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賈龍在提醒完江辰后,不時便昏死了過去。
而張濟東一臉的冷漠,他看向江辰和少女的眼神如同在看兩只螞蟻。
“跑?”張濟東冷笑一聲,道:“今天所有跟文家有關(guān)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話音落下,文賈龍的保鏢嚇的雙腿發(fā)軟,就連少女也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兩步。
“嘿嘿,舅舅,就是他!”輪椅上的張經(jīng)理突然將手指向了江辰的方位:“就是這小子害我斷了雙腿,您可一定要替我‘特別關(guān)照’他啊!”
張經(jīng)理的話一經(jīng)出口,張濟東頓時將目光放在了江辰的身上,他眼中的那股狠意,使得江辰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過來。”
張濟東藐視著江辰,左手食指不斷敲打著自己右手的手背。
此時,少女也不禁好奇的看了一眼江辰,她還真沒想到自己心目中的土大款竟然真的認識他叔叔。
更加想不到江辰還能和張濟東這種層面的人物結(jié)下梁子。
一旁的江辰心中并沒有太多的恐懼,大家族出生的他見過太多位高權(quán)重的大人物,那些人中隨便放出一個來都能把張濟東秒的連渣都不剩。
所以,別說張經(jīng)理斷腿根本不是他授意的,就算是,江辰也無懼張濟東這種人物。
“不對!文叔好歹也是玄岳市一方霸主,身邊怎么會沒有一個修仙者???”
江辰心中突然意識到事情有哪里不對勁,他不由的又看了眼跟著張濟東的三名手下。
江辰修仙的資質(zhì)雖然極差,但他看人的本事卻是能做到過目不忘的境界。
眼下跟著張濟東的這三人中,竟然有兩名是那日文賈龍帶去4S店的保鏢。
“怎么會這樣?文叔的人為什么會叛變?”
盡管江辰心中有一萬個為什么,但此刻情勢危機,他根本無從詢問。
“小子,我勸你收起自己的小聰明,你就算用上三十六計,今天也是死路一條!”
張濟東的聲音再次響起,他一指江辰厲聲道:“我讓你過來!”
正當江辰猶豫之際,少女卻忽然悄悄走向了江辰:“土大款,你先聽他的話為我拖拖時間,我等會趁他不注意打電話叫人收拾他!”
少女神秘叨叨的說著,不過看她那掌控一切的眼神,江辰怎么感覺對方這么不靠譜呢?
盡管如此,江辰還是走到了張濟東面前。
“我有個問題想請問下你。”
張濟東忽然露出了笑容,語氣聽上去也特別的客氣。
然而江辰還未回答對方的話,張濟東的笑容便已經(jīng)沒了:“你是想先斷手呢,還是想先斷腿!”
張濟東的威脅,江辰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你的問題,無論我選哪個,你都沒這個資格廢我江辰的雙手雙腳!”
“你說什么???”
張濟東瞪大雙眼,用力的握緊了拳頭:“都死到臨頭了,你小子還敢跟我狂?你是真的不怕死嗎?”
江辰剛欲答話,不料他身后的少女卻搶先開口了。
“喂!你在南省混了這么久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嗎?”
聽到少女的話,江辰和張濟東此刻都一臉疑惑的看向了對方,誰都不知道她話中的寓意何為。
只見少女叉著腰走到了江辰的身旁,她的臉上充滿著自信。
“在南省,世人皆知,別惹...嗯...”
少女說到這,突然在江辰耳邊悄聲道:“你叫什么名字?”
“江辰。”
江辰說出自己名字后滿臉的無奈,他隱隱已經(jīng)猜到少女要干嘛了。
“喔喔。”少女使勁點了點頭,接著用力拍了拍江辰的肩膀:“在南省,世人皆知,別惹張辰!”
“噗!”
少女此話一出,江辰差點被氣的昏迷過去,輪椅上的張經(jīng)理更是忍不住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嘿嘿嘿,小姑娘,你連江辰的名字都能叫錯,還跟我舅舅說這句話在南省世人皆知?”
張經(jīng)理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的少女,那道邪惡且猥瑣的目光,看的少女渾身不自在。
這其中也就張濟東最淡定,只見他面無表情的開口道:“鬧劇到此結(jié)束,來人!”
命令一出,從文賈龍的房間里頓時涌現(xiàn)出近二十個人,這些人中有不下五個曾經(jīng)是保護文賈龍的修仙高手。
“你!恭叔你怎么會跟他同流合污!”
少女指向其中一名滿頭灰發(fā)的老者,此人曾經(jīng)是文賈龍的私人保鏢,跟著文賈龍少說也有六年以上,對文賈龍一向是忠心耿耿。
少女怎么都沒想到就連她一向敬重的恭叔也背叛了文賈龍。
“鏡子,實施者為俊杰,我勸你還是別趟這趟渾水了吧,念在你我相識一場,或許我會替你向張總求情,讓他繞你一條小命!”
恭叔臉上毫無愧疚之情,說出的話更是氣的少女渾身顫抖了起來。
“你個老不知恥的混蛋玩意,要是放在以前肯定就是大漢奸,我呸!”
被對方稱作鏡子的少女狠狠地罵著恭叔,從這一刻起,她對恭叔那么多年來建立的信任、尊重,徹底崩塌。
聽到鏡子的話,恭叔反而笑了起來:“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什么都不懂!你問問看,今天凡是護佑文家的高手,還有一個是文賈龍的人嗎!?”
恭叔說完,又有幾個曾保護過文賈龍的高手向前走了一步。
“怎么會這樣...”
鏡子難以置信的喃喃著,眼中的失望之情毫不掩飾的流露了出來。
其實在鏡子發(fā)現(xiàn)恭叔背叛文賈龍時,江辰也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那就是在這些人的身后還躲著一個穿著職業(yè)西裝的女人。
若江辰所料沒錯,那個女人就是給他打電話的女秘書,只不過現(xiàn)在她已是張濟東的人了。
“張總,你費心了。”
江辰想通一切后,將目光看向了張濟東:“我只是一個普通高中生而已,你卻煞費苦心的利用文賈龍的秘書引我現(xiàn)身,真是有意思。”
話音落下,鏡子也回過神來不可思議地看向了江辰。
鏡子怎么都想不通,像江辰這種小角色,張濟東用得著如此大費周章么?
“你可不是什么普通高中生。”
張濟東否定了江辰的話:“能讓文賈龍都對你唯命是從,我想你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吧?”
“!?。?rdquo;
聽到張濟東的話,鏡子只感到自己的頭頂被天雷劈中,心中的震驚之情使得她呼吸都變的困難了起來。
“我叔叔會對他唯命是從?。吭趺纯赡?!”
鏡子根本不敢想象文賈龍會聽一個少年的話。
未等鏡子想通個所以然來,張濟東便突然大笑了起來:“可惜啊,無論你江辰擁有怎樣的背景,在我眼中你依然不夠格跟我作對!”
“是嗎?”
江辰輕挑眉梢,滿臉的不以為然。
放眼整個華國,還沒有任何一個家族能夠和江家相提并論。
而此刻的張濟東卻根本想象不到,他作對的少年,就是那個讓無數(shù)達官權(quán)貴、修煉奇才都高攀不上的江家唯一繼承人!
“你不相信?”
張濟東沉醉于自己的權(quán)利中難以自拔,他得意的拍了拍手,只見一個手下走上前,將一個方形盒子恭敬的擺在了張濟東面前。
“打開他!”
張濟東抬手吩咐道。
當盒子被打開后,除了張濟東的手下外,在場的所有人都好奇的將目光放在了盒子里呼之欲出的物品。
“神神秘秘的,趕緊拿出來呀!”
鏡子憤恨的罵著張濟東:“你個張濟‘北’,故弄玄虛的是準備把你小時候的尿布拿出來給我們瞻仰么?”
鏡子的神奇邏輯,讓江辰聽得冷汗直流,他真的很想看看這個女無賴的腦子里究竟裝了些什么玩意。
“首先,我叫張濟東!”張濟東很不滿鏡子故意叫錯他的名字:“第二,我知道你的父親在南省的勢力不下于文賈龍,但是,就算你是爸親自到場,看到我手中之物,也得向我張濟東跪下!”
張濟東的話狂妄自大,緊接著他伸手將盒子里的東西拿了出來。
“認識這個么?”
張濟東將手中的物品展示給了所有人。
而那些跟著文賈龍的普通保鏢在看到張濟東手中之物后,此刻已經(jīng)嚇的雙腿哆嗦,就差沒給張濟東跪下了。
“黑石!張濟東竟然得到了南省趙家的黑石??!”
其中一個保鏢失聲的驚呼出來。
就連鏡子在看到黑石的那一刻,臉上都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絕望:“難怪叔叔的手下會背叛他...難怪...”
看著這些人的反應,張濟東臉上更是得意,他將目光掃向在場的每一個人,盡情享受著這份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
“嗯?。?rdquo;
張濟東眉頭一皺,突然發(fā)現(xiàn)江辰到了此刻竟然還一副不以為意的的模樣。
“你該不會沒看過黑石吧?”
張濟東看向江辰問道。
按理來說,在南省除了趙家之外,凡是見到黑石的人無論自身實力有多強,都得嚇的魂飛魄散,這一點就連明面上僅次于趙家的于家也不例外。
所以江辰這幅不在意的態(tài)度,在張濟東看來只有兩種可能,一:他根本就不認識黑石,二:江辰是故作鎮(zhèn)定,其實心里早就崩潰了。
“哦,黑石啊,我知道,出自南省趙家嘛。”
江辰撇了撇嘴說道,他若像其他人那般大驚小怪那才真的有鬼了。
“你知道?”張濟東有些摸不透眼前的少年:“你知道黑石在南省的象征,那你還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少跟我在這裝模作樣了!”
張濟東發(fā)出了一陣冷笑。
緊接著,張濟東傲然而立,看向所有人開口道:“今日,凡跪我張濟東者,我將不計前嫌,否則你們只有死路一條!”
話音落下,那些原本還心向文賈龍的保鏢們也盡數(shù)跪倒在了張濟東面前。
一時之間整個華龍總部,所有跟著文賈龍的人,全部倒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