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這擺明欺負(fù)人,我要找系主任評理去。”
蘇鈺瑩氣鼓鼓地離開了。
李修也跟了過去。
來到主任辦公室,只見系主任何磊客氣送陳紹聰出來:“慢走啊,陳少爺,你拜托的事情我一定照辦的。”
蘇鈺瑩很厭惡看到這家伙,就撇過頭去。
陳紹聰臉皮厚地湊了過來:“真是巧啊。又見到咱班的班花了。”
蘇鈺瑩沒搭理他,直接過去找何磊:“何主任,3016號宿舍,我可是提前預(yù)定了的。有人霸占了,希望你能替我主持公道。”
何磊陰笑道:“對了,這事正想找你說的。那宿舍讓給陳少爺?shù)呐笥押慃惲恕?rdquo;
“什么?”
蘇鈺瑩頓時明白了啥情況,一定是陳紹聰搞的鬼。
陳紹聰嘿嘿嘚瑟著:“瑩瑩啊,如果你答應(yīng)跟我吃頓飯,那宿舍我就叫胡麗麗讓給你。怎樣?”
蘇鈺瑩好生氣。
“何主任,你以權(quán)謀私,你們兩個一伙的。”
何磊臉色難看了:“你說話注意點,小心老子開除你。”
蘇鈺瑩氣的眼睛濕潤。
她可是很在乎那間宿舍,今天打算開開心心的搬進(jìn)來,哪想到給人搞砸了。
而且系主任還是幫兇。
頓時,一道身影沖過前拽住了何磊的衣領(lǐng)。
不是李修還會有誰。
這一幕,可讓蘇鈺瑩和陳紹聰嚇了一跳。
何磊在水城大學(xué)可是系主任,權(quán)力大得很,而且人脈也廣,可以說他要整誰都是分分鐘的事。
陳紹聰剛才也受了李修的收拾,他很咬牙切齒,這小子好狂啊,連系主任都敢惹。
跟著他嘴角陰笑,這樣也好,得罪了系主任,那就有好戲看了。
蘇鈺瑩面色也震驚,趕緊喝止李修:“你給我住手,快放開主任!”
何磊當(dāng)下非常惱火,還從沒有人敢對自己這樣無禮。
“小子,你哪個班的?”
李修笑了笑:“我不是學(xué)生。”
何磊愣了愣:“難道是老師嗎?…擦,老子咋沒見過你。”
“我有說,我是老師嗎,你這主任腦袋還真是夠蠢的。也不知你怎么當(dāng)上主任的。趕緊辭職吧。”李修說道。
蘇鈺瑩可呆住了。
以前這窩囊廢,在家吭都不敢吭一聲,現(xiàn)在竟然如此強(qiáng)勢。
我是不是眼花了?
她擦了擦眼睛。
何磊氣的咬牙切齒:“奈奈地熊,你一個外人跑進(jìn)水城大學(xué),我要叫保安轟你出去。來人啊,快來人……”
他這么一嚷嚷,兩個保安就冒了出來。
陳紹聰嘴角很得意,就想看他被趕出去的狗屎樣。
保安一過來,看到李修拽著何磊的衣領(lǐng),也猜到他來學(xué)校鬧事的了。
就欲對他動手。
兩個打一個,蘇鈺瑩覺得李修肯定不是對手,人家可是為了自己的事出面的,所以她急忙去阻攔:“保安大哥,他是無辜的。我現(xiàn)在就帶他走,你們千萬別動手。”
李修倒吃了一驚,這小妮子竟然還會護(hù)著自己。
“你還不快放手!”蘇鈺瑩沖李修板著臉道。
李修松開了何磊,他嚇得躲到了兩個保安身后,樣子很狼狽。
他惱羞成怒了。
“把他們兩個轟出去!…蘇鈺瑩,你竟然找人打我這教導(dǎo)主任,你的學(xué)生資格被取消了。”
“這不關(guān)我的事啊,主任。”
蘇鈺瑩真想大哭的節(jié)奏。
何磊是教導(dǎo)主任,他要開除誰,那可是小菜一碟的事。
前不久,就有個學(xué)生被他開除了的。
頓時蘇鈺瑩咬著牙,怒瞪李修,都是他害得。
要不是他擅自對何磊動手,也不會捅了馬蜂窩。
蘇鈺瑩可不想半途開除了,到時會成為笑柄,而且出去找工作也難。
“何主任,我錯了,那宿舍我不要了,你別開除我行嗎?”
蘇鈺瑩哭著哀求道。
這小妮子一向很刁蠻任性的,現(xiàn)在哭了,說明內(nèi)心真的很絕望。
陳紹聰嘿嘿笑道:“蘇鈺瑩,你求何主任,還不如求我,我姑姑可是水城大學(xué)的校長。只要你陪我去吃頓飯,我就讓你繼續(xù)在這學(xué)校讀書。”
蘇鈺瑩雖然不樂意,但眼前只有這個辦法了。
她咬了咬牙,準(zhǔn)備點頭的時候,一股威嚴(yán)的聲音傳來:“出了什么事?”
何磊和兩個保安一看到她,個個都露出恭敬之色:“陳校長,你來啦。是這兩人在鬧事,我準(zhǔn)備把他們趕出去呢。”
來人是陳廣美,她竟然是水城大學(xué)的校長。
她一看到李修,也微微一驚,跟著欣喜道:“李修,在這都能碰到你,咱們真是有緣啊。”
何磊聽出,李修跟陳廣美的關(guān)系很好。
他臉色發(fā)僵了。
馬蛋的,這到底啥情況?
這吊毛認(rèn)識校長嗎?
想著剛才那樣對待人家,他內(nèi)心感到恐慌了。
李修笑了笑:“的確很巧呢,陳校長。你們學(xué)校的主任還真是牛逼,就不管管嗎?”
陳廣美面色陰冷地盯向何磊:“何主任,這到底怎么回事?”
何磊心驚膽顫地解釋:“這是場誤會,誤會。…對了,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
“你敢走,以后不用來了。”陳廣美俏臉冰冷道。
何磊嚇的兩腿發(fā)抖。
只好如實招供了。
“陳校長,是你的侄子叫我這么做的,不能怪我啊。”
陳紹聰正灰溜溜地逃走,他很怕這個姑姑。
“紹聰,你干出這種缺德事,是不是要我向爺爺匯報。”陳廣美冷聲道。
陳紹聰害怕道:“千萬別,姑姑。爺爺知道的話,我爸肯定打斷我的腿。”
他父親就是陳寶強(qiáng)。
而陳寶強(qiáng)最怕陳云翔了。
“下不為例。聽到?jīng)]?”
“嗯,姑姑。”
他狠狠瞪了李修一眼,三番兩次被他落面子,這筆賬,他深深地記下了。
陳廣美又教訓(xùn)何磊道:“馬上給蘇鈺瑩同學(xué)安排3016號宿舍,處理好了,再到我校長室一趟,我要給你做下思想工作。”
何磊懊悔不已,感覺教導(dǎo)主任的位置不保了。
“李修,還有什么難處,盡管跟我說。”陳廣美笑道。
能讓校長出馬,水城大學(xué)還真沒有搞不掂的事。
“暫時沒了,謝謝啊。”李修笑道。
“跟我還客氣啥,要說謝謝的是我。中午,我請你吃頓飯吧。”陳廣美邀請道。
“好啊,我可不客氣咯。”
之后,陳廣美離開了。
蘇鈺瑩一臉懵逼地看著李修,“你怎么認(rèn)識陳校長的?快說!”
李修笑笑道:“我說了,你也不信啊?”
“媽的,還賣關(guān)子,找打是不?”蘇鈺瑩攥著小拳頭,就欲打過去。
李修于是直說了:“我救了她父親,所以她對我心存感恩。就這樣。”“你救了她父親?呵呵,鬼才信。就你這窩囊廢懂醫(yī)術(shù)嗎?”蘇鈺瑩嘲笑著。
哎喲!~
突然,蘇鈺瑩捂著肚子難受起來。
李修趕緊湊向前:“讓我看看。你這病,我推拿兩下就沒事了。”
說著,他的手就貼向了小蠻腰,蘇鈺瑩臉色發(fā)燙,頓時氣鼓鼓地一巴掌扇了過去:“臭流氓,想占本姑娘的便宜是吧。”
李修摸了摸火辣的臉,這小妮子脾氣太火爆了。
“快給我滾去搬東西。”她命令著。
“那你的肚子疼怎么辦?”李修問。
“我自己會去醫(yī)護(hù)室看。”她說。
李修只好朝女生宿舍走去。
暗處,陳紹聰眼神陰狠著,他拿起電話,打給了一個人:“喂,大壯哥,你帶幾個跆拳道的社員去收拾個渾小子。事成之后,我不會虧待你的。”
“沒問題,人在哪?”
“女生宿舍,3016,那人穿件格子襯衫,一雙破舊安踏。”
“知道了。”
……
回到女生宿舍,李修一個人把所有家具都搬到了3016號宿舍,在整理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一筆筒里有團(tuán)紙。
李修好奇地拿出來,鋝開來看了。
這張紙上,寫著寥寥草草的一段文字。
“好煩,超級地?zé)?!我快爆炸了。有時真想找個陌生人傾訴自己的心里話。”
李修可愣住。
這丫頭平時在家里一副大大咧咧,開開心心的樣子,看不出有什么煩惱啊。
李修沒想太多,這小妮子對自己那么兇,干嘛要在意她的事,我這不是找虐嗎。
于是,將那團(tuán)紙還原回去。
整理好家具,李修便走出了宿舍。
頓時,他眉頭大皺。
因為有一伙人正守在一旁,他們嘴角玩味,磨拳松骨,正是陳紹聰叫來的跆拳道打手。
一理著小平頭,個頭魁梧的男子,朝李修走來:“小子,你好狂啊,敢惹聰少。”
李修笑了笑:“是那陳少爺喊你們來的啊。就這么點人嗎?也太看小我吧。”
“……”
大壯臉色難看,其他小弟更是張牙舞爪。
“老大,這小子簡直狂到外空去了。”
“我看,他就是欠收拾。把他的門牙給懟了,看他還敢狂妄不。”
“我去會會他。老子一個人足夠。”
一個個頭比李修高壯的耳環(huán)男,迫不及待地要收拾李修。
李修淡定地嘴角一撇。
耳環(huán)男更是惱火。
“麻痹的,這貨真讓人吃炸藥,老子這就打爆他的門牙。”說著,他一拳轟了過去。
哎呀!~
馬上傳來慘叫聲。
那幫人正嘚瑟地期待李修被懟爆門牙的狼狽樣。
但,他們都傻眼了。
因為捂著嘴巴喲喲叫的人,不是李修,而是那個耳環(huán)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