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少女的情懷在空氣中氤氳著,不言自明,又羞于出口。
“束月,講真的,你去后山做什么呀?”林戎川的好奇寶寶形象再次上線。
唐束月一本正經的看著林戎川,“如果有人背地里蓄意害你毀容,你會查明真相嗎?”
林戎川有些震驚,但更多的則是憤怒,“你這臉,是被人蓄意害的?是誰!”
唐束月?lián)u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繼續(xù)往前走,“我是在后山的那片樹林里醒來的,那里應該就是現(xiàn)場了吧。”唐束月苦笑,“我想去看看,如果能找到關于那個人的蛛絲馬跡呢?”
唐束月越覺得云淡風輕,林戎川就越是覺得憤懣。
之前是他的錯失,沒有保護好他心尖尖上的那個人,但是現(xiàn)在既然讓他遇見了她,那他一定一定要把她呵護好。
那些傷感過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走,我陪你去找。”林戎川語氣堅定,只要那里是現(xiàn)場,就肯定會有痕跡。
唐束月的認知里,林戎川一直都是嬉皮笑臉的模樣,很少正經。
一次是在糧貨鋪子替她出頭,另一次就是現(xiàn)在了吧。
唐束月心里突然暖暖的,她想起來原主最后對她說的話,笑意緩緩,但笑容正濃。
后山地方不大,可雜草很多。
唐束月小心翼翼的走,生怕被雜草勾壞了裙擺。
反倒是林戎川膽大心細,幾次差點絆倒,還是認認真真的盯著腳下。
“束月,你還記得關于那天的事情嗎?有什么特別的東西,或者是奇怪的氣味嗎?”林戎川突然停下來,若有所思的問道。
味道,唐束月想不起關于原主的感知力,但她聽原主提起過有胭脂水粉。
唐束月突然興奮,“我記得有胭脂,或許我們可以看看這附近有沒有胭脂的痕跡。”
說完之后她神色落寞,幽幽的說道,“本來我的臉還可以痊愈的,就是會有一道淺淺的傷疤。但因為胭脂,我的臉才毀容的。”
“沒關系。”林戎川仗義的……拍了拍她肩膀,“等找到那個兇手,哥幫你報仇。”
“哥?”唐束月皺眉,這小王八蛋再說什么呢?
林戎川順手又給自己作死了一下,“行啦,我們還是先做正事吧。”
“好的好的,你是我哥。”唐束月禮貌微笑,“那哥,你先忙正經事?”
聽到唐束月主動叫自己哥,林戎川可是很高興了。
甚至還有點得意忘形,“你就瞧好吧。”
可是林戎川認認真真走了一圈,還是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就在他眉頭緊皺的時候,看到了一塊絲巾。
林戎川撿起看了看,粉色絲巾上面秀了兩只鴛鴦。
“束月,你過來看看,我找到了一塊絲巾。”林戎川很欣喜,“這也算是我們的收獲了。”
唐束月聞聲,三步并作兩步跑來,一把拿過林戎川手里的絲巾。
這會是害她的那個人丟下的嘛?
還是路過的姑娘們不小心遺落的呢?
這些,她們全都不得而知。
但唐束月莫名的就想敗敗他的銳氣,“一塊絲巾而已,能證明什么呢?”說完還不忘懟一下林戎川,“哎,咱又不是撿垃圾的,低調點哈。”
“你……”林戎川被懟得說不出話來,“束月,你嘴巴這么毒,小心以后沒人敢要你。”
“哼,那又如何呢?”唐束月捏著絲巾,毫不在意的說道。
林戎川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或者說更像是一個偵探,“束月你看看這附近,和你醒后的地方是不是一樣的。”
唐束月剝開雜草,仔細的看了看,可惜這里沒有胭脂灑落痕跡,也就不是“受害”現(xiàn)場了。
而且這附近的雜草也沒有被壓的痕跡,唐束月斷定這里并不是現(xiàn)場。
但真正嚴肅的時刻,她的心里多少也是不舍得讓林戎川失落的。
所以唐束月故意岔開話題了,“今天有點晚了,我們還是回家吧,別讓娘在家里等急了。”
“那我們還要來!”林戎川表情肅穆,很是正經。
唐束月在前面輕手輕腳的剝開草叢,漫不經心的問,“明天還來干嘛,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嗎?”
林戎川跟在后面嘟囔,“多來幾次,肯定會發(fā)現(xiàn)痕跡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他隨手揪了一根雜草,很小聲的嘟囔:“其實我也想多跟你待在一起的。”
“你說什么?”唐束月其實聽到了,但她還想再聽他說一次。
可是林戎川的情商基本為負,他趕緊改口,“沒什么沒什么,就是我有點餓了,束月,回家了你先做飯好不好?”
“吃你個大頭鬼啊。”唐束月的興致很成功的被林戎川敗了下去,這人,沒有腦子的嘛?
雖說這絲巾可能是途徑的姑娘遺落的,但唐束月還是緊緊的攥在手心里,她有預感,這條絲巾會有用處。
路過院子的時候,唐束月特意去看了看小麥大豆發(fā)酵的瓶罐??雌饋磉€不錯,但愿能夠一次成功吧。
林戎川就像是跟屁蟲一樣跟在唐束月身后,唐束月去哪兒他就跟著跑哪兒。
“束月,你這是泡了什么東西啊。”
林戎川手欠的伸過去,卻被她打了回去。
“別動,現(xiàn)在正在發(fā)酵呢,不能有其他菌群。”唐束月目不轉睛的盯著瓶罐。
林戎川有點發(fā)懵,“菌群?這是什么啊,我只知道軍隊。”
“這……”唐束月扶額,怎么一時口快把菌群說出來了呢,這時代還沒有菌群這個叫法呢。
突然唐束月靈機一動,沖著林戎川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就是變著法兒的嫌棄你手臟,怕傷害你自尊就說菌群啦。”
“束月!”林戎川氣呼呼的,“那我去洗手,你可別總是嫌棄我。”
看著林戎川認真的模樣,唐束月總是會心動。
這樣一個八尺男兒,在外霸氣側漏,在內單純可愛,任誰都會心動的吧。
唐束月正想著呢,突然臉上一涼。
林戎川這個蠢貨,現(xiàn)在正欠兒欠兒的養(yǎng)自己臉上抖手上的水呢。
“林戎川,你要死呀?”唐束月趕緊站起來跑到水井旁,舀了半盆水,一臉壞笑的說:“嘿嘿,我報仇的時候到啦。”
“別鬧別鬧。”林戎川手上這幾滴水可抵不過唐束月手里的半盆水呢,他趕緊一本正經的認慫,“束月你忘了嗎,郎中說我胳膊上的傷口不能沾水,不然會發(fā)炎的。”
唐束月訕訕的低下頭,還是一肚子的壞水,“那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你這一次吧。”
“行呀。”林戎川不禁感嘆起自己的智慧來,嘿嘿聰明就是好。
可他沒走兩步,唐束月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沖到他面前,手“抓”了一把水,直直的灑到林戎川臉上。
唐束月看著被淋成落湯雞模樣的林戎川就是很想笑,“林戎川你頭發(fā)貼臉上啦,你你臉好大哦。”
“束月!說好放過我的呢?”林戎川趕緊擦擦臉上的水,“你見過那個男人臉小啊,況且比我臉小的有我臉帥嗎?”
帥……林戎川真的是帥,五官立體,眼神深邃,就算是放到現(xiàn)代,憑借著相貌能火成一個二流小明星還是可以的。
“嗯,帥,帥得很。”唐束月踮起腳尖直直的看著他。
被唐束月惡搞怕了的林戎川,現(xiàn)在真的是慫。
他下意識的后退,再后退……
“束月,有話我們好好說啊,女子動口不動手的。”
林戎川的手上都是反抗,一直在擺手,好像一個被流氓欺負了的小姑娘。
可林戎川越這樣,唐束月就越是把他逼到墻角,一臉的壞笑。
“束月,你放過我吧,我還是良家婦男呢。”
節(jié)操?不存在的。
堂堂大將軍被一弱女子調戲,林戎川安慰自己,還好沒被別人看到。
“束月,該吃飯啦,你叫林戎川回家吃飯吧。”唐母擼著袖子很是熱情的走出來。
又很是害羞的走回去,進門前還頗有深意的回頭看了唐束月一眼。
完了完了,林戎川的老臉一紅。
唐束月的小臉一紅。
可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呀……
被唐母看到了這該怎么辦?可……他們還沒干嘛呢……
這算怎么說?要怎么解釋?
唐束月趕緊從林戎川跟前走開,慌亂的撥了下頭發(fā),“就怪你,乖乖讓我欺負不就好了嗎,躲什么躲?”
“我傻啊,杵在那兒讓你打。”林戎川的直男本質一如既往。
唐束月點點頭,贊同的說道,“嗯嗯,你不傻你不傻,你多聰明啊,就我是傻的,”
這……唐束月突如其來的乖巧,給林戎川驚出一身冷汗,他假裝打臉,“束月對不起,我錯了,是我的錯,還是我傻,你別這樣,我害怕啊。”
“瞅把你給慫的,走吧進去吃飯。”唐束月很闊氣,“再不進去,我娘就真的懷疑咱倆有什么了。”
林戎川乖乖的跟在唐束月走了進去,從直男又變回了跟屁蟲。
可他內心的小魔鬼和小天使卻打起架來了。
小魔鬼喊,“將軍啊,你可是將軍,怎么慫成了這幅鬼樣子?”
瞬間小魔鬼就被小天使給打了一棍,“你懂什么呀,妻子最重要,節(jié)操算個屁嘞。”
“呵,男人……”小魔鬼繞著手指不甘心的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