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整齊如一的吶喊聲,好似要震破天際,別墅內(nèi)的兩名保鏢早已慌的不知所措。
就算是袁宇這種大人物,心跳也在不經(jīng)意間開始加快了。
“他們是什么人?”
袁宇迅速平復(fù)下來,目光如炬的看向他的兩名保鏢。
“袁老大,我們...我們也不知道。”
一名保鏢面色慘白的開口道。
聽聞,袁宇眉頭緊鎖的走上前,將窗簾拉開一條縫向外看去。
當(dāng)袁宇確認(rèn)了領(lǐng)頭人的身份時,自信的笑容再次出現(xiàn)在了他的臉上:“去,把門給我打開!”
“???”
“袁老大?”
兩名保鏢不可思議的看向袁宇,他們實(shí)在想不通這都大禍臨頭了,袁宇究竟是憑借哪來的自信?
“聽不懂我的話么???”
袁宇瞪了兩名保鏢一眼,嚇得他倆趕緊打開了別墅門。
大門打開,江辰也忍著槍傷起身向外看去。
只見門外烏壓壓站著一兩百名滿臂紋身的大漢。
這些人的出現(xiàn)江辰并不意外,早在蘇清家時,他便發(fā)現(xiàn)了文賈龍派了兩名保鏢跟著自己。
所以就算江辰預(yù)計的江家高手沒有出現(xiàn),他也敢深入虎穴的真正原因。
此時天還未亮,江辰注意到在別墅外的左側(cè)角落,蘇清正蜷縮在一旁瑟瑟發(fā)抖。
“他媽的,你個老東西還敢開門?聽過我曾威的大名嗎?”
這時,站在最前頭的一名光著上膀拿著手槍的男人,踏著虎步獨(dú)自走到了袁宇面前。
這位領(lǐng)頭人名叫曾威,十年前黑色地帶的傳奇人物,憑借一人一刀在三年時間統(tǒng)治西街。
只是兩年前曾威被修仙者圍殺,關(guān)鍵時刻文賈龍命人救了曾威一命,至此之后曾威便成為了文賈龍的左膀右臂。
“挺有種啊?還敢綁架江先生,你他媽知道江先生是誰的人么?”
由于天色昏暗,曾威根本沒看清袁宇的長相,罵罵咧咧的便沖了過來。
“哦?我也挺好奇的,一個十七八歲的小鬼頭能是誰的人呢?”
袁宇面對這位兇名在外的狠角色絲毫不露怯,臉上始終掛著一道若有若無的冷笑。
“江先生是文總的人,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才敢...”
曾威的話突然戛然而止,因?yàn)榇丝趟呀?jīng)完全看清了袁宇的長相:“袁...袁宇???怎么是你?”
曾威打死也猜不到,江辰竟然是被袁宇給抓了,畢竟袁宇這等人物,住的地方可不是誰都能調(diào)查到的。
“不錯,竟然還記得我袁宇的大名,看樣子兩年前讓你受的教訓(xùn)還是有點(diǎn)效果的嘛?”
袁宇連連發(fā)出冷笑,一邊說一邊命人為他點(diǎn)起了一根煙。
沒錯,兩年前派人圍殺曾威的幕后人物正是袁宇,其原因自然是曾威的勢力‘影響’到了袁宇的娛樂產(chǎn)業(yè)了。
“怎么著?如今成了文賈龍的狗了,就覺得能與我扳扳手腕了?”袁宇吐出了一口煙,一臉不屑的瞟了眼曾威:“別說是你,就算是讓你主人文賈龍那個廢物過來,你看看他敢跟我袁宇要人嗎!?”
說到這,袁宇將未熄滅的煙頭狠狠的按在了曾威的脖子上:“還不趕緊給我滾!!”
曾威被煙燙傷強(qiáng)忍著沒叫出聲,他目光中充滿著仇恨與不甘,可曾威明白,在袁宇面前,他和文賈龍都不夠看。
而此時,江辰的臉色也變的有些難看起來,他原本以為文賈龍就算背景不如袁宇,倒也不至于被袁宇踩在頭上,可如今一見,他終究還是低估了袁宇在玄岳市的地位。
“還不走?”
袁宇瞇著眼看向了不為所動的曾威:“想跟我要人也可以,你跪下學(xué)兩聲狗叫,若叫的令我滿意,或許我會把你口中的江先生放了,如何?”
袁宇的提議,使得曾威緊咬著牙關(guān),自打他成為文賈龍的人后,便想著有朝一日能向袁宇報仇。
可時間過的越久,曾威就越清醒,以文賈龍的地位和實(shí)力或許這輩子都不可能超過袁宇了。
“咚!”
一記悶響傳來,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下,曾威竟然真的朝著袁宇跪去。
曾威這一舉動,引得他帶來的近二百名手下紛紛暴怒。
“威哥!”
“威哥,你干嘛跪那個王八蛋,咱們有這么多人,還怕了那個老小子不成???”
“是啊威哥,只要你一句話,我們就砍了他!”
曾威的手下緊握著手中的砍刀,氣的各個暴跳如雷。
在場的人都確信,一旦曾威發(fā)號施令,他的人絕對會不顧一切的和袁宇拼命。
但是曾威并沒有這么做,他抬了抬手,身后的手下頓時安靜了下來。
“宇哥,江先生是文總親自吩咐一定要帶走的人,還請您高抬貴手!”
曾威把頭埋在胸口,誰也看不到他此刻因屈辱而扭曲的表情。
聽到曾威的話,他手下的士氣也在頃刻間蕩然無存,人群中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嘆氣聲。
不過江辰倒是高看了曾威一眼,能把自尊都暫時拋棄的狠人,他日一旦飛黃騰達(dá)前途將不可限量。
“光跪下可不行,至少得給我磕幾個頭吧?”袁宇戲謔地俯視著腳邊的曾威:“好歹當(dāng)年也算的上是個人物,如今做了文賈龍狗,連血性都沒了,可惜可惜啊。”
說到這,袁宇笑了,一種發(fā)自肺腑的病態(tài)笑容,自打他坐上這個位置后,對于折磨那些曾經(jīng)的梟雄人物,變成了袁宇最大的快感。
“夠了!”
突然,袁宇的笑聲被一道歷喝打斷,眾人循著聲音望去,只見江辰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曾威面前。
“起來吧。”
江辰將曾威扶起,背著身冷言道:“袁宇,今天過后我會讓你連同你整個袁家徹底消失在玄岳市!”
話音落下,全場異常安靜,所有人的眼中都閃現(xiàn)出異樣的光芒,特別是面對江辰的曾威,此刻更是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這位年紀(jì)比他還小上二十多歲的少年。
“江先生?”
曾威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么,與眾人不同的是,曾威從江辰身上看到的不是狂妄,而是一種自信,一種刻在骨子里的自信!
“嘖嘖嘖。”
袁宇對于江辰口中之言頻頻搖頭,他就算是把玄岳市的大人物都想個遍,都想不通江辰狂妄的資本究竟從何而來。
“小子,你不會真以為這一兩百人能保的住你吧?”袁宇笑著拍了拍江辰的肩膀:“只要我一句話,今天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他們的家人我都能讓其徹底消失!”
袁宇說到這,目光中的狠辣之色如毒刃般刺進(jìn)了每個人的胸口:“而這,就是絕對的權(quán)利!”
話音作罷,只見袁宇的手向上微微揚(yáng)起,當(dāng)他的手向下一壓的瞬間,只見別墅外的大院中閃過一道的黑影。
緊接著,只聽得院子里曾威帶來的人發(fā)出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黑影所到之處殘肢斷臂,場面足以讓見者聞風(fēng)喪膽!
“不要!”
曾威看著自己的手下慘死,眼眶也變的血紅,這些人可都是和曾威在十年前就一起打拼的生死兄弟??!
“這???”
江辰此刻也瞪大了雙眼,出手的人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jié)舌,從始至終江辰都沒請那人的樣貌。
短短二十秒的時間,原本活生生的近兩百人便成了身首異處的尸體。
到了最后,江辰也終于明白出手的是什么人了:“修仙者?這袁宇請來的修仙者境界已經(jīng)達(dá)到這種程度了么?怪不得他這么一個人物,卻只派了兩個保鏢守門。”
江辰知道,請修仙者護(hù)衛(wèi)自己,境界越高,價錢越貴,甚至有一些名氣大的修仙者,出手一次就是好幾個億。
而且修仙者是決不會為一些空有金錢沒有地位的暴發(fā)戶做事的。
所以從這一點(diǎn)不難看出,袁宇的權(quán)勢與資金已經(jīng)達(dá)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
“臥槽...有...有鬼?。?!”
袁宇的保鏢嚇得癱倒在地上,嘴中一直念念有詞。
而另一名保鏢看似冷靜,但仔細(xì)一看,他的襠部已經(jīng)被不明液體浸濕。
“袁宇?。?!”
曾威像發(fā)瘋一般猛的站起身來,他眼白處的血絲看著尤為駭人:“你知道修仙者不能對普通人出手的,你卻屢次破壞規(guī)矩,難道你就真不怕那些人找上你嗎??!”
“我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你們馬上也都會成為一具尸體了,以我在玄岳市的地位,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你們,還不是輕而易舉?”
袁宇毫無畏懼的聳著肩,在他說道最后一個字時,那道黑影一個呼吸間便出現(xiàn)在了曾威的身后。
江辰發(fā)現(xiàn)那人戴著一張面具,確切來說,是一張漆黑的面具。
此時,面具男手中出現(xiàn)了一把沾染著無數(shù)人鮮血的短匕,在零點(diǎn)一秒過后,他便揚(yáng)手朝著曾威的后腦勺刺去!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江辰突然大喝一聲:“住手!”
在面具男遲疑的瞬間,江辰連忙開口道:“袁宇給你多少錢,我可以給你十倍!而且我的地位絕不再袁宇之下!”
“哈哈哈哈。”
江辰的話,引得袁宇狂笑了起來:“你以為自己是誰?就憑你這種毛都沒長齊的人還想命令我的人?況且他還是修仙者!”
袁宇說完,江辰和曾威的兩鬢都流下道道冷汗,躲在角落的蘇清,她的心也在此刻提到了嗓子眼。
而此時,令所有人意外的事發(fā)生了,只見面具男在看向江辰的瞬間,便連退了好幾步,他拿在手中的短匕也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給我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袁宇也嗅到了一絲不安的味道,于是連忙朝著面具男發(fā)號施令。
可是,剛剛還殺伐果決的面具男,如今面對袁宇的命令,卻獨(dú)站一旁不為所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