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和鬼媳婦拜堂的時候,就詭異的看到了這地方,雖然不知為何,但想必這其中別有隱情。
可惜王叔不在,否則…
我看著傻子離開的方向一陣沉思,雖然不知道傻子怎么回來了,但看他的模樣也不像是在騙我。
他讓我在這兒等肯定是有理由的,不過他卻忽略了我腿上的傷口。
我小腿肚子被黑狗咬出來四個大洞,后來又走了這么遠的路,傷口早就扯開了。
而后又被他這么一折騰,這時候在在這里趴到公雞打鳴,非得失血過多休克過去不可。
“算了,我偷偷離開這兒應該行了吧。”我心存僥幸。
畢竟剛才傻子就是從這里走的,而他也沒出什么事,我心想順著他的路線走,小心點應該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一步、兩步、十步……
眼看著就要走到村口,我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哪成想這時候周圍竟然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音,我想起傻子臨走前的囑托,下意識的一捂嘴。
但哪成想傻子身上也不知道沾了什么東西,我這么一捂嘴,頓時一股沖天的惡臭就鉆進了我鼻子里。
“呸。”
我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這才感覺好了很多。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來!”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被嚇了一跳,轉(zhuǎn)身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墻角處竟然站了一個高大的人影,手里還拿著一根長竹竿。不過因為是在陰影中的原因,我也看不清楚他的相貌。
此時這人正目光不善的盯著我,似乎離老遠都能感覺到此人眼神中的兇光。
“你來這干嘛。”那人問道。
我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便想開口解釋。
哪成想這時候那人竟然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冷笑一聲,而后森然的說道:“既然來了,就留在這里吧!”
我心中大罵一聲,抬腿就跑。
媽的,真是出師不利,怎么感覺全世界都在針對我似的,走到哪兒都有人追。
但我這腿上有傷,哪能跑過一個腿腳健全的人,沒幾步就被他追上,這時我才看清楚,這人和老劉頭有七八分相似。
此刻他就如同瘋了一樣,拿起手里的竹竿就往我身上打,我一下子被打了個趔趄。
但哪成想他似乎不想放過我似的,又是一竹竿向我腦袋劈下來,我被嚇了一身汗,幸虧我反應快,在地上狼狽的一滾,這才堪堪避開。
只聽啪的一聲,竹竿竟然被他這一下子抽的劈裂開來,這老東西竟然對我下死手。
這時候我再也顧不得什么尊老愛幼的好傳統(tǒng)了,看準他收竿子的空隙,而后一把拽住竹竿,便與他一同爭奪起了竹竿的控制權。
我畢竟是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雖然腿上有傷,但也影響不到上身發(fā)揮。
竹竿沒幾下就被我奪了過來。
老劉頭見狀,也是舍棄了竹竿,張牙舞爪的向我撲了過來。
我想都沒想,就把竹竿子向老劉頭輪了過去!
“啊…”
只聽得一聲慘叫,老劉頭應聲而倒。
我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這老家伙看著魁梧,但竟然這么不禁打。
“我這一下子該不會把他打死了吧。”我見此心里也是發(fā)慌。
我急忙跑過去查看情況,但哪成想這時候老劉頭竟然突然睜開了眼睛。
而后全身竟然如同充了氣一般,在我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腫脹了起來,而后身體竟然一下子爆炸了。
臥槽!
我大罵一聲,急忙伸手擋在臉前。
等過了一會兒,我有些疑惑的睜開了眼睛,只感覺身體周圍那股陰森的感覺消退了許多。
再一眼向老劉頭倒下的地方望去,只見遍地都是黃紙錢和茅草,中間還有一個缺了腦袋的公雞尸體。
“媽的,這老劉頭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想起了傻子臨走前的話,一顆心也是慢慢往下沉。
但此刻我已經(jīng)這樣了,以他睚眥必報的個性,想必他以后肯定不會放過我。
我也是發(fā)了狠,反正都這樣了,與其就這么離開,還不如進去看看這老東西在鼓弄什么東西,好歹能知根知底,更甚者能抓住它把柄。
我一咬牙,直接推開了老劉頭家大門,而后抬腿邁了進去。
靈堂上的蠟燭還在燃燒著,但讓我更驚訝的是,靈堂上的靈牌竟然是王富貴的牌位。
——幼子王富貴之靈位!
我看著這一幕心里也是一陣無語,這王富貴什么時候變成老劉頭兒子了?
一個姓劉,一個姓王,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兒,難道是私生子不成?
我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了八卦之火。
我強忍住心中的好奇,向周圍打量,只見靈堂前面還掛著一副有些發(fā)黃的壁畫。
畫上面是一個四方國字臉,頭束紗巾的男子,男子沒有雙足,坐在一個木質(zhì)椅子上,右臉上還有兩個古體小字,一雙目光似乎在看向遠方。
而在畫像右下角,還有三個小字——孫伯靈。
孫伯靈?
孫伯靈是誰?老劉頭為啥要在自己兒子靈堂前掛這老頭的畫像?
我看的滿頭霧水的,這名字似乎在哪里聽過,但怎么想都想不起來是什么時候。
而在我前面不遠處的蒲團上還跪著兩個人,或者說是稻草人,因為我的距離恰巧能看清衣服下面的茅草。
雖然不知道老劉頭在搞什么,但我既然進來了,便要查個仔細。
但沒成想我手指剛剛接觸到那兩個稻草人的衣服,那兩個草人竟然一下子抬起了頭,而后一下子站了起來。
我被嚇得后退了幾步。
可…稻草人怎么可能會動?
我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只覺得心里一陣發(fā)寒。
“嘿嘿,看夠了么?”正在我走神之際,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
我渾身一激靈,猛然一回頭,就見老劉頭不知什么時候到了我身后,此刻陰森的看著我。
我被他盯得發(fā)毛,下意識的退后了一步。
我剛要問他這是怎么回事,但想起傻子臨走前,讓我公雞打鳴之后才能開口的話的事,便忍了回去。
果然,老劉頭說完這話以后,側(cè)了一下耳朵,而后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小子,你看夠了沒!”
老劉頭似乎有些急了,竟然摸索著前進了一步,兩只手還胡亂抓著。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老劉頭眼窩里竟然長著兩團茅草!
他不知何時竟然是瞎了!剛才是在詐我。
我輕輕往旁邊移了一小步,避過他以后便想偷偷溜走。
但哪成想這時候我余光竟然看見,那兩個站起來的草人手里出現(xiàn)兩個十多厘米的鐵錐子,在月光的照射下還在閃著寒光。
而后一把向失明的老劉頭肚子上捅了過去。
“小心!”
我下意識的大叫了一聲,腳下也是一步竄了出去,一把拽住上前的老劉頭。
我剛要把他拽走,哪成想老劉頭竟然突然回頭,而后右手飛快的抓住我手腕,如同鐵鉗子一般。
而后沖我咧嘴一笑,雙目中閃過一絲妖邪。
而我周圍的場景也是瞬間變了顏色,那兩個稻草皮人也是如同活過來一般,瞬間變成了王富貴的模樣。
之前在墻上掛著的那副壁畫也是變成了一個無頭尸體,脖子出還在往外邊噴著鮮血。
非但如此,原本供桌上王富貴的靈位也是起了變化。
定睛一看,我脖子上的寒毛也是一下子炸裂了開來。
上面竟然是我的名字!
我悔的腸子都青了,最后我還是沒忍住開口了,這是中招了啊…
我有些恐懼的看向老劉頭,只見他竟然一臉笑瞇瞇的看著我,或者是我身后的一道人影。
“嘿嘿,兒啊,看來老天爺也不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