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束月也不甘示弱,“那我們就去找村長評評理,讓他看看像你們這樣欺負(fù)人行不行。”
一提到村長唐趙氏瞬間就慫了,依照村長的脾氣,到時(shí)候處理起來肯定不止這么簡單。
唐趙氏像打發(fā)叫花子一樣,“行了,你要的這些都給你,不過以后就別過來找我們了。”
“行。”這樣的結(jié)果唐束月還算是滿意,離了唐家之后,不會看人臉色,生活還能好過點(diǎn),起碼憑借著她在現(xiàn)代的生活技巧,吃喝肯定不愁。
在草草的收拾完行李之后,唐束月帶著唐母來到了那間廢棄的老宅子。
一片荒蕪,滿是蕭瑟,果然一副人走茶涼的景象。
唐母怕影響唐束月的心情,趕忙擼起袖子,打掃起來。“束月,你先站一會兒,等娘收拾打掃干凈之后,你在坐下。”
“娘,你這是說得哪里話。”唐束月?lián)屵^唐母手里的抹布,“娘,你歇著吧,我來收拾就好。”
“束月,你……”唐母的話戛然而止,她看著唐束月從水井里打水,動作雖然笨拙,但一氣呵成。
這還是之前嬌生慣養(yǎng)的閨女嗎?唐母看呆了眼,自從昏睡醒來之后,這閨女好像變得體貼了,唐母傻傻的想著,又傻傻的笑。
唐母若有所思的從包裹里掏出了一塊玉佩,遞到唐束月面前,“這是你與林家將軍的定親信物,你去京都找林將軍吧,是娘沒用給不了你之前的好日子,你也別跟著娘過這個(gè)苦日子了。”
“娘。”唐束月嬌滴滴的靠在唐母懷里,“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兒陪著你?,F(xiàn)在日子雖然苦,以后都會好起來的,以前爹讓你過好日子,以后閨女也會努力讓你過好日子的。”
唐束月的話對唐母而言,很窩心,唐母一瞬間竟有些老淚縱橫,“可是束月,以后的日子只會更苦,你還是去找林將軍吧,別讓娘耽誤了你。”
“再說了,娘,我現(xiàn)在臉成了這個(gè)樣子,林將軍怎么還能看得上我呢,就讓我在這兒陪著你吧。”唐束月心里很疼,但也很暖,終于她明白了什么是她前世渴求不來的母愛。
“好,娘依你,依你呀。”唐母拍著唐束月的肩,無限寵溺。
唐束月看著這玉佩質(zhì)地致密細(xì)潤,顏色晶瑩剔透,應(yīng)該是塊好玉,也應(yīng)該……能賣個(gè)好價(jià)錢吧……
唐束月和唐母商量,“娘,這塊玉應(yīng)該也沒什么用了,不然我拿去當(dāng)鋪看看能不能賣個(gè)好價(jià)錢吧。”
唐母有些不舍得的看著玉佩,仿佛這塊玉佩能改變她閨女命運(yùn)一般。
“娘,別不舍了,我和林將軍沒可能的。”唐束月安慰道,“咱們新搬家,好多物件都需要添置,用這玉佩來做美夢,還不如讓它發(fā)揮真正的用處呢。”
“好。”唐母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一般,“那娘聽你的。”
唐束月甜甜的笑,“娘,宅子收拾好了,那我現(xiàn)在這就去鎮(zhèn)子上的當(dāng)鋪看看,再順便買些東西回來。”
在原主的記憶里,茅花村離鎮(zhèn)子上不遠(yuǎn),所以唐束月憑著殘存的印象也能找過去。
在林家,林戎川和林父叫板,“爹,娶妻應(yīng)娶賢,我不想娶唐束月那個(gè)不明是非又混賬的人。”
林父義正言辭的拒絕,“不行,唐束月是之前我給你定下的親事,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爹!”林戎川知道林父的脾氣,但他還是想爭取一下,“難道您希望兒子在外面帶兵打仗累得要死,回來還要面對一個(gè)潑婦嗎?”
“我之前與老唐同窗又同朝,是難得知己,現(xiàn)在老唐走了,這唐束月就交給我們了,娶妻這事由不得你!”林父語氣生硬,容不得林戎川拒絕。
“爹……”林戎川還是不愿意娶唐束月,可他明白林父是個(gè)老頑固。
“這事就這樣說定了,你不要再有什么推辭了。”林父沒有再給他機(jī)會,甩著臉就走了。
林戎川眉頭緊蹙,他不想遵從父母之意,娶一個(gè)他不愛,又風(fēng)評很差的女子。
突然林戎川靈機(jī)一動,嘴角上揚(yáng)。
唐束月走了三里路的樣子,也整整打了一路的噴嚏。
在唐束月前世的性格里,逢打噴嚏必吃藥,但現(xiàn)在她攥了攥手里的一兩銀子,想想還是罷了。
當(dāng)鋪老板拿著放大鏡,對著玉佩看了好久,“姑娘,這玉佩十兩銀子我們收下了。”
唐束月對心理學(xué)有過了解,看老板這樣子玉佩絕對十兩不止。
她微微一笑,“老板你這就不地道了吧,我剛從另一家店鋪過來,那里老板出二十兩銀子我可都沒賣的,聽著街坊說您這兒人好價(jià)也實(shí)誠,怎么現(xiàn)在就給我十兩呢?”
老板一聽有點(diǎn)心急,他假裝憨厚的笑,“姑娘,我剛剛是嘴巴飄了,是給你三十兩,不是十兩。”
“一口價(jià),五十兩。”唐束月笑得很爽快,沒想到她就這樣一詐,就多詐出來了二十兩,那么這玉佩也絕對不止三十兩。
老板皺著眉,想了片刻,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你這小姑娘可真是會講價(jià)呀。”
“那可不。”唐束月笑,“老板您人好,下次要是還有什么好東西,我還來找您!”
林戎川簡單的收拾了下,帶著些銀子就走了。此次前往是為說明退親之意,這總得給人家一些銀子補(bǔ)償不是?
為此林戎川把自己攢了多年的老婆本都拿出來了,雖然只有八十兩,但林戎川很會安慰自己,大丈夫出門在外總得用到錢不是?
窮途路遠(yuǎn),林戎川沒舍得騎他的愛馬,而是從兵營里隨便選了一匹看起來還不錯的馬駒。一路前行,一路高歌。
茅花村周圍景色還不錯,林戎川邊騎馬邊賞樂。
好巧不巧,林戎川在茅花村的后山跌入村民捕獵所設(shè)下的陷阱里,摔得人仰馬翻。
村民所設(shè)的陷阱下面一般都會含有利器,為了防止獵物落入陷阱后會逃跑,所以利器是陷阱的第二道防范。
林戎川吃痛一聲,暗呼一聲“倒霉”,他把扎在胳膊上的刀刃拔出,奈何刀刃刺入太深,在傷口噴血的同時(shí),林戎川跟著一起暈了過去。
唐束月揣著五十兩銀子美滋滋的去布店扯了九尺布料,還多扯了一尺軟布,唐母年紀(jì)大了腰不好,唐束月想著應(yīng)該給她準(zhǔn)備些舒服的料子。
還有就是油鹽醬醋茶,那些生活必需品,唐束月悉數(shù)都買了些。大包小包提了不少東西。
回家的路上會路過后山,唐束月氣喘吁吁把東西放到地上,擦擦汗想歇會兒。
就在這時(shí)候唐束月聽到了陣陣馬鳴,是哀鳴的嘶吼聲。
直接她猛地坐起,循著聲音瞧過去。
一匹馬在一個(gè)男人身邊徘徊,唐束月走近一看,嘿這個(gè)人還挺好看,不過這旁邊的血是怎么回事?!
顯然唐束月被林戎川旁邊的血跡給震驚住了,她趕緊掰了一根小樹根,用尖銳的一端劃破裙角,撕扯出一塊布來,然后緊緊的扎住林戎川的傷口,防止再有血液流出。
在大學(xué)的選修課里,唐束月是學(xué)過緊急包扎的,此景還不至于讓她手忙腳亂,可是眼前這八尺男兒卻讓她發(fā)了愁,這要怎樣才能把他帶回去呢?
小馬駒像是明白唐束月心思一樣,很合時(shí)宜的嘶吼一聲,仿佛是在瘋狂暗示唐束月一般,你可以讓我把他駝回去呀!
唐束月勾唇一笑,在杠桿原理下,她把林戎川駕到馬上。
這男人可真重……好看啊,唐束月看著林戎川的臉,美滋滋的想著。
更加美滋滋的是,有了小馬駒這個(gè)寶貝,唐束月就不用累著自己去提那些雜七雜八的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