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趙悠然瞪大了眼睛,“沒錢了?不會吧!”
周巖嘆了口氣:“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家里還有個弟弟,所以賠償款是我和他平分的,五十萬,我只拿到了二十五萬,昨天買了個二十三萬七的手鏈以后,我又去買了一些衣服啥的,加上之前的貸款一還,身上現(xiàn)在就剩下幾千塊錢了。”
聽到這話,趙悠然愣在了原地。
以前在一起時,趙悠然打聽過周巖的家境。
周巖確實還有個弟弟。
而且他們哥倆似乎不太和睦,如果真有拆遷款的話,屬于他弟弟的那一份,他弟弟肯定會拿去。
這么一想,趙悠然覺得合情合理,一下就相信了周巖的話,以為周巖真的只有二十五萬。
隨即,趙悠然有些氣急敗壞的道:“那你花錢怎么那么大手大腳?一共就二十五萬,你敢花二十三萬買個手鏈?你當自己是富二代???”
周巖無奈的一聳肩道:“我本來沒打算花那么多的,還不是昨天被你們刺激的,你也知道,人要是一沖動,啥事都干得出來,不瞞你說,其實買了那個手鏈之后,我就后悔了。”
趙悠然頓時是欲哭無淚:“那手鏈呢?可以拿去退??!”
“送人了。”周巖坦然道,“我本來以為你不會再回頭,就想去追別的女生,今天她生日,我就把手鏈送給她當生日禮物了。”
這一下,趙悠然徹底是無語了。
周巖牽著她笑道:“不過也沒事兒,不就是三十萬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甚至可以為你拼命,你先跟孫杰說分手,到時候欠的錢,我來打工替你還,然后咱們就能好好的在一起了!”
“你還你媽個頭!”趙悠然憤怒的甩開周巖的手,“三十萬?你以為是說還就能還的???還打工?就你這逼樣,你打一輩子工也還不完!”
說著,趙悠然便是轉(zhuǎn)身氣憤的離去。
她來找周巖的目的,就是弄錢。
錢沒了,她還跟周巖說個屁啊。
“悠然,你怎么了!”周巖急忙追上去,“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說你愛我不是因為錢嗎?為什么我沒錢了,你就要走?”
“難道你剛剛說的一切,全都是騙我的嗎?”
“那我們的復(fù)合?”
趙悠然回頭對著周巖臉上甩了一巴掌:“我復(fù)你媽,白浪費老娘的時間,給我滾!”
此時此刻,趙悠然別提多生氣了。
她只感覺自己被周巖耍了,不但錢沒拿到,還白白便宜了這臭屌絲,讓他占了不少便宜。
想到自己身上現(xiàn)在沾著周巖的氣味,她就一陣惡心,只打算趕緊回去洗個澡。
周巖則是被她這一巴掌打懵了,愣在原地沒再追她。
待得趙悠然的身影消失不見,周巖才苦笑道:“呵呵,果然都是假的!”
說翻臉就能翻臉,女人啊!真是一點都不能相信,一點都經(jīng)不起試探。
“虧我還傻傻的以為,你是真心悔改,回心轉(zhuǎn)意了。”周巖嘆著氣搖搖頭,“我還憧憬了那么多屬于咱們將來的美好生活,唉,都是我太傻。”
其實周巖也猜到了,趙悠然多半是因為錢而跟自己在一起。
如果周巖不去試探她,然后把自己有錢的事兒告訴她,說不定趙悠然還真的會一直跟著周巖。
無奈,周巖就是賤。
他還奢望著趙悠然對自己是真情,渴望得到真愛,所以想要試探一下。
他覺得,萬一趙悠然不是為了錢,而是真的想要跟他重新在一起,那不是皆大歡喜了嗎?
可惜,現(xiàn)實給了他慘重的打擊。
趙悠然這一巴掌,也徹底把周巖給打醒了。
行,既然如此,咱們倆從此以后,徹底兩斷。
隨即,周巖便是嘆著氣,回到了宿舍。
…
且說王恬和夏沐他們?nèi)コ燥?,也沒有吃的太愉快。
因為半路上,夏沐接到了個電話,就匆匆離開了。
王恬問她是什么事兒,她也沒來得及說,只讓王恬幫她把生日禮物先收著。
今天的主角都走了,一行人吃完飯便只能散了。
王恬拿著夏沐的那些生日禮物回到家中后,便是忍不住把那些禮物全拆了,想要看看都是些什么東西。
不得不說,王恬這么做有些沒素質(zhì)。
但她覺得自己是夏沐最好的閨蜜,就算把這些禮物都占為己有,估計夏沐都不會說什么,便是有恃無恐。
拆完了禮物后,她有些無奈道:“都是窮逼,送的都是什么破東西,居然還有人送日記本,就這還好意思笑那個周巖呢,我看還不如那個周巖。”
話說間,她忍不住把劉公子送的蒂芙尼手鐲拿出來,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嘖嘖嘖,這手鐲真好看,不愧是名牌貨!”
“只可惜不是送給我的!”
隨即,她又鬼使神差的把周巖送的手鏈拿出來,戴在了另外一只手腕上,與那個蒂芙尼手鐲進行著對比。
“嗯,還是蒂芙尼手鐲好看,這種假貨果然比不了名牌。”
這時,一個穿著工作裝的女子打開門,走進來看著王恬道:“王恬,你干嘛呢。”
“表姐你下班了?”王恬抬頭隨意看了一眼道。
她并沒有住在學(xué)校宿舍,而是住在了她表姐租的房子里。
女子點點頭:“怎么那么多禮盒?誰送給你的?”
只見王恬有些炫耀的舉起戴著蒂芙尼手鐲的手臂,答非所問道:“表姐,這可是蒂芙尼手鐲,要三千塊呢,怎么樣?好看不?”
女子看了看,笑著道:“呦呵,是哪個男生追你???居然舍得送這么貴的手鐲給你?”
王恬嘆了口氣:“哎,哪里是送給我啊,這是送給我閨蜜的,這些禮物也都是她的,她有事兒走了,就先把這些禮物放我這了。”
女子微微皺眉:“那你怎么能拆人家禮物呢,太沒禮貌了。”
“沒事兒,我閨蜜跟我關(guān)系很好,她不會怪我的。”王恬說著,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譏諷,“表姐,你不是在福瑞珠寶上班嗎?我跟你說,今天發(fā)生了一件事兒特別搞笑。”
“怎么個搞笑法?”女子好奇問道。
“你看這個手鏈!”王恬把另外一只手舉起,“有個男生也想追我閨蜜,就買了這個破手鏈,然后又不知道從哪弄了個你們福瑞珠寶的禮品盒子,把這玩意兒裝進盒子里魚目混珠,以假亂真,你說可笑不可笑。”
“怎么還有這樣的人?。空媸菬o恥,沒錢就別裝大款啊,這樣搞得,還容易敗壞我們福瑞珠寶的名聲。”女子說著,看了一眼王恬手上的手鏈,隨即便是整個人愣住了。
王恬還在那點頭道:“說的沒錯,太無恥了,這種事兒都干得出來,真不知道那個臭屌絲咋想的,我要是我那閨蜜啊,直接就把這手鏈甩他臉上了,也就是我閨蜜人好,怕他下不了臺,才把這假貨給收了。”
“?。?rdquo;女子卻是突然尖叫了一聲。
王恬嚇了一跳,隨即不滿的責(zé)怪道:“你干嘛啊表姐?嚇死人了儂曉得伐?”
“你把手鏈給我!”女子卻是搶一般的伸出手,去脫王恬手上的手鏈,“快給我!”
“你干嘛啊表姐?”王恬看著女子這幅架勢,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別搶,別等下用指甲刮到我,我來取給你。”
說著,王恬將手鏈取下來遞給女子。
女子拿著手鏈,仔細一打量,隨即呼吸急促,又驚又喜道:“沒錯,是那條!果然是那條!”
王恬皺眉道:“什么這條那條的?表姐你在說啥?”