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草,霧了個大草!”
看著學(xué)校群中發(fā)的視頻,樊成直接爆了粗口。
那恢弘壯觀的盛景,就好像催命符,讓他全身汗毛倒豎。
蓄糞池爆裂,幾個學(xué)生陷入蓄糞池中,還沒有救起!
這一條條消息,讓樊成頭皮發(fā)麻。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范彪等人會給他搞出這么大的事。
“不行,我得立馬回學(xué)校。”
尋思間,樊成直接離座而起,就要向著包間外面走去。
這一系列的舉動,讓在座的眾人都是一陣懵逼,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怎么了,我的樊大校長?”
范建仁笑著道:“我們的飯局才剛開始,樊大校長就要走?”
樊成一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
現(xiàn)場的眾人,可都是一方大佬。
他這樣走,的確有些不合適。
“范總,學(xué)校出大事了,我必須得馬上回去處理,實在是抱歉,改天我做東,為大家賠罪。”
范建仁搖頭道:“樊校長,你那個學(xué)校能出多大點事,無非就是小孩子打架而已,用得著這么緊張?”
說話間,范建仁心念電轉(zhuǎn)。
他可是用了自己僅有的人情,才請動正好暫住在他家的路易斯。
莫非范彪這小子,把方言弄死,還沒有毀尸滅跡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
聞言,樊成都快哭了。
“范總,這可不是小孩子打架那么簡單,學(xué)校男廁蓄糞池爆裂,有幾個學(xué)生陷進了蓄糞池中,這要是救援不及時,可就是幾條人命啊,對不住,對不住各位了。”
丟下一句話,樊成再也不敢逗留,連忙沖出了包間。
“蓄糞池爆裂,陷進去幾個學(xué)生?”
眾人驚愕。
這可是大事件啊。
“我得趕緊打個電話。”
有人急忙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其他人一愣,也是反應(yīng)了過來,全都急忙給自己的孩子打電話。
現(xiàn)場也只有范建仁一個若無其事。
“范總,你兒子好像也在驪山中學(xué)吧,你怎么就一點都不著急?”
有人疑惑的看向范建仁。
范建仁抬頭掃視一圈正拿著手機緊張撥打電話的眾人,無語的搖搖頭。
“各位,我們今天是做什么來的?”
眾人一愣。
他們是談生意來的啊。
可是,生意再大,又豈能跟孩子比?
范建仁一臉悲痛的道:“那你們現(xiàn)在又在干什么?那些小兔崽子掉進蓄糞池,你們就慌成這樣?這還是干大事的人應(yīng)有的表現(xiàn)嗎?”
“再說了,不就是掉糞池嘛,撈上來就得了,又不會咋的,還能給他們長長記性,多好的事?”
“你們啊,就是太寵孩子了。”
“范總高見!”
眾人隨口奉上一句馬屁,然后繼續(xù)撥打電話。
不確認孩子是否安全,誰有心思喝茶聊天?
范建仁撇撇嘴,悠閑的坐在那里享受著小妹的服務(wù)。
當樊成說蓄糞池爆裂,陷進去幾個學(xué)生之時,他的一顆心早就放進了肚子中。
這種小場面,有路易斯在,范彪還能出事,那就見鬼了。
而且,在他心里甚至篤定,這次事件,絕對是他家那個兔崽子搞出來的。
對此,他還是很贊賞的。
這一次,不但可以收拾掉方言那個惹人厭的東西,還可以為他爭取到一個大項目。
蓄糞池爆裂,操作得當,學(xué)校的那些舊建筑就會全部拆除重建。
一拆一建,其中的利潤,那可是相當可觀的。
只是讓他郁悶的是,白白浪費了路易斯這尊大神人情。
要知道,以他現(xiàn)在的地位,財力,根本請不動路易斯。
之所以能請動,還是因為他曾經(jīng)偶然間救過路易斯,而最近路易斯正好來華夏辦事,住在他家。
唉,看來我是小瞧這個兒子了,他辦事還是很有能力的嘛。
“呼!”
馬總長出一口氣,一臉輕松的坐了下來。
其他人也是相繼坐了下來,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輕松的神情。
“服務(wù)員,將驪山中學(xué)的直播視頻給我們接進來。”
馬總眼珠一轉(zhuǎn),突然對著一旁的服務(wù)員道。
有大新聞的地方,就有大商機。
他們都是商人,對商機特別的敏感。
這個新聞,自然是要看的。
“那種場面,你們現(xiàn)在要看?”
范建仁皺眉。
看著那糞液噴濺的場面,還能吃得下飯嗎?
“當然要看,我們可比不上范總,家大業(yè)大,只能從中尋找商機。”
馬總搖頭笑道。
眾人也紛紛點頭。
范建仁嘆聲道:“那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
很快,視頻被接了進來。
看著那盛大的場面,眾人都是一陣無語。
雖然隔著屏幕,但是眾人依舊感覺到一股惡心。
對于桌上的美酒菜肴,頓時沒了胃口。
“唉,一輛寶馬車就這樣報廢了,真不知道是哪個敗家子,竟然開著寶馬車鉆進那條巷子。”
馬總搖頭一嘆。
范建仁撇嘴一笑,“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要是父母能好好的管教子女,會有這種傻子開著寶馬車鉆黑巷子嗎?”
眾人全都點頭。
雖然心里不怎么贊同,可是他們都是要靠著范建仁吃飯呢。
自然范建仁說什么就是什么。
眾人的馬匹,讓范建仁一陣暈乎乎的,非常享受。
“這種人啊,就應(yīng)該讓他吃點苦頭。最好是別給他撈出來,讓他好好享受……什么?”
話剛說一半,范建仁就傻眼了。
剛才不經(jīng)意的一瞥,他看到了什么?
滬A,4F688!
寶馬車!
這是……范彪的車!
范建仁的心,狠狠一抽,頓時就坐不住了。
“怎么可能?”
范彪身邊可是有路易斯在保護呢。
那路易斯,可是西方世界的地下王者。
經(jīng)歷過血雨腥風的超級恐怖存在。
槍林彈雨中,都能全身而退。
這次的事件,對于他來說應(yīng)該只是毛毛雨啊。
可是,現(xiàn)在這輛寶馬車,又是怎么回事?
范建仁突然地舉動,讓馬總等人都嚇了一跳。
“范總,你不會認識這車子吧?”
馬總調(diào)侃道。
范建仁腦袋“轟”的一聲,嗡嗡作響。
屁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屁的飯局。
屁的生意。
這一刻,全部被范建仁拋在了腦后。
“我先走了!”
丟下一句話,范建仁就急忙沖出了包間。
“范總,出什么事了?”
“范總,我們的合約還沒有談呢。”
馬總等人同時喊道。
“我兒子!那輛寶馬車是我兒子的!”
范建仁的聲音遠遠傳來,隨后便消失不見。
“寶馬車?兒子?”
“難道說……”
馬總等人的表情,突然怪異起來。
“走,我們也去看看……”
……
此時的驪山中學(xué)附近,人山人海。
無數(shù)看熱鬧的人,蜂擁而來。
那熏天的臭味,也沒有抵擋住人們的熱情。
人群中,一名有些嬰兒肥的少女,臉上寫滿擔憂。
之前在操場上,得知方言成功脫困,她欣喜莫名。
可是,還沒等她臉上綻放笑容,卻發(fā)現(xiàn)學(xué)校外面突然爆發(fā)更加恢弘壯觀的場面。
而且有人親眼目睹,翻眼被王菲菲等人騙進了出事的巷子。
“詩韻,像那種屌絲,根本不值得你為他擔憂。”
站在周詩韻身邊顏敏,撇嘴道。
“可是我們畢竟是同學(xué)啊,而且范彪和王菲菲也是我們的同學(xué),況且王菲菲還是個女孩子。”
周詩韻眼中的擔憂沒有絲毫減弱。
隨著消防隊員的努力,范彪和王菲菲被從蓄糞池中成功打撈上來。
兩人的模樣慘不忍睹。
滿頭都是蠕蠕而動的蛆蟲。
“嘔!”
不知道是誰,突然嘔吐起來。
一時間,好多人都嘔吐了起來。
人群中,顏敏和周詩韻也是臉色一陣慘白。
“他們好慘!”
顏敏拍著鼓鼓的胸脯道。
“是啊,希望經(jīng)過這件事,他們以后能好好做人。”
周詩韻隨口說了一句,眼神繼續(xù)向著那條巷子中看去。
“啪!”
也就在此時,一個大嘴巴子瞬間呼在了周詩韻的臉上,巨大的力量,讓她差點栽倒。
“別人都這么慘了,你還在這里說風涼話,是不是找死?”
范建仁從會所跑來,一到這里,卻聽到周詩韻在那里說范彪的壞話。
再一看到范彪此時的慘狀,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就是一個耳刮子呼了過去。
“你做什么?干嘛打人?”
一旁的顏敏,見閨蜜被打,忍不住出聲指責。
周圍的一些同學(xué),也都憤怒的盯向范建仁。
范建仁卻是沒有理會眾人,直接向著范彪沖去。
跟在范彪身后的黑衣男子,則是冰冷的盯著眾人道:“不想死就管好你們的嘴,范總也是你們這幫毛還沒有長齊的小屁孩能夠質(zhì)問的?”
“范總?”
眾人一愣,這才看到那打周詩韻的男子,以及肝功能沖到范彪的身前。
“那是范彪的父親?”
眾人傻眼,下一刻集體禁聲。
范建仁是什么人,又豈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顏敏伸手扶起周詩韻,“詩韻,我們回去吧,范建仁不是我們能夠得罪的。”
“可是,方言他……”
周詩韻武者火辣辣的臉頰,緊張的向著遠處張望。
“你還想著那個窮逼啊。”顏敏氣的直跺腳。
“你們兩個給我過來!”
范建仁看著范彪那副樣子,也覺得惡心難受。
一抬頭發(fā)現(xiàn)剛剛說話的那兩個女娃子都還在,而且兩人長得也都挺標志的,眼珠一轉(zhuǎn),立馬喊道。
隨著范建仁的聲音,立馬有三個狗腿子向著周詩韻和顏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