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朝著床邊走過去,伸手摸了摸秦川儒的脈之后,又掰開他的眼皮看了一下。
一群人都朝著床邊圍過去,想看看楚風到底要怎么給秦川儒治病。
“有雄黃酒沒?”楚風扭頭看了秦洛依一眼。
“我家酒窖當中應該有,我這就讓人去拿。”秦洛依當即朝著外邊走過去。
見秦洛依離開,一群醫(yī)師再也忍不住自己對楚風的不爽,再次嘰嘰喳喳起來。
“頭一次聽說治病要用雄黃酒的,難不成你以為董事長被蛇精給迷住了么?”
“真是胡鬧啊,董事長性命垂危,你卻想著給董事長喂雄黃酒,這不是擺明了害人么。”
“唉,原本董事長還可以多活一天,被你這么一鬧,只怕是一分鐘都活不了了。”
……
楚風絲毫不理會這些人的話,作為醫(yī)師,不想著救人,總在這里評判別人,還自視清高,他們已經違背了行醫(yī)治病的原則。
過了沒一會兒,秦洛依便拿著一瓶雄黃酒回到了房間當中,屋子里的眾人又都沒了聲。
楚風拿過雄黃酒,并沒有讓秦川儒喝下去,而是倒出來一些,擦在了秦川儒的額頭,兩鬢,和脖子上。
做好這些之后,楚風一只手用力按住秦川儒的胸口,接著一道道力量從他的手掌之上滲入到秦川儒的身體當中。
邊上圍著的人看不到這些,只以為楚風是在按秦川儒的胸口。
“給我出來!”
楚風大喝一聲,緊接著,他釋放進秦川儒身體當中的那些力量便將一團黑色的瘴氣從秦川儒的胸口給逼了出去。
那團瘴氣從秦川儒的口鼻當中冒出去,眾人看到之后,心里邊都是一驚。
“董事長的體內,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張仁潼驚呼一聲。
那團瘴氣從秦川儒身體當中出去之后,還想再逃竄回去,這時楚風抹在秦川儒身上的雄黃酒揮發(fā)起來,直接和那團瘴氣攪成一團,那團瘴氣發(fā)出了嗤嗤的聲音,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被雄黃酒給消解了。
雄黃酒是瘴氣的克星,那會兒楚風觀察秦川儒,確定他體內是進了瘴氣,這才讓秦洛依去找雄黃酒。
看到瘴氣被消解,楚風也是松了口氣,把自己的手從秦川儒身上拿開。
讓他有些疑惑的是,瘴氣這種東西一般形成于死人堆或者古墓當中,尋常人很難接觸到,秦川儒又是山水集團的董事長,更不可能沒事去死人堆里溜達,怎么就中了瘴氣了?
“這……這就算治完病了?”李軍一臉狐疑地盯著楚風看了一眼。
楚風點頭,開口說:“董事長是中了瘴氣,瘴氣在胸口郁結,讓他的心臟沒辦法正常跳動,這才造成了心率太快,即將死去的現(xiàn)象。”
“現(xiàn)在這瘴氣已經被我給除了,董事長自然也就沒什么事了。”
“你在胡說八道,董事長好好的,怎么可能會中瘴氣,我看剛才不過是你的障眼法,想要欺騙大家罷了。”張仁潼瞪著眼睛開口說。
他行醫(yī)治病多年,各種古怪的癥狀他都見過,雖然他沒見過瘴氣,但瘴氣入體的癥狀他在書上看過,并不是秦川儒這樣。
因此他懷疑楚風說的,根本就是假的。
只是他并不知道,瘴氣入體的癥狀多種多樣,他在書上看到的,只是其中一種,拿這個來否定楚風,就顯得有些業(yè)余了。
“說的不錯,小姐,他就是個騙子,你口口聲聲說董事長已經被治好了,那董事長為什么……”李軍氣勢洶洶。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秦川儒便咳嗽了兩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原本還在數(shù)落楚風的李軍頓時呆住了。
房間當中所有的醫(yī)師,也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秦洛依原本也想質問楚風,但是看到秦川儒坐起來之后,臉上立馬露出一個欣喜的表情,朝著床邊跑了過去。
“爹,你終于醒了,真是嚇死女兒了,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秦洛依眼噙淚水道。
秦川儒摸了摸秦洛依的頭,又朝著屋子里看了一眼,開口問:“是誰治好我的病的,張老先生還是李醫(yī)師?”
秦洛依抬頭,回答道:“都不是,治好你的,是他。”
說著,她抬起手指向楚風。
秦川儒上下打量了楚風一眼,眼睛頓時一亮,他一手創(chuàng)建起山水集團,看人的本領自然是無人能比,他一看楚風,就在楚風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超凡出塵的氣質。
“好啊,竟然是如此一位人中龍,光是從眼神來看,小兄弟日后必定能平步青云啊。”秦川儒夸贊道。
他這話讓一屋子的人都有些無地自容,畢竟他們之前還在說楚風是窩囊廢,誰知道秦川儒只看了他一眼,就說他是人中龍。
“董事長謬贊了。”楚風笑著回答。
秦洛依站起來,走到楚風面前,對著他露出了一個歉意的表情,開口說:“楚先生,實在對不起,之前是我誤會你了,沒想到你真的把我父親治好了,希望你能原諒我之前說的那些話,關于對你的詆毀,我一定會想辦法彌補回來的。”
楚風笑了笑,開口說:“我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況且我的名聲確實不大好,你擔心是應該的。人救過來就沒事了。”
見楚風這么說,秦洛依心中更加羞愧,在楚風面前,她感覺自己的覺悟都降低了一個檔次。
“小兄弟真是醫(yī)術超神啊,沒想到董事長如此重病,都能給救回來,實在是讓我們大開眼界啊。”李軍笑著對楚風說了一句。
那些醫(yī)師也都紛紛改變了對楚風的態(tài)度,都開始夸起他來。
秦洛依扭頭看向那些人,臉上的表情再次變得冰冷了起來,這次若不是楚風,秦川儒差點死在這幫庸醫(yī)手上,她對這些人自然沒什么好氣。
“諸位,今天勞煩你們了,現(xiàn)在我父親的病已經被楚先生治好了,你們也就請回吧。”秦洛依開口。
過去秦洛依尊敬張仁潼和李軍二人,說話前都會尊稱他們兩個一下,現(xiàn)在直接把他倆也都歸到諸位里邊去了。
而且她絲毫沒有提報酬的事情,這些人差點害死秦川儒,秦洛依自然不會給他們一分錢。
張仁潼和李軍都聽出了秦洛依的意思,見她的態(tài)度變得如此冷淡,也都沒辯解什么,帶著一群人灰溜溜地離開了秦家別墅。
秦川儒的身體還算是硬朗,只是因為瘴氣入體,很久沒吃東西,顯得有些虛弱。
秦洛依讓人給秦川儒做了一些吃的,吃過之后,也就慢慢恢復了過來。
他從床上下來,滿臉感激地看向楚風,開口說:“楚風,這次多虧了你啊,若是沒有你,我這條老命就要交代了。”
“你把我救了過來,我該給你的報酬自然是不能少,我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絕非一般人,日后必定能成大器,看你的年齡和洛依差不多大,不知道你覺得我家洛依怎么樣,能不能入的了你的眼?”
聽到秦川儒的話,楚風一下子就愣住了,他聽秦川儒說要給自己報酬,心里邊還有些興奮,畢竟這幾年他一直沒賺過錢。
但是秦川儒竟然想的是把秦洛依介紹給他,這讓他頓時哭笑不得起來。
秦洛依也被秦川儒的話給弄得滿臉羞紅,趕緊開口說:“爸,你瞎說什么呢,人家楚風已經結婚了,而且他老婆就是秀水醫(yī)藥的蘇冰萱。”
秦川儒一愣,隨即也是笑了起來,開口說:“看來是我老糊涂了,還想著讓你跟我家洛依相處一下,沒想到你竟然已經結婚了,真是可惜啊。”
秦洛依幽怨地看了秦川儒一眼,心想他父親也真是一點不含蓄,當著她的面說這些話。
“不過冰萱也是個好孩子啊,你們兩個結婚,可以說的上是郎才女貌,非常般配啊。”秦川儒繼續(xù)開口。
“既然這樣,我就不打你的主意了,洛依,你去拿張卡過來,給楚風當做報酬吧。”
秦洛依當即點頭,出了這個房間,去取卡了。
趁著秦洛依出去的這會時間,楚風看了秦川儒一眼,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董事長,你最近有沒有去過陰氣比較重的地方,或者有沒有進深山老林當中玩過?”
秦川儒搖了搖頭,開口問:“這段時間我一直待在市里,沒去過其他地方,你問這個做什么?”
“是這樣的,你臥床不起,是因為中了瘴氣,但是這瘴氣通常只會在死人堆或者陰氣重的地方形成,我想不通你是怎么被這瘴氣入體的。”楚風回答道。
秦川儒立馬皺起了眉頭,思索起自己最近這段時間都去過什么地方,他也疑惑,為什么會被瘴氣入了體。
過了沒一會兒,秦川儒的眼睛突然一瞪,之后趕緊從自己衣服里拿出來一塊玉佩,開口說:“會不會是這玩意兒上邊帶的?”
楚風將那塊玉佩拿過來,觀察了一下,開口說:“這玉佩是死人的物件,長年封存在古墓當中,即便從幕里帶出來,上邊凝聚的瘴氣也不容易消散,長期佩戴會招來災病,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邪祟。”
“你體內的瘴氣,恐怕就是這玉佩所攜帶出來的,這個玉佩是從什么地方拿來的?”
秦川儒看了楚風一眼,之后幽幽道:“前段時間我過壽,這是我兒子送我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