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已經(jīng)走到了張有才的身旁,說道:“喂,張道人,你別再喂他藥了。我看你這藥應(yīng)該挺貴的吧?是不是幾萬塊一顆。”
張有才一聽,面容一滯,這小子怎么知道的?
他隱約覺得,李修有兩下子。
畢竟這獨門藥方,知道的人不多。
他想起李修說過,還差一樣?xùn)|西,當(dāng)然不好意思當(dāng)面問,要不,他就顯得卑微了。就悄悄湊到他耳旁,嘀咕:“快說,還差什么東西?”
李修直接說了,畢竟他也想快點救活石曉明,關(guān)系著妻子蘇貝妮的安危。
“你的那幾顆丹藥,等同于我的那兩味藥材,還差第三味,老鼠屎。”
張有才一聽,可傻了眼:“你說什么,老鼠屎?!”
他也算見多識廣,哪有用老鼠屎當(dāng)藥用的。
吳海東走了過來,說:“張道人,你別聽他瞎扯。他就一個傻子。”
說著,他就拉著李修的手臂往外拽,他忍不住皺眉,發(fā)現(xiàn)李修很健壯結(jié)實,絲毫拉扯不動。
他只好沖周花大吼了:“大娘,你咋還沒帶你的傻女婿離開?是不是要局長抓他起來。”
周花趕緊道歉,咬牙切齒地來掐李修的耳朵:“你這窩囊廢,要氣死我這丈母娘啊。我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李修用手護(hù)著,說:“我那辦法的確管用。”
“你懂個屁!要我說多少遍,你這傻子真把自己當(dāng)傻子啦。”周花氣的很,顧不了形象了,盡情地數(shù)落這無能女婿。
大家都在看好戲。
有人認(rèn)出了周花。
“咦,這大娘看著挺眼熟的,好像是蘇貝妮的母親。那也就是說,這傻子是蘇貝妮的老公咯。”
“哇塞,蘇貝妮這啥眼光,那么多優(yōu)質(zhì)男追她,她都不肯,竟然找個傻子。”
吳海東也明白過來了:“你是來救你老婆的吧?你有行醫(yī)證嗎?”
“沒。”李修回答。
吳海東臉色難看:“沒行醫(yī)證,你還敢治病。你特么,腦子秀逗啦?”
“石領(lǐng)導(dǎo),你還是把這人抓起來吧,這傻子就特么欠教育。”
石軍早就瞧李修不慣。
“來人,把這傻子關(guān)牢里教育一個月。”
周花這回不求情了,反而還很贊同,既然這窩囊廢敢反抗我這丈母娘,留著有何用。到時回去,再找個借口說服蘇國強(qiáng)就成。
“石領(lǐng)導(dǎo),我支持你這么做,快把他關(guān)起來吧。”
劉亮幸災(zāi)樂禍地湊過來:“伯母,你可想通啦。早就該這么做。這白癡,沒事凈給你添麻煩。”
“抓起來,抓起來……實在太礙眼了。蘇貝妮找的傻不拉幾的老公,真是替她悲哀。”其他醫(yī)生和護(hù)士也紛紛贊同。
李修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卻很淡定:“石領(lǐng)導(dǎo),你兒子還有半小時活命,再不按我說的做,就準(zhǔn)備給他后事吧。”
石軍面目猙獰:“你這傻子,還敢糊弄老子啊。我兒子的命,張道人會救活,你乖乖去蹲你的大牢吧,我是不會再相信你的。”
張有才此刻有點發(fā)慌。
他如果治不好,指不定這石軍也會把他關(guān)起來。
他何不把這個鍋嫁禍給李修。
“小子,如果你的辦法不能治好,你敢負(fù)全責(zé)嗎?”張有才陰笑道。
李修早就看出他的小伎倆。
“任憑處置。”李修回答。
“好,你來吧。”張有才拱手道。
石軍有意見了:“道長,你這是干啥?咋讓一個門外漢來治療。”
張有才找借口道:“我在琢磨一種新的治療方法,一時半會還想不出來,何不讓這小子試試看。瞧他那自信的樣子,指不定真能治好呢。”
石軍被說服。
他指著李修氣洶洶道:“你如果治不好的話,老子一槍蹦了你。”
周花臉色發(fā)僵,她雖然嫌棄這女婿,但還不想他去死。
“喂,白癡女婿,趕緊跟石領(lǐng)導(dǎo)道歉。”
李修卻固執(zhí)地回應(yīng):“媽,你不用擔(dān)心,我不會有事。”
周花氣的攥緊拳頭,真想拿掃把去轟他了。
“我不管了,你這白癡要死就去死吧。家里沒了你這窩囊廢,還省點飯錢。”
哈哈哈!
大家都在看耍猴般,把李修鄙視到腳底下了。
劉亮嘴角陰笑,這回不用老子出手了,一槍斃了你更有意思。
“還墨跡什么,快點治療啊。”石軍不耐煩道。
李修沖吳海東使喚道,“吳院長,你給我去準(zhǔn)備老鼠屎。”
吳海東臉色冒汗,看了看石軍:“真要給石公子喂老鼠屎啊。”
石軍面露豬肝色,他咬著牙,這臭小子如果治不好,看我不喂他一桶牛糞。
“去準(zhǔn)備吧。”
吳海東見石軍都同意了,他于是照辦,吩咐下屬去弄老鼠屎。
沒一會,一位護(hù)士提著個杯子過來,對吳海東說:“院長,這是小白鼠剛拉出來的,很新鮮。”
“……”
全部人無語。
吳海東板著臉道:“給那個傻子吧。”
護(hù)士遞給了李修。
李修看了一眼杯子,里面放著四顆黑乎乎的老鼠屎,還熱騰騰的,跟著走向了石曉明,大家都盯著他看,面露嘲笑,在看一個傻子表演。
“老鼠屎都能治病,我才不信呢。如果真能治好,老子特么以后感冒就喝尿去。”
“就看這傻子怎么收場吧。”
李修擠開了石曉明的嘴,將杯子里的藥材灌了進(jìn)去。
合上嘴巴時,一股撼動空氣的靈力一并灌入嘴中。
李修傳承到的醫(yī)術(shù),屬于暗黑流。
老鼠屎在別人眼中是厭惡的臟物,但在他眼里,卻是靈丹妙藥。
片刻間,石曉明有了反應(yīng)。噗噗!…他猛得吐出幾口黑血。這可把眾人嚇到。他們當(dāng)然不覺得李修治好了人,而是覺得他把石曉明的病搞得更嚴(yán)重。
“這傻子給人喂老鼠屎,以為死人就沒知覺啦,這東西那么惡心,死尸都嫌臭呢。”
“本來石公子還能來個體面下葬的,現(xiàn)在可好,搞得慘不忍睹了。”
石軍面容猙獰,他恨不得殺了李修。
對那些警察吼道:“你們還愣著干嘛。”
劉亮嘴角陰笑,這正是他想看到的,這窩囊廢坐牢是跑不掉的了,而且至少關(guān)個十年八年。
張有才也暗暗松了口氣,擺脫這燙手山芋了,這病他也沒辦法治愈,準(zhǔn)備偷偷開溜。
媽的,還浪費老子三顆丹藥。
他前腳剛踏出病房門口,就聽到了石曉明的聲音:“麻痹的,好臭?。∧銈兘o老子喂了什么?”
石軍一看兒子醒了,他可激動地發(fā)瘋。
“兒,謝天謝地,你可活過來了!”
石曉明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爸,你干嘛要救活我?”
這話,讓在場的人都懵逼。
猜到,那場車禍?zhǔn)撬室獾摹?/p>
他干嘛要自殺?
石軍問了后,石曉明大哭著道:“爸,我那玩意不行了!我這輩子完了?;钪€有什么意思。”
他頓時覺得下面有些不妥,咦的一聲:“好了嗎?我那兒沒事啦。是誰治好我的?”
大家都瞄向了李修,石曉明能起死回生,就是他出的手。他們個個都被打臉了,剛才還嘲笑人家。
“老鼠屎真的能治病啊,我草。”
“以后老子感冒,喝尿去!”
警察早已給李修安上了手扣,石軍急忙去喝止:“你們這是干嘛,快放了我的大恩人!”
手扣開了后,石軍淚流滿面地感激道:“大師,我真是瞎了眼,沒看出你深藏不露。”
李修笑笑道:“石領(lǐng)導(dǎo),我救你兒子,也是為了救我老婆。她是負(fù)責(zé)你兒子手術(shù)的醫(yī)生,現(xiàn)在關(guān)在警察局呢,你能把她放了嗎?本來你兒子的病,就不關(guān)她的事。”
石軍猛點頭:“沒問題。這小事一樁。”
“那我老婆還能回醫(yī)院上班吧?”李修可不能讓蘇貝妮失業(yè)了,她很喜歡醫(yī)生這職業(yè)。
石軍瞪了吳海東一眼,吳海東趕緊點頭:“當(dāng)然可以!她想什么時候來都行。”
“大師,你留個電話吧,改天,我把一百萬和一套別墅奉上。”石軍感激道。
李修說:“不必了。”
石軍支吾著:“其實…我還有件事拜托你。”
石軍心想,他一定能治好那女人的怪病。
……
這場糾紛結(jié)束,李修就走向周花,想得到她的認(rèn)可:“媽,貝妮沒事咯,我沒說謊吧。”
周花還有點不敢相信,難道說,傻人有傻福,幾顆老鼠屎就讓人起死回生。
她可不認(rèn)為,李修是憑真本事治好的。
“你這傻子運(yùn)氣還真好啊。”
劉亮咬牙切齒,這結(jié)局他萬萬沒想到的。
既然這窩囊廢沒有挨子彈,那老子就親自動手。
“伯母,我還有個會要開,就不陪你去警察局了。你替我給貝妮問聲好。”劉亮禮貌地說著。
周花也笑道:“亮子,今天勞煩你過來了,伯母給你說句掏心的話,這輩子我就只認(rèn)你這女婿了。”
李修知道,周花還很嫌棄自己。
走出病房時,張有才還在,他嬉皮笑臉道:“小伙子,你有兩下子啊,老夫想跟你交個朋友。”
“張道人,你這朋友有點坑啊,剛才你是不是想撇下我,溜之大吉。”李修笑著。
“……”
張有才很冒汗,沒臉開口了。
李修和周花不久來到了警察局,門口站著位身材高挑,膚白貌美的女子,她衣著黑色高腰裙,修身的白襯衣,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遠(yuǎn)遠(yuǎn)的,李修就認(rèn)出了她:“老婆,你沒事吧?”
蘇貝妮的美眸鄙了他一眼,一句搭理的話都不想回應(yīng)。
“媽,我怎么無罪釋放的,是爸動用了關(guān)系嗎?”她問。
“你爸就一普通公務(wù)員,沒那么大能耐。”周花說。
蘇貝妮愣了愣,追問道:“那誰救我出來的呢?”
周花臉色不爽地看了看李修,蘇貝妮自然猜出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