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進攻,商天豹依然是偷襲,可是唐川早有準備,雙腳一頓,倒飛而出。
商天豹一拳打空,卻沒有收手,手臂一震,一根筷子一樣的短箭,從他的袖口飛出,直取唐川的喉頭。
瞬息之間,短箭就到了唐川面前,唐川絲毫不亂,完好的左手抬起,在短箭上一點,短箭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往上飛去,接著他身形再變,突然來到了商天豹的身邊,一腳踹出。
商天豹眼睛一瞇:“好快,看來剛才這小子并未出全力。”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比唐川更加強,只要正面對上,唐川就會受傷,所以他大開大合。
“招式不錯,計謀也不錯,短箭也不錯。不過,還是不夠。”唐川話音未落,身體竟然拉出了兩道殘影。
咔嚓咔嚓,商天豹整個人慘叫著飛了出去,他的雙腿,已經(jīng)被唐川打斷了。
這時,那支被唐川撥拉上天的短箭,帶著嘯聲,落了下來,隨著下墜的速度加快,嘯聲也越來越尖銳,最后,嗤的一聲,插在了商天豹的一條手臂上,同時損壞了那個短箭發(fā)射器。
“你要殺我,我卻不準備殺你,你爬著去告訴邵現(xiàn)波,他兒子和我扯平了,不欠我什么,但我想和他談一談。”唐川呵呵道。
邵晨軒想要陷害唐川,沒有成功,還被打斷了手腳,所以唐川說邵晨軒不欠他什么,算是扯平了。
商天豹是個狠人,手臂被短劍貫穿,雙腳也被打斷,疼的幾乎昏了過去,卻沒有像邵晨軒和賈志豪那樣慘叫。
“談什么?”商天豹問道。因為疼痛和失血,商天豹臉色變得蒼白。
“當然是治病救人啊,難道是談理想談人生?”唐川道。
商天豹明白過來:“邵晨軒的不舉之癥,果然是你搗的鬼。”之前,他們都是猜測,并不確認邵晨軒的癥狀是唐川弄出來的。
唐川點了點頭:“不服的話,你們可以去告我。”
“……”商天豹無語,這句話,是他常說的,他幫著邵現(xiàn)波做事或者要賬的時候,往往會打斷別人的腿,然后說不服可以去告。
可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現(xiàn)在輪到他了。
“我的確不服。你的身體強度,根本不如我。”商天豹道。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么簡單的道理,你應(yīng)該懂。實在不服,養(yǎng)好傷再來找我。”唐川道。
“好。”商天豹道。他的眼神看似堅定不怕死,卻有一點點閃爍。
看了一眼手機,唐川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他要到中藥店去買些藥,然后繼續(xù)回學(xué)校,上晚自習(xí),馬上高考了,起碼要做做樣子,不然老師生氣,會通知父母的。
唐川走后,商天豹的額頭,迅速滲出了豆大的汗珠,眼神里也露出了驚懼的神色,顯然,他心里并不像他剛才的表現(xiàn)那樣不怕死。
“大哥,我被唐川打敗了。”商天豹道。
“怎么可能?”電話那頭的邵現(xiàn)波大驚。他知道,商天豹已經(jīng)是少有的高手,無規(guī)則戰(zhàn)斗的情況下,就算是最頂尖的拳擊手,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可是,商天豹竟然被唐川打敗,豈不是說唐川更加的厲害。
“唐川有古怪,他的速度,和戰(zhàn)斗意識,都非常的強,遠勝于我,可是身體卻是普通人的身體。”商天豹道。
“是嗎?等你回來再說。”邵現(xiàn)波道。
“我要向師門匯報。”商天豹道。
——
唐川來到一家中藥店,買了一些藥材。
這次買的,是初級健體藥,藥性并不沖,遵循十八反十九畏的道理,所以醫(yī)生也沒問什么。
開方子的醫(yī)生,是個四十余歲的中年人,頭發(fā)花白,好像是染出來的。一個高明的醫(yī)生,往往是年歲積攢出來的,中醫(yī)博大精深,尤其如此。
所以很多醫(yī)生,都愿意扮老,這中年醫(yī)生,恐怕也是這種情況。
“這應(yīng)該是健體的方子。”中年醫(yī)生有些見識。
唐川點了點頭,沒有解釋。
藥材包成了十包,裝在塑料袋里,唐川提著回了學(xué)校。至于他右手臂的傷勢,并不特別眼中,只是骨裂,幾天內(nèi)不能使力。
剛到教室,唐川就看到幾個別班的學(xué)生,在教室后面大聲聊天,同學(xué)們都是敢怒不敢言,一臉厭惡的坐在那里。平日里,還有假裝好人的邵晨軒控制一下,現(xiàn)在沒人管了。
其中一個,叫肖文才,其父也是龍山市有名的富豪,不亞于邵晨軒,平日里和邵晨軒關(guān)系還算不錯。
當然只是表面關(guān)系,背后里,他們這些公子哥兒,也是互相拆臺。
唐川走到自己的地方,坐下,將藥隨手放在課桌上。
“哈哈,你們聽說了嗎,邵晨軒那逼,被打斷了腿。”肖文才夸張的笑道。
“是嗎?被誰的打的。”很多人都很感興趣,就連唐川他們班的同學(xué),也都支起了耳朵。
“我還沒打聽到,不過早晚會打聽到的。”肖文才說話很大聲。
唐川聽著聒噪,便喝道:“滾出去。”
肖文才幾人先是一愣,接著叫囂起來,在龍山一中,敢對肖文才這么說話的,真的不多。
“窮逼,你叫什么名字?”肖文才冷笑著走到了唐川旁邊。
“我再說最后一遍,滾出去。”唐川淡淡道。
肖文才大怒:“哎吆我曹,你牛逼啊。邵晨軒這狗日的也不敢對我這么說話,哥幾個,給我修理他。”說著,肖文才率先動手,一巴掌拍向唐川的臉。
唐川一直坐著,沒有起身,肖文才這一巴掌打起來,姿勢很舒服。
當然,如果能打中唐川的臉,肖文才會更舒服,甚至引起極度舒適。
可是對于唐川來說,肖文才只是一個弱的不能再弱的弱逼而已,又怎么可能被打中。
唐川依舊沒有起身,身子只是一斜,就躲過了肖文才的巴掌,然后反手一抓,捏住肖文才的巴掌轉(zhuǎn)了半圈,往下一壓。
肖文才吃痛,當即跪下。
“草,放開我,不然我弄死你。”肖文才并未示弱,會功夫他見的多了,還不是跪倒在他面前,恭敬的叫一聲肖少。
“哦。你要弄死我?”唐川面無表情。
啪啪啪,唐川扇了肖文才好幾個巴掌。
唐川并沒有動用他受了傷的右手,而是直接松開肖文才,用左手打的,他打完之后,肖文才的手還沒有落下去,唐川伸手,再次抓住。
如果商天豹在這里,就能看出來唐川這一手的精妙之處,速度、技巧兼?zhèn)?,乃是上乘的功夫?/p>
肖文才的幾個小弟,都圍了過來,但是肖文才在唐川手里,他們不敢直接動手,只好叫道:“放開肖少,我們打你打的輕一點。”
唐川手上再次使勁,道:“讓他們退下,咱們好好說話。你放心,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不會殺你。”
肖文才痛的幾乎暈了過去,連忙叫道:“草你們老母,都給老子退下。”他的小弟聽了,連忙退了下去。
唐川這才道:“以后不要踏入我們班半步,走到門口也要快步走過,看到我們班學(xué)生都要讓路,能做到嗎?”
肖文才咬著牙道:“能做到。就按你說的辦。”
“很好。”
唐川一甩,肖文才當即往后飛退,一屁股坐到了教室門口,他捂著屁股起身,驚疑不定的看著唐川。肖文才就算是個大傻子,也明白唐川是個高手了。
幾名小弟連忙過來扶住肖文才,問道:“大哥,怎么辦?”
肖文才罵道:“怎么辦?當然是走啊傻筆。”
小弟們都被罵的縮著腦袋,不敢說話。肖文才再也沒臉呆下去,扭身走了,走到外面,對他的小弟們道:“給老子查查,這小子什么來歷?”
一個小弟認識唐川,道:“他叫唐川,偶爾會跟著邵晨軒一起去青星酒吧喝酒,但是他似乎并非邵晨軒的小弟。”
肖文才琢磨了一下,道:“邵晨軒看起來和善,其實奸詐無比,是個大陰逼。唐川如果不是他的小弟,還能跟著他玩,說明他要利用唐川。你們再去打聽打聽,具體怎么回事,說不準我也能從中得到一些好處呢。”
“是,老大。”
特護病房里,邵晨軒正在發(fā)飆。
賈志豪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而賈志豪的小弟,根本沒有資格進病房,在走道里跪著,引人側(cè)目。
對于賈志豪這樣的混混來說,邵晨軒是絕對牛逼的存在,可以掌握他的生死。
“從青星酒吧,叫幾個公主來,讓她們給老子舔。老子就喜歡玩女人,如果終生不舉,還不如死了好。”邵晨軒滿臉的猙獰。
“是,軒少。”賈志豪哆哆嗦嗦打了電話。
邵晨軒又道:“想辦法給我搞定馮佳雪,不然的話,你也別活了。”
賈志豪想到唐川的厲害,不由害怕:“軒少,唐川太厲害了。”
邵晨軒獰笑:“越厲害的人,死的越快,他自然有人對付,你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