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么厲害?”
易風一臉呆滯地望著自己把熊文打飛出去的右手,喃喃自語道。
以前的他別說打人,打飛機用不了多久就會手酸的人,如今竟這么厲害?
易風這才慢慢消化珠子帶給他的信息。靈氣是修真者修煉必不可缺的東西之一,萬物皆有靈氣,只是有含量多少的區(qū)別之分。
如今的地球,污染加重,靈氣越來越稀薄。除了山水之地,或有樹木花草的地方暫存一絲靈氣之外,其他的地方,幾乎沒有靈氣。
易風現(xiàn)在還沒有真正開始修行之路,連煉氣都算不上,所以只有動用圣心訣暫時淬煉身體的某個部位。但這也維持不了多久,最多半個小時而已。
此時熊文躺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右腳冷汗直冒。顯然是剛才易風下手太狠,把他右腿直接打折了。
其他人愣在那里,仿佛見鬼了一般望著易風,不明白他今天怎么這么大力氣,能把熊文都給打飛。
一時間,他們也不知道是上還是退。
“還愣著干什么,上??!你們這么多人還怕他一個廢物?”
熊文氣急敗壞,咬牙咆哮道。
那幾個人反應過來,忙朝易風同時沖了上來。
其中有一個戴耳釘?shù)模恢獜哪睦飺靵硪粔K兩個巴掌大小的石頭,揚手就要朝易風腦袋拍來。
這人叫秦會,也是經(jīng)常欺辱易風的人之一,欺軟怕硬,說白了就是熊文的狗腿子。
易風見他竟然拿這么大一塊石頭來砸自己,瞳孔一縮,火氣迸發(fā),“啊”地一聲再次揮動右拳,猛地朝那塊大石頭砸了上去。
“嘭”地一聲響。
易風以血肉之軀,一拳把那大石頭直接砸了個粉碎,猶如敲碎塊玻璃般輕松自如。
秦會愣住,舉起的右手空蕩蕩的,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反應不過來。
但易風已經(jīng)徹底暴怒了,拳頭再至,緊貼秦會面部砸來。一拳將其干翻在地,混合血液的一顆大牙從秦會嘴里飛了出來。
“你們欺人太甚!”
易風仿佛失去了理智般,這三年來所受的委屈全在這一刻爆發(fā)出來。他騎到秦會身上,不顧他的求饒,一拳又一拳朝他臉上砸過去。
此時周圍已經(jīng)圍觀了許多學生,全都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剩下那幾個人見狀,也是有些不知所措。有想上來解救秦會的,被易風殺氣騰騰的目光一瞪,頓時又縮了回去。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別說是易風。他不是慫包,他只是因為窮才自卑,所以才逆來順受。
“但老子現(xiàn)在是修真者,又不是普通人了。高你們一等,還敢欺辱老子,我先弄死你們!”
易風失去理智,打紅了眼,放開秦會又撲向另一個人。
“易風,你住手!”
就在易風再次揚起拳頭的時候,一個溫柔又充滿失望的聲音傳來。
易風抬頭一看,來人是他的班主任曲柳心。
這三年,曲柳心對他頗為照顧。這個班主任不像其他老師一樣喜歡有錢的學生,而對那些窮人家的孩子,卻是一點也不上心。
曲柳心向來對所有人一視同仁,所以易風很尊敬她。見曲柳心,他最終還是放下了拳頭。
……
辦公室里面。
易風和秦會等人被曲柳心教育了一個小時才放出來,而熊文早已經(jīng)被送去醫(yī)院了。
“易風,咋樣了,曲老師沒為難你吧。”
王文濤早已經(jīng)候在了外面,見易風出來,連忙問道。
二人一邊往樓下走,易風一邊說:“放心,曲老師知道我經(jīng)常被熊文他們欺負,也沒怎么為難我,就是讓我別再打架就是了。曲老師這個人很不錯的。”
易風雖然被教育了一個小時,但也沒說曲柳心的壞話。
“那是,這個學校的老師,跟熊文他們一樣的勢利眼,也就曲老師跟正常人一樣。又有才又漂亮,要是以后當我老婆就好了。”
王文濤嘿嘿笑道,一臉的猥瑣之色。
曲柳心年紀也才二十五歲,很年輕。她要不是老師的話,都能當選鈴蘭一中的校花了。
“得了吧你,你都有女朋友了,還敢惦記曲老師。”
易風朝他投去一個鄙夷的眼神。
“開個玩笑嘛,這么認真,曲老師那么優(yōu)秀的人,怎么可能是我們這些人配得上的。”
王文濤自嘲地說道。
易風這時候才猛然想起來一件事,他去寢室就是為了找王文濤的,現(xiàn)在王文濤就在他面前,他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呢。
“快,我們?nèi)フ烫帲胰湍憬忉尳忉專菙硵澄肥俏易约阂鹊?,跟你沒有關(guān)系!”
易風拉著王文濤就火急火燎地往政教處的方向跑。
王文濤頓時一愣,忙把他拉回來,沒好氣地道:
“我說兄弟,你是不是喝敵敵畏把腦子喝傻了?就算你替我解釋了,我?guī)硵澄穪韺W校,照樣有罪啊!”
易風也愣住,有些沒反應過來。
“唉!也怪我自己,我他媽買盒蚊香回來不就得了。非得買瓶敵敵畏回來,還被你小子給喝了。”
王文濤嘆氣道。不得不說,他真是點背到了極點。
“那咋辦,還有一個學期就要畢業(yè)了,你要是被記大過,會畢不了業(yè)的。”
易風顯得比王文濤還著急。
王文濤見他這樣子,也是心中一暖,平靜說道:
“安啦,記過就記過吧,他們不會讓我畢不了業(yè)的,只要我畢業(yè)之前不再生事就行。而且就算到時候他們不給我取消這大過,我讓我爸使點錢不就得了。那幫人就是鉆錢眼兒里面去了。”
易風聞言,算是放下心來,感嘆道:
“又是錢,錢可真是萬能的。”
王文濤知道易風窮,對錢這方面比較敏感,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
“易風,我跟你說件事。你昏迷這兩天,你那女朋友李雪可是一眼也沒來看過你。連問也沒問你的事,依我看,這種女人你跟她分手得了。跟她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易風微微皺眉,又舒展開,說道:“這都高三了,她一向愛學習,肯定抽不出時間。如果因為來看我耽擱她學習,我也不想這樣。”
“我的媽呀!你也太天真了吧!”王文濤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易風,他還從未見過這么單純又天真的人,好笑道:
“在同一所學校,同一個年級,還他媽在同一個樓層。你們十天半個月才見一次面,還談個毛的戀愛啊,人家不在同一所學校的,都一個星期開好幾次房。”
“易風,你別跟我說……你那玩意兒不行吧?”
王文濤打趣地望著他。
“別鬧!”易風一臉嫌棄地說道:“我跟李雪是柏拉圖式的戀愛,是精神上的契合。哪跟你們這些人一樣,簡直就是對愛情的褻瀆!”
“喲喲喲!還精神契合呢,李雪是什么樣的人你清楚嗎?”王文濤嗤笑道:“老子昨天從政教處出來,就看見她跟她們般的富少楊浩辰在一起了,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怕你受刺激。”
易風聞言,如被雷劈了一般,渾身發(fā)抖道:
“不,不可能!李雪說過,她對感情是專一的人,她不可能背叛我喜歡其他人的!”
王文濤見易風竟然不相信自己,頓時氣笑了,忙道:
“我跟你說,李雪跟你在一起之前,風評就不好。當時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提醒過你,只是你不信。人家楊浩辰比你有錢,零花錢大把大把地給李雪用,首飾包包要啥買啥。”
“你要是李雪,你選誰?”
易風抱著腦袋蹲了下去,一副痛苦的表情,搖頭不止道:“不,你別說了,李雪不是那樣的人,她是不會這么對我的!”
王文濤也怒了,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把易風抓起來,皺眉道:
“你個傻屌,你跟她認識才多久,我跟你認識三年,你不相信我?”
“你知道你剛剛為什么去寢室找不到我嗎,那是因為老子在幫你捉奸。李雪現(xiàn)在就和楊浩辰在小樹林里面,不信你自己去看!”
易風僵在當場,瞪大眼睛,嘴唇哆嗦道: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