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琴的事情,我并沒有跟我岳父說,我打電話給了何俊雄,他混社會的經(jīng)驗比我豐富很多,或許他可以給我提一些意見。
“這事并不是你配合劉正慶,楊雨琴就安全這么簡單了。”何俊雄聽我說完前因后果后,分析道:“劉正慶暴露出來,是楊雨琴說的,單是這事劉正慶就不會放過楊雨晴。”
“之后她又騎車救了你,破壞了劉正慶的計劃。更何況她和她老公之前還幫劉正慶做過事,她幫你,就等于是背叛。這三件事加起來,就算你聽劉正慶的話,指認(rèn)了假兇手,事后楊雨琴也不會好過。”
“那怎么辦?”我焦急問道。
“只能把她救出來。”何俊雄沉聲道。
“可是我連她被關(guān)哪兒都不知道,怎么去救?而且,明天劉正慶就要把人送上來讓我指認(rèn),我們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找楊雨琴。”
“三會縣是吧?我在那邊好像有個朋友也是道上混的,還有些地位的樣子,我打電話打聽打聽。”何俊雄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過了二十多分鐘,何俊雄又打電話過來了,說道:“麻痹,那家伙現(xiàn)實的很,要十萬塊錢才肯幫忙。還說什么被劉正慶發(fā)現(xiàn)的話,他會遭殃,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別人給他二十萬都不干……”
“十萬?那家伙靠得住不?”我正色問道。
“他都敢跟我開口要錢了,要是拿了錢還不幫我辦事,我找時間過去廢了他。”何俊雄沉聲道。
“好,你讓他把卡號發(fā)給我,我等會轉(zhuǎn)給他。”
“嗯,好。”
等何俊雄再次掛掉電話,我就打電話給了陸凝雪,開口道:“能不能再借十萬給我?”
“上次的都還沒還呢,又借?”陸凝雪語氣不好了。
“真的急用!”
“等會打給你,記得三個月內(nèi)一起還。”陸凝雪說完就馬上掛了電話。
這次救了陸凝雪的好處就是,她稍微待見了我一點,沒有動不動就罵廢物之類的話,收斂了很多。
沒多久,我的賬號上就收到了陸凝雪打來的十萬塊錢,另外也收到了何俊雄發(fā)來的賬號和名字,我再轉(zhuǎn)到這名字的賬戶上去。
接下來就只有等待了。
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多,何俊雄才打電話來,說他朋友打聽到了楊雨琴的下落,被帶到了劉正慶在郊區(qū)包養(yǎng)小三的房子內(nèi)看管。
還把具體的地址發(fā)了過來。
“要不我跟我岳父借點人?”我問道。
“這事最好還是別扯到陸家去吧,這種做企業(yè)的家族,最怕的就是牽扯到打打殺殺中的事情去。”何俊雄回道,“這事,還是我去一趟吧。”
我知道何俊雄心里一直覺得虧欠與我,他想報恩,而且,他實力挺強,去了的話,應(yīng)該可以解決。
我想了想,回道:“這樣吧,我跟你一起去,到時候也有個照應(yīng)。”
最主要的是,要是把劉正慶給抓住,我會干死他丫的。
“你的傷?”何俊雄有些擔(dān)心。
“沒事,皮外傷而已,沒傷到骨頭。”
“也行,你在哪兒,等下我過去接你,不過,你最好弄個不在場的證據(jù),悄悄出來,不讓太多人看到。”
“城西別墅區(qū),我在外面的路口等你。”我說完,掛掉了電話,穿上一套帶帽子的衣服,從后門出去,一直走小路來到了路口。
大概十分鐘后,何俊雄的小車來了,我上了他的車子,車子直奔三會縣。
何俊雄開的很快,半個多小時一點就到了三會縣,去了何俊雄他朋友發(fā)過來的地址,我們距離別墅四百多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后下車,悄悄摸了過去。
我跟他都帶了武器,一人一根甩棍,加一把匕首,摸到別墅外面。
此時已經(jīng)十一點鐘了,別墅很安靜,里面一片漆黑,里面的人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
“情況有些不妙,按理說里面關(guān)了人,外面肯定有人巡邏的,但一個人都沒有。”何俊雄眉頭緊蹙,小聲的說道。
我也是盯著里面,心里有些擔(dān)心。
“進不進?”何俊雄問道。
我猶豫起來,這確實是一個問題,進去可能是送死,不進的話,那我們今天來這里做什么?
糾結(jié)了好一會,我咬牙道:“進!”
“從墻壁翻進去,你先上。”何俊雄蹲下身子,用身體給我做臺階,我踩在他肩膀上,他猛然起身,把我抬了起來,我借力往上一跳,抓住了圍墻的邊沿,爬了上去。
何俊雄退后幾步,借力墻壁,同樣抓住了圍墻邊沿,我們翻了進去,落在地上,繼續(xù)朝著里面摸去。
“唰!”
這時,周圍突然亮起了燈光,別墅的外面頓時如同白晝。
十幾個魁梧男子從別墅里面沖了出來,包圍了我們,每個人手里都提著鋼管,目光不善的看著我們。
中計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向了旁邊的何俊雄,他臉色也是鐵青,破罵了一聲,“狗日的劉鴻,居然出賣我,這次不死,我一定弄死他。”
這個劉鴻,就是他在三會縣的朋友。
“居然才兩個人?你們是多不把我劉正慶放在眼里?”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站在別墅二樓的陽臺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
“兩個人,足以干掉你們。”何俊雄絲毫沒有畏懼之意,反而豪氣沖天,全身戰(zhàn)意。
我開始有點退縮,也很害怕,但看到何俊雄此時的樣子,我頓時直起腰桿,捏緊了手里的甩棍。
“你就是李順平么?膽色確實夠,只是沒有腦子,你也不想想,在三會縣,你們想從道上打聽點什么消息,怎么可能逃得過我的眼睛?在這里,我就是天。”
劉正慶看向何俊雄,把何俊雄當(dāng)成了我。而且,他對自己極其自信。
“劉王八,你順平爺是我。”我往前一步,豪氣說道。
劉正慶聽到我的話,臉色一沉,道:“再給你一個機會,現(xiàn)在你反悔跟我合作還來得及,不然,今天你不會有任何機會,你會死在這里,陸家都保不了你。”
“跟你合作?你算哪根蔥?有本事殺到市里去???靠抓女人來威脅我,你還是不是男人了?我覺得你都不是人,不過是有錢人花錢雇傭的一條看門狗而已,想要跟我合作,也得叫你主子來。”我鄙視道。
劉正慶臉色極其難看,因為被我戳中了要害,他確實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但被我說成狗,他肯定是不樂意的。
“你嘴巴倒是很賤,等會我會讓人撕破你的嘴巴。”劉正慶說道,對著下面的十幾個人揮了揮手,“廢了他們。”
“干!”
十幾個魁梧男子沖了上來。
“站我后面,保護好自己。”何俊雄提醒了一句,迎了上去。
混戰(zhàn),不對,具體說是二對十幾人的戰(zhàn)斗就此開始。
何俊雄的勇猛,我親自領(lǐng)教過,但似乎還是低估了他,前方,左右兩邊殺來的敵人,他一人全部扛下,只是把背后交給了我。
他身上挨一鋼管,能擊倒兩個人。
而我面對身后的人,只能咬牙堅持。
對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開始以為只有十幾個,但里面還有人沖出來。
劉正慶既然知道有人會來這里,絕對不會只留十幾個人在這里,而是叫了三十多個。
就算有何俊雄的照顧,但我還是被不知道被哪兒來的鋼管砸中,倒在了地上。
倒了下去,我再次站了起來,又被打趴下。
很快,我和何俊雄被人群強硬的分開,變成了單獨混戰(zhàn)。
知道我容易對付,更多人的沖向何俊雄,就算他再強,但體力終究有限,雙拳也難敵四手,逐漸放慢了速度,這放慢速度的結(jié)果,就是身上不斷的挨敵人的揍。
我再次起來,又被打趴,視線早已模糊,不知道是被血水沾到,還是汗水浸濕,感覺周圍的吼叫聲更加緩慢。
心臟在撲通撲通的跳著,響聲越來越大,我能清晰聽到。
這是要死的節(jié)奏么?
不行,我不能死,沒救出楊雨琴之前絕對不能死。如果不是因為救我,楊雨琴都不會牽扯進來,不會出事。
而且,我要去幫何俊雄,要幫他分擔(dān)壓力,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不會來。要不是我不中用,何俊雄需要照顧我分心了,他也不用這么狼狽。
如果他一個人,他肯定可以脫身而去。
我就算死,也不能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