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什么事嗎?”趙海生愣了,伸出手弄了一下眼鏡不解的問。
“趙先生,請您出去,這個會議您無權(quán)參與。”那保安說得已經(jīng)很直接了。
這話讓趙海生十分生氣,他哼了一聲怒道:“你算個什么東西?你是讓我離開這里是嗎?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我們叫的就是您,趙海生先生。”說著那保安一伸手,后面來了兩個保安,夾著趙海生走出了酒店,他口里叫嚷著:“陳老,我是陳老邀請過來的啊,你們這是干什么?啊,你們干什么?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呀?”
趙海生站在門口,一邊弄了一下自己的西裝,一邊壓制著心中的怒火。
那轟他出來的保安十分恭敬的說:“對不起,把你轟出去就是陳老的意思,得罪了,趙市長。”
說完那人還十分恭敬的朝他鞠了一個躬,都說了打臉不打笑臉人,這人倒是還有禮貌。只是他趙海生是什么人物?誰都能請的嗎?轟出去?為何?
不過他不敢在陳家的面前做什么,說難聽點,要他下臺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為什么,陳老為什么要轟我出來?”趙海生一臉詫異的問。
那中年保安道:“趙市長,您要是想知道的話,那就回家問問您的寶貝大少爺兒子吧,他得罪了你們?nèi)遣黄鸬娜恕?rdquo;
“什么?”
趙海生一臉的怒氣,攥緊了拳頭,咬著牙罵道:“趙飛,你個畜生。”
他是誰?他可是黔貴市的副市長,多少人想要巴結(jié)都巴結(jié)不來的,今天竟然被陳家給轟了出來。可是他也是敢怒不敢言呢,這是陳家,他敢怎樣?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能把所有的怒氣全放在了自己那寶貝兒子的身上。
生氣的一甩手,走出了黔貴大酒店。
這樣的場面肯定也少不了蔣虹,她的公司在黔貴市雖然算不上大公司,但也是能排上號的。其實這次來參加陳家孫女的生日都是其次,主要目的是想接近陳貴中。
誰都知道陳貴中是勢力舉足輕重的人物,只要接近了陳貴中,那就能夠從陳貴中的手上獲得不少的“好處”。這好處當然是生意上的事了。
最重要的是聽說這次陳貴中邀請請了一個重要的貴賓,她也想看看自己有沒有機會接近這個貴賓。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她還幻想著這個貴賓要是她認識的某個人,那就好了。
當然,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僅僅只是她,今天到場來的,沒有不想接近陳貴中的人。
在她身后的是自己的女兒,賈晴箐跟公司最得力的人才徐坤博。不管出席什么大大小小的活動,她都喜歡帶著這兩人。也正是因為這樣,很多人都認定了徐坤博是她的女婿。
當然,徐坤博也是這樣認為的。
“對了,晴箐,坤博,待會要是見到了陳老家請來的貴賓,記得要上前敬酒呀。盡可能的把結(jié)交一下這樣的人,我聽說,這人年齡還不大呢。”蔣虹低聲對兩人說。
徐坤博點頭說:“嗯!一定的,董事長。”
“噗!”蔣虹忍不住輕輕的笑了一聲,捂著嘴道:“坤博,在外面,你就叫我虹姨吧。”
“好的,虹姨!”徐坤博心里一股暖意,叫了出來。還偷偷的看了賈晴箐一眼,但是后者并沒有看他,好像是沒聽到蔣虹的話。
賈晴箐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她還在想著昨晚把她帶到酒店去的人到底是誰?
“晴箐,你怎么了?”徐坤博低聲問了一句。
“啊!”賈晴箐回過神來,輕輕地搖頭道:“我、我沒事啊。”
“人不舒服嗎?”徐坤博伸出手去抓住了賈晴箐的手。
這樣曖昧的動作,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那么做了。
賈晴箐很敏感的抽了回來,她又次搖頭道:“我沒事。”
徐坤博尷尬的撮了一下手,笑道:“沒事就好。”
這時一個身影從賈晴箐的身旁走了過去,她被這身影給吸引了。
那身影來到她斜對面,就坐了下來。
看到那身影的時候,她吃了不小的一驚,那人竟然是余陽。
盡管只是看到了一個側(cè)臉,但她十分肯定,那人就是余陽。余陽怎么會到這里來了?難道他來黔貴大酒店上班了嗎?不對,他沒有穿工作服,那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賈晴箐很奇怪,已經(jīng)消失了兩天的余陽,怎么就突然出現(xiàn)了!
余陽的出現(xiàn)當然也吸引到了徐坤博的注意,主要是他太顯眼了。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正裝,只有余陽穿得跟個土包子似的,怎么可能不吸引人的注意力。
“虹姨,咱們公司的清潔工怎么也跟著來了?是你們讓他來的嗎?”
徐坤博問了一下身旁的蔣虹,聞言蔣虹臉色一變,朝余陽的方向看去。
真是余陽,她一臉不解的搖頭說:“沒有啊,我怎么可能讓他跟著來。”
說完臉上露出了鄙夷的表情,余陽的裝扮別說跟著她來了,要是現(xiàn)在對別人說自己認識他,那都不知道有多丟人。
“晴箐,他怎么到這里來了?是你讓他來的嗎?”蔣虹板著臉問賈晴箐。
賈晴箐立馬搖頭說:“沒、沒有啊,我不知道他怎么到這里來的。”
“行了!別管他,只要他不礙我們的事就行,對了,等會他要是主動跟我們打招呼可千萬別答應(yīng)。要是讓人知道我們認識他,他還是我們公司的,臉可丟大了。”
蔣虹叮囑著兩人,賈晴箐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徐坤博點頭稱是。
看到余陽這種“另類”被人投去鄙夷的目光,徐坤博心里很爽,因為余陽上次讓他丟臉丟大了,他還沒來得及找機會報復(fù)他呢。
余陽哪里顧得上她們,從走進會場,他就知道有很多人戴著有色眼鏡看他。可是他一點也不在意,他來這里的目的不是參加什么聚會,更不會覺得自己穿成這樣會被人笑話。
他只想對陳巧巧說上一句謝謝!然后就走。
在他的眼里,在座的所有人,才是真正的垃圾。
他身邊原本坐著幾個公子哥和富家小姐,可是看到余陽來了后,都捏著鼻子說了幾句真臭,然后就走開了。幾人還嘀咕著,這種人怎么會在這種聚會上出現(xiàn)。
就在酒店會場一片喧嘩的時候,臺上走出來了一個六七十歲,風采依舊的老者。
這人不是陳貴中,又會是誰。
看到陳貴中出來的一瞬間,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齊刷刷的說了句陳老好。
只有余陽,一動不動。
陳貴中臉上帶著笑容,擺擺手說:“好、好,坐,大家都坐吧。”
聽到了陳貴中的話,所有人又次絡(luò)繹不絕的坐了下來。
感覺這根本就不是什么生日宴會,反倒弄得有些像是畢業(yè)典禮,陳貴中像校長,臺下的人像是畢業(yè)的學生。
不過這就是陳貴中的一貫作風,大家已經(jīng)不奇怪了。
“感謝大家能夠抽空來參加我孫女的成人宴會,在宴會開始之前呢,我想先給大家說件事兒。”
會場上很安靜,沒人說話,都在等著陳老開口。
“前兩天吶,我到陵園去給我老伴上墳了。就在我去到林園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正在挖我老伴的墳,他還想殺我,滅了我陳家。”
陳貴中的話音剛落,馬上發(fā)出了一些假裝關(guān)心的聲音。
“?。£惱?,您沒事吧?”
“怎么可能,黔貴市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殺陳老。”
“挖墳,這都缺德啊,還是挖陳老家的墳。”
“...”
陳貴中再次抬起手來示意大家停下,他繼續(xù)說:“感謝大家的關(guān)心,我沒事。”
“好在這個時候,有一位少年英雄猶如神兵一般出現(xiàn),是他,出手救了我。”
“要不是這位青年,恐怕我今天也沒法給我孫女過成人宴,更不可能站在這個臺上和大家面對面的說話。”
陳貴中的每一個字都落入了所有人的耳中,大家都紛紛討論起了這個少年英雄。
蔣虹聽到這里,連忙對身邊的賈晴箐跟徐坤博說:“你兩一定要記住陳老接下來說的這個人,有機會一定要去好好接近一下,知道沒?”
蔣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接近陳老是不可能的,接近這個貴賓還有一絲可能。
兩人聽到蔣虹的話后,都紛紛點頭應(yīng)承了下來。
“陳老,這個少年是誰呀?他可是咱們黔貴市的大英雄,救了您老人家,您一定得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呀。”
“對啊,陳老,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呀。”
在場的人紛紛叫嚷了起來,陳貴中張開雙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然后非常豪邁的道:“這位少年英雄就是余陽,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