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解歸理解,林北辰還是第一時間,對著這名護衛(wèi)客氣的說道。
“你好,麻煩你進去跟李醫(yī)神通報一下,就說昔日故人林北辰前來相見。”
他相信,只要此人把話給帶到,李不換就一定會連忙親自出來迎接自己。
而然……
“你讓我給李醫(yī)神帶話?還昔日故人?”
那護衛(wèi)輕蔑的看他一眼,當(dāng)場就笑出了聲來,邊笑還邊嘲諷道。
“小子,我敢保證,你的腦袋一定是被門給夾了,否則,又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也不看看你那副德行,穿的跟個土鱉似得,就你也敢自稱是李醫(yī)神的故人?”
“滾吧,別在這里浪費大家的時間,要是耽誤了真正的大人物進場,保管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這番話,故意說的很大聲,擺明了就是要讓林北辰難看。
果然。
就見許多打扮的十分隆重、華貴,卻沒資格進入蕭家莊園,只能是在外面厚著的上流人士,聞聲看了過來,對著他指指點點。
“就這一身地攤貨的小子,也想?yún)⒓咏裉斓耐硌纾?rdquo;
“呵呵,他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連我們都沒資格入場,他這樣的窮屌絲,哪來的勇氣,跑到這里來?”
這些人對著林北辰評頭論足著,簡直毫不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鄙夷、藐視、不屑。
像他們這樣的上流社會之人,都是被蕭家護衛(wèi),絲毫不留情面的擋在門外,林北辰這個土包子,又有什么資格妄想入場?
林北辰挑了挑眉,他沒想到,這蕭家護衛(wèi)竟是如此的傲慢,不愿意給他帶話也就算了,竟還用言語如此的嘲笑、諷刺他。
這讓他想起那天在蕭家私人醫(yī)院,遇到孫蘭芝的場景。
那天,他本是出于好心,要替那孫蘭芝的兒子蕭炎治病。
可那孫蘭芝,不但絲毫不領(lǐng)情,反而污蔑他是騙子,在自己拂袖而去后,更是派人到父親的病房,要把他老人家給驅(qū)逐出去。
當(dāng)天的一幕,與此刻何其相似?
也無怪蕭家的護衛(wèi)會如此傲慢,連蕭家的主人,都是那般的蠻不講理,可想而知,其手下又會好到哪里去。
其實,以林北辰現(xiàn)在的實力,若是要硬闖蕭家莊園,估計也沒人攔得住他。
只是,這蕭家舉辦晚宴的目的,畢竟是為了歡迎李不換的到來,他如果選擇硬闖的話,他那弟子李不換,臉上怕是會有些難堪。
正想著,一個潑辣的聲音,突然響起。
“怎么回事?你們怎么不放人進去了?難道客人們都已經(jīng)入場了嗎?你們是干什么吃的?”
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從莊園內(nèi)走出,指著幾名蕭家護衛(wèi),劈頭蓋臉便是尖聲呵斥道。
那名攔住林北辰的護衛(wèi),只覺心中有些委屈,指著林北辰解釋道。
“夫人,都怪這個人,說是李醫(yī)神的昔日舊友,趕都趕不走。”
濃妝艷抹的女人聞言,頓時向著林北辰看來。
“原來是你?”
她冷笑一聲,似笑非笑的說道。
“這個人我認識。”
此人不是孫蘭芝又能是誰?林北辰?jīng)]想到,竟然這么快,就撞見了這個女人。
看來,他要想進入蕭家莊園,難度又是增加了不少。
“夫人認識他?”
而那蕭家護衛(wèi)心里卻是一慌,難不成,眼前這一身地攤貨的小子,真有什么天大的來頭不成?
“認識!當(dāng)然認識!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識!”
孫蘭芝怨氣沖天的說道。
那天,她可是因為林北辰,被蕭天豹當(dāng)眾,給狠狠地抽了一記耳光。
她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羞辱,如何會不感到刻骨銘心?
那護衛(wèi)聞言,心中一動,看這樣子,自家夫人雖然認識這小子,但印象卻決計不會太好。
果然,下一秒,他就聽孫蘭芝滿臉嘲諷的,對著林北辰說道。
“你來蕭家,不會是還在抱著,李醫(yī)神治不好炎兒的幻想吧?”
林北辰憐憫的看她一眼,淡淡道。
“幻想?看來李不換,應(yīng)該是還沒見到你那位兒子吧?”
“你什么意思?”孫蘭芝心中一惱,林北辰這是什么眼神?在同情自己嗎?
他算個什么東西,也配同情自己?
林北辰淡淡的道。
“我的意思很明顯,李不換治不好蕭炎的病,這世上能救蕭炎的人,唯有我林北辰!”
聽到他的話,孫蘭芝更惱火了,她尖叫道。
“我看你真的是瘋了,竟然敢三番兩次的口出狂言,現(xiàn)在我還有事,先不跟你一般見識,等晚宴散去后,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冷臉指著林北辰,對著幾名蕭家護衛(wèi)道。
“你們幾個,給我把門守好了,絕對不能讓這小子踏進莊園一步,否則,你們通通給我滾蛋。”
說完便再次走進了莊園,很快消失不見。
“小子,聽清楚沒有?我們夫人不讓你進去,你可以滾了。”
一名護衛(wèi)斜眼看著林北辰,譏笑道。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林北辰這么一個活人?
這些護衛(wèi),三兩次的讓他滾,即便是以他的心性,也有些動怒。
“林北辰?你怎么在這?”
但就在這時,卻是又有一道充滿質(zhì)疑的聲音響起,讓得林北辰不由得轉(zhuǎn)頭看去。
只見一行五人,正向著莊園這邊,緩緩地走來。
在他們面前,還有一名管家模樣的人物,在前面引路。
“是墨家家主墨海,沒想到他竟然親自來了,看這樣子,他好像是認識那土包子。”
“他旁邊那位,應(yīng)該就是他的夫人蘇枚,蘇家第二代唯一的女性。”
“蘇枚身邊的,是墨蘭小姐吧?都快四十了,沒想到這位竟還是如此的年輕貌美,簡直就是風(fēng)韻猶存。”
“這么說,他們后面的兩位,應(yīng)該便是墨家墨小美,以及他的丈夫林建業(yè)了!”
“我聽說這林建業(yè),是墨家的上門女婿,但自身能力極其不凡,這次更是以個人的名義,在沒有墨家的幫助下,獲得了一張蕭家送出的邀請函,真是難得!”
聽到這話,許多人不由得暗暗點頭。
能通過自己的能力,獲得一張蕭家晚宴的邀請函,確實是極為難得之事。
君不見,連他們這些東陽上流社會之人,都全部是被蕭家給拒之門外了嗎?
雖然不愿承認,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林建業(yè)確實是要比他們優(yōu)秀。
林北辰靜靜地看著,在全場矚目中,緩緩向著莊園大門走來的墨家五人,沒有說話。
墨輕舞對他的誤會,應(yīng)該還沒有傳到墨家人耳中才是,否則,他們對自己應(yīng)該會是相當(dāng)?shù)纳類和唇^。
“林北辰,你聾了?我跟你說話沒聽到?”
蘇枚冷冷地走到林北辰的面前,看著他,目光中充滿了省視。
“以你的身份,本不該來到這里,說,你來干什么的?”
面對像是審犯人一樣的質(zhì)問,林北辰充耳不聞,連掃都不掃蘇枚一眼。
這個女人,雖然是他名義上的丈母娘,但每次跟他說話的語氣,完全就是尖酸刻薄,跟個潑婦一樣,林北辰簡直對她沒有任何的好感。
“嗯?你現(xiàn)在是翅膀硬了,連我這個墨輕舞的母親,也敢無視了?”
蘇枚冷笑一聲。
“看來,上次在墨家,給你的教訓(xùn)還不太夠,以至于你行事,竟然變得越發(fā)的肆無忌憚。”
她這話一出,讓周圍的人,都是聽糊涂的。
看這樣子,墨家人與這窮小子,應(yīng)該是認識的。
而且,這窮小子應(yīng)該是去過墨家,并且受到過墨家人的羞辱。
只是,他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東陽市有這么一個人?
“嬸嬸,看來輕舞,也管不住她這丈夫啊,不然他見了自己的丈母娘,怎么會是這幅德性。”
而這時,墨小美卻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開口了。
頓時,就仿佛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人群瞬間沸騰了。
“我沒聽錯吧?墨小美說的是,這窮小子是墨輕舞的丈夫?”
“墨輕舞什么時候結(jié)的婚,我怎么沒聽說過?”
“難道咱們關(guān)注的點,不該是墨輕舞這堂堂墨家年輕一輩領(lǐng)軍人物,竟然是嫁給了一個窮屌絲嗎?這也太荒謬了,難怪墨家從來沒跟人提起過,這個女婿的存在。”
“這可真是墨家的恥辱啊,墨家兩個上門女婿,一個靠自己的能力,輕而易舉就獲得了蕭家晚宴的邀請函,而另一個,卻是妄想著靠坑蒙拐騙,進入蕭家莊園,卻是被蕭夫人無情的拒之門外,這兩人同樣是墨家上門女婿,怎么差距就這么大呢?”
聽到眾人的議論,林北辰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這墨小美,好深的心機,她故意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揭露他的身份,為的,就是讓其他人把他跟林建業(yè)作對比,以此來滿足她那可笑的優(yōu)越感。
林北辰轉(zhuǎn)頭看向墨小美,果然就見,這女人眼中滿是得意之色,見自己看來,嘴角更是拉扯出毫不掩飾的譏諷。
真是個活脫脫的心機婊!
林北辰眼神冷了下來。
這個女人,上次在墨家,就三番兩次的搞事情,是真以為自己不敢對她做什么嗎?
蘇枚有些惱火,她沒想到,自己故意不說出林北辰的身份,可墨小美卻是脫口而出。
她看著墨小美,強忍著怒火,低聲喝道。
“誰讓你把他是輕舞丈夫的事情說出來的,家丑不可外揚你不懂嗎?”
墨小美故作可憐兮兮狀,一臉無辜道。
“對不起嬸嬸,我沒想這么多。”
林建業(yè)也維護自己的妻子道。
“嬸嬸,您也知道小美這個人,沒什么心眼,她可能壓根就沒往這方面想,您消消氣,犯不著因為一個窮屌絲,氣壞了身子。”
而墨蘭搖了搖頭,嘆氣道。
“真是丟人啊,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墨家有這么個沒用的上門女婿了,而且,這個消息,只怕很快就會傳遍整個東陽,到時候墨家,將成為整個東陽市的笑柄。”
墨海的臉色很難看,他有些受不了旁人的指指點點。
“你還愣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嫌自己丟人現(xiàn)眼嗎?”
他看著林北辰,失望透頂?shù)恼f道。
“我們墨家,怎么會有你這么個,惹人恥笑的女婿?”
說完,直接就是向著莊園大門走去,眼不見為凈!
而蘇枚也是怒火中燒的跟上,她覺得墨家的臉,今天都要被林北辰給丟盡了!
墨小美三人,皆都是有些幸災(zāi)樂禍,也跟在墨海的身后,準備踏進蕭家。
但就在這時,林北辰冷漠到極致的聲音傳來。
“我惹人恥笑?”
“我給墨家丟人?”
“我會成為東陽市的笑柄?”
“我配不上墨輕舞?”
“我沒資格跟林建業(yè)相提并論?”
“我很想知道,我他媽是不是給你們墨家人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