),但是我們的機器和原料都同時出現(xiàn)了問題。”
陳默皺著眉頭,楚心辦事,一直以來都十分小心,原料是重中之重,出現(xiàn)問題的幾率很低。
他在前幾天進入工廠的時候,便看到楚心在檢查機器,又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問題。
“這不可能。”
廖青也點了點頭:“我的想法跟陳哥一樣,這些招收的工人中,底子只怕不是很干凈。”
二十分鐘,車停在了工廠大門口,陳默走了進去。
“楚心,怎么回事?”
“陳默你看機器,有不少地方都出現(xiàn)了被硬物敲擊的痕跡,還有原料中,也摻雜了其他的東西。”
陳默跟著楚心看了一圈,最后站在工人的面前,看到了夾雜在人群中的黃毛。
“他怎么會在這里?”
陳默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在游戲廳的時候,他曾經(jīng)見過黃毛周圍的這幾個人,游手好閑,無所事事,怎么會到工廠上班?
陳默掃視全場,淡淡的說道:“機器和原料的問題,我陳默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是我們內(nèi)部人員自身的問題,所以,你們之中,一定有內(nèi)鬼!”
話音落下,一片嘩然,不少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滿之色,但是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三言兩語之下,就將所有的問題推給他們,未免有失公允。
“這樣的事情,我只容忍一次,我陳默的眼里容不進沙子!”
“說話要有證據(jù),無憑無據(jù)的,你憑什么誣陷大家?”
人群中有人大聲喊到,陳默一眼便看到,是黃毛身旁站著的人。
周圍的工人看向陳默的眼神中,都帶著憤慨之意,這樣的屎盆子扣在頭上,沒人會舒服。
陳默掃視一圈,不怒自威,周圍的工人漸漸安靜下來。
“水至清,則無魚,你們好自為之!”
陳默的眼中閃過一道冷芒,看了一眼黃毛,走到楚心身旁。
“先解散工人,這件事情,我自有心數(shù)!”
楚心將工人解散,陳默便站在大門口,看著離開的每一個人,等到黃毛走出來后,腳步挪動,擋在了前面。
“有事?”
黃毛冷冷的說道。
“怎么,這么快就不認識我了?”
黃毛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六糧企業(yè)工人的工資待遇方面,在整個行業(yè)之中,屬于最頂尖的,既然已經(jīng)來了,那就好好干。”
陳默拍了拍黃毛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轉(zhuǎn)身走到一旁。
黃毛身后的一個小弟趕忙走了過來,悄聲說道:“老大,他沒發(fā)現(xiàn)什么吧?”
“莫名其妙,我們走!”
等到工人紛紛走遠后,陳默眼中閃動著一抹莫名的光芒,跟在了黃毛幾人的身后。
距離工廠幾百米外的一處爛尾房之中,黃毛朝著身后觀察了一番,確定沒人跟著,這才走了進去。
陳默打開系統(tǒng)商店,用積分兌換了其中到底監(jiān)聽器。
這件東西可以監(jiān)聽附近五十米范圍內(nèi)的任何聲音。
“黃毛,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爛尾房里,傳出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熊哥,我辦事你還不放心,保證給你辦的妥妥的,不過就在剛才,陳默來了。”
“怎么樣,沒發(fā)現(xiàn)你們吧?”
熊哥的聲音中帶上了幾分凝重。
“沒有,這次我們做的很隱蔽,空口五憑的,就算發(fā)現(xiàn)了,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熊哥“嗯”了一聲:“好好干,只要這件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少不了你小子的好處。”
黃毛輕輕一笑:“熊哥,你就等著瞧好吧。”
爛尾房里,漸漸沒有了聲音,陳默將監(jiān)聽器取了下來。
跟黃毛說話熊哥的聲音他從來沒有聽到過,這個人到底是誰?
還有,是誰想要對六糧企業(yè)動手,他們的計劃又是什么?
夜色籠罩,圓月臨空,冷意驟起,周圍的雜叢中,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陳默靜靜的看著,黑夜之下,眼中閃過的冷意,像是出鞘的鋒芒。
銳意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