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這家便利店的事情,我還有很多的疑惑。
閑著無聊,我詢問安琪一些事情。
是不是人死之后都會變成鬼?
宗叔為什么要在這里開一家這樣的便利店?
宗叔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安琪被我問的有點(diǎn)不耐煩了,沒好氣的說道:“人死如燈滅,眾生必死,死必歸土……亡者有魂,魂歸陰曹,不過也有例外,所以才會有了游蕩在世間的鬼!宗叔的這家便利店,你可以當(dāng)成是溝通陰陽兩界的交界點(diǎn)……”
看到我一臉茫然的樣子,安琪哼哼一聲,說道:“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至于宗叔的身份,你還是自己去問他吧!行了,別打攪我研究了!”
安琪擺擺手,不再理會我了。
我坐在收銀臺那邊,拿出懷中的那銀子打造的長命鎖,有些失神了。
我的父母,究竟在哪里?
從出生就沒有見過他們,本以為他們早就已經(jīng)去世了,現(xiàn)在突然得知他們的消息,我的心情很復(fù)雜。
就這樣,一天的時間渾渾噩噩很快過去了。
在便利店這邊,晚上值班的是宗叔,我和安琪待到晚上八點(diǎn)多鐘就離開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我和安琪一起返回了公寓那邊,一路上安琪都在嘀咕著什么,研究了那羊皮卷整整一天的時間,也不知道她研究出什么來了沒有。
回到公寓,剛拿出鑰匙打開房門,一股陰涼之氣就從公寓內(nèi)竄了出來。
我沒有在意,而身旁的安琪則是眉頭一挑,輕輕的拉了我一下。
“怎么了?”我疑惑的看了安琪一眼。
安琪沒有理會我,瞇著眼睛盯著房間內(nèi),率先走了進(jìn)去。
打開了房間里的燈,安琪在客廳里看了一會之后,直接去了我的房間,像是在尋找什么似的。
我疑惑更深了,剛要詢問的時候,安琪皺眉說道:“有人進(jìn)來過!”
“嗯?”我微愣了一下。
這里只有我和安琪住,宗叔都沒有這里的鑰匙,難不成進(jìn)小偷了?
在我愣神之際,安琪伸了個懶腰,迷人的曲線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懶懶的說道:“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吧!睡覺睡覺,困死了!”
說著,安琪打個哈欠去洗漱了,走出我的房間的時候還警告我不要偷看她洗澡,要不然絕對會揍的我生活不能自理。
我有些無語的看著她,難道我看起來就像是那么齷齪的人嗎?
洗完澡之后,安琪已經(jīng)進(jìn)了她的房間,我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幻想安琪剛洗好澡之后裹著浴巾的畫面。
不行,不能再想了,要不然今天晚上就別睡了。
沉沉睡去,我做了一個很香艷的美夢,夢中的安琪微笑著朝我走來,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后……
然后我就醒了,被凍醒的!
七月的天氣悶熱,房間內(nèi)的空調(diào)不知何時關(guān)上了,房間內(nèi)的溫度反而驟降。
下意識的想去摸床頭臺燈的開關(guān),卻摸到了一只手。
一只冰涼的小手,像是摸到了冰塊似的。
我哆嗦了一下,瞬間回過神來,扭頭看向床邊。
一個一米多高的身影矗立在我的床頭,大頭侏儒,面色蒼白,雙眸幽綠盯著我。
我看向他的時候,他微微咧嘴一笑,面容猙獰,滿嘴尖銳獠牙交錯,猩紅細(xì)長的舌頭足有半尺長,看起來即恐怖又惡心。
我的心跳都差點(diǎn)驟停了,本能的驚恐尖叫,但是瞬間就被他的手捂住了嘴巴。
他的手很小,胳膊很細(xì),但是力氣很大,一只手掐著我的脖子,一只手捂著我的嘴巴。
“那張羊皮卷,在哪?”
這大頭侏儒的聲音沙啞,聲調(diào)有些怪異。
這家伙是什么東西?
他也是為了羊皮卷來的,難道和爺爺是一伙的?
看到我沒有回應(yīng),這大頭侏儒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幾分,面容更加的猙獰,又問了一遍。
這狗日的,掐著我的脖子捂著我的嘴,我怎么開口回應(yīng)?
就在這時候,伴隨著一道沉悶的聲響,我的房門直接被踹開了。
安琪,出現(xiàn)在了房門口。
看到安琪出現(xiàn),我像是看到了救星,身體劇烈的扭動起來,嗚嗚叫個不停。
安琪說她是茅山這一代的唯一女弟子,不管她是不是吹牛的,現(xiàn)在我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了。
那大頭侏儒一手掐著我的脖子,扭頭看向安琪,眸中綠芒閃爍,臉上露出狠厲之色。
這時候,安琪手一翻,一張黃紙符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中,抖手朝我們這邊拋來。
我等待著奇跡的發(fā)生,但是并沒有。
那張黃紙符讓大頭侏儒緊張了一下,我明顯察覺到他掐著我的脖子的手顫抖了一下,但是那張黃紙符還沒有到我們面前,就在半空化為一道火光消失了。
這……這就完了?!
安琪眨巴眨巴眼睛,臉色訕訕,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最近疏于練習(xí),手法生疏了……”
我心中絕望了,宗叔還讓她保護(hù)我,這也太不靠譜了!
“羊皮卷,給我羊皮卷!”
那大頭侏儒嘶吼,似乎不耐煩了,面色更加猙獰。
安琪對大頭侏儒招招手,笑瞇瞇的說道:“你折騰他也沒用,那羊皮卷在我房間里,跟我去拿吧!”
說完,安琪直接轉(zhuǎn)身離開,走進(jìn)了她自己的房間。
那大頭侏儒猶豫了一下,松開了我,快步跑去了安琪的房間。
“咳咳咳……”
我捂著脖子劇烈咳嗽,大口呼吸著,剛剛差點(diǎn)讓我窒息昏迷過去。
我想逃離這里,但是又擔(dān)心安琪的安危,有些緊張的跑到廚房拿起了鐵鍋和菜刀,小腿肚子打顫的準(zhǔn)備沖進(jìn)安琪的房間。
就在此時,安琪的房間內(nèi)突然傳來那大頭侏儒的凄厲慘嚎之聲,嚇得我一激靈,手中的鐵鍋和菜刀差點(diǎn)掉在了地上。
“你不是道士,你是……”
大頭侏儒凄厲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東西掐斷了似的。
安琪的房間內(nèi),寂靜下來,我心跳的厲害,最終一咬牙推開了安琪的房門。
安琪的房間內(nèi)裝飾的是粉色系列,有種少女情懷,不過看起來挺凌亂的,一些貼身的衣物四處扔的都是,也難怪她不允許我進(jìn)她的房間了。
這些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那個大頭侏儒不見了!
我有些疑惑愣神,那怪異的家伙總不能憑空消失了吧!
安琪看到我拎著鐵鍋菜刀一副緊張的樣子,面色有些古怪,瞪了我一眼,說道:“不是說了不讓你進(jìn)我房間嗎?你……嗝,趕緊出去!嗝!”
安琪莫名的打著飽嗝,把我轟出房間外。
“那個家伙呢?”我有些懵的問道。
安琪又連續(xù)打了幾個嗝,很隨意的說道:“跑了,被本美女的絕世容顏震懾到了,不會再回來了,你可以安心睡覺了!”
我信你個鬼,把我當(dāng)三歲小孩啊!
不等我再問什么,安琪已經(jīng)把房門關(guān)上了。
我感覺安琪有些古怪,剛剛大頭侏儒凄厲的慘嚎我聽得真切,他說安琪不是道士,后面的話沒說完就戛然而止了,讓我心中很是疑惑好奇。
安琪難道在騙我?
她若不是茅山弟子的話,又是什么身份?
一夜睡得很不踏實,噩夢不斷。
早晨起床的時候,精神萎靡不振,暈暈乎乎的,下床洗漱之后,精神才稍微好了點(diǎn)。
安琪起得早,這時候從外面回來,買來了豆?jié){油條。
吃著早餐的時候,安琪笑瞇瞇的看著我,說道:“按照咱們之前定下的規(guī)章制度,你昨晚闖進(jìn)我房間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不過,幫了你一次,價錢一點(diǎn)都不能少,五百塊,現(xiàn)金還是轉(zhuǎn)賬?”
我差點(diǎn)被油條噎住了,急忙喝了一大口豆?jié){,很是無語的看著安琪。
這女人是不是掉錢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