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回到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王叔正在屋里呼呼大睡。
自從我和鬼媳婦成親那天以后,王叔似乎變得是越來越嗜睡了,從原本的精神抖擻,變成了現(xiàn)在的瞌睡蟲。
甚至經(jīng)常一睡就是一天。
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我也早習(xí)慣了,更何況王叔都沒有說什么,所以我也沒怎么擔(dān)心。
我也沒叫醒他,而是做了一桌子飯。
我畢竟自己生活了這么多年,對于做飯這點小事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不一會就傳出來一股撲鼻的香味。
不過王叔卻是并沒有起來吃,甚至都沒有醒來,直接一覺睡到了第二天。
不過他不是自然醒的,是被窗戶外面的人喊醒的。
天剛微微泛白,院子外就穿出一聲中氣十足的叫囂聲。
等到我和王叔出門以后,才發(fā)現(xiàn)是胖道士站在院子里。
“晚輩正一羽塵,見過前輩。”
胖子對于我的出現(xiàn),似乎有些意外,不過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恭恭敬敬的對王叔行了一個禮。
我離王叔近,發(fā)現(xiàn)在胖子給王叔行禮時,王叔臉上很清晰的閃過一絲異色。
“有話直說,不要弄這些虛禮。”哪成想王叔卻是毫不領(lǐng)情。
胖子聞言,苦笑的張了張嘴:“其實晚輩是來找前輩救命的。”
而后道士把昨天遇到鬼河車的事情和王叔一說,當(dāng)王叔聽完以后,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
“你倆可真能闖禍!”
原來昨晚我們分開后,胖子就尋到了村長,而后告訴村長邪魅未除,要在村里多逗留一段時間。
村長也是知道胖子是真有本事的高人,聽胖子這么一說,自然百般的欣喜,急忙給他收拾了一間屋子,讓胖子先住著。
胖子就屬于那種有吃的就行的人,對于住的要求并不高,所以也就答應(yīng)了下來。
白天和鬼河車交手時,胖子也是不好受,于是直接坐在床上打坐了起來。
結(jié)果到了后半夜,胖子就發(fā)現(xiàn)周圍有點不太對勁。
周圍原本充滿陽剛之氣,但突然之間一下子變得陰森了起來,就如同有什么邪物一般。
他雖然身寬體胖,但畢竟也是修道之人,出于小心之下便喚醒了村長一家。
這大半夜的被人從熱被窩里揪出來,眾人心里是百般的不樂意,不過礙于村長的面子沒有說出來罷了。
等眾人一盤點,便發(fā)現(xiàn)了事情好像真的大條了,因為村長的女兒竟然憑空不見了。
他們這下子可真是慌了神,找遍了整個三層樓,甚至連地下室都沒放過,但還是沒有村長女兒的蹤跡。
村長家的女兒小名叫芳芳,是村長在四十多歲時才有的,現(xiàn)在還在上高中,最近正好學(xué)校放假,所以也就回家來住幾天。
俗話說女兒是爸媽的小棉襖,這芳芳更是如此,在村里人出了名的孝敬,惹得不少人羨慕。
村長一看芳芳真不見了,急忙求著胖子幫他。
“別慌,我會盡力的,找個人對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他拍著胸脯保證。
而后胖子向村長要了一件芳芳的貼身衣物,村長雖然有些為難,但為了自己女兒命著想,也就拿給了胖子。
而后胖子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反正就是找到了芳芳。
具體方法胖子沒細說,估計是因為牽扯到他身后的勢力的原因,所以不方便。
只見芳芳此刻站在江邊,身上穿著一件白襯衫,頗有種出塵的美感。
不過唯一不和諧的就是,原本苗條的她,此刻身材臃腫,整個肚子也是大了起來,就如同懷了幾個月的孩子一般。
“怎么會這樣!”村長見狀,傷心的不由得大哭了起來。
“她這是懷孕了!”胖子語出驚人。
“鬼河車感覺到她想要墮胎,便附身了上來,哎,冤孽啊。”
村長聞言,好懸沒暈過去,沒想到自己的乖乖女,竟然會在學(xué)校里做出來這種事情!
就算以后芳芳能恢復(fù)正常,但自己這張老臉在村里人面前也是抬不起頭來。
“別想太多,先救人吧!”胖子嘆了一口氣。
不過這鬼河車本事不小,就算是在外面胖子都拿它不下,更別提此刻還要顧及女孩了。
別看胖子雖然外表看起來有些不拘小節(jié),可是卻長著一顆玲瓏心,一邊故意用話語激怒那鬼河車,一邊小聲對村長說些什么。
村長聞言以后,瞪大了眼睛看著胖子。
“想救你女兒,就照我說的做!”
村長聞言,看了眼芳芳,而后扭頭就走。
胖子又和那鬼河車對峙老半天,才開口道:
“我原本還可憐你,但沒成想你的心地竟然如此惡毒,看來你落得如此田地,也是罪有應(yīng)得。”
胖子這張嘴太損了,沒兩句話,直接把那鬼河車惹得炸了毛。
“死胖子,你再說我就扯爛你的嘴!”
那芳芳嘴里竟然發(fā)出一聲無比尖利的怪叫聲,而后向胖子撲了過來。
胖子本領(lǐng)本來就不如它,再加上那鬼河車趨近瘋狂,而且也不是自己的身體,所以毫無顧忌,完全就是一副不要命的趨勢。
胖子被逼的狼狽不已,連連后退,眼看著就要撐不住了,但哪成想胖子竟然一個沒站穩(wěn),從土坡上摔了下去!
那鬼河車對胖子恨之入骨,自然是不肯就此放過他,于是也跟了下去。
但哪成想當(dāng)鬼河車跳下來后,迎接著它的便是一瓢黑狗血!
原來剛才胖子卻是讓村長回去準備黑狗血,而后埋伏在土坡下!
鬼河車身上沒有皮,最忌諱血肉之類的東西,更何況這黑狗血還是專門破邪的物什。
只見此刻的芳芳被黑狗血潑中以后,嘴里發(fā)出一陣陣不屬于人的慘叫聲,頭頂上還不斷有黑霧一般的煞氣冒出。
而更為詭異的是,那芳芳的肚子一瞬間又漲大了更多,襯衣上的扣子一下子被崩開,露出里面的肚皮。
只見芳芳肚皮上赫然有著一張人臉!
那是一副嬰兒的小臉,本該是象征著可愛的臉龐上寫滿了猙獰,即便是隔著肚皮,仍是能感覺到那股子恨意。
雖然鬼河車如此慘,但胖子也好不到哪去,剛才為了讓鬼河車相信,掉下來的那一下可是真摔。
要不是他身上脂肪多,沒準真會受到內(nèi)傷。
不過那鬼河車雖然被黑狗血所傷,但畢竟還是厲害,離去前,還是一掌印在了胖子的左肋上。
說著,只見胖子直接撩起身上的道袍,只見他身上赫然有著一個黑乎乎的小手??!
胖子回去以后,發(fā)現(xiàn)自己解決不了,于是一大早的便上門來尋王叔。
“你我非親非故,我憑什么救你?”
“前輩與我雖門派不同,但畢竟都是正一門人…”胖子思索了一下。
“呵,笑話,天下正一派弟子何等之多,都要我救豈不是要累死?”
哪成想王叔聽完以后,臉上竟然是毫無波瀾,淡淡的說了一句以后,而后便準備回屋。
胖子見此心中也是大急,連忙從道袍里面扣出來一張皺巴巴的照片。
“前輩,您看看這個。”
胖子將照片恭恭敬敬的遞給王叔,我見狀有些好奇,于是便一起湊近了看。
但哪成想我一看照片,渾身寒毛一下子豎了起來。
啊!
只見照片上的人一半是正常人的臉,而另一半?yún)s是如同老樹皮一般,皺巴巴的,還隱約浮現(xiàn)一些黑色的煞氣。
不僅如此,這半面臉上的眼球,也是如同紅色的裂紋玻璃一般!
竟然是半面惡鬼的模樣。
但哪成想原本一臉平淡如水的王叔,一見到這張詭異的照片以后,滿臉竟然寫著激動的神色,甚至整個身子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真的是這樣!你這個忙,我?guī)土恕?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