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才想了一下,道:“沒必要沾惹麻煩,趙長巖肯定不會將咱們供出來,就算是供出來,也沒什么用,因為他沒有證據(jù)。”
“好的肖少。”手下答應(yīng)著,將趙長巖抬出去,扔進了幽暗的小胡同。
這條小胡同,正是唐川和馮佳雪藏身的那條胡同,不過肖文才的手下,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唐川二人,直接扔下趙長巖,罵罵咧咧就走了。
趙長巖躺在地上,已經(jīng)奄奄一息,唐川的第二腳,著實不輕,而且拖的時間也比較長,沒有救治。趙長巖語出半昏迷狀態(tài),還知道自己找手機,可是他的行李包括手機還在烈火拳館。
“救命啊,救命啊。”趙長巖呼叫,因為劇烈的疼痛,他的聲音,和蚊子哼哼差不多,附近行人又少,根本沒人發(fā)現(xiàn)他。
“需要幫忙嗎?”唐川走過去問道,沒等趙長巖回答,他就彎下腰,雙手按在趙長巖的胸口。
“為什么要救我?”趙長巖感覺到了一股暖流,在自己的胸膛來回游走,將疼痛帶走了不少,心里頓時一松,聲音也洪亮了不少。
“覺得你算是個人才,死了可惜。”唐川道。
“人和人的差距太大了。只是一場拳賽,你就掙了五千萬。”趙長巖苦笑,他天天苦練,現(xiàn)在也算是出人頭地了,一年也不過掙兩三百萬的樣子,所以肖文才給他十五萬出場費,取勝還有二十五萬獎金,他就來了。
“都這時候了,你還想著錢,也真是難為你了。”馮佳雪道。
唐川為趙長巖又治療了一下,趙長巖便可以站起來,他走回拳館,拿自己的東西。這個時候肖文才已經(jīng)離去,所以沒引起什么麻煩。
“雖然是你打的,還是多謝救命之恩。”趙長巖道。
現(xiàn)在是初春,中原城市的夜晚,依舊很冷,如果不是唐川,只是穿著練功服的趙長巖,十有八九會被凍死。
“不用謝,你的資質(zhì)不錯,打拳有些浪費,愿不愿意跟著我?”唐川道。
趙長巖臉上疑惑了一下,接著臉色大變:“我知道了,你是修行者,不然你這身板,怎么可能一腳將我踢飛。”
唐川搖頭:“我不是修行者,但是我可以將你變成修行者。”
唐川沒有靈根,現(xiàn)在的確不是修行者,只算是武者而已。不過,龍族單體輔助系統(tǒng)里,有無數(shù)的功法,關(guān)于各種靈根的,都有,所以,只要靈根足夠,唐川就可以將其培養(yǎng)成修行者。
趙長巖的靈根,是土靈根,天生大力,皮糙肉厚。他的靈根品質(zhì)不錯,可以修行。
趙長巖驚喜交加:“我可以嗎?我小時候,聽一個老教練說過一嘴,說我們?nèi)瓝羰?,看起來很厲害,其實就是普通人之間瞎玩,如果是修行者,就算看起來極為普通,也能一指殺死好多頂尖拳擊手。”
唐川道:“呵呵,前期也沒那么離譜。”
趙長巖知道唐川不是普通人,也知道一個新的世界,正在向他緩緩敞開了大門,他覺得自己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便道:“我愿意跟你混。”
唐川點頭:“先回去養(yǎng)傷,養(yǎng)好傷來找我。”
趙長巖道:“好。”
趙長巖經(jīng)過唐川的醫(yī)治,行走無礙,只是胳膊需要去醫(yī)院固定一下,他打了一輛車走了。
馮佳雪問唐川:“在這里等半天,就是為了趙長巖。”
唐川點頭:“不錯。”
馮佳雪沒有再問下去,但是想到在烈火拳館里的豪賭,她依然覺得驚心動魄,前前后后不過兩三個小時,她恍若隔夢。
他們離開學(xué)校趕來拳館的時候,已經(jīng)是九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了。
“學(xué)校里早就關(guān)門了。”馮佳雪惆悵道。
“去我家啊,你又不是沒去過。”唐川理所當然道。
“……”馮佳雪也是這么想的,只是她不好意思說出來。
如果不跟著唐川回家,她也無處可去,馮佳雪家沒有房子,馮佳雪和媽媽一直是租房子住,而她上了高中以后,基本是住校,媽媽生病住院以后,馮佳雪干脆將租的房子退了,可以節(jié)省一點錢。
輕車熟路,和上次一樣,唐川沒有驚動父母,就帶著馮佳雪,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兩個人躺在床上睡覺,但是馮佳雪睡不著。
“邵晨軒這幾天沒動靜,他不會就這么算了吧?”馮佳雪問道。
“當然不會,這些公子哥兒,牛的很。我也希望他不會,不然還玩?zhèn)€屁。幾天后,我和他爹還有個約會呢。”唐川道。
風(fēng)險之下,隱藏的是巨大的利益,如果不是肖文才步步緊逼,組織這么一場拳賽想要弄死唐川,唐川也沒有機會弄到巨額的錢財。
“那肖文才也不算完的,你贏了他那么多錢。”馮佳雪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唐川道。
“我陷害你和程悠悠,其實是想拿到錢后,還了賬,安頓好我媽,再去自……”
“睡覺吧。”唐川沒有讓馮佳雪繼續(xù)說下去。上一世,唐川和程悠悠出事之后,馮佳雪也接著出事,根本沒有機會自首了。
但是未來已經(jīng)改變,上一世不再重要,馮佳雪有沒有自首的心,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一世,馮佳雪欠了唐川,那么就要還,用身體還。
第二天,父母依然是急匆匆上班,和上次一樣,沒有發(fā)現(xiàn)唐川的房間里,還有一個美女同學(xué)。
唐川二人起床洗漱,一起去學(xué)校。
走到校門口,正好遇到了白蓮花袁怡婷。
袁怡婷正在和其他同學(xué)吹牛逼:“你們知道嗎,索特賓館的總統(tǒng)套房,有一間是純歐式風(fēng)格,富麗堂皇,里面只是臥室就有三間,還有酒吧,書房等,更可以使用樓頂?shù)挠斡境啬亍?rdquo;
那些同學(xué)不停的詢問,袁怡婷回答的滴水不漏。
唐川和馮佳雪互相看了一眼,有些詫異,因為袁怡婷說的不錯,索特賓館有兩個套房,一間純中式古典,一間是歐式。
他們都了解袁怡婷是什么人,能拿來吹牛逼的,絕不放著過夜,如果過夜了,只能說明沒有吹噓的對象,晚上沒法吹。
“昨天晚上,袁怡婷在索特賓館過夜。”馮佳雪道。
“嗯,你也曾經(jīng)差點在那里過夜。”唐川道。反正有機會唐川就要諷刺馮佳雪兩句,估計在睡夠了馮佳雪之前,唐川心里過不去這個坎兒。
“……我不想和你說話。”馮佳雪道。
“很好,我也不想和你說??墒悄銚е业母觳?,算怎么回事。”唐川道。
兩人一路同行,不緊不慢說著話,不知道什么時候,馮佳雪雙手環(huán)抱上了唐川的胳膊,兩人的姿態(tài),和普通的小情侶差不多。
“切,我沒把你當男生,以為是個女生呢。”馮佳雪連忙松開,她的心里慌得一批,不明白,這才短短幾天,她為什么覺得唐川這么親近呢。
嗯??隙ㄊ遣铧c坑了他,心里有些內(nèi)疚吧。馮佳雪這么安慰自己。
這時,袁怡婷也看見了唐川和馮佳雪,不僅沒有收聲,而是更為大聲的說起索特賓館總統(tǒng)套房的種種來,比如侍者的服務(wù),還有提供的豪華晚餐等等。
袁怡婷用勝利的眼神看著唐川和馮佳雪,意思是兩個窮逼,你們?nèi)ミ^嗎。本來馮佳雪和袁怡婷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但是從馮佳雪維護唐川,說了袁怡婷兩句之后,袁怡婷也把馮佳雪恨上了。
“吆,索特賓館總統(tǒng)套房,好厲害。袁怡婷,和誰去的?”馮佳雪問道。
“……這,當然是和朋友。”袁怡婷有些張口結(jié)舌。
“呵呵,應(yīng)該不是艾段波吧,那到底是誰呢?”馮佳雪說完,拉著唐川,顛顛兒的進了學(xué)校。
留下袁怡婷在那里風(fēng)中凌亂,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同學(xué)們似乎也都明白了什么,女性朋友單獨請袁怡婷去玩耍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只能是個男人。
那人如果不是艾段波,袁怡婷出現(xiàn)在哪里,十有八九是賣去了。
同學(xué)們哄笑幾聲,離去。
袁怡婷氣的咬牙切齒,暗暗詛咒:“馮佳雪這個賤人,有機會讓人戳死她。”她掏出手機,打給了艾段波,把艾段波罵了一頓,艾段波在電話那頭唯唯諾諾,但是實際上的神情,卻是不以為然,露著冷笑,兩個人還算是男女朋友,可是心里早就分道揚鑣。
很快幾天過去,距離唐川和邵現(xiàn)波約定的見面日期,只有一天了。
在這幾天里,唐川依舊泡澡,除了和趙長巖比試那天之外,一天沒落。
他有時候甚至用三包中藥泡澡,用藥太多,身體負荷當然很大,可是效果也是立竿見影。他右手的骨傷,早已經(jīng)大好,可以正常用力,而他的筋骨,也迅速的變強,有了武者二級的水準。
如果現(xiàn)在和商天豹對上一拳,在超強的控制技巧下,有把握不受傷,只是感到一點點疼痛而已。技巧可以彌補身體的缺陷,但是總有個限度,如果還是普通的身體,自然不行。
唐川再次買了幾包健體藥,準備晚上泡一下,一舉突破武者三級。
晚自習(xí)放學(xué)后,他提著那幾包藥回家,路過一段幽暗路段的時候,他突然汗毛乍起,似乎下一秒,他就要變成一個死人。
“不好。”唐川身子突然往下折了一下,接著雙腳像是按了彈簧,往一側(cè)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