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眾人的目光,江辰?jīng)]有絲毫猶豫的將手指向了蘇清的位置:“救她!”
當江辰做出選擇后,蘇清早已滿臉淚水,她與江辰本是萍水相逢,可江辰卻為了她,甘愿放棄干掉袁宇這等梟雄的大好機會。
“很好!”
面具男微微點頭,繼而轉(zhuǎn)身看向袁宇:“還不放人?難不成你想跟這小姑娘同歸于盡?”
“你...你真不殺我?”
袁宇聲音帶著些許顫抖,右手依然掐在蘇清的脖子上。
“我說了不殺你就不殺你,不過你要再給我拖延時間,那你的命運可就截然不同了。”
聽到面具男的話,盡管袁宇心存疑慮,但他還是緩緩放開了蘇清。
重獲自由后,蘇清連忙跑向了江辰,接著直接撲進了江辰的懷中。
江辰能清晰的感受到蘇清顫抖的身體,他輕輕拍了拍蘇清的后背:“沒事了。”
在江辰的安慰下,蘇清的情緒逐漸緩和,眼淚也漸漸干涸。
‘嗖!’
突然一記破空聲襲來,江辰連忙抬眼看去,只見袁宇在即將逃離別墅時猛地跪倒在地。
“你耍我!?”
袁宇跪在地上看向面具男,表情痛苦不堪。
而江辰和曾威卻看得一頭霧水,因為他們誰也看不出袁宇為何跪倒在地。
“抱歉。”面具男冷笑著開口道:“我只是想試試自己能不能用真氣傷人,純屬意外。”
面具男的話,任誰都聽得出是謊言。
只是在江辰意料之外的是,自己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面具男為何還要對袁宇出手?
“嘖嘖嘖,這還想不通嗎?”
面具男朝著袁宇走了過去:“江先生和我的買賣的確已經(jīng)達成了,但是我卻想和江先生做一筆更加長遠的生意。”
說到這,面具男已經(jīng)走到了袁宇跟前,他看著趴在地上像狗一般的袁宇,道:“而殺了你,便是我送給江先生的第一份見面禮!”
面具男的話,使得曾威,蘇清都疑惑的看向了江辰。
看著江辰這一副少年模樣,任誰都難以相信他會有怎樣的恐怖背景。
“你少唬我了,要殺我就殺,別他媽拿那個廢物小子當借口!”
臨死之際袁宇的臉色異常慘白,他就算是死也不會相信江辰能有什么逆天背景。
“你不相信?”面具男慢慢蹲下身來,用著極小的氣聲在袁宇耳邊喃喃道:“聽說過龍城江家么?”
“你...你說什么!?龍...”
袁宇瞪大了雙眼看向江辰的位置,可還未等他把話說完,面具男便用真氣結(jié)果了袁宇的性命。
至此,統(tǒng)治了玄岳市地下娛樂產(chǎn)業(yè)十五年之久的袁宇,在驚恐、屈辱中抱憾而亡。
“江先生,袁宇已死,袁氏集團的其余股東必將會為了袁宇的股份各成一派,不出一個月,袁宇旗下的所有娛樂產(chǎn)業(yè)都將被爭的支離破碎...”
面具男頓了頓將目光看向江辰:“我想江先生如果你有這份魄力的話,盡可以將袁家吞入腹中,不過用什么方法,這個就得看你自己了。”
“江先生,我會再來找你的。”
說完,面具男將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放入了江辰的口袋中,隨后再不做任何停留,如鬼魅般消失在了別墅大院中。
面具男一走,在場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只不過袁宇剩下的那兩名保鏢卻早已不知所蹤。
“江先生,吞并袁家并非易事,如果有需要您盡可聯(lián)系文總幫您...”
曾威突然開口道,可他說到這,看著院子里他死去的二百名兄弟,便如鯁在喉,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江先生。若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交差了。”
在得到江辰的示意后,曾威站在尸海中停留了好一會才獨自離開。
而此時,偌大個院子里,只剩下江辰和蘇清兩個人了。
天空逐漸破曉,這兩個多小時對于江辰和蘇清二人都過的十分煎熬,不過好在江辰做到了對蘇清的承諾。
“那個...”
這時,蘇清像是做下了什么決定般看向江辰開口道:“我有個提議,你想不想聽?”
“你說。”
江辰點了點頭,靜靜聆聽著蘇清的提議。
“是這樣的,我爸在欠下巨額財產(chǎn)前也經(jīng)營過一家中等規(guī)模的公司,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讓我爸替你處理袁家的財產(chǎn),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和他曾經(jīng)的人脈,不出半個月就能徹底將袁宇的位置取而代之!”
蘇清信誓旦旦的保證道,但她見江辰沉默便連忙補充了一句:“你放心,以后公司賺取的利潤,我保證我爸都會一一上交給你,絕不貪污一分!”
說完,蘇清安靜的站在一旁,等待著江辰的答復。
“沒問題,反正我也不懂這些,而且我對袁家的娛樂產(chǎn)業(yè)也沒有興趣。”
江辰無所謂的開口道,畢竟錢這種東西他并沒有過大的需求,反正自己還剩了兩千多萬,隨便搞點風險不高的小投資,都能讓自己衣食無憂了。
“謝謝你。”
蘇清被江辰的爽快,感動的不知所措,她慚愧的是,昨晚還打算用自己的身體利用江辰。
“謝我干嘛?你找人幫我賺錢,應該是我感謝你吧?”
江辰笑了笑,率先走出了別墅。
而跟在江辰身后的蘇清,在沉默了好一會才輕聲開口道:“謝謝你能信任我。”
聽到這句話,江辰?jīng)]有說話,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復雜的情緒。
就連江辰自己也搞不清,他是相信蘇清,還是因為眷戀蘇玲才信任蘇清的。
......
早晨七點,江辰把蘇清平安送到了家。
由于他一夜沒睡,所以江辰也就沒去上課,隨意找了個酒店便睡了下來。
本打算下午去上課的江辰,可當他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臥槽!”
江辰看到手機上的時間時,驚的連忙坐起身來,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這一覺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江辰很清楚,這在校風嚴明的五中曠課一天,那是絕對會被學校開除的。
想到這,江辰連臉都沒洗,慌忙地穿好校服便離開酒店,直奔五中而去。
來到學校時,正處午休期間,學校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學生。
江辰火急火燎的趕到班上,意外的發(fā)現(xiàn)走廊上散落著各種課本。
“這是哪個倒霉鬼的書被人給扔了?”
江辰無語的搖了搖頭,踩著課本便走進了教室。
進入教室,他發(fā)現(xiàn)幾個沒回寢室午休的同學正偷偷觀察著自己,不時還能聽到他們的嬉笑聲。
江辰?jīng)]管他們,獨自走回了自己的課桌。
此時,沈蕓芯正趴在課桌上睡覺,所以江辰也放輕了自己的動作。
“滾開!”
突然!沈蕓芯莫名吼了一句,這一吼著實把江辰嚇的不輕,他心想,這平時看上去溫柔的女孩,做個夢還能喊出這么粗魯?shù)脑~么?
“我叫你滾開聽不懂嗎!?”
可令江辰意外的是,沈蕓芯并非再說夢話,在她喊完這一句后,整個人也頓時坐直了身體,用仇恨的目光看向了江辰。
而教室里剩余的七八名同學也被沈蕓芯這一吼,紛紛將目光看向了江辰這邊。
“怎么了?”
江辰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沈蕓芯,他實在想不通自己何時何地得罪過她?。繘r且前兩天,他還請莫神醫(yī)治好了沈蕓芯的父親。
正當江辰想不通時,沈蕓芯的眼神從反感變成了驚訝:“江辰?你...怎么是你?”
“什么怎么是我?”
江辰撓了撓頭,滿腦袋問號:“我不一直是你同桌么?”
“可是...”沈蕓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可張老師說你曠課一天,已經(jīng)被開除了呀!”
“啊???”
江辰心臟一緊;“我被開除了?”
江辰這幅驚訝的模樣,引得教室里連連發(fā)出哄笑聲。
“江辰,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別跟我們裝了。”
“校規(guī)上都說了,無故曠課一天,即日開除你別說你不知道?”
“哈哈哈,估計江辰還不知道,他的課本都被人給扔出去了。”
聽到最后這句話,江辰更是無奈的皺起了眉頭,合著剛剛在走廊上看見的課本是他自己的?
江辰想到他還上前踩了幾腳,便想抽自己幾個巴掌。
在眾人的調(diào)侃聲中,也臨近了上課時間,三班的同學也陸續(xù)從寢室回到了教室。
而進入教室的人,無論是誰,都會情不自禁的看上江辰一眼。
“給你一秒時間,消失在我眼前!”
突然,江辰身后響起一道極為冷漠的聲音。
江辰皺眉回頭,發(fā)現(xiàn)一名留著寸頭的男生站在了他的身后。
在寸頭男的校服內(nèi),江辰還能清晰的看到一件價值不菲的名牌T恤。
“你有毛病嗎?”
江辰有些不爽的開口道。
講道理,就算自己被開除了,這好歹也是他的座位,憑什么要讓開?
“一秒時間到了。”
寸頭男根本不屑回答江辰的問題,在他說完這句話后,直接伸手一把抓住江辰的領口,隨后不費吹灰之力便把江辰從教室扔到了三米開外的走廊上。
寸頭男這一舉動,嚇的全班人都噤若寒蟬,就連一向自傲的陳子天都不敢和這個人作對。
“一個廢物,也配坐在我的座位上,真臟!”
寸頭男滿臉嫌棄的拍了拍被江辰坐過的座位,隨后就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泰然處之的坐在了凳子上。
而被扔出去的江辰,此刻滿臉灰塵,看上去尤為狼狽。
當江辰站起身正打算沖進教室時,抬頭便引上了班主任張老師的身影。
只見張老師替江辰撿起了一本語文書,接著用力的拍在了江辰的胸口上:“江辰,你被開除了,收拾好東西離開學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