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宗見有人進來了,慌忙的把手收了回來,看到來人之后,頓時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曉東,你十天半個月不回家,今天怎么突然回來了?”
蘇曉東看了眼葉牧,這才對蘇文宗說道:“我聽妹妹說你病了,所以回來看看,而且我還把常教授帶來了,常教授可是中醫(yī)界的泰斗,還是中醫(yī)協會的副主席呢。”
蘇曉東指了指身后的那個花甲老者,花甲老者則是微微的對著蘇文宗笑著點了點頭。
蘇文宗一聽對方是教授,還是中醫(yī)協會副主席,急忙的起身迎了上去。
“原來是常教授,你好,你好!”
蘇文宗緊緊的握著常教授的手問好。
“蘇總客氣了。”
常教授面對微笑,跟著蘇文宗握了握手。
兩個人客套幾句之后落座,而蘇曉東看了看葉牧,然后對著蘇文宗問道:“爸,這個人是誰呀?”
“哦,這位小兄弟叫葉牧,也懂一些醫(yī)術。”
蘇文宗說道。
聽蘇文宗這樣一說,蘇曉東馬上就知道,蘇夢口里的騙子,肯定是這個人了。
“哥,你回來啦!”
蘇夢此時端著水走了過來,然后不斷對著蘇曉東使著眼色,用眼神告訴他,葉牧就是騙子。
“夢兒,我怎么和你說的,你這個月的零花錢,不要在跟我要了,一分也不給你!”
見到蘇夢走來,蘇文宗瞪了蘇夢一眼道。
他是不讓蘇夢亂說的,可是蘇夢還是告訴了蘇曉東,這讓蘇文宗很生氣。
“哼,不給就不給,我跟我哥要!”
蘇夢哼了一聲,然后坐到蘇曉東旁邊,還挎著蘇曉東的胳膊,像是在跟著蘇文宗挑釁。
“妹妹,爸不發(fā)話,我也不敢給你呀!”
見到蘇夢竟然敢跟著老爸頂嘴,蘇曉東苦著臉道。
“哼,不理你們了。”
蘇夢冷哼一聲,坐到了一邊。
“常教授見笑了,這兩個孩子從小被我慣壞了!”
蘇文宗對著常教授歉意的一笑道。
“哈哈……蘇總客氣了,能有這樣的龍鳳之子,是蘇總的福氣呀,不過我看蘇總面色虛浮,剛剛握手的時候,手心盜汗,蘇總應該半夜經常胸悶氣短,還伴隨著心絞陣痛。”
常教授笑了兩聲說道。
蘇文宗微微一愣,隨即面色一喜,緊緊的握著常教授的手道:“常教授說的太對了,最近一段時間半夜經常心絞痛,然后還胸悶氣短,已經嚴重影響我的睡眠了,不知道常教授可有什么方法治療?”
此時的蘇文宗早已經忘了葉牧是來給他看病的了,畢竟跟著常教授比起來,葉牧還太年輕,而且常教授也說的句句屬實,不得不讓蘇文宗對常教授信服了起來。
看到這個情景,蘇夢不由的一笑,看向葉牧,眼神之中滿是譏諷和挑釁。
葉牧則是尷尬笑了笑,不過卻沒有離開,任憑蘇夢挑釁的看著自己。
“蘇總,你的這毛病,是因為傷過心脾而至,導致氣於心脈,一直都沒有疏通,單靠藥物一直維持這心肌功能,可是最近藥物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了。”
常教授繼續(xù)說道。
“神了,常教授簡直太神了,你說的太對了,我的毛病都五六年了,一直偷偷的吃藥維持著,可是最近吃藥效果也不明顯了,如果常教授能夠治好我,我蘇文宗一定重謝。”
蘇文宗激動的臉色潮紅,就常教授這番話,可是要比葉牧高處不少的,畢竟人家只看了看自己氣色,就能知道這么多。
“爸,你把人家常教授當成什么人了,人家可是中醫(yī)協會的副主席,哪會看上你什么重謝,要不是我跟著常教授有些交情,人家都不會來的。”
蘇曉東在一旁說道。
“就是呀,人家常教授才是濟世醫(yī)人的神醫(yī),哪像有些人,根本就是個騙錢的騙子而已。”
蘇夢鄙夷的看著葉牧,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說葉牧是個騙子。
“夢兒,好了,不要再說了。”
蘇文宗說道。
蘇夢不在說話了,而葉牧也從蘇文宗的語氣中,好像明白了點什么。
好像現在這個常教授來了之后,蘇文宗也開始感覺葉牧像是騙子了。
要不然的話,蘇夢這種語氣說葉牧,蘇文宗一定會訓喝的,可是這一次并沒有。
葉牧尷尬的摸了摸鼻尖,挪到了沙發(fā)的一邊,跟著其他人拉開了距離。
不過他不會走,因為沒有看好蘇文宗的病,他不能走,這是原則。
見到自己這樣說,葉牧還不走,蘇夢氣的一直怒視著葉牧。
“蘇總,當下卻有不少人打著醫(yī)病救人的幌子四處騙錢,其實騙一些錢財也就罷了,就怕那些騙子耽誤了病情,害了性命,請你把手伸過來,我給你把把脈,然后對癥下藥!”
常教授也看了一眼葉牧,然后對著蘇文宗說道。
他來的時候,蘇曉東就已經跟著常教授說過了,有個打著神醫(yī)的幌子,說能給他父親治病,來騙錢,所以叫著常教授來揭穿騙子的。
常教授也是抱著揭穿這種醫(yī)療騙子的目的,所以才跟著蘇曉東一起來的,畢竟醫(yī)者仁心的醫(yī)務工作者,都被這些騙子鬧得,很多老百姓都不相信了。
蘇文宗把手伸了出去,常教授雙目微閉,開始給蘇文宗把脈。
大廳里瞬間安靜了下來,蘇夢跟著蘇曉東兩個人全都靜靜的看著,希望常教授能夠治好他們父親的病。
五六分鐘之后,常教授這才睜開眼睛,把手收了回去,眉頭輕皺。
“常教授,我爸的病怎么樣?”
看到常教授那樣子,蘇曉東心中一緊,急忙問道。
常教授并沒有回答蘇曉東,而是輕皺著眉頭,沉思著。
這一下,蘇曉東也不敢再問,心中七上八下的。
“心病輕浮,肝病洪直,肺病尖銳,脾病沉重……”
常教授自言自語的嘀咕著,不過他說的話,卻沒有人能夠聽懂,不過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葉牧,他能夠聽懂。
嘀咕了好一會之后,常教授這才抬頭看著蘇文宗道:“蘇總,你的心脈氣於之癥是主脈,但是因為氣於所致,現在你的肝腎脾肺都開始有了損傷,如不及時治療,怕是……”
后面的話常教授沒有說,但是相信也全都聽明白了。
“常教授,你一定有辦法救我爸爸對不對?”
蘇曉東一聽,趕忙對著常教授問道。
蘇夢也沒有想到她爸的病這么重,眼圈瞬間就紅了,跑過去,坐到了蘇文宗身邊。
“蘇公子,如果只是心脈氣於之癥,那倒不難,但是現在已傷及五臟六腑,老夫也不敢打包票了,不過我一定會盡力的。”
常教授認真的說道。
聽了常教授的話,蘇曉東的眼圈也跟著紅了起來。
“你看看你們兩個,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哭什么哭,沒出息。”
蘇文宗倒是臉上并沒有什么變化,對著自己的兩個子女說道。
“蘇公子,蘇小姐,你們也不要太過于悲觀,老夫一定竭盡全力的,蘇總并不一定有事的。”
常教授此時也開口對著蘇曉東和蘇夢勸慰道。
見到常教授這樣說,蘇曉東和蘇夢的情緒好了不少。
“常教授,那事不宜遲,你現在給我爸醫(yī)治吧?”
蘇曉東說道。
“也好,蘇總的病情也不適宜在拖下去,不過我需要一個安靜的房間。”
常教授點了點頭。
“樓上,樓上安靜!”
蘇曉東急忙說道。
“好吧,那我們就上樓上!”
常教授起身,其他人也跟著站了起來,只有葉牧還在沙發(fā)上面坐著。
看到葉牧還在沙發(fā)上面坐著,蘇夢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這個騙子還在這做什么?難道還要我們把你趕出去嗎?”
蘇夢朝著葉牧訓斥道。
葉牧對于蘇夢的話充耳未聞,只是微微的一笑。
見到葉牧竟然不走,還賴在這里,蘇夢更加生氣了,于是勃然大怒道:“你再不滾,我就讓我哥哥把你打出去,騙到我們蘇家來了,哼,不知死活。”
葉牧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夢兒,你一個女孩子,怎么那么沒禮貌?”蘇文宗對著蘇夢訓喝一聲之后,這才微笑著對葉牧說道:“葉兄弟,實在抱歉,我不能陪你了,但是也不能讓你白跑一趟,我會交代管家,給你準備一萬塊錢的。”
很明顯,蘇文宗也在下逐客令了,這個時候葉牧還能在待下去嗎?
無奈的笑了笑,葉牧從沙發(fā)上面站起身來。
“蘇總,你的病不能動,更加不能針灸,否則你會死的更快……”
葉牧打算在勸說蘇文宗一句,至于聽不聽,葉牧也不敢保證了。
“你說什么?竟然咒我爸死!”
蘇文宗還沒有說話,一旁的蘇曉東頓時就急了,一個側踢朝著葉牧而來。
蘇曉東可是練過散打的,這一腳怎么也有幾百斤的力道,要是踢到人的身上,不死既傷,肋骨都能踢斷幾根。
再看葉牧身材也不魁梧,怎么可能經受蘇曉東的這一擊,搞不好一腳就給踢死了。
見到蘇曉東踢向葉牧,蘇文宗大吃一驚,想要出聲阻止,但是已經晚了,因為蘇曉東的速度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