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點,一身休閑西裝的杜烽,身材挺拔地站在賓利旁邊,為眼前的佳人打開了車門。
“呵……反正最后一次了,你不用給我開車門也行。”
江月顏無所謂地說道,笑得挺冷的。
“你也說了,最后一次了,上車吧,江總。”
杜烽聳了聳肩,做了個請的手勢。
二十幾分鐘之后,車子停在金海岸大酒店的門前,江月顏沒有立即下車,而是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知道我為什么,還讓你送我么?”
“因為我明天才離職嘛。”
杜烽理所當然地說道。
“不,因為一會兒的飯局,你要跟我一起參加。”
江月顏搖了搖頭。
“跟你一起?呵呵,我只是個司機而已,沒必要吧?”
杜烽之前并不知情,心說難道這頓飯有危險,江月顏需要自己跟著保護她?
“這頓飯,是我請白翰飛的。一會兒你跟我上去,認真地跟白少道個歉,我會盡力幫你說情。相信看在我的份上,他不會過于為難你。當然,你可能會受些屈辱,不過忍忍就過去了。”
江月顏認真地叮囑道。
話音落下,杜烽愣了愣,臉上的神色有些古怪。
這女人有點意思,跟這個白少吃這頓飯,難不成還是為了自己?
有句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星月集團的女人,是不是都喜歡帶著自己去給人道歉去?
昨天伊曼曼是這樣,今天江月顏也是……怪有意思的,呵呵。
杜烽借著后視鏡,看向江月顏,只見她那絕美的俏臉,依舊冷冰冰的。
但透過那冰冷的外表,似乎是一顆還算善良溫暖的心。
不得不說,杜烽竟然在這一瞬間,覺得這個女人的確挺美,挺有味道的。
“怎么,明天我們就什么關(guān)系沒有了,江總還替我擔心,怕那個小白報復(fù)我呢?”
杜烽饒有興致地問道。
“你也說了,那是明天,起碼今天你還是我的員工。我不喜歡欠你什么,這件事因我而起,我會盡力幫你擺平。”
江月顏淡淡地說道。
“我想不用了,第一,我不怕那什么白少的報復(fù)。第二,他先辱我罵我打我,我沒必要跟他道歉。江總這頓飯如果因為這事的話,大可不必勉強自己去吃。你也不欠我什么……”
杜烽說著,回頭沖江月顏邪邪地笑了笑:“那一吻,什么都抵消了。”
話音落下,江月顏看著杜烽的眼神,再度變得凌厲冰冷起來,絕美的臉蛋兒上,是毫不掩飾地的氣憤和厭惡。
下一秒,她冷冷地看了杜烽一眼,然后自己開門下了車。
杜烽臉上閃過一抹猶豫,最終還是坐在車上,并沒有跟上去。
……
江月顏之前訂好的鉆石包間內(nèi),白翰飛已經(jīng)提前到了。
當他見到江月顏開門進來時,雙目頓時亮了起來,一臉殷勤地迎了上去。
只見這家伙臉頰的那個巴掌印,這時候已經(jīng)很淡,幾乎看不出來了。
以他們白家的能量,自然不缺少一些頂級的藥物。
“月顏,你可算來了,我已經(jīng)提前點好了酒菜,就等你了。”
白翰飛再次換上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非常紳士地為江月顏拉開椅子,俊朗的臉龐上掛滿了陽光般的笑容。
不談他的家世,就憑他這副相貌,也是許多少女的夢中情人。
“白少,說好了我請的,你這是做什么?”
江月顏優(yōu)雅地落座后,恬淡地笑道。
笑容恰到好處,既不顯得太過冷漠,也保持著一些距離感。
但就算是這樣,也看得白翰飛色授魂與。
“哈哈,誰請不一樣,反正我的錢,以后都要交給月顏你管。”
白翰飛話里有話地說道。
江月顏俏臉閃過一絲不自然,沒搭白翰飛這話。
對方打了個哈哈,然后沖服務(wù)員喊道:“行了,開始上菜吧。”
同時,他心中暗暗冷笑,江月顏啊江月顏,你現(xiàn)在就好好裝你的清高吧,一會兒,我讓你主動往我身上撲!
等菜上齊之后,白翰飛把服務(wù)人員打發(fā)了出去,然后給江月顏倒上了半杯紅酒。
“來,月顏,先喝一杯?”
江月顏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酒端了起來:“白少,今天我是來替阿烽給你道歉的。”
“哈哈哈,還阿烽呢?月顏,你別騙我了,我已經(jīng)查過了,那小子只是你的司機而已,你根本沒有男朋友。”
白翰飛笑著打斷道。
聽見這話,江月顏表情頓時一滯,苦笑了一聲道:“既然白少已經(jīng)知道了,那希望你不要跟他這種小人物一般見識。”
白翰飛這時候冷笑了一聲:“月顏,你也說了,他只是個小人物而已。你覺得,我白翰飛被這么一個小人物打了臉,就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最重要的是,這混蛋竟然強吻了你,我相信你肯定不是自愿的。
就算是不為我自己,也要幫你出這口氣!”
說起早上的事,他一拍桌子,一臉憤恨,臉色又顯扭曲。
江月顏見狀皺起了秀眉,主動抬起了酒杯道:“白少,他好歹是我的員工,而且現(xiàn)在他也知道錯了,這件事說到底因為我而起。你如果揪著不放,那就是在生我的氣嘍。你能不能看在月顏的份上,就此揭過。”
話音落下,白翰飛的臉色再次閃過一抹陰沉。
他想不到,一向?qū)δ腥瞬患俎o色的江月顏,竟然肯為了這個司機,這么跟自己求情。
麻痹的,兩人該不會真的有一腿吧?
但不應(yīng)該啊,據(jù)他的人調(diào)查,那小子是昨天才應(yīng)聘的司機。
也不像是早就好上了,畢竟為了應(yīng)聘這個司機,那小子還把他另外一個情敵萬天宇給打傷了。
如果江月顏早就跟杜烽好上了,不至于再演這么一出戲。
最后,他也只能把原因歸結(jié)于,江月顏一直對手下員工非常照顧。
但就算如此,也讓他心里非常不爽,感覺自己在江月顏心里,都tm不如一個普通員工。
“哈哈,我哪能生你的氣呢。月顏你既然這么說,那我就當這一巴掌,是月顏你打的,再揪著不放,就顯得沒有氣度了。打是親罵是愛嘛……我高興還來不及。來,干杯。”
這個時候,白翰飛見到江月顏主動舉杯,頓時心中暗喜,趕緊故作大度地說道。
而聽著對方這肉麻的話,江月顏牽強地笑了笑,跟對方碰了碰杯,小抿了一口。
白翰飛見狀,故作不悅道:“月顏,你這有點沒誠意啊,你看,我都干了。”
“這……白少,我喝的是紅酒。”
江月顏有點無語,心說作為白家大少,你難道連紅酒都不會喝?
你見過誰喝紅酒一口悶的?
然而白翰飛卻好像沒聽懂一樣:“就是嘛,你喝的是紅酒,度數(shù)那么低,多喝點沒關(guān)系。你要是這樣,就是不給我面子啊,不給我面子,就是又打我臉啊?”
聽見這話,江月顏心里暗嘆了一聲,只能把杯里的紅酒干掉。
“哈哈,好!來,再喝一杯。”
白翰飛心中暗樂,接著又給江月顏倒了一杯。
“白少,你……”江月顏絕美的臉蛋上,表情頓時一僵。
“你也說了,今天是來給我道歉的。那么,起碼要罰上三杯吧?要不然,我找你那個司機喝點?”
白翰飛話里,隱隱帶著一絲威脅。
江月顏抿了抿嘴唇,無奈地再次舉起了酒杯。
不消片刻,半瓶紅酒已經(jīng)下肚。
因為公司剛起步的時候,江月顏經(jīng)常自己出去談業(yè)務(wù),所以她的酒量其實還可以。
但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喝了這么點,好像就有點迷糊了。
“白少,我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先離開了。”
意識到這一點,她便準備離開。
不然一會兒醉倒在這包廂內(nèi),天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然而她剛剛一起身,就再次軟倒了下去,只感覺渾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干了一樣。
白翰飛臉上,終于露出得逞的笑意,目光色瞇瞇地,在江月顏那凹凸有致的嬌軀上游走著。
只見面前的佳人,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絕美的俏臉帶著一抹紅暈,美艷不可方物。
而一向清冷的她,此時露出的那種醉態(tài)和慵懶,更讓白翰飛口干舌燥!
“杜烽……”
看著白翰飛臉上那陰邪地笑意,意識到了什么的江月顏,本能地喊著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